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香菜欺騙了他們,什麼墨家出事了,墨玉珩他們肯定不在家裡,這個時候來搶劫是最好的時機,也怪他們被香菜三言兩語給打了,所以在知道墨玉珩他們這段時間在外麵找人之後,他們便行了。
特麼的,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被香菜給擺了一道,明明顧南喬還好好的在墨家好麼?
而且墨家也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好搶劫,饒是他們有所準備,這次召集了百來號人,可偏偏這次行下來,死傷了二三十個,其餘的則是被顧南喬的藥給毒倒了。
「香菜?」顧南喬皺眉道「我沒有記錯的話,不是被趕出村去了麼?」
秀夫點頭道「確實是,中秋節前,香菜一家三口就離開家村了。」
到了中秋節那天,香菜他們一早就離開破屋,從此不知去向,秀夫自然也不會把香菜這些人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一個月之後,香菜居然聯合了山匪來掃他們村子。
這個行為,怒了秀夫!
「你們把事原原本本說一遍,從頭開始說,一個字都不許了!」顧南喬道「還有,既然這個計劃是香菜跟你們一起製定的,那人呢?是不是也跟著你們一起來了?」
山匪連忙道「是的,香菜就在離村子不遠的一個破屋裡,說是在那邊等我們的訊息。」
墨玉珩連忙安排了人去村外的破屋擒拿香菜。
村裡的人聽到這件禍事是香菜招惹來的,全都很得牙,特別是那些長老們,早就知道秀傑一家人不是什麼好人了,但是他們總是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對他們諸多包容。
哪怕香菜一家做出了那等害人的事,他們也不過是把他們趕出了村,沒有讓他們坐牢。
可偏偏人家不領,前腳剛離開,後腳就開始蓄意報復他們了。
「我們是五天前見了香菜,那時候正在逃命,說是有人追殺,我們山匪本就不是好人,見一窮二白,灰頭土臉的,對也沒興趣,所以並未多看兩眼。」山匪闡述起了他們跟香菜認識的事。
「可誰知香菜見到我們,是要跟著我們,我們見可憐的看著我們,心有不忍,又見洗乾淨臉以後還算是一個清秀佳人,所以就把帶回山寨了。」
山寨裡這樣的子不多,畢竟山匪們可不是天天攔路打劫都有收穫的,所以香菜一出現,留守在山寨的山匪們全都激到不行。
別看香菜以前在家村的時候,悶不吭聲,但是在山寨裡混的可謂是如魚得水,不然也不會把這些山匪給忽悠來了這裡。
「我們本來是沒想來家村的,我們雖然是山匪,但是我們也都是窮苦人家出,知道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我們雖然是乾攔路搶劫的勾當,但是搶劫的那些人都是有錢人,路過的老百姓我們是不會搶劫的。」
也可以說是看不上,畢竟路過的老百姓上能有什麼錢?說不準一個弄不好還會出人命,所以山匪們搶劫的時候,也都是看人下菜。
反正他們是要錢,所以一般有錢人被搶劫了,也隻能乖乖把所有財都出來。
鄰水縣是個小縣城,雖然來往的商人多的,但是大多數人都寧願走水路,雖說走水路也有遇到水匪的可能,但是走水路速度快一些,不需要繞路,而且鄰水縣兩岸多數都是崇山峻嶺,說句實話,走水路安全係數比較高。
兩相對比,一般有條件的人,都寧願走水路。
所以現在路上到的行人,大多數都是苦哈哈的老百姓,這些山匪每次忙活下來,得到的錢財還不夠他們的溫飽,這樣一來,在香菜說出家村有個地主老財這個資訊的時候,山匪們都心了。
此時已經進深秋,轉眼間就要到冬天了,他們這些山匪連過冬的錢財和糧食都沒有,一想到冬天他們還要出門幹活,大家心都不太好。
正巧香菜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財路,他們派了人到鄰水縣打聽過,正好聽說墨家的顧南喬失蹤了,此時墨家定然是沒什麼人留守,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好時機。
所以派了人到墨家後山觀察了地形,他們還製作好了行計劃。
「除了墨家,香菜還告訴我們村裡誰家有錢,還把他們的地址畫了下來。」山匪覺得前麵的事都代了,自然後麵的事也沒有必要瞞了,老老實實道「我們進村以後,一部分人繞到去了墨家的後山,打算從那邊翻牆而,另外一部分則是挨家挨戶搶劫。」
「香菜說了,你們村前年的時候獵到了不熊瞎子,賣了以後,每家每戶都分到了不錢,雖說經過了一年的花銷,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多了,但是每家每戶肯定還剩下不。」
山匪說到這裡,院子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是於一舟等人著香菜從門口進來,香菜一路上都在掙紮著,還以為自己是遇到了另一撥的劫匪,先是罵罵咧咧的詛咒於一舟,而後見他們真格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把抓了起來,香菜又害怕了。
一路上不停的說好話。
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會失敗,山匪們全都被抓住了。
所以被帶到了墨家,被丟棄在地上時,香菜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特別是看到滿院子的人時,心更是突突直跳。
「香菜,你好狠的心吶,居然敢勾結山匪來村裡搶劫,你就這麼恨我們?恨不得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死於山匪之手?」秀夫咬牙切齒道,眼神狠戾的瞪著香菜。
他真是恨不得一掌把香菜給拍死,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村裡有朝一日會出現這樣狼心狗肺的人。
香菜看著秀夫憤怒的模樣,眼裡飛快的掠過了一抹快意,心裡暗暗思索著,知道山匪們把事都代了,對這些山匪又有些忿恨。
真是沒用,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居然還是沒能把墨家的人殺死。
事敗了也就敗了,他們居然也不給傳個訊息,平白讓在破屋裡等著,現在更是被人抓了過來。
「村長,您誤會了,都是這些山匪們我的,他們要殺了我,沒辦法我才把村裡的況告訴他們。」香菜本來就有點小聰明,在外麵流浪了一個月,經歷了這輩子最痛苦的事,現在的可不是以前的了,這種事不能認,所以直接抵賴。
這件事要是認下來,真的會牢底坐穿,不僅如此,怕是村裡人也不會放過。
香菜想想這個後果,頓時小臉慘白!
「臭娘們,你居然敢誣陷我們。」山匪們一聽不樂意了,罵罵咧咧道「要不是你陪我們兄弟樂嗬,你覺得我們兄弟會被你迷?家村離我們山寨可遠著呢,我們哪裡會知道你們村裡前年獵到了熊瞎子,每家每戶又分了多銀兩的事?」
這件事還真的隻有家村的人才清楚,畢竟財帛人心,當初每家分了十幾兩銀子,大家怕惹來賊,那都是捂著,除了自己村裡人,外麵的人是一概不知。
就算是親戚,他們也沒敢吱聲,生怕親戚們知道了以後,跑過來借錢。
香菜臉很是不好看,吶吶道「那都是你我的,我不願意,是你們強迫我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天仙呢,我們會強迫你,你有種就給大家看看,你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我們遇見你的時候,你可是跟個乞丐一樣,要不是我們兄弟心善,收留了你,你現在怕是早就死了。」山匪道。
香菜又辯解了兩句,眼看村裡人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香菜乾脆就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
隻是村裡的人都見識過最無恥的模樣,自然不會被兩滴眼淚就給收買了。
以前也隻以為秀傑和王氏有問題,對於香菜,大家也以為是被秀傑夫婦給帶壞了,可經過了這次的事,大家才明白,或許香菜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因為上次他們一家三口自導自演的事,被驅逐出了村子,他們懷恨在心,想要報復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香菜嗚嗚的哭泣著,看著很是可憐,不過暗中卻在觀察村裡人的表,隻是哭泣了好半天,村裡人的臉還是跟剛剛一樣,看向的眼神,還是讓骨悚然。
香菜有些著急了,一邊哭一邊道「我真的是無辜的,是他們強迫我、威脅我,我迫不得已才告訴他們咱們村的事。」
「香菜,你說是強迫你威脅你,所以你不得不配合他們?」顧南喬突然出聲問道。
香菜頗有些意外的看了顧南喬一眼,見顧南喬穿著漂亮的,髮髻上雖然隻別了一支素雅的簪子,但是那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不是說顧南喬失蹤了,生死不明麼?
怎麼忽然間出現在了這裡?
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香菜心裡有很多疑問想要弄清楚,但是更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把跟山匪同謀的嫌疑給洗清,那就會被家村人厭棄,等待的就是牢底坐穿。
說不定還會連小命都保不住。
香菜不想見到顧南喬,更不想跟顧南喬說話,但是在這個況下,這麼多人,也隻有顧南喬搭理了,就是再不願也隻得道「是這樣的沒錯,我雖然被驅逐出了家村,但是這裡終究還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哥哥也還在這裡,我就算再混蛋,再拎不清,也不會置我哥哥於險地。」
這話說的漂亮,但是顧南喬不信。
淡淡道「按照你的說法,你是不得不配合山匪們才告訴了他們我們村裡的事,但是你可不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村外的破屋?而且這些山匪們並沒有留人手看管你。」
「按照你的說法,你的所作所為全都是被迫的,那就是說這些山匪們並不信任你,那他們怎麼會放心留你在村外?還不派人守著你,他們就不擔心你趁機溜走麼?」
顧南喬這話一出,村裡人全都目灼灼的看向了香菜,希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香菜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應該怎麼說?還能怎麼說?
顧南喬看的表就知道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了。
顧南喬道「想不出一個完的理由是麼?那是因為你本就是跟這些山匪們是一夥的,所以他們才會放心把你留在破屋,還沒有派人守著你,你看到這些山匪們進村,是不是很開心?覺得出了口惡氣?畢竟當初你們一家三口被趕出村的時候,你娘可是很不甘心呢!」
見顧南喬提起了王氏,香菜整個人都激了起來,腦海中快速的掠過了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香菜又是委屈又是難過,也恨老天爺的不公平。
中秋節那天一大早,他們一家三口在天灰灰濛亮的時候就起趕路了,從家村到縣城,他們一家三口就是走著去的,足足走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纔到了城門邊。
那時候的,又累又困又,連個棲之地都沒有。
秀傑和王氏癱坐在地上,連去找吃的力氣都沒有,香菜隻能自己黑去了城外的田地裡,挖了幾紅薯回來,生啃著給吃了。
那一晚,他們就夜宿在路邊,連個遮風擋雨的東西都沒有。
天亮以後,他們匆匆排隊進城,本以為有顧南喬給的方子在手,他們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畢竟顧南喬不就是依靠這些方子,過上了富足的生活麼。
還有伍林氏當初了顧南喬的方子,還是不完整的方子,都賣出了兩千多兩的銀子,秀傑和王氏覺得他們手上的方子應該很值錢,就算不能賣到跟伍林氏當時的價格,但是賺個幾百兩銀子應該沒有問題。
隻要手裡有了錢,那他們就能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想象很好,現實卻狠狠打了他們一耳。
他們拿著方子現是在街上找了一家糕點鋪子,好聲好氣的問人家需不需要芙蓉糕的方子,店主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全灰撲撲的,像個要飯的,還以為他們是來找事兒的,直接把他們趕了出去。
出師不利,王氏和秀傑覺得這家店主沒有眼,麵對送上門的財富,居然都推出去。
王氏隻能繼續找下一家的鋪子,這次順利進了門,他們說明瞭來意,對方也表示有點興趣,王氏興沖沖拿出了方子,店主看了兩眼,隨後表示他們店裡已經有芙蓉糕了,而且味道很不錯,所以不需要這個方子,請他們去找別人合作。
接連兩家鋪子都拒絕了王氏,而鄰水縣的糕點鋪子並不多,等他們把餘下的糕點鋪子都跑完以後,還是沒有人願意買他們的方子。
最後不得已隻能拿著方子去酒樓推銷。
他們第一個去的酒樓自然是廣聚軒,廣聚軒是鄰水縣最有名的酒樓,去這裡賣方子不用擔心被人坑騙。
隻是廣聚軒的白掌櫃對這個方子不興趣,婉拒了他們。
古月樓顧南喬有份,王氏自然是不會考慮把方子賣到古月樓,他們也就隻能在餘下的酒樓裡找尋買家。
從早上一直到了傍晚,他們已經把鄰水縣大大小小的酒樓客店全都跑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願意買他們方子的店家,王氏和秀傑失不已,眼看天暗下來了,他們必須出城了,不然怕是會被衙役們當小關進牢房裡。
就在他們打算出城時,在城門口不遠看到了一家小酒樓,店鋪不大,很是樸素,看起來生意凋零,王氏眼睛一亮,覺得這樣的酒樓,或許會需要手裡的方子。
一家三口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香菜要是知道在這裡會發生那麼多事,打死那天傍晚都不會去這家小酒樓,寧願陪著父母一直在城外待著,寧願變乞丐,也不想去到這個吃人的地方。
酒樓坐落於城門邊,按道理來說在這裡開酒樓生意應該不會太差,進出城的人也多,但不知為何,這家酒樓門庭冷清,連隻蒼蠅都不曾出現。
香菜向來心眼子不,左右看了一圈後,便提醒王氏道「娘,這裡不對勁啊,怎麼一個顧客都沒有?」
這一整天,都在城裡找酒樓,對於酒樓的況還算是比較瞭解的。
他們剛剛去的那些酒樓,就算店裡生意再不好,起碼還有一兩個顧客臨,可這個酒樓,別說顧客了,連打掃的夥計都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覺。
香菜覺得這裡不太妥當,太沒人氣了一些。
王氏聽到這麼說,瞪了一眼,沒好氣道「你懂什麼?現在出城的人多,進城的人,生意自然不會太好,再說了,這一天下來你也看到了,那些生意好的酒樓,對咱們的方子不興趣,生意差的酒樓,人家也不提供糕點服務,我覺得這家酒樓就很不錯,生意不太好,又冷清,咱們隻需要多費些口舌,說不定人家就把咱們的方子買下了呢!」
香菜聽這麼一說,立刻就打消了疑慮,覺得王氏所言很有道理,也沒有再反對了。
三人進了店鋪,夥計見到有人來了,這才懶洋洋的抬起了頭,在看到秀傑時,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子,招呼道「幾位客可是要吃點什麼?」
王氏笑著道「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吃飯,而是有一筆生意想跟你們談談。」
「哦?」坐在櫃檯裡的掌櫃,終於探出了頭,認真的打量了眼前人一眼後道「我們酒樓可不需要瓜果蔬菜。」
「掌櫃的誤會了,我們來這裡自然不是談這樣的生意,我手裡有一張糕點的方子,味道可好了,我看你酒樓生意不太好,顯然是缺了一道糕點的原因,隻要你買下了我的方子,保管你們店鋪的生意紅紅火火,財源廣進。」
好話大家都喜歡聽,掌櫃的聽到王氏信誓旦旦的話,終於提起了點興趣,揚眉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方子究竟有多好了。」
王氏忙不迭的把方子遞了過去。
掌櫃的認真的看了兩眼,點頭道「方子看起來很是不錯,連步驟都寫的很是清楚,你這方子打算賣多錢?」
「一一百兩銀子。」王氏本來想說一千兩銀子,但是想想跑了一天都無人賞識,這時候要是獅子大開口,把這唯一的希也給掐滅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改了口,隻需要一百兩銀子就好了。
有了一百兩銀子他們的生活也能過得很好,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買一塊地皮,建個小屋,他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王氏想著,眼眸微亮,若是不想花錢買地皮,他們也可以住到深山裡去,雖然通是不方便一些,但是能省下不錢。
掌櫃的點點頭道「我覺得這個價格還算是合適,隻是我需要跟我東家商量商量,你們不妨在這裡等等如何?我看你們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也沒有吃晚飯,這樣吧,我讓夥計給你們上一碗麵條,你們在這裡吃著,我等會兒就回來。」
王氏和秀傑對視一眼,覺得他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雖然這一天都在城裡東奔西跑浪費了不時間不說,還遭了不白眼和冷嘲熱諷,但是總算遇到了一個好人。
他們自然不會有異議,三人乖覺的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等麵條端上來以後,他們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已經一整天沒有吃到熱乎乎的食了,這一碗麵條的出現,頓時讓他們熱淚盈眶,王氏還連連跟夥計道謝。
用過飯,掌櫃的還沒有回來,王氏和秀傑、香菜卻有點犯困了,著外麵黑漆漆的夜,頭昏眼花,一個支撐不住,三人倒在了桌上。
香菜是被人咬醒的,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榻上,的脖頸還趴在一個人,這個人正用牙齒咬著。
香菜想要喊,可是卻發不出聲音,想要把人推開,渾沒有一點力氣。
著急到不行,但是什麼都不能做,隻能任憑眼前的人奪了的清白,眼淚不自覺的落下,心中苦楚更甚。
在這個房間待了兩天,總算是知道自己在何方,被人賣了,還是賣到了窯子裡,而的母親王氏因為年紀太大了,所以被賣到了最下等的窯子,至於的父親,據說是被賣去了煤礦挖煤去了。
而他們那天傍晚去的酒樓,其實就是人販子的據點,可以說他們三人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接下來的日子,香菜過得是生不如死,沒白天沒黑夜的接客,的母親也是如此,在六天前,母親接了一個脾氣不好的客人,活活被打死了。
而也因為王氏去世之後,打著要給下葬的旗號,終於出了門,趁看管的小廝不注意,直接跑了,沒想,逃出了虎又進了狼窩。
這次直接跑到了山匪的老巢去了。
不過因為有了這段經歷,原本明的更是懂得了察言觀,這不,短短五天時間,就讓整個山寨的山匪對頗為刮目相看。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香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瘋癲了起來,會經歷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顧南喬的緣故麼,要不是在端午節那天說要給一個方子,他們一家人也不至於會走到這個地步。
所以在了山寨以後,滿心滿眼就想著要復仇了,要找顧南喬復仇!
「顧南喬,就算我是跟山匪勾結了又怎麼樣?我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討回一點利息罷了,因為你,我家破人亡,我娘親連葬之地都沒有,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香菜從地上站了起來,癲狂大笑。
雙眼仇視的瞪著顧南喬,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此時顧南喬早已經萬箭穿心而亡了。
顧南喬無語的看著,不明白香菜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為何還是執迷不悟,一條道走到黑?
「就算我得罪了你,咱們村的叔叔伯伯應該沒有得罪你吧?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山匪進了村,可不單單是劫財這麼簡單,咱們村裡的姑娘要是遭了侵害,你就不會愧疚嗎?」顧南喬問道。
顧南喬這番話村裡人早就想質問香菜了,這些山匪進村可不單單是劫財這麼簡單,到好看的姑娘,他們也不會放過。
這次事發生的突然,但是因為墨玉珩和桑譽幾人及時趕到,倒是沒有造無法挽回的後果,但是因為這件事,村裡的姑娘們名譽損,以後定然是很難說到好人家了。
「們如何與我何乾?」香菜冷哼道「我的一生已經毀了,憑什麼們還能無憂無慮的生活?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大家要死一起死,隻是這次我運氣不好,讓你們逃過了一劫,但是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詛咒你們每一個人,不得好死!」
香菜已經破罐破摔了,反正腳的不怕穿鞋的,事已經被抖了出來,也沒必要裝可憐了,再者說了,這些所謂的叔叔伯伯,以前跟父母關係還算不錯,可是一旦他們家得罪了顧南喬,這些叔叔伯伯一個比一個躲得快。
在他們被趕出村的時候,這些人甚至不曾為他們說過一句好話,沒有給他們提供一點幫助。
反正這一生也已經是這樣了,能夠拉扯著全村的姑娘陪葬,那還真是一件好事!
香菜想到這裡,得意的揚了揚眉。
「你不為別人考慮,我們能理解,但是你可否想過你的哥哥?你做出這樣的事,你哥哥柱子以後在村裡該如何生活?」
顧南喬不贊同道「有些人其實已經擁有了很多,但他們就是不知滿足,總想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導致一無所有,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而是把一切的事都推到了別人上。」
香菜冷笑道「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在他丟下我和爹孃那刻起,他就已經不是我哥哥了。」
還在生柱子那天為顧南喬作證的事。
柱子要是真的把他們家裡人放在心上,當初就不會為顧南喬作證,最後他們被趕出了家村,柱子過來說了一通煽的話語,可轉頭呢?立刻就去墨家通風報信了。
香菜對他失至極,早就不把他當哥哥看待了。
柱子站在人群最後麵,聽著香菜冷酷無的話語,心疼到不行。
他不反思,他所做的一切難道都做錯了麼?
因為父母做了錯事,他沒有同流合汙,而是揭穿了他們,所以他活該被孤立麼?
可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就算時倒流,回到了那一天,他也依然會這麼選擇。
古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是人就會犯錯,犯了錯沒關係,隻要改正就行了。
可偏偏他的家人,犯了錯還死不悔改,還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人上。
這一刻,柱子對香菜失頂,他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罷了罷了,不管香菜會有什麼下場,那都是自作自!
事的起因經過已經很清楚了,審問完了以後,大家把這群山匪全都五花大綁,等天亮之後直接把他們送去縣衙。
香菜趁人不注意抓起了一個刑,往顧南喬這邊飛撲過來,顯然是想要了顧南喬的命。
墨玉珩把顧南喬護在後,一腳踹了過去,香菜如同一個破布娃娃從空中飛過,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了漫天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