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當年之事,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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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一片寂靜,顧南喬倚窗而坐,著外麵濛濛細雨,目,似乎這一切都沒有落眼中。

不一會兒的時間,屋外的細雨變了暴雨,珍珠大的水珠從空中灑落,打在了屋瓦上、地上,涼風吹來,也把雨珠吹了過來,重重的打在了顧南喬的臉頰上。

不疼,但是涼涼的,讓人很是不舒服,就如同現在顧南喬的心

看似平靜,其實心早已經翻天覆地。

對於蕭弈良,沒有任何的覺,除了去年的萍水相逢,他對於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陌生人卻是的親生父親。

哪怕裡的芯子早已經換了,但是也不能否認,要是沒有蕭弈良的話,說不定這個世間,怕是也沒有了。

不知道蕭弈良為什麼在時隔多年之後才來找,是因為記憶恢復了麼?

顧南喬也隻能如此想著。

眼看屋外的風雨越發大了,害怕雨水跟著風吹了進來,顧南喬連忙把窗戶關上。

點燃了蠟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細微的敲門聲,隨後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

顧南喬抬頭一看,來人是香玉。

手裡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安神茶。

「阿墨說你心不太好,我過來看看你。」香玉是個很溫的人,坐在顧南喬邊,輕聲細語道「喬妹,你生父找上了門,你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顧南喬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心緒難平,就沒有想過以後的事

香玉也知道自己問得太著急了,不過看著顧南喬道「其實你生父找來也是好事,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擔心曲家村有人認出你,萬一到時候曲大賴上門,為難的就是你,哪怕你再有道理,可這世上總是有許多愚孝之人。」

「我以前可擔心你會因為這些事失了名聲。」

別看顧南喬對名聲很是淡泊,但是香玉知道名聲好對顧南喬來說有多重要。

顧南喬這兩年多所做的一切對於顧南喬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周邊人而言,就是惠民之事。

擋了別人的財路,他們豈會善罷甘休?以前是沒有機會,可要是曲大趁機鬧上門,顧南喬不在意,可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好名聲,怕是也煙消雲散了。

想要維持好名聲有多難,可要把名聲搞臭,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香玉為此一直都擔心不已,今兒蕭弈良出現,這件出,顧南喬和墨玉珩也是有手腕之人,直接把這件事了出去,還把前因後果都代得一清二楚。

兩年多的時間,還不算久遠,當年發生了什麼事,隻要是有心人去挖掘,自然知道真假。

就算曲大養了顧南喬十三年,可是當初狠心打一頓,把奄奄一息的丟到了深山裡,企圖毀滅跡。

而後還把一盆盆的髒水潑到了上,編造出了一個毀人清譽的故事。

不提這些,當年曲大妞在曲家村過的什麼日子,也並非沒有人知曉,比如那些左鄰右舍總是能聽到一些聲響的。

若他們是聰明人,自然會站出來為顧南喬說話!

「乾娘,我不在乎這些虛名,我做這些事,不過都是盡一份心力,再者說了,學醫本就是為了治病救人,若是不學以致用,那當初豈不是白學了?」顧南喬道。

香玉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問道「喬妹,你的醫是跟誰學的?」

關於這個問題,顧南喬早就想好了答案,麵不改道「好多年前了,那時候我白天要去田裡割豬草,去山上摘野菜,有一日遇到了一個到山裡採藥的老爺爺,他見我對學醫有點興趣,便指點了我幾句,還把他珍藏的醫書送給了我。」

「我那時候不認識字,所以沒法學,後來還是被墨哥哥撿回家後,他教我讀書習字,我也就慢慢把醫書也看完了。」

「沒想我在醫這方麵確實是有點天賦,才學得這麼快。」

顧南喬這番話早就跟墨玉珩套好話了,就是對誰說別人也不會起疑,就算有人不相信,顧南喬也不在乎,反正他們就算想拆穿也找不到破綻。

確實是顧南喬,也是曲大妞。

香玉沒有起疑,在看來,自家喬妹聰明伶俐,學什麼都快,學醫自然也不在話下,道「你可打算認蕭老爺?我看他這次來找你還算是有誠意,若是他真心疼你,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認認這個父親,畢竟多一個人疼你、寵你是好事。」

「可要是他心思不純,是那等狼心狗肺之輩,你不認他也可以,咱們家喬妹可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別人。」香玉慈道。

滿心滿眼都是為顧南喬打算,雖說這種話傳出去對名聲不好,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肯定會以為這是別有用心,可不在乎。

在乎的不過是顧南喬能不能過得開心快樂!

他們顧家雖然是普通人家,家裡隻能算得上小富,但他們家的乾兒也絕對不容許別人欺負。

「乾娘,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吧,我從來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沒有人能讓我委屈。」顧南喬臉上終於出了一抹笑意,沒有人能欺負,除非願意!

隻可惜不是那等委曲求全之人。

香玉跟顧南喬又說了一會兒的話,見顧南喬心好了不香玉這才離開。

香玉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門邊的蕭弈良。

蕭弈良穿天青的袍子,上麵的一針一線,還有暗紋,都彰顯著蕭弈良的份不一般,香玉不知道蕭弈良是什麼人,但是也明白蕭弈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還大費周章的把曲家人找過來,自然是為了認回自己的兒。

他是不是一個好父親,香玉不知道,但是他絕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他當年要是多關注顧南喬一些,家喬妹又怎麼會過十幾年的苦日子?

「喬妹心已經平復了,蕭老爺有要事跟喬妹說的話,可以進去了。」香玉道。

「多謝顧太太提醒。」蕭弈良拱手道。目激,他心裡明白,剛剛香玉進去屋裡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安好顧南喬的緒。

若是剛剛進門的是他,怕是他早已經被趕出門了。

這一點上蕭弈良倒是想錯了,顧南喬剛剛讓秀香給他們安排了房間,自然是不會把他趕出門,不過態度定然是不會太好,冷著他,不搭理他罷了!

蕭弈良謝過了香玉,目送香玉離開之後,他這才定了定神,隨後輕輕彈了彈上不可見的灰塵,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

屋裡傳出了顧南喬冷淡的聲音。

蕭弈良推門而,看到書房時,他也有點詫異。

他知道墨家在當地還算是小富之家,房屋、食住行在十裡八村算是頭一份,就算是跟縣城的人家相比,甚至也好上一籌。

卻不曾想到比起那些吃食,這書房裡的書籍纔是世間難求的珍寶。

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不會覺得這書房裡的書籍有多珍貴,但是蕭弈良可不是普通人,他自然知道這些書籍有多珍貴了,可以說是萬金難求,大部分還是世間孤本。

他以前也花費了不知道多力氣去找尋,但是卻最終一無所獲。

書房的擺設跟他家裡差不多,不過卻是書桌上擺放著一些子喜歡的東西,給這個樸素的書房添了幾分靚

「喬妹。」蕭弈良乾的喊了一聲。

顧南喬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蕭弈良快步走到顧南喬麵前,對上顧南喬稍顯冷漠的眼神,他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下了激的心

對他而言,找了差不多快半年的兒,此時終於出現在了他眼前,說不激那是騙人的,說句心裡話,他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還覺得這是一場夢。

「這些年來我並不知道你被人給掉包了。」蕭弈良從墨玉珩寥寥數語中也明白他的意思,顧南喬缺乏安全無非就是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給造的。

要是顧南喬沒有被人給替換掉,那麼是楚國金枝玉葉的郡主,現在屬於那個冒牌貨的所有一切,都應該是顧南喬的。

可因為被人掉包了,所以顧南喬這十幾年來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對他這個當父親的有點怨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顧南喬不言不語,低垂著頭,讓蕭弈良看不清的表,他隻得繼續道「當年你娘生下你不過半個月就逝世了,那時候我沉浸於失去的痛苦之中,對你的關注不夠,讓人找到了機會,來了一個貍貓換太子,把你給換走了。」

「後來我中了毒,對久遠的事越發記得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記不住,加上後來因為毒素沉積於,也把拖垮了。」蕭弈良道「我要是早點知道我的閨已經被換走了,我一定會早點過來找尋,帶你回家。」

聽到這裡,顧南喬緩緩抬起了頭,麵無表道「你前麵說,我是三個月大的時候被換走的,既然那時候你都沒有察覺出問題,為何會在十五年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親兒被換了?」

麵對顧南喬的疑問,蕭弈良有些愧道「你不知道,你娘是南域人。」

顧南喬一愣,腦海中響起了去年時的一幕幕,那天剛好是的生辰,卻不想心口發燙,最後生生疼昏了過去。

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心口有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那時候墨玉珩跟說起了南域舊事,不過那時候也隻是當作故事來聽聽,卻沒有在意。

可現在聽到蕭弈良的話,顧南喬回想起那天墨玉珩跟說的話,心裡是五味雜陳。

是南域映月族族長的長,按照映月族的規矩,將來是要繼承族長的位子,若不是此生遇到了我,也不會失去命。」

蕭弈良懊悔道「我年時,聽多了南域那些神的故事,想要親自去南域看一看,正好那時候聽說南域的欒山有世間罕見的追魂靈葉,我聽說以後,便迫不及待的趕去了。」

也是因為年無知,對於前方會有什麼危險,他想不到。

要找到欒山很容易,可要把追魂靈葉給摘回來,那就難了。

據說追魂靈葉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救命良藥,能解世間百毒、延年益壽,還有養容的功效,宮裡的那些宮妃們,想要貌常駐,花費了不知道多力氣買通商人,為的就是能得到追魂靈葉,使得自己容永駐,恩寵不衰。

除此以外,那些有錢人家也都是對追魂靈葉很是執著,他們有錢,便花大價錢去南域採買。

隻可惜,追魂靈葉隻長在欒山,每三年結一次果,數量稀不說,也很是難採摘,追魂靈葉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四周的環境不是沼澤就是野毒蟲眾多,就是有人僥倖闖了進去,摘到了追魂靈葉,活著出來的人也寥寥無幾。

蕭弈良那時候隻知道追魂靈葉是好東西,至於會不會有危險,他還真的沒有想過,所以等他到了南域找到了欒山,很是英勇的闖到了追魂靈葉生長的地方,卻被追魂靈葉周圍的毒氣給毒倒了。

好在他命不該絕,遇到了前來採摘追魂靈葉的映月族未來的掌權人——蘭清蕪。

映月族是南域最大的部落,也是最強的部落,哪怕百年前南域差點被中原人攪得分崩離析,但是經過百年的休養生息,南域早已經恢復元氣,甚至因為百年前的那場戰,導致南域各部落更加得團結。

他們知道隻要大家相互扶持,南域才能走得更遠。

他們吃過了中原人的虧,百年來對中原人都沒有好臉,特別是楚國人。

那跟他們南域各部族,都是有海深仇。

蘭清蕪救了蕭弈良,並把他帶回了映月族,不顧族裡長老們的反對,留他在映月族療傷。

南域氣候又悶又熱,這裡毒蟲眾多,但是藥材也比中原多得多,所用的傷葯都是最好的。

養傷的時間裡,兩個年齡相仿的之間也產生了愫,雖然隔著一層窗戶紙,還未挑破,但是蕭弈良和蘭清蕪都對彼此有意。

他們兩人時常呆在一起,不是談論古書,便是去周圍踏青賞花,甚至蕭弈良還教蘭清蕪詩作對。

兩顆年輕的心越靠越近,最後終於忍不住坦白了心意。

兩人本就兩相悅,本以為這樁婚事應該不會遭到太多的阻礙,隻可惜,不僅僅是蕭弈良的家人不同意,蘭清蕪的家人也不同意。

而兩家大人不同意的理由不是他們不夠相、不相配,而是因為百年前的那次戰

蕭弈良是楚國人,大家都知道,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是楚國當今皇上的第五子,是皇後的嫡次子。

上有父母疼,下有太子哥哥幫扶,他隻需要做一個閑散的皇子便可,所以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婚事應該能自己做主。

可偏偏他想娶映月族的姑娘,還是映月族未來的族長,楚皇一聽,頓時急了,不同意不說,還派了錦衛前來,說是要帶蕭弈良回去。

那時候的蕭弈良可叛逆了,你不讓他做什麼,他偏要做什麼,而蘭清蕪跟他子不同,在知道家裡人都反對之後,便忍痛跟蕭弈良分開了。

本以為分開之後,兩人之間再無瓜葛,誰知道一年後,楚國跟周圍的小國發生了,起了戰

蕭弈良奉命領兵出征,他子張狂,覺得敵國不過是一個彈丸小國,他手指就能把這個小國給滅了,可誰知他輕敵了,甚至差點命喪沙場。

對方請來了箭高手,三箭出,直蕭弈良而來,他想要躲閃,可他那時候武功隻能說是尚可,想要避開太難了,而且箭穿過來的速度太快了,還是三箭齊發,本就避不開,就在這時,蘭清蕪出現了,推開了蕭弈良,躲開了兩支箭,可唯獨最後一支躲不開了,刺中了的心臟。

心臟有多重要,五歲的兒都明白,蘭清蕪中了一箭,經過一天一夜的醫治,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也落下了心疾,從此以後要控製緒,切忌大喜大悲。

蘭清蕪為了救他,差點連命都沒了,蕭弈良知道蘭清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跟他一樣,總是時不時的關注著南域的訊息,經歷了這件事後,蕭弈良直接跟楚皇坦白,他要娶蘭清蕪為妻,不管楚皇同不同意。

要是楚皇拒絕的話,他也不介意贅映月族,去當上門婿。

一國皇子,居然要方家裡?楚國可丟不起這個臉。

楚皇怒不可恕,可他也明白,要不是因為蘭清蕪出現,他這兒子怕是早死了,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甘願,但是也答應了下來。

映月族的老族長卻被蘭清蕪的舉給氣壞了,可偏偏這是自己的閨,他能怎麼辦,堅持要跟這個臭小子在一起,那他也隻能,最後楚國和映月族隻能放下前嫌,開始議親。

南域地域廣闊,民風彪悍,人口眾多,論財力勢力,完全不比楚國差多,這也算是兩國之間的聯姻了。

婚禮辦得熱熱鬧鬧,蕭弈良和蘭清蕪終於得償所願。

可日子要是這麼過下去那他們也沒有別的麻煩事了,可偏偏在婚後三年,蘭清蕪懷孕了。

有心疾,太醫代過,最好是不要孩子,否則的話,會出大問題。

而楚國和南域眾人也找尋了多年,卻一直沒有找到調理和治療心疾的良藥,所以太醫也建議蘭清蕪這幾年最好不要懷孕生子,不然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一命換一命。

實在是太想要一個孩子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所以在懷孕之後,瞞了下來,誰也沒告訴,後來等眾人起疑的時候,已經是四個月以後了。

這時候拿掉孩子對母的傷害也極大,說不定蘭清蕪也會有危險,而蘭清蕪想要生下這個孩子的決心實在是太大了,任憑太醫把所有的後果都陳列了出來,都不為所

的話來說,隻要能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麼就是用的命來換取又如何?

麵對固執的蘭清蕪,眾人都沒轍,最後太醫會診之後,隻能儘力幫養胎安胎,希生產之時,能夠順利一些。

隻可惜蘭清蕪命薄,懷胎八個月,摔了一跤,孩子早產了,拚盡全力生下了孩子,可大損,半個月之後,香消玉殞。

顧南喬聽完,很是唏噓,對這個從未見過麵,一點印象都沒有的生母,到有些心酸,為了一個孩子,付出了自己的命,是該說偉大,還是說太自我?

明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丟掉命的可能十分大,可還是一條道走到黑,從不回頭,也不想回頭。

也明白蘭清蕪為何會選擇留下孩子。

這個朝代的人都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蕭弈良是楚國皇子,是皇後的嫡次子,他膝下豈能沒有孩子?

蘭清蕪心裡的力無人能知,所以才會選擇生下孩子,哪怕是以自己的命為代價!

而在蘭清蕪去世之後,南域也來人了,說是要把孩子帶走,帶回南域養,可因為蘭清蕪願的緣故,最後跟蕭弈良達了共識,把孩子留在楚國,但是等孩子年之後,讓自己做抉擇。

也因為南域對這個孩子太過於關注,連帶著楚皇對這個孫也多了幾分喜,畢竟隻要有在,南域和楚國就能和平共、相互扶持。

可誰也沒有想到,有人膽大包天來了一個貍貓換太子,而且這件事還是在南域來人之後,才被人穿。

雖然為了保證不驚幕後之人,南域的人在麵對那位假郡主的時候並沒有陷,可一轉頭對上蕭弈良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哪怕蕭弈良是一國皇子、王爺,可麵對蘭清蕪的孃家人,他也隻能賠笑臉。

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錯。

「半年前,映月族的族長派了人來,說是下一任繼承人的脈已經覺醒,要帶回去認祖歸宗,將來好繼承映月族族長之位,我雖然不願意,但是也知道這是映月族的規矩,加上我父皇,他定然是舉雙手贊同。」

蕭弈良麵,他何嘗不明白這些年來楚皇對他養在府裡的假郡主這麼好,還不就是為了跟南域的關係好一點麼,最好是等郡主回去繼承映月族之後,對楚國俯首稱臣。

顧南喬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規矩,有些好奇問道「現任映月族的族長沒有子嗣麼?」

蕭弈良搖搖頭道「蘭清莞未嫁,也沒有招贅,所以這族長的位子」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顧南喬已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蘭清莞到現在都沒有婚,自然是不會有子嗣,所以才會把目轉向了蘭清蕪的孩子。

對於映月族的人來說,外孫也是孫,隻要此人能通過映月族的重重考覈,自然是能夠榮登大寶。

顧南喬沒有再問,蕭弈良繼續道「我上次給你下了藥,那種藥是映月族的葯,映月族的長老說了,脈已經覺醒,隻要葯接到了未來繼承人的麵板,麵板便會呈現出紅,還會出現彼岸花。」

「你的容貌與蘭清莞有九分相似,我剛剛來鄰水縣時,就想到了你,所以特意上門求見,趁機給你下了葯。」蕭弈良道「隻可惜藥落在了你麵板上卻沒有變,我這才離開。」

顧南喬眼中浮現出一抹瞭然之淡淡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那藥無毒無味,也不知道有何作用,原來是有這等用,所以你昨兒離開這裡之後,今兒就去了曲家?」

蕭弈良頷首道「我的兒,我自該尋回。」

「可你有沒有想過,等你尋去時,你婚了怎麼辦?或者被折磨死了,你又該如何?」

顧南喬故意抬杠道」萬一是個大字不識文墨不通的村姑,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結結,你又該如何?「會不會捨棄?就當作沒有這個兒?

「不管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兒,我都會接回家。」蕭弈良誠懇道「我已經錯過了前麵十五年的,我不想再失去往後的時間,我會用餘生來補償。」

隻可惜,你的親閨已經不在這世間了,你的這份慈之心,再也不到了。

顧南喬心裡默默唸道,不過也因為跟蕭弈良這番談話,讓顧南喬明白這件事蕭弈良雖然有錯,但是幕後之人更是惡毒。

趁著蘭清蕪去世,蕭弈良悲痛絕的時候換了孩子,而且孩子在三五個月的時候,基本上是一天一個樣,哪怕是天天看著孩子的婢,怕是也不會起疑。

幕後之人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否則再別的時候,定然是沒有這麼順遂。

「既然你那藥可以驗出真偽,為了讓你不白忙活一場,你可以給我下。」顧南喬落落大方的出手「上次你撒的葯並沒有落在我上,我提前察覺到了,用力隔開了。」

這段話,顧南喬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是卻把蕭弈良給嚇了一跳,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南喬,聲音都有些抖「你是說你上次用力隔離了藥?可我那時候並沒有察覺到你有用力啊!」

蕭弈良武功還算湛,畢竟在遇到蘭清蕪之後,他深深覺得自己的武功實在是太垃圾了,為了保護好自己心子和兒,他這二十年來,在武學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功夫,饒是如此,進益也不多。

江湖高手他比不過,更別說各府中的暗衛英了,不過他在楚國皇室中,還算是中上水平,就跟蘭清蕪以前所言,打不過也要跑得過。

「我是運氣好,所以得了一力。」顧南喬不多言,畢竟連也還沒有理清楚是怎麼回事。

力來源於葉霸天,那時候葉霸天使用力都會給人,很多武林高手都不敢靠近,可這力到了這裡,卻無聲無息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墨玉珩還能查探到它們的存在,一年時間過去,顧南喬使用力越發得心應手了,但是墨玉珩卻更難查探到力的蹤跡。

不過究竟是為什麼會變這樣,顧南喬也不甚在意,反正隻要確保對無害就行了。

蕭弈良頷首沒有多問,對上顧南喬含笑的雙眸,蕭弈良笑了笑「不用了,曲家人都指認了你,而且你樣貌跟蘭清莞很是相似,我相信,你就是我兒。」

「這可不行,隻憑覺怎麼行呢?你還是給我驗證一下吧,免得你又認錯了兒。」顧南喬道「認錯一次有可原,這要是認錯了兩次」

餘下的話顧南喬沒說,但是蕭弈良懂的意思。

無奈一笑,顧南喬確實是思慮周全,既然有此誠意,他自然也不能再推拒,拿出了葯,灑在了顧南喬出的手腕上。

了麵板而化,不一會兒,手腕的麵板就漸漸開始變了,先是零星點點,而後這些星星點點連了一片,組合了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與顧南喬心口的彼岸花一模一樣。

「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蕭弈良激的流下了兩行淚水,眼中卻迸出了耀眼的芒。

清蕪,我雖然弄丟了兒,但是在今天我終於把給找回來了,你可以安心了。蕭弈良激的腹誹著。

比起蕭弈良笑中帶淚,顧南喬則顯得太淡定了,不悲不喜,看著蕭弈良激的拭淚,顧南喬抿了抿,垂下了頭。

此時此刻要是也落點淚,然後再跟蕭弈良大哭一場,那父也算是圓滿相認了,隻可惜不是原,認爹這件事對而言,可有可無,最重要的是,哭不出來。

早知道就應該給自己準備一條浸染了生薑的手帕,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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