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順勢而為,婆媳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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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裡風陣陣,顧長亭的放置在正中間,旁邊有不人坐著站著話家常。

按照規矩,要在靈堂裡放置七天,不過顧長亭是早死之人,為了不壞了家裡的風水,隻能放三天,明天就要出殯了。

今晚的靈堂裡,人更多,也更熱鬧。

餘洪亮靜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麵對顧秀兒的家人,他也吝嗇得不肯給個笑容,不過大傢夥也不介意,畢竟餘洪亮也算是半個家裡人了,家裡死了人,還滿臉笑容,纔是不對勁。

靈堂外麵傳來了顧秀兒輕巧的腳步聲,很快顧秀兒就出現在靈堂外邊,手裡提著一桶熱氣騰騰的麵條,招呼守靈的人過來吃夜宵。

守靈的親戚們絡繹不絕的往外走去,大家在這裡守了好幾個時辰了,早就了,有夜宵吃自然不會拒絕。

靈堂裡的人全都去到了外麵,隻餘下餘洪亮還靜靜坐在椅子上。

趁著無人注意到,顧秀兒閃進了靈堂,餘洪亮看到進來,急切的看向了

「事已經辦了,你給的藥什麼時候見效?若是太晚的話,怕是我堂哥他們就要回去了。」顧秀兒提醒道「你要是還想得到顧南喬,那就得抓時間。」

是餘洪亮給的,顧秀兒連縣城都極去,是拿不到這樣的好東西,但是餘洪亮不同,他是花樓的常客,這些東西他如數家珍,所以在跟顧秀兒達一致後,餘洪亮便拿出了自己的珍藏。

「放心好了,我那藥一刻鐘就能見效。」餘洪亮聽到顧秀兒說事辦妥了,臉上終於流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太早去了也不好,藥效還沒有全麵發揮,你也說了顧南喬懂醫,若是察覺到不妥,我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等上一刻鐘,他們再去顧家門口檢視,若是屋裡沒靜,那就說明他們所謀之事已經了!

顧秀兒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餘洪亮這麼說了,就算再著急也沒用,隻能耐著子等著。

等到屋外的親戚們都用完了夜宵,又進到靈堂來守夜的時候,顧秀兒便急匆匆出門收拾好了殘羹剩飯,又幫著眷們把廚房打掃了一遍,乾淨了手上的水滴,這纔出了大門。

餘洪亮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顧家離四嬸子家裡不遠,所以兩人不過走了幾百步便到了顧家門口。

顧家靜悄悄的,趴在門板上聽著,沒聽到裡麵發出毫的聲音。

餘洪亮和顧秀兒不放心,兩人搬來了梯子,小心翼翼的從院牆上探出了頭。

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家裡也隻有兩個地方散發著淡淡的亮

顧秀兒坐在牆頭上,著那兩間亮著的房間,心的提了起來。

兩人順利進了院子,顧秀兒對顧家還算是悉,畢竟家裡離顧家實在是太近了,雖說很來顧家,但是大格局還是知道的。

顧南喬的房間也去過,給餘洪亮指了指顧南喬的房間後,便站在院子裡不走了。

餘洪亮疑地看著「你不跟著一起去?」

「你去吧。」顧秀兒善解人意道「我在這邊給你把風,要是我堂哥他們回來了,也能及時給你通風報信。」

餘洪亮聽到這樣說,心下滿意,他大方道「這次的事多虧了你的籌謀,事之後,必不了你的好。」

在顧家村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餘洪亮也得到了不的訊息,譬如顧南喬醫通,在這十裡八村都極為有名,當然了還有顧南喬的世,聽了一耳朵,餘洪亮覺得他要是能娶到顧南喬,不僅僅是邊多了一個人這麼簡單。

他娘親定會更喜歡顧南喬這種能給家族帶來榮耀的人。

餘家比起別的人家確實是更加富裕,可餘家的富貴就建立在幾條人命之上。

他的二伯一家早幾年去黑煤礦上工,誰知道煤礦塌方了,一家人除去了二伯母以外,全都被埋在了地底下。

黑煤窯的老闆賠償了二伯一家二百多兩銀子,而他們餘家為了把這筆錢昧下,他祖母代替自己死去的兒子把二兒媳給休棄了。

這件事在幾年前鬧得是沸沸揚揚,都說他們餘家人心狠手辣。

名聲一夜之間爛到底,大家對他們家那是嗤之以鼻。

餘洪亮覺得要是他能把顧南喬娶回家,那麼他們家的名聲或許還能有挽回的機會。

顧南喬是大夫,大家想要讓顧南喬給他們治病,自然是不敢再議論餘家的事了。

雖說他是用不明的手段得到了顧南喬,但是隻要結果是好的,至於過程和手段,誰會在意?

餘洪亮一想到以後群結隊的人來結他們家,心大好。

腳步輕快的往顧秀兒指著的房間走去。

房門被輕輕推開,餘洪亮閃,很快房門又被關上了。

顧秀兒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角微微勾起,心很是不錯,往另外一間亮著的房間走去。

沒有想到墨玉珩居然也跟著來了,真好!

想到那個如玉般俊的男人,顧秀兒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是真的很喜歡墨玉珩那張臉。

走到了房間門口,顧秀兒把耳朵在了房門上,想要傾聽裡麵的靜,聽了半晌,裡麵隻傳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顧秀兒心中暗喜,按捺住了快要躍出腔的心,拍了拍心口,隨後推門而

屋裡很是寬敞,素凈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遠遠去,應該就是的心上人了。

顧秀兒覺得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不僅能夠甩掉餘洪亮,還能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塊。

想到自己以後就能跟墨玉珩生活在一起,顧秀兒出了大大的笑容。

快步上前,卻在快要到床榻前麵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頭好暈,昏了過去。

』的一聲,顧秀兒直直倒在了地上。

床榻上的人,聽到聲響這才坐了起來,厭惡的看著地上的人,墨玉珩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黑人從窗戶外飄了進來,墨玉珩指了指地上的顧秀兒道「抬走吧!」

人利索的把顧秀兒抓在了手中,從窗戶飄了出去。

墨玉珩心不好,又有些擔心顧南喬那邊會出意外,快步離開了房間,走到顧南喬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片刻後,房門開啟,顧南喬笑意的站在門裡著他笑。

「小阿喬,你可有到驚嚇?」墨玉珩張地打量了一番,見安好,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墨哥哥,你放心好了,我沒事,你那邊如何?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顧秀兒是不是跑去你房間自薦枕蓆了?」顧南喬戲謔地看著他。

墨玉珩很是鬱悶地搖搖頭道「別胡說,沒有的事。」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聽到腳步聲去你那邊了。」顧南喬嘆道「我家墨哥哥還真是招蜂引蝶,顧秀兒都沒見過你幾次麵,卻願意為了你,自毀清譽。」

「這份真心實在是難能可貴。」語氣很是諷刺!

墨玉珩聽著顧南喬這話,心裡莫名不舒服,他靠近顧南喬耳邊,低聲道「我的床榻,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的,不過對方要是換了你,不用你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

話落,墨玉珩的耳垂忽的變,他似乎也覺得這話有些不妥,很是不好意思的撇開了頭。

這是害了?

顧南喬看著這一幕,輕笑出聲,的墨哥哥還真是可,明明就是個容易害的人,卻偏偏還要強裝鎮定。

「墨哥哥,你真是太可了。」顧南喬看著他,眼睛裡溢滿了芒「走吧,咱們去看戲。」

這齣戲原本是顧秀兒和餘洪亮用來對付的,隻不過現在被掉換了一下,主演變了顧秀兒和餘洪亮。

「現在去還太早,而且你不是讓姚冰把他們都送回了四嬸子家裡麼?現在他們家裡人多又熱鬧,這件事瞞不下來。」墨玉珩顧南喬的發頂「咱們還是在家裡歇著吧!」

他可不願意自家小姑娘去四嬸子家裡看戲,還是這樣一出齷蹉的戲碼。

太辣眼睛了。

顧南喬秒懂,也不堅持,兩人又到院子裡,聊起了天。

兩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彼此之間要聊的事可不,不知不覺夜漸漸深了。

四嬸子家裡。

靈堂裡大家正互相喝著茶水,聊些家常,突然耳邊傳來了悉的聲響,在場的人可都是已經了婚的男人和婦,對於這聲音自然不陌生。

四嬸子也在靈堂裡,雙眼無神的著顧長亭的,傷心絕。

此時耳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頓時把給氣壞了,究竟是哪一個不要臉的人居然在家裡行茍且之事!

「哪個挨千刀的,居然敢在我家裡做這等事,看我不廢了他!」四嬸子滿心憤怒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到了院子裡,仔細聽了聽,發現聲音是從柴房裡傳出來的。

四嬸子臉發黑,直接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氣勢洶洶就跑到了柴房門口,抬腳一踹,房門大開。

屋裡的人卻沒有被驚醒,屋裡很黑,四嬸子拿著菜刀跑了進去,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想要去奪下菜刀時已經遲了,裡麵的人傳來了一聲慘,而後便是四嬸子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的被人踹飛了。

四嬸子家裡的鬧劇,顧南喬和墨玉珩沒有去湊熱鬧,不過等香玉和顧老太太回來時,他們自然也知道了發生在四嬸子家裡的事

據說餘洪亮變了太監,而顧秀兒毀了容,四嬸子也被餘洪亮踹了一腳,奄奄一息。

顧老太太嘆氣道「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本來我們還以為是哪一個小年輕不懂事,在家裡來,誰知道會是顧秀兒和餘洪亮。」

這兩個人也真是膽大妄為,一個剛剛死了哥哥,一個剛剛死了舅哥,可偏偏這兩人還有閒逸緻瞎搞在一起。

「不過就算是別人,四嬸子下手也太狠了一點。」香玉搖頭道「看都沒有看裡麵的人是誰,拿著刀就跑了進去,一頓砍,這才造了顧秀兒毀了容,餘洪亮了太監。」

原本餘洪亮那方麵就有些問題,也還沒有到太監的地步,誰知道四嬸子一出手,直接把他變了太監。

這件事一出,事可就鬧大了。

本來嘛,顧秀兒和餘洪亮已經定親了,發生了這件事,左不過是讓婚期提前,可四嬸子這神來一筆,就讓餘家和四嬸子一家結仇了。

顧秀兒毀了容,餘洪亮了太監,這樣的兩個人就算綁到了一起,也不過是互相折磨罷了。

本來餘洪亮就有些癖好,讓他前麵的兩任妻子都不住折磨,最後離世了。

現在了太監,餘洪亮怕是恨死四嬸子了,而顧秀兒是四嬸子得兒,母債還,顧秀兒將來的日子,怕是會很不好過。

顧南喬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以這樣的結局落幕,畢竟原本算計顧秀兒的時候,不過是以牙還牙,讓他們自作自,沒想到四嬸子一手,事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

現在的問題可不是顧秀兒婚前失貞,不守婦道的事了,而是變了一樁震驚十裡八村的大笑談!

顧老太太道「還有人提議讓喬妹過去幫著醫治呢,我直接一句話就給推了,餘洪亮傷的地方太私了,喬妹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子,這要是真的去幫著醫治了,有礙清譽,萬一餘洪亮這個混球賴上了喬妹那怎麼辦?」

所以直接拒絕了,隻是讓顧長水送了些藥膏過去。

「娘,您還說呢,這件事明明就是顧秀兒和餘洪亮不檢點才生出了這麼多事端,可偏偏顧秀兒要把這盆汙水潑到了喬妹頭上,要不是喬妹從下午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去四嬸子家裡,怕是也被連累了。」香玉忿忿不平道。

這兩天四嬸子家裡人可多了,院子裡和堂屋裡都有人,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顧南喬隻是上午過來的時候,給顧長亭上了一炷香,然後就再也沒有踏足四嬸子家的大門了。

一個連出現都沒有出現的人,又怎麼算計得了顧秀兒和餘洪亮?還能讓他們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隻怕這件事還沒有完呢,餘洪亮出了這麼大的事,餘家人可不會善罷甘休,怕是會來找喬妹的麻煩。」顧老太太憂心忡忡道,想到剛才顧秀兒一臉篤定說這件事就是顧南喬算計他們的,顧老太太滿心憂慮。

倒是顧南喬和墨玉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瞇瞇道「祖母、乾娘,你們都勞累一天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這件事咱們就是再擔心,可也已經了事實,改變不了了,不管他們要耍什麼幺蛾子,咱們都不怕。」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報,讓府來查。」

說句實話,若是真的到了報的地步,怕是餘家人比他們還更擔心和懼怕呢!

顧老太太和香玉見顧南喬一副萬事不愁的神,心下嘆了口氣,也罷,反正這件事顧南喬沒做,哪怕他們就是把汙水潑過來,那也不怕。

顧老太太和香玉心事重重的去休息了,這一晚上,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天微微亮的時候,顧南喬便起來了,到廚房給家裡人準備早飯。

顧家雖然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住,但是家裡還是有一些備用的糧食,要做太盛的早飯有些困難,但是簡簡單單的早飯,還是很容易的。

熬粥、炒兩個青菜,又從缸子裡挑選了一些酸蘿蔔。

酸蘿蔔在缸子裡浸泡了一個多月,變得明,很是好看,顧南喬嘗了嘗,又酸又爽,實在是米飯的最佳搭檔!

顧南喬在廚房裡忙活著,墨玉珩也沒有閑著,他早早去了河邊抓了一背簍新鮮的鯽魚,又去村口的一戶人家家裡買了兩塊豆腐,這才踏著晨霧回來。

「小阿喬,許久沒有喝你煮的魚湯了,不如咱們中午喝魚湯如何?」墨玉珩從屋外進來,笑瞇瞇地看著顧南喬說道。

原本還算寬敞的廚房,因為墨玉珩進來後,突然變得狹窄了起來,他個頭大,站在門口,把所有的亮都擋在了外麵。

「墨哥哥,你去打魚了?」顧南喬走過來,推了推他「不是都說君子遠離庖廚,你怎麼進來了?」

「我又不是君子,再說了,會遵守這條規矩的,也都是那些讀酸書的人,尋常人家的男子,哪個沒有進過廚房?」墨玉珩振振有詞道「隻有一些沒本事的男人,纔拿著當令箭。」

顧南喬無奈,在這裡生活了將近三年了,看到的聽到的事也很多,對於這些事也算是比較瞭解了。

基本上可以說大齊的男人都不會進廚房,每一個男人都是在餐廳裡坐著,等著吃。

會說要去廚房幫忙的男人實在是太了。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的乾爹,雖然也很下廚,但是偶爾也會下廚,或者幫香玉打下手。

有次顧南喬到了,看到顧長水在切菜,那嫻的刀工,顯然他經常做這些事

「行吧,墨哥哥,那你把這些魚理一下,咱們中午煮魚湯喝。」顧南喬點頭道,指使起了墨玉珩幹活。

墨玉珩樂得顧南喬使喚他,很是配合,讓他理魚就去理魚,讓他劈柴就去劈柴,讓他坐在灶膛前麵添柴,他也照做不誤。

等顧老太太和香玉幾人起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顧南喬在灶臺前忙活著,墨玉珩乖覺的坐在灶膛前添柴,顧南喬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墨玉珩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香玉已經沒眼看這一幕了,覺得是不是眼花了,剛纔看錯了,可是等睜開眼,看到的還是剛剛那樣的一幕,墨玉珩笑得溫,讓人不忍心進去打擾他們。

顧老太太樂嗬嗬的對香玉招了招手,兩人有誌一同的往堂屋走去。

到了堂屋,顧老太太樂嗬嗬地笑道「喬妹和阿墨倒是好,別看他們年齡相差大,阿墨年長了十幾歲,倒是懂得疼人了。」

見過墨玉珩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跟現在的他,可太不一樣了,沉默寡言,跟誰都說不上一句話。

還記得那時候墨玉珩剛剛跟一位姑娘訂了親,按照規矩,定親的時候,墨玉珩是要去方家裡吃頓飯。

孩子對墨玉珩還算是滿意,雖然他世太糟心了一些,但是人長得不錯,夏杜鵑又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最主要的是,獵戶雖然窮,但是獵戶家裡不缺

夏杜鵑帶著墨玉珩去了方家裡,大家坐在一塊吃飯,那孩子幾次三番要跟墨玉珩搭話,可墨玉珩愣是不理睬孩子故意把帕子丟在地上,讓他幫忙撿拾,墨玉珩也視而不見。

生生把孩子給氣哭了。

那時候大家是說墨玉珩年齡小,不懂事,等他長大一些就好了。

可等他年歲漸長以後,子更是沉悶了,也不出山了,整天都呆在深山裡。

要不是那時候伍木濤離得近,能夠照看他,怕是墨玉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喬妹年齡小,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己親手照顧大的姑娘,自然不一般。」香玉笑著道「這也說明他們之間有緣分,阿墨先前定了這麼多門的親事,方都還沒過門便去世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阿墨跟們無緣。」

「你說的對,隻是我看阿墨這追妻之路怕是有些坎坷,喬妹的親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喬妹遲早有一天要跟他回楚國,阿墨想要娶怕是很困難。」

顧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眉頭的蹙了起來「要是蕭老爺執意不讓他們倆在一起,我怕他們會」

「娘,您想太多了,阿墨是什麼樣的子,咱們都清楚,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蕭老爺份不凡,阿墨想要娶喬妹確實是有點困難,但是隻要他們兩人同心協力,又有什麼困難能把他們難倒?」

香玉倒是看得很開,不擔心墨玉珩和顧南喬這一對,倒是很擔心自家的傻兒子娶不上媳婦「我倒是比較擔心凡凡,您說他都十八歲的人了,還是這麼不穩重,前些天,我問他,可有中意的子,您猜猜他是怎麼說的。」

「凡凡說什麼了?把你氣這個樣子?」顧老太太好奇問道。

香玉氣鼓鼓道「他說,他未來的媳婦兒還在丈母孃的肚子裡,還沒出生,你說說這死小子,說的什麼話,他莫不是想在四十歲的時候再娶妻?」

香玉說起這件糟心事,心就很不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顧明凡的錢沒還,今生到了他這個討債鬼。

顧老太太失笑不已,這個回答還真的是很有顧明凡的風格,是他說得出的話。

「怕是被你得太了一些,從去年年底開始到現在,你張羅了不姑娘跟他相看,凡凡估計是沒有看對眼的,加上他這一年多的心思也全都在學習醫這上頭,才會說出這番話。」

顧老太太幫著顧明凡說好話「你啊,別管這麼嚴格,他現在是還沒開竅,等他開竅了,不用你張羅,他自己就會把媳婦兒帶回家了。」

香玉不甘心問道「可萬一他要是一直都沒有遇到合心意的人呢?娘,咱們就任由他磋磨歲月?」

「他願意單著也無可厚非。」顧老太太畢竟年長了幾十歲,看得多聽得多,經歷得多,「香玉,他願意單著那就單著吧,你也別催他了,他邊跟著的姑娘,哪一個都不是等閑之輩,看多了這樣的子,對未來的媳婦兒要求也就高了。」

顧老太太指出了問題關鍵點「喬妹咱們就不說了,好,會賺錢,廚藝還一級棒,蘇玉寧雖說失去了記憶,平日裡不是吃喝睡就是到瘋玩,但是懂毒,製出來的毒,連喬妹都說好。」

「薑俏俏是經商天才,喬妹把所有鋪子都能打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凡凡跟這些姑娘接多了,自然會對未來的妻子提高要求了,這個要求可不僅僅是長得漂亮就行。」還得有點本事!

要是顧明凡沒有開始學習醫,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得過且過的子,那他肯定就不會想那麼多了,但是在他跟這些姑娘接的時間越久,對於那些連家務活都乾不明白的姑娘,他看不上眼很正常。

香玉確實是用心給顧明凡挑選媳婦,挑選出來的姑娘,每一個不說花容月貌,起碼五還算是端正,奈何顧明凡就是不喜歡,有時候被香玉的沒辦法了,跟著香玉去看了幾次,可他回來後就說不合適。

香玉就想不明白了,顧明凡這個看不上,那個不喜歡的,難不他打算娶一個仙回來。

不過在聽了顧老太太的話以後,香玉也反省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確實是太著急了一些。

這也不能怪啊,顧明凡都快要十九歲了,這個年齡在別人家裡,孩子都一兩歲了,可顧明凡卻還沒親,他要是跟顧明宇一樣走科舉之路,香玉也不會這麼迫他。

「娘說得在理,既然如此,我以後就不著他了,順其自然吧!」香玉想清楚以後,表示道「隨我我想抱孫子了,但是還得凡凡配合,他要是執意不娶妻,我把姑娘塞給他,那也是害了他們兩個人的一生。」

還會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母子之,為了這件事,搞的家裡一團那也太不值得了。

「你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香玉,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能做的隻是在後麵支援他們罷了!」顧老太太道。

香玉深以為然,放下了這件事以後,心中一鬆,婆媳兩人又說了別的事,一時之間,堂屋裡儘是歡聲笑語。

顧南喬做好了早飯,讓墨玉珩來請他們去餐廳吃飯,婆媳二人這才離開了堂屋去廚房裡幫著端菜,顧老爺子和顧長水也連忙過來幫忙,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著飯,期間顧老爺子還一個勁兒的誇獎顧南喬廚藝好。

等一家人用過了早飯,還沒等他們出門,院門便被敲響了。

墨玉珩去開了門,來敲門的人是村裡的村民,他看到墨玉珩時,出驚訝的神,整個人都變得張不已,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把事說清楚。

「餘家來人了,顧秀兒說這件事是喬妹設計的,餘家人怕是會過來找麻煩,墨公子,拜託你告訴喬妹一聲,讓躲遠些。」

村裡人對餘家人的行事作風還算是瞭解,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連他們明正娶的兒媳婦都被他們給休棄了,更不要說顧南喬一個外人了。

他們為了錢,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咬著顧南喬不放。

村裡人都知道顧南喬是什麼樣的人,不願意讓遭了池魚之殃,這才跑來通風報信。

墨玉珩淡笑道「多謝你了,我知道了。」

村民看著墨玉珩臉上的笑容,覺得還有些不真實,眼看墨玉珩關上了院門,他頗為不解的撓了撓頭,離開了顧家。

墨公子怎麼會對他笑呢?一定是他看錯了!

墨玉珩回了餐廳,跟顧南喬提起了剛才的事

顧南喬聽完以後,淡笑道「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我連門都沒出,隻是把顧秀兒送給我的東西還給了他們。」

顧老太太幾人一臉懵的看著,連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顧南喬也沒有要瞞的意思,便把昨兒晚上顧秀兒去顧郭氏家裡的事說了一通,連帶著那兩碗湯圓的事也沒有瞞著。

「我隻是讓他們把那兩碗湯圓給吃了,別的什麼都沒幹。」顧南喬眨著眼,無辜道。

顧家人自然是相信顧南喬的,心下對顧秀兒越發厭惡,自己作了孽,不知悔改不說,還妄想把髒水潑給別人,真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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