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喪事是辦還是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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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好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的真相「爹爹,喬妹妹,你們不會真的去當兔賊了吧?這要是被刀疤臉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說到這裡,也沒有了吃飯的興緻。

陳大夫和顧南喬對視一眼,覺得陳好的腦實在是太大了。

「好兒,這兔不是來的,是換來的,不過換來時它還懷著孕呢,我和趙婆子按照喬妹的辦法給它做了剖腹產的手,誰知道一個不小心剪錯了地方,這才把它放到廚房裡。」

就在顧南喬絞盡腦想要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的時候,陳大夫居然實話實說了。

可憐他這話一出,陳好和陳兩人沒有食慾不說,紛紛跑到門口吐了個昏天暗地。

隻要一想到這盤兔有了剖腹產這個經歷,他們兩人別說食慾了,見到這盤兔都直犯噁心。

最後隻能把這盤兔給鄰居家的豬吃了。

飯後,陳好忍不住抱怨道「爹、喬妹妹,你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明明知道這兔有過這樣的經歷,也不跟我們說說。」

顧南喬道「我本來是想跟你說的,隻不過看到你們吃的歡快,所以就猶豫了。」

陳好和陳一聽,臉頓時一變,覺得這兩天都不會想吃了。

顧南喬的傷已經養好了,按照顧南喬的意思,是打算回家去了,隻不過陳大夫和趙婆子希能把剖腹產的技完全給他們以後,再離開。

剖腹產值得傳揚,顧南喬稍微一思索就答應了下來。

過了兩天,村裡的獵戶又抓到了一隻懷孕的兔子,送了過來。

陳大夫和趙婆子請了顧南喬在一旁指點,他們按照顧南喬的要求做準備。

這次倒是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手以後,兔子也還活潑跳的,隻是一天以後,兔子蔫了下來,顧南喬檢查後說是傷口染了。

拿了鹽水給傷口消毒,又花費了不的好藥材,終於保住了兔子的命。

「陳叔,趙嬸子,這手最怕的就是染,隻要把控好這一關,自然就不會出現大問題。」

陳大夫和趙嬸子連連點頭,有了這兩次的經歷以後,他們自然是知道應該要怎麼做比較好了。

隻不過他們還是沒有完全的把握,這一次的功還是因為顧南喬的幫忙,才讓兔子離了險境。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剖腹產這個方法值得提倡,隻要掌握了這一項法子,以後婦人生孩子的安全率大大提高了。

三天後,獵戶又送來了一隻懷孕快要生產的母兔,陳大夫和趙婆子檢查過後,覺得可以實施手了,兩人這才通力合作。

這一次他們沒有讓顧南喬在一旁看著,而是自己手,從前準備,到後的調理,都按照顧南喬的話一一實驗。

過了四天,兔子依舊還是活蹦跳,陳大夫和趙婆子高興不已,連忙把這一好訊息告訴了顧南喬。

顧南喬自然也為他們到高興,隻要陳大夫和趙婆子學會了這一方法,才能安心離開。

隻不過陳大夫救了一命,要不是因為陳大夫出手,現在早就生死不明瞭,這份恩實在是太重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纔好。

陳大夫知道顧南喬的想法後,擺手道「雖說我是救了你一命,但是你也還回來了,你救了俞氏和孩子一命,喬妹,認真算起來,還是我們欠了你一條人命。」

再說了,顧南喬還把這門技傳授給了他和趙婆子,真正要認真算起來還是顧南喬付出的多。

顧南喬連忙道「陳叔,您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您,我現在早就不知道順著水流去了何方,或許早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你這丫頭儘是瞎說。」陳大夫著山裡片片紅了的楓葉道「如今已經九月中旬了,喬妹已經完全好了,這兩天你收拾收拾便回家去吧,趁著現在天氣還暖和,等到天冷了以後,麵結冰,寸步難行,到時候你要離開,可不容易。」

鄰水縣氣重,天氣冷,但就是很下雪,雖然不下雪,但是山裡氣溫低,水滴落在地麵上,也會結冰。

山路結冰了,再離開可就麻煩了。

顧南喬點頭道「我明天就起回家,隻是陳叔,您的救命之恩,我還未報答」

「你這丫頭,我都跟你說了,我雖然是救了你一命,但是你也救了俞氏母子一命,咱們這算是扯平了。」陳大夫道「以後誰也不欠誰!」

顧南喬道「這可不行,這樣吧,以後陳叔若是有為難事,需要我幫忙的話,到百味齋找我即可,百味齋是我家鋪子。」

陳大夫見顧南喬堅持,他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下來。

顧南喬明天要離開村子的訊息立刻就傳了出去,大家對於顧南喬還是有好的,特別是一些家裡有兒子的人,都曾旁敲側擊的問過陳大夫,顧南喬有沒有親。

陳大夫自然也問過顧南喬的意思,不過在這個問題上,顧南喬撒了謊,告訴陳大夫已經定親了。

大家知道有未婚夫以後,便也歇了這個心思,畢竟村子裡太窮了,像顧南喬這種一看的姑娘,養不起。

陳好知道顧南喬明天就要離開了,很是不捨,村裡跟陳好這個年齡的姑娘太了,有幾個跟玩得不錯的姑娘,都是到了年齡以後便出嫁了。

陳好很是不捨得拉著顧南喬的袖道「喬妹妹,你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家了呢,我覺你來這裡都沒有多久呢!」

「快一個月了,我家裡人怕是著急壞了。」顧南喬眼眸裡浮現出了一抹思念,已經一個月沒有看見墨玉珩了,想唸的

陳好看一眼,打趣道「喬妹妹,你是不是在想你的未婚夫啊?」

顧南喬倘然的點了點頭,聲音溫又眷念「我好久沒有見到他了,真的很想他。」

陳好羨慕道「我還羨慕你的,有一個能放在心裡的人,不像我,大你兩歲,卻無人問津。」

「為什麼呢?」顧南喬好奇問道「好姐姐你格好,容貌也不錯,家世也好的,怎麼就沒人來提親?」

雖說大夫在富貴人家眼中屬於最低賤的人之一,但是大夫在村裡還是很吃香的,至顧南喬在家村的待遇就很不錯。

逢年過節,家家戶戶都會給送點東西,雖然都是不貴重的東西,但這些東西也代表著他們的心意。

「我五年前也訂了親,不過還沒等我及笄,就退了婚,另娶他人了。」陳好苦

「當年我得了時疫,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自此以後子嗣艱難,他雖然退了我的婚約,我也不惱他,可偏偏他卻不肯放過我,娶了妻以後還跑來糾纏我,說是看在往日的份上,他可以納我為妾,我不願意,他就把我子嗣艱難的事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這是事,陳好也做好了終不嫁的準備,但是這種事傳揚出去,就如同當眾揭的短,讓抬不起頭來。

也因為子嗣艱難,一直都說不到親事,連帶著也沒有姑娘願意嫁給陳

擔心嫁進來以後要養小姑子一輩子。

兄妹兩人的婚事就此耽擱了下來,陳好心裡很是愧疚,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家裡人。

顧南喬道「陳叔醫不錯的,他可說了要治這種病,有什麼為難之麼?」

「哪裡沒看啊,家裡這些年的積蓄全都花費在我上了,可葯吃了不知道多,卻毫不見起效,我也已經放棄了,當年多人因為時疫丟了命,我還活著,雖然子嗣艱難些,但是也比那些人好。」

起碼還活著!

顧南喬見想得開,心裡很是為高興,對於子而言,親也好,不親也好,隻要活的開心快樂那是最重要的事

「好姐姐,我略通醫,不如我給你看看如何?」顧南喬提議道,有些躍躍試的出了手。

陳好也沒有拒絕,出手道「治不好我也認了,沒什麼憾,再者說了,我爹說得對,我活著可不單單是為了傳宗接代。」

人活著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哪怕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但是家裡的父兄卻從來都沒有嫌棄過

與其隨便找個人嫁了,以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等給父親養老送終了以後,便去尼姑庵修行。

子活著,可不單單隻是為了嫁人!

「陳叔這話說的極對,我啊最是見不得那種依靠男人生活的子,覺得失了自己的風骨,特別是有些男人不心疼為自己生兒育的妻子,對妻子不是打就是罵,這種男人,我最是看不慣。」

顧南喬說著,就給陳好把了脈。

過了一會兒才放下手,陳好見顧南喬沉思的模樣,以為這病難住了,笑著安道「喬妹妹,你也別愁眉苦臉了,我的病我清楚,治不好也沒什麼憾。」

「從脈相來看,好姐姐宮寒嚴重,也就是因為宮寒,這才導致了你子嗣艱難,我猜,當年為了治好時疫,你應該吃了很多寒的藥,這才導致了這些藥鬱結與此。」顧南喬猜測道。

「差不多吧,不僅如此,當年我葵水來得也不正常,本來就該好好調理的,還沒調理好,就染上了時疫,這才加重了病。」陳好道,本以為治好了宮寒就好,可偏偏喝了兩年多的葯,效果甚微。

陳好都有些想要放棄了,再這麼喝下去,不等的病治好,怕是家裡就窮得揭不開鍋了。

顧南喬道「可否把陳叔給你開的方子借我瞧瞧?」

陳好連忙回屋拿出了方子,顧南喬仔細看過了以後,說道「好姐姐若是信得過我,不如我也給你開個方子吧,你試試我的方子,看看可否效果更加顯著一些。」

「好啊!」陳好笑瞇瞇道。

一點猶豫也無。

顧南喬和陳好連忙去了房間,拿出了陳叔收藏著的筆墨紙硯。

攤紙、磨墨、提筆書寫。

很快一張方子就了。

陳好好奇的拿了起來,輕聲念道「製黃八錢、炙黃芪八錢、黨參八錢、枸杞子五錢、菟子五錢,水煎服。」

藥方很是普通,連一味珍貴的藥材都沒有,陳好看了看,有些猶疑道「喬妹妹,你這藥方一個珍貴的藥材都沒有,確定有用麼?」

「藥材珍貴卻不能包治百病,這些藥材雖然普通,但隻要能治病就是好藥材,好姐姐,你且試試,這藥方有沒有用,總得試了才知道。」顧南喬道。

陳好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藥材再好,若是葯不對癥,那也白搭,可隻要對癥下藥,那就是再普通再便宜的藥材也是良藥!

「喬妹妹果然是個妙人,我都捨不得你離開了,等你離開了,我又得孤零零的一個人待著。」陳好嘆氣道。

「姐姐要是捨不得我,那便去我家小住幾天如何?」顧南喬發出邀請「反正我家裡人多熱鬧,姐姐去了,定然能很快習慣。」

「等以後有機會再去吧,冬天快來了,我可得給家裡人趕製冬。」陳好笑瞇瞇道「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去家村找你。」

兩人在屋裡說話,們都沒有察覺陳在門口站著,臉微微有些泛白,最後一言不發轉離開。

翌日,天氣極好,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浮雲,太從東邊探出了半個廓,顧南喬和陳備好了路上需要的乾糧,打算出發。

是要去縣城賣藥材,正要順路帶顧南喬一起走。

「山裡的路不好走,你們倆可得注意安全,陳,你是大哥哥,可得要多照顧喬妹一些。」陳叔叮囑道。

沉默的點了點頭,背上了背簍,走在前麵。

顧南喬跟在後麵,跟陳叔和陳好告別,離開了陳家,一路上到了不村裡人,他們跟顧南喬雖然不太,但是因為顧南喬救了俞氏母子一命,所以他們對顧南喬都很佩服,見要離開了,也跟告別。

村長也得到了顧南喬離開的訊息,連忙帶著他的兒子淩風過來道謝,還送上了不的禮,顧南喬不願意收下,覺得之有愧。

村長苦著臉道「你這孩子,怎能這麼說呢,你救了我兒媳婦和孫子一命,本來我兒媳婦想要親自來跟你道謝,誰知道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這才委託我們父子來給你道謝,你要是不收下,我們父子回家可是要被罰跪。」

淩風也道「喬姑娘,你要是不收下的話,我們於心難安,你救了我妻子一命,也救了我兒子一命,也等於是救了我一命,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區區薄禮,不足掛齒,還你能收下。」

顧南喬聽到他們這樣說,隻能收下了。

他們送來的東西是鴨也有魚,還很新鮮,顧南喬看著筐子裡的東西,直接回了陳家。

陳大夫和陳好正在院子裡搗葯,見到顧南喬和陳回來了,很是吃驚。

「你們怎麼回來了?喬妹妹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麼?」陳好連忙迎了上來。

顧南喬道「不是,這些鴨和魚是村長送的,我帶著離開不太方便,我便送回來了。」

「這不合規矩。」陳好有些為難道「這些東西畢竟是村長送給你的,你送給我們不合規矩。」

「好姐姐,我在陳家吃住了一個月,陳叔還賣了好多貴的藥材,就是為了換我需要用的藥材,你們這份恩,比天高比海深,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纔好,這點東西你們收下吧,我帶著實在是不方便。」

陳好還好說些什麼,顧南喬看看天,連忙道「我可得走了,不然就晚了,陳叔、好姐姐,有緣再見。」

說著放下東西轉就跑,陳連忙跟了上去。

陳好看著顧南喬離開的背影,跺跺腳,無奈嘆氣。

陳大夫倒是一臉坦然道「既然把東西送回來了,我們收下就是了,你把東西放到廚房,等你哥哥明天回來,咱們再吃。」

東西都收下了,自然是隻能這麼辦了,陳好連忙把東西放好,這纔回到院子裡繼續搗鼓藥材。

陳大夫正在切黃芪片,想到昨晚聽到的事,他問道「我聽陳說,喬妹幫你看病了?還留下了方子?」

陳好點頭道「嗯,爹,你要看看藥方嗎?」

「行啊,拿過來我看看,的剖腹產技如火純青,我倒是從沒見開的藥方。」陳大夫道。

陳好立刻就去拿了藥方出來,遞給了陳大夫。

他把藥方看了一遍,雙眸極亮「妙,實在是太妙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要這麼開方子呢!好兒,我給你配好葯,你從今天開始喝葯,喬妹的這個方子,很好。」

陳大夫醫很不錯,在村裡口碑也極好,但是對於子方麵的問題,他隻是淺顯的涉略了一些,沒有顧南喬知道得多,所以當他知道陳好有宮寒的時候,他也隻是開了相對中規中矩的方子。

藥效不大,這也導致陳好喝了將近兩三年的葯,卻也沒有把病治好的原因。

他對這方麵涉略是不深,但是一看到顧南喬開的方子就知道這是治療哪方麵的,比他想出更好,更周全。

陳好聽到陳大夫這麼說,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喜,捧著藥方,如獲至寶。

另一邊,顧南喬和陳翻山越嶺,終於走到了陳好所說的懸崖峭壁。

此時已經初秋,山裡的氣溫日漸下降,特別是站在懸崖邊上時,更是覺得涼風骨。

懸崖峭壁山勢險峻不說,下麵是滾滾河流,據說顧南喬當時就是在這條河裡被陳大夫撿回家的,不過運氣好,是在前麵的河段被陳大夫發現,要是真的飄到了這裡,怕是早已經沒命了。

這喝水翻滾得厲害,遠遠瞧著,就讓人雙腳忍不住打

基本上三兩個月就要出山一趟,對這條路很是悉,他轉頭有些張的叮囑顧南喬「等過兒走這條路的時候,記得千萬不要往下看,你隻管跟著我走就行了。」

顧南喬點頭,乖巧道「陳哥的話我記住了,一定不會往下看。」

聞言,陳的臉頰飄起了兩抹紅暈,擔心被顧南喬看到,陳連忙轉過了

他挽起了袖和腳,背著背簍,一馬當先往前走去。

比起陳如臨大敵的張模樣,顧南喬就顯得淡定和不走心了,跟在陳背後,腳步輕快,如履平地。

腳下的這條路不能稱之為路,隻能說是懸崖峭壁上凸出的石塊,有些距離比較遠,有些比較近,所以走起來要萬分小心,石塊與石塊之間擺放著僅容一人通過的木板,雖說有東西墊著,但是也要小心。

木板在懸崖峭壁上風吹雨打,有些外表完好,裡早已經腐朽了。

在前麵走,一邊走一邊還時不時回頭看看顧南喬有沒有跟上來,想到今天送顧南喬回去以後,他便不能天天見到了,陳眼眸黯然無,顯然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大。

就在他心神不屬的時候,腳下一,整個人掉了下去。

驚慌失措,顧南喬見此,連忙施展輕功,一把抓住了他背著的背簍,再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另一邊飛去。

在陳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平安著陸了。

還有些驚魂未定,他詫異的看著顧南喬,想要說些什麼,卻言又止,似乎是想要問怎麼會武功,卻又怎麼也問不出口。

顧南喬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可有傷?」

搖了搖頭,神黯然。

顧南喬見他真的沒事,這才說道「看來這木板是腐朽了,你等等啊,我過去看看究竟還有哪些木板有問題,你在這裡等我。」

說著,顧南喬便直接走了上去,一塊塊木板親自檢查。

站在原地,很是自卑的垂下頭,他有點喜歡顧南喬,在他爹把顧南喬帶回家的時候,就先被的容給吸引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姑娘,不過這份喜歡他也隻是暗藏在心底,特別是在知道顧南喬有未婚夫以後,更是小心翼翼珍藏著,不敢被別人看出來,免得給顧南喬帶來麻煩。

可想到從今天以後,就見不到了,陳心裡難免失落,這才一不留神就掉下了懸崖。

著顧南喬輕快的影,陳心裡更苦,顧南喬人漂亮,還會武功,也能給人看病,在的襯托下,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

就在陳發愣片刻後,顧南喬回來了,一臉輕鬆道「隻有你剛剛踩到的木板腐朽了,不過你們這條路也太危險了一點,改名兒,我去定製一些鐵板過來,固定在懸崖上,這樣你們行走也方便些。」

木板一年就要換好幾次,不換的話,很快就被風雨腐蝕了,而鐵板就不同了,厚一些的鐵板,能用好幾年。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最好是能在樹林裡開闢一條道路,這樣比走懸崖更安全。

想到這裡,顧南喬便問道「陳哥,你們就沒有想過從山林裡開一條路?這樣比從這裡走更安全。」

回過了神,著顧南喬的如花容,結結道「以以前村長也想重新開條路,但是山山裡有沼澤,想要挖掘,很是困難。」

顧南喬瞭然,沼澤地常年潤,人一旦掉進去,越陷越深,沒有生還的可能

也難怪他們放棄從山林裡開路,反而是從懸崖邊上走。

不過這不是一樣危險麼?

「走這條路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幫你們想想,看看可還有其他的辦法。」顧南喬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眼眸一亮道「其實隻要把沼澤地的水乾就行了,沒了水的沼澤地就不能稱之為沼澤地了。」自然也不會有危險。

這項技在顧南喬以前生活的地方小麵積的使用過,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這片沼澤地大不大。

不過能夠讓村裡人寧願從懸崖上走過,也不願意從沼澤地走,顧南喬也能猜出,想必這片沼澤地的麵積極廣。

果然,顧南喬這話剛說完,陳便搖頭道「這不現實,這片山林基本上都被沼澤地覆蓋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想要把這片山林的水乾,太難了。」

顧南喬看了一眼,很是泄氣的垂下頭。

兩人在此稍坐片刻,很快就往山腳下走去。

過了懸崖往山下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小山村,陳說,他們要去縣城,就是在這裡坐驢車。

從這裡到縣城路途遙遠,也極有人去縣城,不過因為到了秋天,家家戶戶都要準備一些過冬的日用品,去縣城的人家倒是多了不

顧南喬和陳來得正是時候,剛好驢車還沒有出發。

從這裡到縣城路途遠,收費自然貴一些,一個人坐車的費用就要五文錢,兩個人就是十文錢。

數了十文錢給車夫,便帶著顧南喬上了驢車。

不一會兒驢車搖搖晃晃行走了起來。

道路很是不平整,顛得顧南喬渾,覺得骨頭都散架了。

就在顧南喬覺得時間難捱的時候,家村的墨家,也發生了一場爭執。

顧南喬消失了一個月,音信全無,大家都認為生還的機會很小,特別是墨玉珩抓了阿七幾人詢問,得知了那天晚上的細節,更是氣得把阿七幾人全都殺了。

饒是如此也無法發泄他心裡的悲傷和痛苦,他無法想象,那天晚上顧南喬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按照阿七等人的說法,本以為顧南喬已經離開了,沒有跟過來,誰知道顧南喬的跟了上來,本來他們幾人應付顧南喬足夠,隻是顧南喬帶了毒,直接給他們下了毒,讓他們失去了武功。

以為這樣自己就安全了,不會有危險,可不知道,他們做事,向來是會做多手準備。

這個任務派出的是他們不假,但是暗地裡,他們的老大還是派了另外兩個人。

隻要他們任務失敗,另外兩個人就會出手,總之在他們這裡,從來就沒有失手的任務!

在兩個武功高手的追殺下,顧南喬輕功再好,也都是逃不了。

墨家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花灼和花月們都各司其職,但是們也都沒有放棄找尋顧南喬,花灼和沈子月把武寧州府都翻找了好幾遍,沈子月更是使出了渾解數,探查各路訊息。

可是一直都沒有關於顧南喬的訊息傳過來,似乎真的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

「都這麼久了,喬妹生還的可能極小,阿墨、蕭老爺,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喬妹建一個冠塚?這樣也不會變孤魂野鬼。」忍著心裡的悲痛,秀夫抖的說道。

隻是他話音剛落,墨玉珩就拒絕了「生不見人死不見,我不相信真的遭遇了不測,福大命大,我相信一定還活著。」

蕭弈良贊同道「喬妹不是普通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一定還活著,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墨玉珩和蕭弈良這個月以來不眠不休,基本上都是稍作休息然後就開始不停的去找顧南喬。

一個月下來,他們憔悴到不行,眼眶發黑,兩眼無神。

一個失去了人,一個失去了剛剛找尋回來的兒,這個打擊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沉重的。

「這都一個月過去了,喬妹要是還活著,一定會給咱們捎個信,可一直都沒有訊息傳回來,你們說究竟還在不在?」

秀夫道「我也不想辦這個喪事,但是我又不想讓喬妹變孤魂野鬼,連給燒紙錢都收不到。」

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墨玉珩喃喃道,顧南喬能穿越千年來到這裡,他相信絕對不會就這麼喪命。

都怪他那天自作主張,是要帶去看熱鬧,不然也不會出事。

墨玉珩懊悔的捶打著自己,秀夫幾人見到了,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就在這一片悲哀之中,花月匆匆從門外跑了進來,歡喜道「有姑孃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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