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餘家來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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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餘家人會來找麻煩這件事,顧南喬並沒有打算避開,反正事不是做的,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頂多就是在屋裡下了點藥,讓他們進來以後便昏迷了過去。

不管這件事捅到哪裡去,那都是他們自作自,跟有什麼關係?

所以不僅沒有避開,還幫著顧老太太和香玉收拾了廚房,又到院子裡幫著曬棉被。

趁著最近的天氣好,太烈,冬天的被子、棉全都搬了出來,放在下暴曬。

香玉拿著一跟子,拍打著棉被,隨著作,棉絮紛紛揚揚的飛了起來。

“乾孃,我聽俏俏說,今年縣城的棉花價格不高,咱們家是不是要囤點起來?多做一些棉被和棉。”顧南喬問道:“若是需要的話,我給俏俏寫封信,讓看著買。”

“不用了,家裡的棉被才做了不到三年,還新著呢,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對了,喬妹,我看你冬天的裳都單薄的,要不要多做兩套棉?你喜歡什麼花樣的?給我說說,我空給你裁剪。”香玉慈的看著

顧南喬搖搖頭道:“不用了乾孃,有這個時間,您還是好好在家休息休息,清閑清閑,我的裳自己能做。”

顧南喬說的是實話,來這裡這麼久了,最讓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學會做了這些繁雜的裳。

香玉沒說話,不過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著要給顧南喬做什麼服纔好,這幾年,也沒給顧南喬做裳,知道的尺寸和喜歡的款式,想著,顧南喬還喜歡蘭花的,店鋪裡放的花卉基本上也都是以蘭花為主,這次就繡蘭花圖案。

香玉想好了以後,邊帶笑,倒是沒有再提這件事了。

轉頭又說起了顧明凡的事,“喬妹,你天天跟凡凡在一起,你可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子?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說起過這方麵的事?”

顧南喬有些頭疼,最怕的就是香玉問這些事了,顧明凡喜歡什麼樣的子,還真是不知道,但是香玉問了,又不能不回答。

想了想,顧南喬老老實實搖搖頭道:“乾孃,這我還真是不知道,二哥沒有跟我說起過這件事。”

也問過顧明凡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顧明凡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明顯就是還沒開竅的模樣,顧南喬也不好追著問,頂多就是提點兩句,讓他自己上點心,別萬事都想著躲懶。

“我這一年來,給他介紹了不姑娘,也帶著他去看了不姑娘,可他竟是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的,不是嫌棄這個姑娘太醜,就是嫌棄那個姑娘木訥,不然就是說沒眼緣,看著不喜歡。”香玉頭疼道:“我就奇怪了,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吶?”

可以說是很好奇了。

顧南喬搖搖頭,也有點好奇了,不過還是想要幫自己二哥說說好話:“乾孃,二哥不喜歡那些姑娘,就算他把姑娘娶回家了,到時候也不會喜歡,若是相久了,兩人變了相看兩相厭,到時候傷害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兩人。”

有了孩子的話,牽扯更多。

大齊可不是顧南喬以前生活的朝代,子有工作,夫妻不睦,分開就行了,在大齊,夫妻不睦,也不可能分開,不說家裡人不同意,在這個子地位偏低的朝代,和離以後,子基本上等於沒有活路。

婆家,婆家待不下去,孃家,孃家回不去。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親了,我婆婆說了,凡凡的事讓他自己做主,我現在就是好奇,他這樣一不開竅的木頭,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子能讓他開竅。”香玉喃喃自語。

“乾孃,咱們等著看就是了,二哥總會遇到合心意的孩子。”顧南喬乖巧的安

香玉自嘲一笑,覺得自己從前有些魔障了,顧明凡是男孩子,隻要他有本事,哪裡怕娶不到媳婦?

不說遠的,眼前不就是有一個很鮮明的例子麼。

阿墨都將近三十歲的人了,還不是遇到了顧南喬?

這麼一想,香玉心就踏實了,顧明凡現在才十八歲,過了年也才十九歲,就算他到了阿墨的年齡才遇到意中人,那也還不到三十歲。

到時候親,也還不算太晚。

就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顧明凡的運氣有沒有墨玉珩的這麼好,能夠遇到一個跟喬妹這麼好的姑娘。

兩人正說著話,院門被拍響了,顧南喬放下了木,前去開門。

門口站了一群人,顧南喬門一開,門口站著的一個婦人先是挑剔了看了一番,隨後才道:“你就是顧南喬?”

婦人後跟著來的陌生人,全都鄙夷的看著顧南喬,似乎是在看一個什麼臟東西一樣。

“是我,請問你們有事麼?”顧南喬含笑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態度不卑不,語速不快不慢。

婦人高昂著頭道:“我是餘洪亮的母親,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

顧南喬看著,好笑道:“我們平生素未謀麵,你這話說的實在是莫名奇妙。”

“昨天晚上在顧老四家裡發生的事,你可知道?聽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設計的。我們今天來找你,為的就是找一個說法。”婦人目鄙視地看著顧南喬:“你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下手這麼毒辣。”

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顧南喬挑眉問道:“昨兒晚上發生的事?我從昨天來顧家村以後,除去了早上去顧老四家裡上了一炷香,其餘時間都沒有出過門,不知道你這個聽說,是聽誰說的?”

“空口白牙就這麼誣陷我,這是覺得我好欺負?”

顧南喬笑著,可是婦人和邊的人卻笑不出來,婦人是餘洪亮的大伯母餘劉氏,餘洪亮的父母在知道自家兒子變了太監以後差點沒有瘋掉,昨兒晚上來了顧家村,到現在都還守在餘洪亮邊,不敢離開半步。

“是顧秀兒告訴我們的,說在整個顧家村,也就隻有你跟有仇了,剛好你昨兒來了顧家村,就出了事,不是你又會是誰?”餘劉氏厲聲問道:“莫不是你還要抵賴不?”

“是我做的事我自然會承認,不是我做的事,我一概不認,顧秀兒是什麼人,你們瞭解麼?我跟有仇?”顧南喬搖搖頭,無可奈何道:“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不如我們去跟當麵對質可好?”

顧南喬一副坦坦的模樣,這讓餘劉氏一行人有些不敢輕舉妄了起來。

“你看看,我說去對質,你們又不去,那不然這樣可好,報吧,讓府來查。”顧南喬善解人意道:“水過留痕雁過留聲,事發生過自然是有跡可循。”

顧南喬的態度很明確,不管你們要怎麼查,本姑娘都一概奉陪,而且還很配合。

態度太好了,反倒是讓餘劉氏下不了決心,這萬一要是真的誤會了人家,那還不是他們餘家被人笑話?

這個法子他們是不會採納的,本來餘洪亮的名聲就不太好,死了兩個妻子,餘家的名聲也差,畢竟發生了為了錢財把兒媳婦休棄的事

他們要是去報了,不管找不找得到兇手,他們餘家都淪為了笑談。

看著顧南喬坦的模樣,餘劉氏也隻剩下了最後一種辦法,那就是去跟顧秀兒當麵對質!

這件事總是要弄清楚的。

“那就去對質吧!”餘劉氏說道:“還你能跟我們走一趟。”

語氣卻和緩了不,顧南喬願意前去對質,這就又兩種可能,一種是顧南喬心態太好了,偽裝出來淡定自若的態度,另一種就是顧南喬本來就沒有做過這件事,是被冤枉的。

餘劉氏自然是不敢太咄咄人,這萬一真的要是冤枉了人,那餘家麵子裡子往哪裡放?

顧南喬沒有異議,正在堂屋跟顧老爺子說話的墨玉珩得到了這個訊息,也跟著走了出來,說是要一起去。

多一個人一個人餘劉氏也不在意,反正這件事顧家村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就算是想要把這件事給下來也不下來了。

一行人去到了顧老四家裡。

靈堂裡隻有兩三個人守著,其餘人全都出門看熱鬧去了。

餘洪亮已經被安置在了顧秀兒房間裡,他們是未婚夫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倒是沒必要避嫌了,而且整個家裡,也隻有顧秀兒的房間還算是方便。

顧長亭的房間是最好的,四嬸子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去給他,不過顧長亭臥床一個月,又是在房間裡斷了氣,他都還沒有出殯呢,他的房間自然是不敢用的。

古人都相信鬼神之說,萬一他們把餘洪亮抬了進去,驚擾了亡靈,到時候發生了什麼倒黴的事,那算誰的?

而且現在顧長亭的房間又臭又臟,誰也不願意踏足,至於顧老四的房間,人家是長輩,又是顧老四跟四嬸子夫妻的房間,自然也不方便。

所以選定了顧秀兒的房間,而顧秀兒隻能坐在一旁,的臉上皮開綻,好不嚇人。

顧南喬進來時,看到顧秀兒正坐在房間門口,一臉悲慼之,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拿著帕子不停拭淚。

淚水是鹹的,要是沾染了傷口,那疼意就算是大男人,都會不了。

餘劉氏是餘家的長媳,說話做事自然是沉穩有分量,一進來就直接走到了顧秀兒麵前,厲聲問道:“顧秀兒,顧南喬說了,沒有做這件事,你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究竟你們誰說的是事實?”

顧秀兒臉上火辣辣的疼,剛剛已經去照了鏡子,從模糊的銅鏡裡看到了自己的模糊的樣子,這可把嚇壞了,鏡中的醜人是麼?

不,不是怎麼可能會這麼醜?

失手打掉了鏡子,銅鏡落在了地上摔了碎片,可是那一片片的碎片還是照出了醜陋的模樣。

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一夕之間變了讓人作嘔的醜臉,周圍的人看到,眼裡流出來的都是幸災樂禍、嘲笑、鄙夷、嫌棄

顧秀兒不了這些人看的眼神,特別是曾經最是看不起的那些姑娘,都能嘲笑,說不甘寂寞,做出了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直到現在,顧秀兒都還沒有明白過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事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想不通,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跟顧南喬有不開的關係,按照的計劃,昨晚跟餘洪亮在一起的人,明明就是顧南喬,可最後為什麼變

明明是他們潛了顧家,可他們被發現的時候卻是在家裡的柴房。

至於餘洪亮被娘砍了太監,娘毀了容,自然也是要怪顧南喬,若不是使了壞,他們又怎麼會變這個鬼樣子?

所以這一切都要怪顧南喬!全都是的!

顧秀兒正等著顧南喬被餘劉氏收拾的訊息呢,誰知道餘劉氏沒去找顧南喬的麻煩,反倒是跑回來興師問罪了。

顧秀兒忍著臉上疼痛,咬牙切齒道:“我說了這一切都是顧南喬算計的,你不相信麼?看我不順眼,想要找我麻煩,看我出醜,在這個顧家村,跟我唯一不對盤的人就隻有了。”

明明知道我二哥剛離世,骨未寒,可為了讓我出洋相,所以才會在我家裡發生了這麼重大事的時候對我出手。”

“是嘛?顧秀兒,你說的這話我可就不敢茍同了,我乾嘛要看你不順眼?為什麼要看你出醜?你說我跟你不對盤,這句話倒是對的,畢竟誰也無法忍別人惦記自己的東西。”

顧南喬不客氣道:“你看上了我的東西,還妄圖想要得到他,還特意跑去他麵前說些莫名奇妙的話,你覺得都這樣了,我要是還看你順眼,那纔是怪事。”

“你胡說什麼啊,什麼我看上你的東西,一派胡言。”顧秀兒皺眉,憤怒地看著顧南喬,覺得真的是不可理喻、胡言語。

“我是不是說,你心裡清楚,你不是喜歡我家墨哥哥麼?上次我們來顧家村的時候,你還特意跑來我乾孃家裡找墨哥哥,你忘記了麼?”

顧南喬可沒有替瞞的意思,直接說道:“可惜我家墨哥哥看不上你,也不願意搭理你,你便覺得是我從中作梗,這才生出了許多的事。”

顧秀兒臉本就慘白如紙,現在聽到顧南喬這話,登時慌不已,以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沒有人知道,殊不知顧南喬早已經看了,而且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把這件事給抖了出來。

“你胡說,我沒有,我怎麼會看上一個世不詳,連自己的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人?”顧秀兒矢口否認,這件事是不會認下的,要是真的認下了,那等待

想到這裡,顧秀兒慌忙搖頭,這件事不能認,隻要不承認,顧南喬就算是想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頭上,別人也不會相信。

“是麼?可是我知道的事可不單單這一點呢,顧秀兒,你曾經去了家村,暗中跟村裡人打聽墨哥哥的事,你說這件事你做過沒有?”顧南喬道:“也罷,你不認這件事就算了,畢竟墨哥哥可還要名聲呢!”

顧秀兒抿了抿,不吭聲,不是不想反駁,而是實在是反駁不了,表麵還算是鎮定,可是心已經慌了,私底下去家村的事,顧南喬是怎麼知道的?

可不會認為這件事也是意外,若真要是意外的話,顧南喬此時也不會提起這件事了。

“你說你昨晚跟餘洪亮在一起的事是我設計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跟餘洪亮都定親了,我為何要多此一舉算計你們?”顧南喬說道。

“你自然是為了看我出洋相。”顧秀兒咬牙切齒道:“你想讓我在我二哥的靈堂前丟人現眼。”

“你想太多了,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無關要的人,實在是不值得我花費心思,我向來都喜歡當眾打人臉,不喜歡背地裡使招,當然了,有些人的行為不明磊落,我當然是要順著他們喜歡的方法來。”顧南喬說著,臉上甚至還溢位了一抹淺笑。

顧秀兒心裡突突一跳,聽著顧南喬意有所指的話,心裡直打鼓,顧南喬剛剛那句行事不磊落,說的就是吧?

指的事應該是昨晚的事,昨晚的一幕幕又在眼前回放。

明明記得跟餘洪亮兩人翻墻進了院子,告訴了餘洪亮顧南喬的房間以後,自己便去找墨玉珩的房間了,知道那是唯一一次能夠靠近墨玉珩的機會。

記得自己推門進去,看到墨玉珩躺在榻上,心裡一喜,正要上前的時候,誰知道就突然昏倒了。

清醒的時候便是娘拿著菜刀拚命往跟餘洪亮上砍的時候。

從醒來到現在,把昨晚的事翻來覆去回想和推敲了好幾遍,實在是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明明顧大丫說顧南喬和墨玉珩很喜歡那兩碗湯圓,吃了以後還一個勁兒的贊,說是還想吃。

顧大丫是不會撒謊的,從來都是實話實說,可這次的報怎麼就出錯了,還錯得離譜。

顧秀兒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餘洪亮去找顧南喬,去找墨玉珩,怎麼最後中招的人,隻有跟餘洪亮,而顧南喬和墨玉珩全而退了?

竟然跟餘洪亮出現在了柴房,被人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兩人還在顛鸞倒

顧秀兒想不通,但是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算計了,被顧南喬和墨玉珩算計了,可沒有證據。

“顧秀兒,說起來,這件事你自導自演的可能極高,畢竟你二哥離世了,你父母悲痛絕,近期肯定是不會辦你的婚事,畢竟家裡有人去世了,按照規矩,今年你是嫁不了,明年嘛,你娘要是還沒有緩過神,怕是也懸,你為了抓餘家這棵大樹,做出生米煮飯的行為,大家也可以理解。”

顧秀兒的心了,腦子也了,不會轉了,在顧南喬說出這段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喊道:“你胡說,我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抓他不放?明明我昨天去的是墨玉珩的房間,為什麼,為什麼最後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柴房,為什麼。”

大傢夥聽到顧秀兒這段話,全都驚呆了,顧秀兒說了什麼?昨晚去了墨玉珩的房間?

真是不知恥。

“你說你來了墨哥哥的房間?你是怎麼進去的?”顧南喬趁機問道。

“我跟餘洪亮翻墻進去的”顧秀兒下意識的答道,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你套路我。”

顧秀兒憤怒地看著顧南喬,眼眸裡燃燒著熊熊火焰,恨恨的瞪著顧南喬,突然間跑了過來,張牙舞爪的沖向了顧南喬:“顧南喬,你讓我生不如死,我也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咱們要死一起死。”

顧秀兒的行為太過於瘋癲,把周圍的人都給嚇到了,墨玉珩把顧南喬護在了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膽敢傷害他家小姑孃的人,不論男,他都不會放過。

墨玉珩這次踹人隻用了三分力度,把顧秀兒踹倒在地就是了並沒有跟上次踹香菜一樣,把踹飛了出去,還吐了

“墨哥哥,這點小事何須你親自手,你踹了,那是臟了你的腳,這雙鞋子還是我給你做的呢,踹了,都變臟了。”顧南喬心疼不已:“以後你可不能隨便踹人。”

“我記住了。”墨玉珩看著顧南喬含笑的笑臉,板著的臉終於出了一抹淺笑。

兩人一問一答,說的話都是意有所指,讓顧秀兒分外難堪。

顧南喬見墨玉珩一副乖覺的模樣,心下很是滿意,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顧秀兒,歪著頭問道:“顧秀兒,你剛才說你跟餘洪亮翻墻進了顧家的院子,你說你們進去乾什麼?總不會是去找我和墨哥哥喝茶聊天吧?”

大傢夥再遲鈍也看出這件事的不妥了,顧秀兒和餘洪亮趁著顧家隻有顧南喬和墨玉珩的時候翻墻而?這是去聊天還是去做賊?

餘劉氏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顧秀兒這個賤蹄子說事說一半瞞一半,明明就是跟餘洪亮先挑起了事端,算計人家就算計人家吧,可也要自己有本事啊!

現在倒好,算計人家不,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想到屋裡變了太監的餘洪亮,再看看毀了容的顧秀兒,餘劉氏眼裡浮現出了一抹輕蔑之

這兩位可真是不省心吶,家裡有一位不省心的餘洪亮就夠他們這些人頭疼了,這要是再來一個顧秀兒,他們家還要不要過日子?

顧秀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坐在地上,不言不語,隻是用帕子不停的拭著眼角的淚花。

餘劉氏有些尷尬的看著顧南喬,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正在這時,一直在屋裡照顧餘洪亮的餘柳氏走了出來,悲傷過度,走路都有些走不穩,走到門口,倚靠在門框上,滿臉悲慼的看著院中人。

“雖說這件事的開端是我們家洪亮不懂事,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他能懂什麼?他就算爬了你們家的墻頭,嚇到了你們,你們下手也不應該這麼狠,讓他丟盡了臉,還傷了本。”餘柳氏說到後麵,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的兒子本來那方麵就有點問題,大夫都說他子嗣艱難,不過還是有機會能有孩子的。

現在好了,了太監,徹底讓他們家的希破滅了,餘柳氏很是生氣、傷心,所以在屋裡邊聽了一耳朵以後,便走了出來,要為自己的孩子討個公道。

“他傷了本,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四嬸子拿刀砍掉的,你不去找算賬,找我們是何道理?”顧南喬無語的看著,覺得這一家人腦子都不正常。

餘柳氏悲憤道:“要不是你們把他送到了柴房,我家洪亮也不會遭這個罪了。”究其本就是顧南喬的錯!

“他爬我家墻頭,我也隻是把他丟了出去,我可沒有這個能耐,把他和顧秀兒送去柴房,昨兒晚上這裡人可不,你們有誰看到我進來了?”顧南喬看向了大家。

大家都搖搖頭,他們確實是沒有看見顧南喬過來,並且顧秀兒和餘洪亮事發的時候天還不算晚,院子裡和屋簷下都有人,也不知道那兩人是什麼時候躲到柴房去了,反正他們是沒看見。

“你們是同一個村的人,他們自然會向著你說話,他們說的話,真實還有待考究。”餘柳氏可不僅僅隻是會撒潑,還算是有兩分小聰明:“你們必須給我們家洪亮一個說法,他是因為你們才遭了這場無妄之災。”

“嗬嗬。”顧南喬冷笑一聲,也不跟廢話了,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報吧,反正現在事才剛剛發生,等府來了,一查就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餘柳氏麵一沉,對於報就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的寶貝兒子已經遭了這麼大的罪了,這要是報了,他名聲就真的臭了。

大家一定會抓著他變了太監這件事使勁的詆毀他!

餘柳氏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再次遭言語攻擊,沉默了下來。

顧南喬可沒有給過多的思考時間,直接喊來了姚冰:“姚冰,你去縣城報案,就說這裡發生了大事,村長無法決斷,讓縣令大人趕過來查勘,對了,提醒他要帶兩個通醫和藥理的人。”

姚冰點點頭,轉離去。

餘柳氏見此,阻止道:“不許去,你回來,不許去,顧南喬,你讓你的人回來,不許報!”

“為什麼不能報呢?這件事咱們兩個人不管怎麼掰扯那都是掰扯不清楚,還不如就讓衙門的人來偵查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無辜者清白。”

顧南喬坦坦的看著餘柳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到時候都一清二楚。”

“不行,不許報,我不追究你責任了不行麼?你把你的人喊回來,我不找你麻煩了。”餘柳氏瞭解自己的兒子,在看到顧南喬的時候,心裡就有了答案。

定是兒子看上了顧南喬,剛巧顧秀兒又喜歡墨玉珩,所以兩人通力合作,想要算計顧南喬和墨玉珩,讓各自得償所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導致了後麵的事超出了他們預料。

別看顧南喬一臉正氣,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可餘柳氏心中明白,這件事跟顧南喬不了關係。

顧南喬能坦坦讓縣令大人來查,但是卻不敢讓縣令大人來,不僅僅是怕餘洪亮這件事傳揚得到都是,還有就是明白,這件事的開端是兒子了邪念,這才引發了下麵一係列的事

“你說喊回來就喊回來啊,你以為你是誰呢?我非得要聽你的話?”顧南喬傲道:“那我多沒麵子啊!”

餘柳氏氣急,還真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給麵子,可拿眼前的人沒辦法,隻能著怒火,咬牙切齒道:“你想怎麼樣?”

“我呢,也不想怎麼樣,畢竟我也是通達理的人,不會為難你們的。”顧南喬說道:“你們給我道歉就好了,這件事咱們就算是過去了,如何?”

餘柳氏瞪了地上的顧秀兒一眼,不不願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聽信了小人讒言,這才誤會了姑娘,還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計較。”

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落了麵子!

餘柳氏難堪至極!

“好說好說,不過你們以後可還真得長點心,萬一下次再被人利用了,你們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那可就不是區區一個道歉就能把事揭過去了。”顧南喬心很好,丟下這句話,哼著歌,與墨玉珩一起離開了是非之地。

獵戶家的小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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