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了事,沈子月和薑俏俏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留在墨家,陪著顧南喬,打算明天顧南喬啟程時,去送送。
薑俏俏還請顧南喬指點了一些經商上的事,薑俏俏雖然在經商方麵很有天賦,顧南喬勝在以前生活在最先進的時代,所以提出的一些觀點都很新鮮和新奇,讓薑俏俏耳目一新,益良多。
本以為接下來的半日時間就是大家話話家常聊聊天度過,誰知道剛用過午飯,顧南喬正打算去午休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一位稀客。
看到來人時,顧南喬都驚呆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個人會上門,還是跟求助!
顧秀兒有些忐忑的站在門口,張地看著顧南喬,在看到顧南喬眼裡的疑慮時,有些難堪道「顧南喬,我今天是來找你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顧南喬眼眸清澈,看向顧秀兒時,跟平常一般無二,沒有厭惡和嘲諷,亦或是懼怕。
顧秀兒知道自己現在很是難看,這一路上走來,大家看到都會指指點點,不是說臉上的傷,就是說跟餘洪亮的事。
顧秀兒這幾天早就習慣了他們這樣的眼神、目和話語,可心裡還是覺得難過極了。
這幾天過得是生不如死,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可活著卻需要莫大的勇氣。
「我想求你幫我治治我的臉,我知道你醫絕冠,連縣城名氣最旺的陳大夫都讚不絕口。」顧秀兒語氣複雜道,一直都知道顧南喬懂醫,但是一直都以為不過是略微懂一點皮罷了。
可經過了這次的事,才恍然明白顧南喬的醫是真的好,能讓陳大夫都讚不絕口,顯然醫是真的很不錯了。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錯事,你不幫我治傷我也不怪你,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應該以最大的惡意來揣你,還跟餘洪亮在一起算計你。」顧秀兒跪在地上給顧南喬磕了一個響頭。
顧南喬沒吭聲,也沒再多說什麼,失的站起,打算離開。
「玉寧,你去我房間拿一瓶玉膏出來,顧秀兒你臉上的傷已經有大夫給你理過了,我就不幫你理了,這瓶藥膏你拿去用吧,每天三次,雖然不能讓你的臉恢復如初,但是也能讓你的傷口早日癒合。」顧南喬語氣淡淡道。
顧秀兒已經打算要離開了,沒想到顧南喬突然說出了這段話,讓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以後臉上是止不住的喜「顧南喬,多謝你!」
「不必,我也是看在我乾娘他們的份上才幫你,你畢竟是我乾爹的堂妹,就算我現在拒絕你了,等你回去跟你娘一說,說不定你娘會跑來找我乾爹求,到時候還是得給你玉膏。」
顧南喬聲音冷淡,但是顧秀兒卻滿不在乎,拿著藥瓶子,著藥瓶子冰涼的溫度,手指了,激道「你的恩我記下了,以後定會報答你。」
顧南喬對顧秀兒的話委實沒有太大的,殊不知,在幾年之後,顧秀兒還真的是幫了大忙,救了一命。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此時的顧南喬自然是不會知道多年以後發生的事。
等顧秀兒離開以後,村裡有些跟顧南喬不錯的人家也都上門來找顧南喬,跟告別,送禮。
一天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天就黑了,用過晚飯之後,顧南喬和墨玉珩兩人躲開了人群,兩人跑到了後山的桃樹下。
夜裡風大,墨玉珩手裡拿著一件披風,給顧南喬披上,隨後又仔細的把顧南喬額頭前的劉海整理好,不捨道「小阿喬,現在你還站在我麵前,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咱們兩人怕是遠隔千裡了。」
「墨哥哥既然這麼不捨得我,那不如咱們兩人一起離開如何?」顧南喬再次提議道「墨哥哥在這裡生活也是鬱鬱寡歡,咱們不如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過咱們喜歡的生活。」
「小阿喬,你啊,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大齊皇室不喜歡我,楚國皇室的人也不會喜歡我,遼國的人也同樣如此。」墨玉珩失笑道。
隻不過比起楚國和遼國,大齊皇室對他那真真是恨之骨。
不僅僅因為他是藍國皇室孤,還因為他是楚墨雲的兒子。
藍國畢竟是百年以前的事了,經過了這幾百年的變遷,藍國在民間早已經沒有了影響力,藍國留下的所有財富,也都被裴長涇改頭換麵了,藍國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隻有一些史書和野史記載一二。
民間早已經無人記得藍國以前的事,再也沒有人討論藍國以前的風。
可楚墨雲不同,他年名,是大齊赫赫有名的將軍!
跟現在的蕭弈良一樣,隻要他出現在戰場,士氣高漲,其餘將軍將領也都有了主心骨。
他是將士們心目中的信仰!
楚墨雲離世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了,可民間依舊還有人會提起他,特別是在葉涼城,更是有不百姓在心裡祭奠著他。
楚墨雲是死了,可是他卻永遠活在了大家的心裡!
這也是大齊皇室不願意看到的,甚至到現在他們都還在追殺楚墨雲後代的原因。
「咱們換個份就是了,藍國孤這個名頭好聽,但不實用,咱們也沒有想過要打江山當皇帝,這個頭銜拿著除了燙手,別無作用。」顧南喬笑瞇瞇道「咱們換個份過活,這樣你輕鬆些,跟在你邊的人也會輕鬆些。」
百年前的事早已經過去了,何必執念於此呢?
墨玉珩突發奇想道「要是我也想爭奪江山,想要一統山河,你會如何選擇?是站在楚國那邊跟我作對還是站在我這頭?」
顧南喬笑靨如花道「墨哥哥,你問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稚了,你知道的,我不是曲大妞,對於這個朝代我沒什麼歸屬,哪怕蕭弈良是我生父,我是楚國皇室的人,但是對我來說,他們都沒有你重要。」
「我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是你,不是蕭弈良,也不是楚國那些人,他們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而你陪在我邊三年了,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第一個陪在我邊的人,不管我做什麼都無條件支援我的人。」
「墨哥哥,我能放棄他們,卻不能放棄你。」
墨玉珩聽著心裡十分,眼角淚花閃爍,可他按捺下了心裡的激,故意說道「你會這麼覺得,那是因為你現在認識的人隻有我,等你去了楚國,見到了更多的青年才俊,到時候你又是另外一番說辭了。」
想起昨兒他跟蕭弈良之間的談話,墨玉珩心裡就十分不得勁,他知道自己拒絕了蕭弈良安排的通暢之路,蕭弈良肯定覺得他不知變通,是個死腦經,背地裡還不知道在憋著什麼壞呢!
「墨哥哥,你怎麼會這麼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瞭解麼?」顧南喬一字一句道「死生契闊,與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墨哥哥,你記住了,不管未來如何,我對你的心始終不變。」
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說變就變,的靈魂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會被任何人左右自己的決定。
蕭弈良也不行!
「小阿喬,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我是擔心蕭老爺會在背後使壞。」墨玉珩一看顧南喬突變的臉,心中一,還以為顧南喬是生氣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立馬就把蕭弈良給出賣了。
順便還把昨兒晚上他跟蕭弈良的談話告訴了顧南喬。
等聽完墨玉珩的解釋,顧南喬是又好氣又好笑,卻又萬分心疼墨玉珩。
「墨哥哥,你不喜歡這些,那咱們就不要勉強自己去做這些,我又不會在意這些,我在意的隻有你,隻要是你,不管是浪跡天涯還是吃糠野菜,我都無怨無悔。」顧南喬心疼道。
「小阿喬,你這麼說,我很,但是蕭老爺有些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墨玉珩深深的看著顧南喬
「你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你是蕭老爺的閨,份地位都不差,要是以後真的嫁了一個白,還是浪江湖的人,還真是會被楚國貴族圈子裡的人笑話。」
墨玉珩輕聲道「我不願意你被人這麼議論和輕看,我家小姑娘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所以他要努力為最好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家小姑娘。
「墨哥哥,你別這樣說。」顧南喬拉著他的手,搖了搖「人活在這個世上有太多的束縛,我隻希自己和邊的人能過自己喜歡的生活,至於外人的目和議論,我們在乎這麼多幹什麼?」
墨玉珩失笑,對顧南喬的話雖然贊同,但是他還是希自家小姑娘能得到最好的,能讓大家都羨慕!
他垂頭看到兩人握著的手,墨玉珩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他要給他家小姑娘最好的一切,不管是哪一方麵,他都不希自家小姑娘半點委屈!
所以他一定要在楚國出人頭地,一定要做出一番績!
墨玉珩以前對功名利祿全都不在乎,隻在想在深山老林裡安度一生。
可遇到了顧南喬以後,他就變了,先是搬出了深山,然後是想要考取功名了,他想要仕,想要給他家小姑娘最好的一切。
墨玉珩不失笑,早知道他有朝一日也會走上這條路,他當初就不應該一味的躲著,現在倒好,他隻能從零開始,慢慢積累。
明天顧南喬就要跟蕭弈良一行人去楚國了,墨玉珩還要理一些事,所以會晚一兩個月的時間,大家都知道他們兩人現在肯定一肚子的話要說,所以都沒人敢來打擾他們。
人是識趣沒有來打攪,可偏偏墨家還有一位小祖宗不怕天不怕地,一回到家沒有看到顧南喬,便嗅著的氣息往後山跑。
顧明凡看見了,連忙喊道「墨胭脂,你快回來。」
墨胭脂跑得快,隻留給了顧明凡一個背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夜中。
顧明凡被氣的不由跳腳,這個墨胭脂啊,還真是不懂事,妹妹就要去楚國了,三哥現在說不定正抱著你儂我儂的依依惜別呢!
它這個時候跑過去打攪能有好果子吃麼?說不定很快就變了一頭烤全狼。
一想到這裡,顧明凡渾打了一個冷,他是該把這個不知輕重的狼給喊回來呢,還是放任不管?
顧明凡撓著後腦勺想了一會兒,然後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件事跟他無關,跟他無關!
至於墨胭脂這條小命嘛,那就聽天由命了!
墨胭脂嗅著香味,一路往顧南喬和墨玉珩的方向跑去,很快它就看到了桃樹下兩個悉的影。
「嗷嗚~」姐姐,本公主終於找到你了。
墨胭脂很是興,連忙往前跑去。
湊到顧南喬麵前,歡快的搖著尾!
現在的它已經是年狼了,顧南喬都抱不它了,看到墨胭脂興得跟個孩子似的,顧南喬一拍後腦勺,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胭脂啊,你這是剛從山裡回來麼?還記得當初把你帶回家的時候,小小一團,灰撲撲的,現在你都長大了。」
顧南喬鬆開了墨玉珩的手,蹲下來看著墨胭脂,眼眸溫。
墨玉珩眸沉沉,目頗有些不滿地看向了墨胭脂,這個狼崽子怎麼就沒點眼,白天到跑,晚上回來還跟他搶人。
好不容易能跟他家小姑娘單獨相,可偏偏這個沒眼的墨胭脂就跑出來搗,真是氣死他了!
墨胭脂可不知道自己被墨玉珩給惦記上了,它歡快的沖著顧南喬搖尾,兩隻髒兮兮的爪子還搭在了顧南喬的膝蓋上。
「墨哥哥,你說我要不要帶胭脂一起去呢?不知道蕭老爺他們介不介意。」顧南喬有著舉棋不定,墨胭脂可不是以前的小狼崽了,它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和人,顧南喬一時之間犯了難。
墨玉珩失笑道「你要真的把墨胭脂帶走了,我相信頭狼會跟著你們一起走。」
墨胭脂跟頭狼的可好了,它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除了去年八月份墨胭脂因為燒傷,跟著顧南喬離開了一段時間,其餘時候,它們倆個都是在一起。
顧南喬為難道「把墨胭脂留在這裡我又怕它了委屈。」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狼崽子,不一樣,顧南喬自是萬般不捨。
墨玉珩想了想,提議道「不如咱們徵求它的意見好了,是跟著你去楚國還是留在這裡,全憑它選擇。」
顧南喬白了墨玉珩一眼,他說的這句話就是故意為難墨胭脂了,這跟一個人問自己相公,我和你娘一同掉進水裡,你會救誰!
不管是選擇哪一個,最後難的必定還是墨胭脂。
自己養大的孩子,顧南喬可不願意這麼為難它!
「其實不管胭脂如何選,它以後會去哪裡,隻要它好好的,平安的活著,我就滿足了。」顧南喬呢喃道。
墨胭脂視為主子,頭狼是墨胭脂最重要的伴,倘若頭狼不是狼群的首領,隻是一隻普通的狼,顧南喬還沒有這麼為難,直接把它一起帶走便是了,可頭狼是狼群的首領,它肩上的擔子可不輕。
墨胭脂似乎是聽懂了顧南喬話裡的意思,嗷嗚個不停,爪子也不安分的比比劃劃,隻可惜沒人聽得懂它在說什麼,也看不懂它在比劃什麼。
到後麵顧南喬也沒有想出一個好法子,墨玉珩不願意看愁眉苦臉的樣子,就跟自家養大的閨出嫁了一樣,他直接道「你捨不得墨胭脂的話,那就把它帶上吧,至於頭狼,那就丟一邊去,這世上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四條的狼可多了,等到了楚國,你再給墨胭脂挑選一個上門婿。」完!
墨胭脂似乎聽懂了墨玉珩的話,沖著他齜牙咧,爪子也不安分的在地上拉著。
看它這炸的小模樣,顧南喬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最後兩人也沒商定出一個所以然來,墨胭脂的去留問題,顧南喬決定讓墨胭脂自己選擇,要是墨胭脂願意跟走,明天跟走也行,或者等墨玉珩來楚國的時候再一起來也可以。
說完了墨胭脂的問題,顧南喬和墨玉珩又說起了別的事,顧南喬實在是不放心墨玉珩一個人留在大齊,特別是他跟藍國舊臣已經撕破臉皮了以後,墨玉珩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勸他,隻能一個勁兒的讓他注意安全,早日去楚國。
這邊兩人依依不捨,此時的墨家也一片忙忙碌碌。
這次除了顧南喬要去楚國以後,還有秀香和花月、姚冰、蘇玉寧、華風和華天會一起去,有這幾個人在顧南喬邊,也能讓顧南喬多幾分的歸屬。
所以他們現在都在收拾東西,花月更忙,自從薑俏俏去了武寧州府以後,鄰水縣的鋪子基本上是花月一手打理的,所以現在不僅要收拾自己的行裝,還得跟花青接店鋪裡的事。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間,天邊出了一抹淡淡的白,隨著白漸漸耀眼奪目,被黑籠罩著的天地也終於漸漸褪去了黑,變得五彩繽紛。
深秋的山裡,楓葉已經變紅了,紅和綠織在一起,為山裡添了幾分的彩,墨家的院子裡排滿了一輛一輛的馬車,上麵放著的全都是顧南喬要帶去楚國的東西。
一箱箱整整齊齊的排放在一起。
今天出行,顧南喬特意換上了香玉為新做的秋裝,一緋紅的裝,擺還用金線綉著一朵朵花。
行走間,擺搖曳不已,下花宛如綻放在枝頭,閃著金,讓人挪不開眼。
香玉和顧老太太天還沒亮就已經起來了,一大早就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給顧南喬做了不能夠留存久一點的吃食,全都用食盒裝了起來,給秀香幾人。
顧老太太念念不捨的拉著顧南喬的手,叮囑道「我知道你的子,素來是報喜不報憂,你出門在外,我們也看不見,幫不到你什麼忙,但是喬妹,你記住了,你在大齊還有個家,還有家人,要是在楚國過得不開心,或者被人欺負了,那你就回來,我們永遠都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祖母,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向來都是隻有我欺負人的份,還沒有別人能欺負我。」顧南喬笑著寬,不願意顧老太太為過多心。
「你這孩子啊!」顧老太太搖頭嘆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祖母,您也別擔心我,我長大了,會保護自己了,您隻要在好好保護自己,我給您留的藥丸每天吃一粒,我希等我回來時,祖母還跟現在一樣康建。」
顧南喬叮囑道「祖父他喜歡吃熱量高的食,您可得盯了,讓他吃一點,多吃魚和水果,記住了,一定得多吃水果,別捨不得銀子,我昨兒已經叮囑過花青了,每隔三天就會給家裡送一次水果,您可不能推拒。」
顧老太太聽著,笑了起來,眼眶紅通通的,有些埋怨道「你這孩子啊,就是花錢,水果吃不吃都無所謂,我要是真想吃,會讓你乾爹去買,再不濟山裡還有那麼多野果呢!」
他們靠山吃山,一年四季,去山裡總是能淘到一些好東西。
「乾爹給您買的,那是乾爹的心意,我給您買的,那是我的心意。」顧南喬說道。
顧老太太隻覺得心裡熨帖得很,知道顧南喬心裡記掛著什麼,拍了拍顧南喬的手,說道「喬妹,我知道你放不下家裡的事,不過你放心,品這把老骨頭還算是朗,能幫你乾不事,不管是修路也好,還是建廠子的事,都給我們就好了。」
「你到了楚國,可得保護好自己,那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國家。」顧老太太憂心不已「聽說蕭老爺已經續弦了,老話常說有後娘就有後爹,現在看蕭老爺對你是很上心,可你也得注意了,有些人吹枕頭風可厲害了,特別是沒有現任妻子會喜歡先前的夫人留下的孩子。」
顧南喬點點頭,把顧老太太說的事,一字一句都記在了心裡。
知道顧老太太是為了好,自然樂意聽的話。
等顧老太太代完了事以後,也到了離別的時候,馬車一輛輛從墨家大門魚貫而出,村裡人都站在兩旁看熱鬧。
大家都知道顧南喬的世,知道是被人棄在了曲家村,也知道的生父找了過來,看著魚貫而出的馬車,還有蕭弈良邊那些騎著馬,氣勢非凡的護衛,大家心裡都有些發怵!
一看這些人,就知道顧南喬的生父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他們現在大張旗鼓的把顧南喬認了回去,顯然是很看重顧南喬,等顧南喬回去以後,還不就跟鯉魚躍龍門一樣,飛黃騰達了。
人群中,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不捨,還有人忍不住輕輕啜泣了起來。
顧南喬在家村居住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為家村的百姓做了不好事,給他們治病,教他們在水稻田裡養魚,增添了一筆收。
這些事對顧南喬來說都是一些小事,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對於村裡人來說,對於十裡八村的人而言,顧南喬就是救了他們一命,給了他們活下去希的大恩人!
在顧南喬要上馬車前,顧明凡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
「二哥,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不許哭哦!」顧南喬好笑的看著他「等你把家裡的藥材理好,到時候跟墨哥哥一起去楚國找我,我先到楚國探探路,到時候你們來了,也不會顯得手忙腳。」
「那你可得記住了,等我理完了家裡的事,一定會過去找你。」顧明凡看著顧南喬,不捨道「妹妹,你在外麵要照顧好自己,別著、累著自己。」
「我知道,二哥,胭脂就暫時給你照顧了,它昨晚知道我要離開以後一直都在鬧彆扭,你今兒有空的話去給它買幾條鯽魚,它最是喜歡喝魚湯了。」顧南喬叮囑道。
「好,我記住了。」顧明凡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他轉過頭就看到了旁邊正在跟秀香說話的蘇玉寧,他有些彆扭的上前,支支吾吾道「蘇玉寧,雖然我們不太對盤,不過我也祝你一路順風。」
「說話就說話,你臉紅個什麼勁?」蘇玉寧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想到即將要去楚國,歡喜不已「我可是聽說了,楚國男的帥、的靚,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跟蕭老爺一樣俊朗,我可得去看看,要是有好男人,我就先下手為強。」
「顧明凡,你也別太傷心了,要是我遇到漂亮又嫻靜的子,一定會介紹給你的。」
蘇玉寧喜滋滋道。
不知為何,聽到蘇玉寧這歡喜又沒心沒肺的話語,顧明凡隻覺得心塞塞。
他含糊的說了幾句話以後,便再也不多話了。
蘇玉寧奇怪的看了他幾眼,不過也沒有多想,而是憧憬的想著自己好的未來。
顧南喬跟大家告了別,臨時前,眷念又不捨得看著墨玉珩,墨玉珩沖揮了揮手,給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顧南喬笑了,如同朝中盛開的花兒,耀眼奪目。
提著擺,上了馬車,馬車噠噠噠在路上行走了起來。
馬車在前麵走,家村的人跟在後麵,不捨得看著顧南喬他們的馬車走遠,馬車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村口,這是一個褐的影從村口躥了出去,追著馬車而去。
顧明凡看到了,連忙道「墨胭脂。」
墨玉珩本想去把墨胭脂抓回來,可想到昨兒晚上的事,他又遲疑了,算了,這件事還是由墨胭脂自己決定吧!
墨胭脂是狼,速度快,馬車的速度雖快,但是不一會兒就被它給追上了,墨胭脂不安『嗷嗚』的個不停。
坐在車裡,此時神有些萎靡的顧南喬聽到那悉的聲,連忙讓華天停下了馬車,墨胭脂見馬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以後,它往前一躍,跳到了顧南喬麵前。
碧藍的眼睛如同藍的寶石,像是剛剛被水洗過,那麼耀眼。
「胭脂,你怎麼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麼?等你跟頭狼商量好了以後,你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顧南喬慈的著了墨胭脂的耳朵「還是你現在要跟我走?你可還沒跟頭狼商量呢,不怕它生氣。」
墨胭脂眨著碧藍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南喬,小爪子搭在顧南喬的膝蓋上,一點挪的意思也沒有。
「怎麼了?捨不得我麼?」顧南喬看著它,笑容溫暖「昨晚不是說了麼?你跟頭狼商量好了以後,你就跟墨哥哥一起去楚國找我,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呢!」
墨胭脂嗷嗚了一聲,眼眶漉漉的,似乎下一瞬間就要流淚了。
「別哭哈,咱們今天的分別就是為了將來的重逢,你要記住,咱們終有相見的一天。」顧南喬輕聲細語的安它。
墨胭脂在馬車裡賴了半天,在顧南喬的安下,終於念念不捨的離開了車廂,顧南喬挑開了車簾,對著它招了招手,墨胭脂沖著顧南喬搖了搖尾。
馬車繼續走了起來,墨胭脂站在路邊,看著馬車離開,尾不住的搖著。
等到視線裡再也沒有了墨胭脂的影,顧南喬這才失落的放下了車窗簾子。
「喬姐姐,你別傷心,咱們跟墨三哥他們到年底的時候說不定又能相見了。」蘇玉寧安道「有我們在你邊呢,你高興點。」
「謝謝玉寧,我就是有些捨不得。」顧南喬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蘇玉寧坐在邊說笑逗趣,終於讓顧南喬的心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