大家夜話到深夜,大家這才各自回房,因著花灼幾人回來了,秀香也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不過他們為了儘快融墨家這個大家庭,倒是早早就跟花月幾人說好了,要一起睡。
花月幾人自然也不會拒絕,大家一起休息,還能秉燭夜談,不錯的。
最重要的是,花灼幾人是從州府來的,自然是比花月幾人見識多一些,特別是沈子月,私底下可是收集著各種訊息,自然是各種小道訊息和見聞都比花灼幾人多。
幾個姑娘都是年齡相仿之人,住在一起也比較有話說。
夜深沉,今夜的月亮和星星全都躲了起來,沒有麵。
淩晨時分,天空飄起了細雨,淅淅瀝瀝的滴在屋瓦上,聲音清脆。
顧南喬淺眠,聽到了聲音,醒了過來,再也睡不著,也不著急休息,直接去了書房,找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時間漸漸過去,濃鬱的黑漸漸散去,亮的亮從門裡鑽了進來。
顧南喬放下書,一夜未眠,卻毫都不覺得睏倦,站起來,了懶腰,推開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窗外的還在飄著細雨,細雨順著風飄到了顧南喬臉上,冰冰涼涼的。
顧南喬連忙關上了窗戶,雖然不懼怕細雨,但是書房裡的書籍卻不能被這些雨水,萬一發黴了,那可是一大損失。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熱鬧了起來。
墨高幾人分工明確,幾人劈柴,幾人則是去後山檢查水管,因為下了雨,墨高幾人擔心樹上的樹葉落在山泉水和井水中,堵塞了通水的竹子。
顧南喬又在書房裡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才下了樓。
香玉和秀香正在廚房裡給大家準備早飯,花灼幾人也幫著打下手。
家裡人多,但是個個都不是會躲懶的人,所有事都井井有條的進行著。
顧南喬站在一邊,想要幫忙,剛剛挽著袖,要上前幫忙,香玉便拒絕道「喬妹,這些天你也夠累了,今兒是中秋節,這些事給我們就是了,你啊,在一旁歇著,想吃什麼告訴乾娘,乾娘親自給你做。」
香玉心疼顧南喬,這些日子,墨家的事全都是靠顧南喬一個人持,別提有多累了。
現在來了,自然是把這些事都接了過去,顧南喬隻要負責吃吃喝喝就行了。
「乾娘,您在家裡也很辛苦,我接您來墨家,可不是讓您幫著幹活的,接您過來就是為了讓您清福,您來這裡還忙忙碌碌,我以後都不敢再喊您來了。」
顧南喬站在香玉邊,撒道「我就幹些輕省的活計,不會累到的。」
「行吧,那你去給我洗點蔥葉過來,今兒早上我給你煮點兜湯。」香玉笑容無奈,隻能應允。
顧南喬立刻就去幹活了,洗完了蔥葉,顧南喬忍不住開始著手於煮兜湯。
煮的兜湯味道可好了,百味齋的早餐雖然也有提供兜湯,但是花月幾人還是沒有學到顧南喬做兜湯的髓。
味道雖然相似,但是跟顧南喬做的兜湯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所以花月看到顧南喬開始做兜湯,立刻過來,站在顧南喬邊,學得認真仔細。
顧南喬向來都不會藏私,基本上是怎麼烹飪的,有什麼技巧,都是一一給邊人。
花月看著顧南喬的手法,還問了幾個刁鑽的問題,顧南喬也一一解答。
原本百味齋的兜湯是顧南喬在家裡弄好了再讓他們帶去縣城,不過後來花月幾人開始學習之後,顧南喬便放心的把這項工作給們了。
花月在這方麵還算是有天賦,但是總覺得自己做的兜湯比顧南喬的差一些,現在看到顧南喬從頭到尾作,倒是有些明瞭了。
不是用錯了調料,而是用的比例有些不妥,隻要改善比例就不會有問題了。
香玉在灶臺邊上烙餅,看到顧南喬閑不住的忙活起來,角彎了彎,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小姑娘願意幹活是好事,可不會打擊的積極。
隻是顧南喬昨兒半夜就醒了,在書房待了一晚上,這麼熬夜可不行,太傷。
香玉想了想,決定中午給顧南喬做個大補湯。
就在大家都準備早飯的時候,墨玉珩帶著顧明凡回來了,他們是駕著馬車去縣城大採購,採買了不新鮮的牛還有羊,甚至連羊排也買了一扇。
還有各種各樣的蔬菜和水果,最讓顧南喬詫異的還是那半籮筐的菠蘿和羊。
閩州屬於比較溫暖的地方,一年四季水果不斷,不過那也是屬於州府的地方,像鄰水縣這種小縣城,自然是隻販賣當地的水果。
春夏時節的時候,倒是滿大街的菠蘿,隻不過已經是秋天了,顧南喬好幾次上街,也沒有看到菠蘿,也不知道墨玉珩他們是從哪裡淘來的。
墨玉珩是個話的人,什麼東西買回來都是放在家裡,也從來不會跟顧南喬說自己是購買的經過。
好在同行的還有顧明凡,這位可是一個話癆,沒事兒都能聊出花來,更別說現在看到顧南喬的表,就知道對菠蘿和羊很是喜歡。
「妹妹,你知道麼?我和三哥為了搶這半筐子的菠蘿,那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不是三哥眼明手快,我跟他配合默契,還真的搶不到這麼多菠蘿。」顧明凡得意洋洋道。
顧南喬正要道謝,誰知道旁邊就傳來了蘇玉寧不屑的輕哼聲「我就說天上怎麼有牛在飛,原來是你給吹上天的,顧明凡,你這話要是出去外麵說,可是很容易被人打哦!」
當家裡人都沒腦子不?
這是秋菠蘿,雖然難得,但是在閩州地界還真的不缺,畢竟這裡連最難運輸過來的海鮮都有,更別說這些能留好幾天的菠蘿了。
麵對蘇玉寧明晃晃的拆臺,顧明凡臉很是難看,他跟蘇玉寧還真是冤家,不管他說什麼,蘇玉寧都喜歡懟他!
顧明凡有時候都覺得,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了蘇玉寧什麼東西沒還?所以這輩子來還債!
「我說我的事,要你管吶?蘇玉寧,你要是不想聽,可以走遠些。」顧明凡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他覺得自己天天被蘇玉寧懟,有時候還被下毒,自己沒有手打,已經是很給麵子了,自己也算是很君子了。
他不會承認,自己不跟蘇玉寧計較是因為他計較了也沒用。
打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下黑手嘛,他的醫毒還不夠看,蘇玉寧隨便一出手就能把他弄死。
各方麵都不如蘇玉寧,顧明凡除了忍著,還能怎麼辦?
蘇玉寧丟了一個白眼給他「我倒是不想聽啊,誰讓某些人的聲音這麼大呢,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聾了。」說著還無奈的掏了掏耳朵。
顧明凡原本還想說故事,被蘇玉寧這麼一打岔,他直接沒有說故事的興趣了,哼了哼,氣沖沖的去了餐廳。
蘇玉寧撇了撇,覺得顧明凡越來越不好玩了,準確來說,蘇玉寧是嫌棄顧明凡還沒有戰鬥力了,打不過就算了,連吵架都吵不過。
不跟顧明凡作對,的生活就宛如一潭死水,可是現在跟他鬥,顧明凡卻也不會跟以前一樣跟爭鋒相對。
無趣。
蘇玉寧哪裡會知道,顧明凡不是不想回,而是因為以前被蘇玉寧下啞葯的次數太多了,給顧明凡造了很大的心理力,這才讓他養了不跟蘇玉寧鬥的習慣。
就算想鬥,可是一想想有好幾天說不出話的憋屈,顧明凡覺得自己還是忍一忍吧!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他可不想在中秋佳節這樣好的日子裡,因為跟蘇玉寧鬥,導致自己失了聲。
不然祖父和祖母肯定會碎碎念個不停,話裡話外,絕對是各種嫌棄他。
顧南喬可沒有理會蘇玉寧和顧明凡之間的爭鬥,一個是的二哥,一個喊喬姐姐,站哪邊都不合適,最後平白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所以直接放任不管,讓這兩人自己互相鬥去。
看著菠蘿,顧南喬心難耐,直接讓秀香幫弄來了麵,打算做一個新鮮的小食。
菠蘿飛餅。
做菠蘿飛餅需要準備兩種麵,一種比較勁道,一種則是一般勁道,菠蘿和糖,要做的地道當然還需要一些煉和椰漿,隻不過這些東西在鄰水縣都很難找到,顧南喬也就隻能做一道相似的就好。
不過好在今兒他們帶回來了一些羊,倒是也能用上。
菠蘿切碎,跟羊攪拌在一起,而後據菠蘿的酸度,增添了一些糖。
菠蘿飛餅顧南喬以前倒是經常做,隻是後來穿越到了這裡,沒有條件,便擱淺了。
一開始的時候作和步驟還有些生疏,好在顧南喬很快就回憶起了做菠蘿飛餅的步驟,倒是稔了起來。
這是一道新吃食,香玉和秀香還有花月都好奇的圍在顧南喬邊,津津有味的看著。
把菠蘿和羊跟麵攪合在一起之後,便用搟麵杖一下一下的搟,搟了薄薄的一片,而後放油鍋中炸。
麵鍋,跟熱油相撞,產生了濃鬱的香味。
其中還夾帶著的菠蘿清香,花月聞著,眼眸一亮道「這道小食可以在百味齋推出,我覺得一定會賣的很好。」
太香了。
顧南喬笑道「這菠蘿飛餅最好是一出鍋就吃,那樣才香脆,等它冷了以後,味道就沒有這麼好了。」
「我可以在顧客點了之後再炸,不過麵餅可以先做好。」花月在心裡盤算著「如果賣不出去,咱們就留著自己吃也很不錯。」
「行吧。」對於花月有這樣的想法,顧南喬很是欣「你剛剛已經看我做了一遍,等會兒我把比例寫給你就好了,按照剛剛我做的步驟,就行了。」
花月歡喜的點頭道「謝謝姑娘。」
百味齋已經很久沒有推出新鮮的吃食了,不是顧南喬沒有菜譜和方子,主要還是百味齋人手的問題。
不管是麻辣燙還是早餐鋪子,人手都不太夠,顧南喬倒是想增添一些新鮮的吃食,但是人手不夠,位置也太小了,施展不開,就像現在添了一個菠蘿飛餅,就要讓一個人專門負責,還要騰出一個地方,確實是有些困難。
顧南喬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思索了一會兒後道「花月,既然咱們要推出新的吃食,不如這樣好了,把原有的吃食撤掉一些,譬如一些吃食城裡別的店鋪也推出了,競爭力大,咱們做這些吃食也不太賺錢,那就撤了,咱們不做了,你看如何?」
「姑娘這個想法很不錯。」花月點頭「咱們鋪子裡的包菜包還有饅頭就可以撤了,灌湯包是咱們的特早點之一,別人也還沒有學會,咱們可以保留下來。」
至於豆漿什麼的,當然得留著。
顧南喬又提出了幾點建議,花月聽著心澎拜,想必經過了這次的改良之後,百味齋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炸好了菠蘿飛餅,顧南喬便讓花月切了長方形的方塊,自己則是開始理羊。
這個朝代的羊,有很濃鬱的膻味,很多人都不喝,剛剛顧南喬加了一點點到菠蘿裡麵,花月幾人嫌棄的表可見一斑。
顧南喬倒是喜歡的,不過膻味太濃鬱了也不太喜歡,所以讓秀香準備了薑,打算來一個薑撞。
薑早就準備好了,顧南喬便把理過的羊放了鍋中煮,等煮開之後,便倒了出來,等一會兒,讓羊的溫度下降一些,隨後便直接倒了盛滿了薑的碗裡。
等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羊便凝固了。
大家驚奇的看著這一幕,聞著空氣中的薑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不知道顧南喬是怎麼做的,居然能把羊的膻味也去除。
今兒的早餐很是盛,有甜有鹹,喜歡吃什麼,大家都隨意挑選。
經過了昨兒的接,花灼一行人倒是也融了進來,大家其樂融融的吃著早餐。
飯後,大家爭先恐後的收拾了桌子和廚房。
中秋佳節,要準備一大桌子的味佳肴,單單靠香玉和秀香兩人是完不的,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幫忙。
花月和花灼這些孩子則是在廚房裡忙碌著,墨幸他們這些男子則是幫著做些力氣活,劈柴的繼續劈柴,幫著砍排骨的則砍排骨,還有一些則是幫著殺宰鴨。
整個家裡其樂融融。
大家各司其職,什麼活計都爭搶著乾。
比起墨家的一派其樂融融,在鄰水縣的另一邊,則發生了驚天慘劇。
曲家村離家村直線距離並不遠,但是要從曲家村到家村,也得花費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
主要還是山高林,水流多,從曲家村到家村,要繞很多路。
今兒一大早曲家村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桑譽的辦事能力還算是不錯的,隻不過他們來鄰水縣本就是來,自然是不能興師眾。
再者他們是楚國人,在大齊的地盤,還是得注意一下影響,一個弄不好,他們的份要是泄了,怕是會有命之憂。
畢竟蕭弈良是大楚有名的戰神,不管是對大齊還是遼國,甚至是楚國周圍的小國,都極有震懾力。
想要蕭弈良命的人數不勝數,不然上次他們也不會狼狽的躲在山,甚至連大夫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請。
為的自然是怕有人在葯裡麵做手腳。
桑譽調查到曲大的訊息還是花錢打聽來的,他們隻知道曲家養了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姑娘在兩年多前跟人跑了,留在家裡的姑娘則是在同年出嫁了。
蕭弈良帶著桑譽到了曲大家裡,站在院子外麵,看著那破敗的院子和房屋,蕭弈良雙眼突突突的冒著怒火。
無法想象,他的寶貝閨居然在這種地方生活了十幾年。
拳頭咯吱作響,嚇得邊人大氣都不敢,生怕自己一個作就惹怒了老爺。
敲了門,曲大一臉醉醺醺的從屋裡走了出來「誰啊?一大早上的就來報喪!」
說著開啟了門,當他看到門口站著一群著華麗的人時,愣了愣,小聲道「你們找誰?」
態度端正,眼睛就不敢與眼前的人對視。
他害怕到不行。
桑譽上前一步道「這可是曲大家?」
「是我就是曲大。」曲大迷茫的看著眼前一群人,不明白他們怎麼會來找自己,不過他再沒有眼力也知道眼前這群人,他惹不起。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桑譽問道,這件事涉及到了他們家的小姐,自然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詢問。
曲大點頭哈腰的把人迎了進去,剛剛到堂屋,曲江氏則從廚房出來了,看到這群威武不凡的人,先是愣了愣,很快就回過了神。
曲家條件不好,曲江氏連忙給他們上了一些茶,隨後便坐在了一邊,豎著耳朵聽蕭弈良他們說話。
蕭弈良嫌棄的看著這屋裡的一切,厭惡到不行,心裡對幕後造這一切的人,更是恨之骨。
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曲大的惶恐不安,還有旁邊婦人閃著算計的眼神。
他的兒,在這樣的環境中長,還真的不知道會長什麼樣子。
「曲大,今兒我們來這裡,是有一件事想跟你打聽。」桑譽也不繞彎子,他一看蕭弈良的眼神,就知道自家老爺此時怒火滔天。
這要是他來問話,怕是會把曲大嚇得一一。
「您說您說,隻要是小人知道的,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曲大諂道。
桑譽道「聽說你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收養了一個嬰,我們想知道現在在哪裡。」
曲大一,差點摔倒在地。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件事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連村裡人都不知道,可沒想到眼前這人卻一語道破。
曲大嚅囁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說。
反倒是曲江氏明的眼睛裡掠過一抹亮,接聲道「我們家確實是在十幾年前收養了一個嬰,就是不知道您是的什麼人?」
後麵的話語多了幾分試探之意。
桑譽道「我們是的家人,想來接回去。」這是他們的目的,自然沒必要藏著掖著。
曲江氏一聽,眼睛更亮了,曲大苦著臉,倒是想說什麼,可是一對上蕭弈良那冰冷的眼眸,他渾一,一個字都說不出話。
曲江氏笑道「出嫁了,這樣吧,我去喊回來一趟,您們在這裡等等。」
話落,便拉著曲大出了堂屋。
桑譽見此,直接給邊的人一個眼,邊的暗衛,立刻就跟了上去。
「你剛剛怎麼能這麼說呢,曲大妞可是被我親自丟去了山裡,早就不在世上了,我們要去哪裡變一個兒還給他們?」曲大憂心忡忡道。
曲江氏白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鋼道「你啊你,怎麼腦子就這麼不開竅?他要一個兒,咱們給他一個就是了,我家水芹,人子好,比曲大妞強百倍,給他當兒是他的榮幸。」
要不是看這群人著華麗,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曲江氏還捨不得呢!
「你這要是被人發現了,你不要命了?」曲大大吃一驚。
「你怕什麼?」曲江氏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都說了富貴險中求,再說了,曲大妞全沒個胎記和印記,他能認出來我就不信了。」
對於自己的提議,曲江氏是很有自信的。
曲大沉默著,不搭話,曲江氏見此,直接道「水芹要是有出息,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可你想想,你要是告訴他們,曲大妞被咱們弄死了,你說說,咱們可還有活路?」
怕是今天連這個屋都出不去了。
曲大渾的冷汗一下子就溢位來了。
人在麵對生死抉擇的時候,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想著曲江氏的話,曲大覺得曲江氏說的沒錯,隻要江水芹不會被拆穿,他們命保住了不說,說不定還能榮榮華富貴。
曲大想到這裡,心裡一片火熱,立刻就同意了曲江氏的辦法。
他親自去隔壁村子把江水芹給接了回來。
一路上,曲大都在思考著要怎麼跟江水芹開口說這件事,他跟這個繼關係其實好的,隻是後來江水芹出嫁了,為了避嫌,他們之間倒是沒有以前親。
好在他沒有糾結多久,在院子門口看到曲江氏的時候,曲大鬆了口氣,隻要有曲江氏在,解釋這些事自然是說比較好。
再者說了,他是親手丟棄了曲大妞的人,心裡總是有些忐忑不安。
曲江氏是個很明的人,拉住江水芹的手,倒是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拐彎抹角的說了一些雲裡霧裡的話。
江水芹聽得一臉懵,最後曲江氏終於說出了喊江水芹回來的目的。
「娘,您是說曲大妞的親爹找過來了?他還是個有錢人?」江水芹聲問道。
曲江氏點點頭道「看他們的著還有馬匹,想來他們來頭不小,曲大妞早就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水芹,這個機會你可得好好抓著,隻要你過上了好日子,那你大哥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江水芹的心砰砰砰直跳,在這個家裡,知道曲大妞還活著的人,除了就是曲江氏了。
隻不過曲江氏也隻是知道曲大妞還活著,卻不知道在哪裡,而江水芹則是因為半個月前的事,才發現顧南喬就是曲大妞。
這件事沒有跟別人說,饒是相公問起來,也是胡的搪塞了過去。
要是被曲大知道他的養有如此大的造化,曲大絕對會著臉上前認顧南喬,到時候這個家裡,哪裡還有他們母子三人的位子。
「娘,您的意思就是讓我裝曲大妞?」江水芹心裡其實有些不甘願,但是在看到院子裡的馬匹時,卻又心不已。
反正曲大妞都已經改名換姓了,就算頂替了曲大妞的份,想來也不會被人所察覺。
江水芹的心砰砰跳不已,越跳越快。
不過按捺住了心裡的激,沖著曲江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母兩人這才移步去了堂屋。
他們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很是完,沒有人能看破,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早就落了別人的監控之中。
蕭弈良和桑譽聽到這些話,氣得不行。
他們本就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那位傳說中跟人跑了的姑娘,怕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幾位老爺,這是我們家的養,江水芹。」曲江氏笑看著蕭弈良等人,還有些拘謹「因為我實在是喜歡,所以便讓跟了我的姓。」
在大齊,孩子跟方姓的事很尋常,比如男方贅方,那就得跟方姓,還有就是相公去世了,家裡孩子還小,而婆家又沒人了,在改嫁之後,可以把孩子的姓氏改母姓。
當然了,要是改嫁那方願意孩子跟著他姓也是可以的。
不過曲江氏當年不願意,所以江水芹和江大胖兄妹便跟了的姓。
蕭弈良知道,就不想多看江水芹一眼,倒是桑譽耐著子看向了江水芹。
平淡無奇的麵容,跟老爺和先夫人都沒有一點相似之。
桑譽提醒道「你們確定這位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當然了,今年十五歲,是十一月份的生日。」曲江氏諂道「我們家條件不太好,所以看著就老了不。」
主要還是江水芹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正好是一朵花的年齡,隻可惜江水芹命不好,以前在曲家是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可惜出嫁之後,多年未曾生下一兒半,這一年多以來,時常被婆婆灌了各種的求子湯藥。
葯吃多了對不好,更何況是那些偏方了。
生生把江水芹一個水的姑娘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都說一白遮百醜,江水芹以前看著還算是有亮點,現在嘛,跟田間地頭的農婦沒啥區別了。
「嗯,雖說你們都說是我們家丟失的小姐,不過我們還是有些流程要走走。」桑譽痛恨眼前這群糊弄人的人,直接拿出了一個罐子道「這裡麵有一隻毒蠍子,要是這位姑娘有我們家老爺的脈,就算被毒蠍子咬了,那也都沒事,倘若不是,那就」
下麵的話,桑譽沒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要是江水芹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的命很有可能會代在了這裡。
江水芹臉一白,有些想要退,曲江氏麵也猶豫不決,不過還是捨不得這份富貴,給了江水芹一個眼神,在耳邊低聲道「你怕什麼蠍子啊,你小時候可抓過了不蠍子,你別怕。」
江水芹愣愣的點了點頭,張的咽口水。
就在他們張的氛圍中,桑譽拿出了一個巨大的瓶子。
瓶子是明的,跟玻璃瓶差不多,不過眼前這個是水晶瓶。
瓶子裡裝了一隻特大的毒蠍子,通黑,舉著兩個碩大的鉗子,還有那彎曲的尾,都令人到害怕。
毒蠍子是五毒之首,在南域更是隨可見,而這一隻則是南域出產的毒蠍子。
倘若江水芹真的是他們要找的人,這毒蠍子自然不會傷害,別看這毒蠍子個頭大,毒強,但是它卻是南域人養出來的。
按照南域來人所說,他們已經查探到小姐覺醒了映月族的脈,擁有了繼承人的特,否則的話,南域的人,又怎麼會屈尊找上了蕭弈良。
畢竟自從十五年前,先夫人去世之後,南域跟楚國就已經鬧僵了。
哪怕每年還是有不的往來,但那都是楚國付出了巨大代價換取來的。
南域人驍勇善戰,擅用毒,他們楚國得罪不起。
江水芹看到毒蠍子,瞪目咋舌,連話都說不出來,想要離開,腳卻有千斤重,挪不,麵對走進的桑譽,第一次察覺到了窒息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