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逛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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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弈良而言,自然是越早把兒認回來越好,可他也知道自己缺失在兒生命中十五年,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顧南喬心裡有怨氣很正常,不願意開口認他,蕭弈良也理解。

隻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這點失落也抵不過終於找到了兒的歡喜。

見他咧開角笑,像個孩子一般歡喜,顧南喬忍不住給他潑冷水「就算我通過了藥的驗證,可您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是您兒?我聽說映月族心口有彼岸花的人可不。」

「其實隻有每一任的繼承人纔有彼岸花。」蕭弈良道

「當年你娘也有彼岸花,隻不過後來嫁給我之後,彼岸花便消失了,聽蘭清莞說,清蕪為了跟我在一起,與嶽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最後一氣之下,自己跑去了靈石邊,用葯把彼岸花給消除了,否則當年即便有心疾,也不至於丟了命。」

彼岸花生長在心口,與心臟相連線,彼岸花消失,對心臟本來就有一定的影響,後來又中了一箭,這一箭直擊心臟,給留下了心疾,可想而知當年蘭清蕪為了跟蕭弈良在一起,放棄了多

隻可惜,他們之間的宛如一場華麗的煙火,一閃而逝,不過短短幾年時間,他們卻天人永隔了。

顧南喬瞭然,所以即便是跟映月族有脈關係,可不是映月族的族長或者未來族長,這藥撒上去了也起不了作用。

蕭弈良又跟顧南喬說了一些關於南域和映月族的事,而後才離開。

等他離開書房後,顧南喬著他的背影,神複雜。

獃獃的坐了一會兒,等回過神時,就見門口站了一個人。

「墨哥哥。」顧南喬喊了一聲。

墨玉珩信步而來,溫顧南喬的發頂,「我看蕭老爺下樓時有些失落,可是你們談話不愉快?」

他要想聽的話,自然是能聽到的,這裡畢竟是墨家,不過他向來都很尊重顧南喬,兩人之間,在顧南喬把自己的世坦白之後,再無

顧南喬把剛才和蕭弈良之間的談話挑選了一些關鍵點跟墨玉珩說了一通,墨玉珩聽完後,揚眉道「小阿喬,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是曲大妞,心裡沒法接蕭弈良這個便宜父親?」

還別說,顧南喬心裡確實是有這方麵的原因,促使對著蕭弈良這張臉就喊不出『爹』這個字。

其實在知道了事的經過之後,順勢認了爹也是可以的,特別是在剛剛驗證份的時候,隻可惜喊不出口。

墨玉珩安道「喊不出就喊不出吧,這不是什麼大事,蕭老爺是聰明人,他不會怪罪於你,至於你以後要不要喊他,到時候再說吧。」

顧南喬默然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又能怎樣呢?

總之要喊蕭弈良『爹』,現在真的喊不出口。

見顧南喬心還是有些不好,墨玉珩道「天還早,你要不要去縣城散散心?今兒是中秋佳節,縣城應該還熱鬧的。」

大齊人注重節日,除了傳統節日之外,每個地方還有每個地方富有特的節日。

今兒中秋佳節,在鄉下這些地方,隻是家家戶戶吃點月餅慶賀一二,但是縣城裡有廟會,可熱鬧了。

要是以往,顧南喬聽到有玩的地方,定然會很是高興,迫不及待就準備好東西去逛了,可今天因為蕭弈良和曲家的事,顧南喬有些意誌闌珊。

擺擺手道「墨哥哥,我還是在家裡休息吧,就不去城裡了。」

「心不好就出去外麵走走,老是悶在家裡會把自己悶壞的。」墨玉珩不由分說牽起了顧南喬的手,兩人一同下樓,撐著傘往院子旁邊的馬棚走去。

套上了馬車,墨玉珩扶著顧南喬上了馬車,自己駕車離開。

他們的作沒有避開眾人,蕭弈良正在房間裡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場暴雨已經過去,此時天空的烏雲也消散了些許,出了一抹亮

蕭弈良看著外麵的景緻,此時的心境跟此時的天空一樣,上麵的烏雲已經漸漸散去,他也找到了自己的閨,隻要把閨帶回家,便能穿了假郡主的假麵,至於幕後之人,自然也不能放過。

雨過天晴,他相信這件事遲早也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就是在他對未來充滿希的時候,看到了墨玉珩牽著顧南喬小手的畫麵。

頓時氣得他差點沒炸,雖說顧南喬沒有喊他爹,但是在蕭弈良看來顧南喬隻是一時之間開不了口罷了,等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可沒有想到自家閨還沒有認回來,便被一個無恥小人給搶走了。

都說嶽父和婿天生是仇敵,這不,剛才還對墨玉珩很是激的蕭弈良,在這一刻是恨不得跑過去把墨玉珩給撕了。

好在他還有一理智,知道自己真的要是這麼行事,不僅僅會敗壞了顧南喬的名聲,說不定還會增加他把兒帶回去的阻力。

為了將來,為了能功的把兒帶回家,他忍了!

不過這小子膽大妄為,連他兒的便宜都敢占,不給他點看看,那怎麼行!

蕭弈良還沒有把兒給認回來,倒是先思慮起瞭如何把邊的豺狼虎豹趕走的煩心事。

天空白,淅淅瀝瀝的小雨也漸漸停了下來,天邊的越來越亮,大家也知道,這一場暴風雨,算是過去了。

可對於曲家村的曲大家裡而言,還是烏雲罩頂。

曲大一家的慘狀可不是用語言就能形容的,曲大被廢了一隻胳膊,曲江氏同樣也被廢了一隻胳膊,江大胖更慘,被廢了還不算,在被丟棄的時候,眼睛還給弄傷了。

江水芹同樣也是遭了點罪,不過比起繼父、母親、哥哥,的傷也隻能算是小傷了,江李氏雖然沒傷,但是也被今天的一幕嚇破了膽。

整個人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裡。

曲家村的村長見他們被丟回來時就是這個模樣,連忙把人送回了家,本想遣人去家村請顧南喬過來醫治,誰知道一直哀嚎個不停的曲大聽到顧南喬的名字,激得打斷了他的話,說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讓顧南喬醫治。

要知道他們一家此時的慘狀可不就是因為顧南喬的緣故麼!

要不是因為顧南喬,他們此時還好手好腳的活著,哪裡會遭這份罪!

曲家村村長不明白他為何要拒絕,不過人家不願意,他也不能執意把人請來,可這十裡八村實在是沒有通藥理的人,最後沒辦法,隻能請了隔壁村給牲畜看病的醫過來,讓他幫著看。

醫人和醫可不一樣,對方也隻是會給牲畜看看普通的病罷了,給牲畜看病講究的是經驗,那些牛羊豬不是鬧肚子就是肚裡有蟲,再不然就是發燒什麼的,這些病對醫而言,早就悉到不行了。

隻需看一眼牲畜的模樣和飯量,就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可這位醫確實是沒有給人看過病,當他被請過來,看到滿屋子缺胳膊斷的人,都嚇了一跳。

這種病他實在是治療不了。

醫想了想,很是委婉的建議道「曾聽聞家村的顧大夫醫高明,別看人家是子,可已經醫治好了不之人。」

要知道當年家村的伍金良被熊瞎子一腳踩斷了、碎了,大家都以為他此生要跟床榻度過了,可誰能想到,顧南喬一出手,就接好了伍金良的,雖說現在走路還是有些跛,但是比起隻能日日在榻上度過,這個結果,實在是令人吃驚。

「我都說了我不要找顧南喬看病,不許找給我看病,找來,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曲大扭曲著臉,嘶聲力竭的喊著,話語中滿是對顧南喬的濃濃恨意。

大家都很不能理解,有些人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覺得曲大不僅僅是手廢了,怕是腦子也給廢了。

人家既然不樂意,村長也不好勉強,最後隻能讓醫給開了點止疼葯和止藥,給曲大一家用。

理好他們一家的傷口,天也不早了,大家紛紛告辭離開。

江李氏任勞任怨的給家裡人煮了粥。

用了止疼葯,傷口倒是沒有那麼疼了,吃了粥,曲大整個人纔算是活了過來。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一直在驚心膽裡,先是被蕭弈良一群人給嚇得話都說不清楚,後來是見到了顧南喬,被嚇得半死,本以為當初下手這麼狠,眼睛都翻白了,隻餘下了一口氣,一副活不的模樣。

不然曲大又怎麼會捨得把曲大妞丟去深山裡喂狼?

但凡曲大妞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曲大都會汲取乾淨。

可沒想到曲大妞這條命還真是出人意料,都出氣多進氣了,居然還活了過來,不僅如此,還活得如此彩。

曲大暗暗想著,早知道顧南喬是曲大妞的話,他一早就應該去家村把找回來。

這兩年多,他也沒聽到顧南喬這個名字,可他從來沒有把這個人跟他以前的養聯絡在一起。

各方麵這兩人都沒有一點相似之

曲大妞子弱懦、膽小如鼠,雖然幹活是一把好手,能把家裡家外理的很不錯,但也不過是一個沒見識的村姑罷了,可顧南喬不同,是十裡八村的傳奇人

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小姑娘,醫無雙,這很難得,更難得的是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做了很多善事,他們曲家村也有不人去家村找看病,回來時,個個都讚不絕口。

隻可惜從這裡到家村要換兩種通工,要多花費些時間,一般來說,不是病重到無法忍,怕是也沒有人特意跑去。

這也就是古代通不便的弊端,饒是他早已經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可偏偏沒有跟顧南喬見過麵,早知道是曲大妞,他自該早早就去見

曲大後悔的嘆口氣,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原本就在他麵前,隻可惜被他給錯過了。

想起這件事,曲大心如刀割,上的疼痛可以忍,可心裡的痛,隻會越來越重。

特別是看著不能彈的手臂,更是無一不在提醒他這件事。

曲大滿心懊悔,曲江氏心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過曲大是後悔沒能早點認出顧南喬,沒能佔便宜,而曲江氏則是懊悔當初早知道就應該等曲大妞斷氣以後才丟棄,免得活在世間害人。

在曲江氏眼中,曲大妞就是一個害人,哪怕改了名字,也依然還是害人

以前沒丟出去的時候,曲大妞克著兒,村裡人都讚揚曲大妞,說能幹、懂事,以後定然會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而兒被襯托了一個好吃懶做之人。

到了年齡,也沒有幾戶人家上門求親,就算是上門試探的,也不過是些貧苦之家。

的閨如珠如寶的長大,從來沒有吃過一點點苦,曲江氏自然不會讓嫁到那些貧苦之家,隻可惜看中的人家,卻無人上門提親。

這可把氣壞了。

好不容易隔壁村的孔家來提親,曲江氏是滿心歡喜的招待對方,偏偏孔家看中的還是曲大妞。

憑什麼?

曲大妞有哪點好?為何這些家境好的人家願意求娶,卻不願意求娶兒?

曲江氏心裡其實也明白,這挑媳婦跟選婿是一一樣。

曲江氏對未來的婿是挑挑揀揀,這個看不上,那個配不上,這個太窮,那個太醜,可卻忘了自家閨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這裡是鄉下,大傢夥每天起早貪黑的忙活為的就是餬口,江水芹把自己當了千金小姐對待,什麼活計都不肯乾,說是幹活會把手變糙,曬太多了,麵板會黑。

這樣的脾,別說普通人家了,就是小富之家,怕是也消不起。

曲江氏卻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教育孩子可有不妥之,隻會指責別人沒眼,眼瞎。

放著的好兒不選,偏偏看中了一無是的曲大妞。

除了漂亮點,還有什麼?

可偏偏這個死丫頭都已經被折磨得麵黃瘦了,卻依然比的閨更漂亮,連帶著那不爭氣的兒子目也都時不時落在上。

眼中,江大胖是千般好萬般好,這個世上沒有比兒子更優秀的人了。

卻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捉弄,這麼好的兒子,居然找不到一個好媳婦,每次請人上門說,對方不是委婉拒絕,就是表示自己高攀不起,有些直腸子的人,甚至還開口嘲諷了他們一通。

挑挑揀揀了好幾年,兒子兒子沒有娶到媳婦,兒沒嫁出去!

不然當時也不會在孔家太太上門試探口風的時候,狠下心腸直接把曲大妞送給了兒子。

可沒有想到曲大妞子烈,居然傷了兒子。

曲江氏想到這裡,眼裡霾更濃,心裡對顧南喬的恨意如浪湧來。

「水芹,你半個月前就知道顧南喬是曲大妞了,你為何不回家跟我說一聲?」曲大抱怨道「早知道是曲大妞,我定要找上門去。」要比銀錢,改善家裡的生活。

曲大妞是吃他家裡的糧食長大的,雖說他沒有生,但是養了

生恩可沒有養恩大,顧南喬要是敢拒絕他,或者趕他出門,自然會有輿論,說不定還會被府判刑,到時候顧南喬所擁有的一切,那都是他的了。

曲大想起墨家的磚瓦房,還有院子、傢,羨慕到不行。

江水芹的傷不過是皮外傷,看著雖然嚇人,但是卻沒有傷到筋骨,皺著眉頭坐在一旁,聽到曲大的問話,道「我那時候嚇壞了,雖然我以前也見過兩次,但是卻不知道是顧南喬,等我靜下來想要告訴你們的時候,中秋節到了,便想著過了節日再告訴你們也不遲,可誰知道,計劃比不上變化,發生了今兒的事。」

話是這麼說,江水芹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當初這門親事是怎麼來的,沒有人比更清楚,別看跟孔海斐夫妻深,可也知道這兩年來,沒生下一兒半,哪怕籠絡住了孔海斐的心,沒有子,也等於在孔家沒有站穩腳跟。

而且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江水芹知道自己要是再沒有孩子,就算孔海斐不變心,婆婆也會施

「你啊你,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今天的事也不會變這樣。」曲大悔恨不已道,覺得自己痛失了一個發財的機會。

要是早一點知道,哪怕是早個一兩天,他也能從顧南喬上刮下一層油水,現在好了,一家人斷手的斷手,斷腳的斷腳,還有那一行不好惹的人住在墨家,他就算想去找顧南喬麻煩,都沒膽子去。

這群人實在是太嚇人了,出手狠戾,毫不留

曲江氏也頗有些抱怨,傷口上已經敷了止疼葯,可是額頭上的冷汗還是不停的落。

「早知道的命這麼大,當年就不應該把到山裡,在後院挖個坑把埋了,一勞永逸。」曲江氏恨恨道。

曲大也很贊同曲江氏這句話,可是人生難買早知道,當年他們會決定把曲大妞丟去山裡,完全是嫌棄死在家裡晦氣。

還有就是擔心曲大妞死了以後冤魂不散,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所以曲大這才特意趕在曲大妞斷氣之前把丟了出去。

不過不知道顧南喬是曲大妞就算了,現在知道了,曲大想著,怎麼也得從顧南喬這裡弄點銀子過來,不然都對不住他們一家人。

隻是要怎麼弄銀子,還得好好想想,這件事最好是在蕭弈良這群人離開之後。

他們還在家村,曲大萬萬是不敢去找顧南喬的,生怕他們把他的另一隻手也給廢了。

曲家人可還不知道顧南喬那邊已經放出了訊息,等事傳開之後,曲大一家的名聲,怕是就會如同糞坑裡的石頭,人人嫌棄。

說不定連曲家村都容不下他們。

曲家這群人心思各異,不管他們想要算計什麼,可在他們傷還沒有養好之前,全都是瞎想罷了!

縣城

一輛馬車經過了城門口的檢查,順利到達了百味齋麻辣燙店鋪後麵的院子,把馬車放好,墨玉珩便帶著顧南喬上街。

縣城的廟會一般都安排在羅九坊。

羅九坊是以人名命名的,這條巷子,從街頭到街尾全都屬於一個名為羅九的人。

他家財萬貫,卻樂善好施,一生做了不知道多善事,可惜他為人善良,卻命運多舛,年時父母俱亡,族人不容,他隻能在街頭巷尾乞討為生,長大之後卻做出了一番大作為。

也因為他年時的經歷,他有錢了之後也沒有忘本,經常在城門口施粥助人。

當時的縣太爺見他家財不,起了貪念,便設計了一齣戲,讓羅九司纏

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不管是那時候還是現在,打司都是一個極為費錢的事

羅九被人設計,有口難辯,縣太爺呢,看中的就是羅九無權無勢,家財萬貫,把他弄進牢裡,為的就是薅羊,自然不會輕輕揭過。

司了事,羅九從衙門出來時,家裡的錢財已經散盡,妻離子散,獨獨剩下他一人四飄零。

失去了一切,可羅九沒有放棄自己,重新拚搏,五年後他重回高峰,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羅九不在日日在城門口施粥施藥,而是把所有的銀子都用於買商鋪。

經過調查,他也知道當年設計陷害他的人是誰,找出了證據,直接去州府告狀,縣太爺下獄,當年被他貪墨的銀兩也全數歸還給了羅九。

他善於經營,經過十來年的積累,他買下了三條巷子的商鋪和院子。

當年離他而去的妻子和孩子也全都找上門了,可經歷了上次的事,對於他們的來意,羅九心知肚明,還不就是想要繼承他的萬貫家財。

可他的心早就寒了,麵對他們的各種討好,羅九不以為意,心中卻暗暗有了主意。

在去世之前,羅九把所有的財產都捐給了國庫。

而他的妻子和孩子,卻分文未得。

有人說他傻,也有人說他大義,畢竟有多人能夠眼都不眨,把全部的財產都捐給國庫?還不求一回報?

可也因為這件事,幾年來一直都討好他的前妻和孩子,再一次棄他而去。

羅九卻不甚在意,悠哉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直到壽終正寢。

衙門為了紀念他的貢獻,便把他捐贈的這片地方,改名為了羅九坊。

這些商鋪全都沒有出售,不過都是出租出去,逢年過節的時候,這裡極為熱鬧。

兩人肩並肩走到羅九坊的街口,目的就是一座宏偉的石門,上麵雕刻著龍和,石門兩邊還放著兩隻石獅子。

石門上麵寫著偌大的三個大字『羅九坊』。

羅九坊三個大字是黑的匾額,字型以草書書寫,金燦燦的,還閃著,十分耀眼。

過了石門,目的就是熙熙攘攘的人,街道兩旁店鋪全開,販賣著各種各樣的新奇巧、貴重的品。

每個店鋪都生意火,不僅如此,街邊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子,賣著一些不太貴重卻又別一格的小玩意兒。

顧南喬對店鋪裡的東西興趣不大,不過對於街道兩邊的小攤子,興緻

小攤子上販賣的東西,比較常見的有絹花、梳子、頭繩、小吃、糖人、風箏等等。

做工雖然是花了不心思,但是卻也比不上店鋪裡的貴,不過價格實惠,普通百姓買得起。

至於店鋪裡的東西,每個鋪子所賣的品全都不一樣,就算賣同一種型別的產品,做工和花樣也不同。

聽說在這裡購買的東西,在鄰水縣都是獨一無二。

顧南喬左看看右看看,裡啃著糖葫蘆,手裡還提著好幾包的零

兩腮塞得鼓鼓的,臉蛋也顯得圓潤不

墨玉珩看著眉飛舞的跑來跑去,覺得今兒把帶出來算是做對了。

否則這丫頭一直留在家裡,還不知道會悶出什麼病。

別看顧南喬來的時候不甘不願,可是來了以後,便玩瘋了,這裡逗弄一下,那裡一下,發出了銅鈴般的清脆笑聲,惹來了眾人艷羨目

大家看著樂不可支的樣子,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富貴人家的姑娘。

墨玉珩默默的跟在後,看中了什麼東西,他便買什麼,不管有用沒用,隻要顧南喬喜歡,統統都包起來。

都說人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都喜歡買買買。

傷心時,買買買能驅散心中的難過,開心時買買買,則是能把一份快樂轉變為兩份,三份,無數份。

顧南喬也是如此,在羅九坊不知道買了多東西,顧南喬心終於好了,臉上的笑意擋也擋不住,著前麵一家製作首飾的鋪子,對墨玉珩道「墨哥哥,我們很久都沒有添置首飾了,不如去看看如何?」

最好是能定製一套兩人一模一樣的首飾,從簪子到腰間懸掛的玉佩什麼,如此想想,都讓顧南喬興不已。

對於顧南喬的提議,墨玉珩從來不會拒絕,自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家首飾鋪子名為玲瓏閣,裡麵除了販賣首飾之外,還有許多姑孃家喜歡的巧玩

兩人一進門,就有夥計迎了上來,熱的招待他們,請他們到雅間喝茶挑選首飾。

玲瓏閣的茶水很是不錯,糕點也很可口,夥計的服務更是周到,送上來的首飾圖片也都是很是巧。

夥計一看顧南喬和墨玉珩的著就知道這兩位不差錢,更是熱的給他們介紹店裡最好的幾樣首飾。

隻可惜顧南喬對這些的首飾都興緻缺缺,這次想要找的是首飾。

顧南喬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夥計撓撓頭道「客,我們店裡暫時沒有符合您要求的首飾,不過您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店裡的鑄造師請來,您跟他詳談如何?」

顧南喬當然知道古人大多含蓄,男雙方在街上還沒有訂親以前,靠得太近都會被家裡人敲打敲打。

更別說戴同一種首飾了,怕是隻有親的時候才會穿戴相配套的裳和頭飾。

想著,顧南喬同意了夥計的建議,在雅間裡等了一會兒,玲瓏閣的鑄造師便出現了。

雙方相互問好,鑄造師顯然已經從夥計這裡得知了顧南喬要求,他拿出了一些還沒有完善的草紙,還有幾張宣紙。

先是問顧南喬需要什麼樣的花樣,如果顧南喬沒有想好的話,他這裡倒是可以推薦幾款不錯的款式。

玲瓏閣裡的首飾都是獨一無二,價格昂貴也都是昂貴在設計費和材料上麵。

顧南喬仔細的聽了聽鑄造師的建議,最後選定了白玉孔雀簪,選定好了子的首飾花紋,再要決定男子的首飾便輕鬆了許多。

男子的頭飾比起子的頭飾總是要簡單很多,很快也定了下來,也都是用白玉雕琢而,花紋也都是以孔雀為主,不過一個更顯,一個則顯得男子大氣。

顧南喬對這副頭飾的圖紙還是算比較滿意。

而後便開始選玉佩。

頭飾用白玉,玉佩鑄造師也建議用白玉。

顧南喬覺得這麼搭配也很好看,便同意了,玉佩的形狀一個如同天空的月牙,一個則是橢圓形,兩個玉佩看起來除了材料一樣以外,其餘都不相同,但是隻要兩塊玉佩合在一起,便會發現這是一個圓月,上麵的圖案是嫦娥奔月。

選定好了頭飾和玉佩,付了定金,半個月後才能看到品,顧南喬也不著急,從玲瓏閣出來時,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街道兩邊都點上了燈籠。

原本風格一致的鋪子和街道,因為有了各式各樣的燈籠點綴,呈現出了另一種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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