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意外還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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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譽安排的船自然是不差,從鄰水縣離開去往閩江碼頭,坐的是客船,船上人多,但是好在桑譽給顧南喬幾人訂的都是單獨的房間,而且還是在最頂層,人不多、空氣好,閑來無事倚窗而坐,著外麵的風景,心也極好。

蕭弈良對顧南喬的一切事都非常上心,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準備得妥妥帖帖,不管是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秀香幾人住一個房間,顧南喬和姚冰住一個房間。

自從上次顧南喬在羅九坊失蹤以後,墨玉珩就擔心的不得了,這次顧南喬單獨出門,墨玉珩直接給姚冰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跟在顧南喬邊,片刻不離!

姚冰最聽墨玉珩的話,他怎麼說自己就會怎麼做,所以從離開了家村以後,姚冰一直都伴隨顧南喬左右。

鄰水縣多山多河流,山高林,放眼去山巒起伏,鬱鬱蔥蔥一片。

等船在河流上漂泊了一天以後,風景慢慢變了,河流更寬了,兩岸的山巒卻漸漸矮小直到靠海之後,放眼去,隻有天邊才能看到綿延不絕的山峰。

過了閩江,就到了海口,此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下了客船,桑譽定好的海船已經到位了,把行李全都搬到了船上。

海船很大,整條船隻有顧南喬他們這些人,每人一個房間,船上的日用品和冬日用品都已經備好。

古代行船,特別是在海上行船自然是有諸多風險,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海上的天氣,是風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湧,所以他們行船的時候要格外小心。

首先要請有經驗的水手一路跟隨,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況。

水手對海裡的況很是瞭解,有時候看著翻湧的海浪,就知道接下來的天氣如何。

因為急著趕時間,船隻日夜不停歇在海上漂著。

白天,顧南喬不是在房間裡看看書製製藥,就是跟蘇玉寧他們聊天,晚上的話基本上都是在房間裡畫圖紙。

平淡無波的日子過了好幾天,這一天傍晚,水手看到了天邊的紅艷如火的晚霞,還有海裡不安分遊的魚兒,覺得近幾天海麵不會太平,稟告了蕭弈良以後,為了安全起見,晚上便不行船了,白天行船。

果然如同水手所預料的那樣,這天剛剛船隻隨便停在了一個港口,半夜裡,天空突然打了一個響雷,伴隨著響雷而來的是傾盆大雨。

雨水落在船篷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秀香從屋外進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茶「姑娘,今兒天氣突然降了溫,喝點薑茶暖暖胃。」

「秀香,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子不舒服,就該多多歇著,這些事你就別忙活了。」顧南喬放下了手裡的書,快步上前,接過了杯子。

秀香笑道「姑娘說的這是哪裡話,我的已經大好了,不過就是有些暈船,現在船停下了,我也沒事了。」

秀香清秀的臉頰上還帶著一的蒼白,眼瞼一片烏青,顯然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暈船雖是小病,但是也不能忽視,秀香,我開給你的方子,你可得按時服用。」顧南喬叮囑道「這些小事兒有花月們幫忙,你啊,就好好歇著,以後到了楚國,我可還仰仗著你幫忙呢!」

「姑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那是我的榮幸。」秀香心裡清楚,能跟著顧南喬一起去楚國,那就是顧南喬信任的緣故,為著這份信任,也會好好伺候姑娘。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著顧南喬喝下了薑茶,秀香這才端著杯子離開。

離開了顧南喬房間,秀香剛剛走到了走廊上,就遇到了蕭弈良。

秀香連忙福了福「蕭老爺。」

「你這是去給喬妹送東西?可有被剛剛的雷雨給嚇到?」蕭弈良忍不住問道。

的燭火下,狹窄的走廊,秀香能清楚的聞到蕭弈良上的檀香味,有些張,聽到蕭弈良的問話,連忙道「姑娘一切安好,我去給姑娘送薑茶時,姑娘正在看書。」

蕭弈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轉離開。

秀香聽到腳步聲遠離之後,這纔有些惶恐的抬了頭,著蕭弈良離開的影,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暴雨下了一整晚,到了天亮時分才漸漸停歇,因為下了一場雨的緣故,海水多了幾分渾濁,一行人用過了早飯,船隻才慢慢開始行駛起來。

大雨時下時歇,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差不多三天,三天後,船隻也到達了川江海口。

比起海麵上的兇險,到了川江以後大家懸著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顧南喬在船上已經住了十來天了,好在喜歡安靜,並不覺得日子枯燥,喜歡這樣的日子,可不代表別人就喜歡。

比如蘇玉寧,就是個喜歡玩耍的人,以前在墨家時,也都是抓時間就往外跑,現在到了這裡,除去一開始時還有幾分的好奇,每天不是在船尾釣魚就是在船頭看浪花,現在這些風景早已經看遍了,該玩的也都玩回來了,整個人便顯得有幾分意興闌珊。

這不,剛剛了川江,蘇玉寧便跑到了顧南喬房間,忍不住道「喬姐姐,咱們什麼時候到楚國啊?」

「應該快了吧。」顧南喬拿出了一張三國的地圖,指著他們現在船隻所在的位置「咱們現在應該是在這裡,從這裡到楚國看起來不太遠了,估計再有個五六天就到楚國境了。」

前幾天因為晚上沒有行船的原因,這次出行的時間會比他們預料的時間晚一些。

蘇玉寧蔫蔫道「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趣了,一點遊樂的東西都沒有。」

顧南喬深知蘇玉寧的子,好笑道「前兩天你說要釣魚,桑譽不是給你準備了不釣魚的工麼?怎麼釣了兩天就沒興趣了?」

「這裡的魚都太難釣了,我不想釣魚了,喬姐姐,咱們到了下一個碼頭的時候,能不能停船歇息個兩天,我想去逛逛街。」

在船上待著實在是快要長草了,整個人都蔫蔫的,沒有一點神。

如此,顧南喬眼眸一亮,說道「我倒是給你想了一個好玩的遊戲,能讓你打發無聊的時間。」

「什麼遊戲。」一聽說有好玩的,蘇玉寧眼眸登時就亮了,目灼灼的看著顧南喬,恨不得立刻就把玩起來。

「還需要一點東西,我去找桑譽讓他幫我準備,明天上午你來找我,我就教你玩。」顧南喬說道。

蘇玉寧一聽,忙不迭的應了下來,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顧南喬收拾了一下桌麵,又裳,腳步輕快地往門口走去。

桑譽和蕭弈良正在船尾烤魚,他們烤魚的手法跟顧南喬所會的有所不同,不過烤魚飄出的香味,依舊是讓人垂涎滴。

聽到腳步聲,蕭弈良轉過了頭,看到顧南喬時,很是驚訝「喬妹,你怎麼過來了?天氣涼了,你出門時應該多穿兩件裳。」

不知道是靠近了北方,還是因為長時間在水上飄著的緣故,船艙裡的溫度倒是還好,可出了船艙,到了這些寬闊之地,冷風如同刀子一般的吹過來,臉頰生疼生疼。

顧南喬笑道「我許久都沒有出來走了,在房間裡待了太久,覺有些悶,所以出來走走。」

「你可得注意。」蕭弈良說著就讓桑譽去給顧南喬準備了一個小手爐「你從來沒有去過西北,西北的溫度和氣候跟閩州大不相同,比較冷,你得多穿一些。」

顧南喬倒是並不覺得冷,力護,不管外麵的溫度下降多也沒什麼覺。

就像現在,蘇玉寧已經換上了厚厚的冬裝,顧南喬依舊還是一涼爽的秋裝。

不過也不會拒絕蕭弈良的好意,在桑譽拿著手爐給時,也接了下來「桑譽叔叔倒是能幹,什麼事都做得井井有條,可見桑譽叔叔是一個細心的人。」

「姑娘繆贊了。」桑譽木著臉道「這些都是屬下的分之事。」

一個大男人被人稱為細心的人,桑譽實在是高興不起來,要不是蕭弈良邊不準許有丫鬟伺候,又何須什麼事都得他一一安排?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家老爺除了年的時候邊跟了兩個丫鬟,後來娶了妻以後,便把丫鬟全都打發了,到了現在,府裡的眷在楚國皇子中也是最的,可就是這麼區區幾個侍妾,也都跟擺設無異。

就連續娶的繼王妃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蕭弈良基本上都沒怎麼去過的院子,就算去了,也都是為了郡主的事

「喬妹,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了,再過幾天咱們就到楚國了,等到了城,你先跟我去皇宮見見你祖父如何?」蕭弈良擔心顧南喬會害怕,畢竟是第一次見天子,不說顧南喬了,就是那些才滿京華的學子們也都會嚇得

「他雖居高位,但還算是一個仁慈的人,我已經寫了飛鴿傳書送去了太子皇兄了,想必太子皇兄已經把我說的事轉述給了父皇。」

「您決定就好,我都聽您的。」顧南喬道,並沒有抗拒和不高興的意思。

蕭弈良看著,心中一嘆,接下來的話便有些不好開口了,但是這些事他還是得說,現在不說等到了城再提,那就遲了「喬妹,你的名字可需改一改?咱們蕭家這一代的孩子是明字輩,你回了家,認了祖宗,名字要上玉牒,總不能寫顧南喬這個名字。」

顧南喬愣了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這個名字跟了我許多年,對我來說意義不凡,不過您說的也有道理,回了家,認了祖宗,再用這個名字不妥,不如這樣可好,這個名字用作我的小名,大名的話,您來取就行了。」

蕭弈良自認為明白顧南喬的意思,可能是捨不得這個名字,畢竟從這個名字開始,過上了跟以前不一樣的生活,有了家人,有了溫暖,所以對這個名字很深。

殊不知,顧南喬這個名字已經跟了三十個年頭了,從千年之外孤前來,除了滿腦子揮之不去的記憶,還有那一出神化的醫之外,也唯有這個名字陪伴了最長時間。

開始,就是這個名字。

不願意改名字,也不願意改姓,是顧南喬,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顧南喬。

但同時又是曲大妞,是蕭弈良丟失了十五年的兒,想,若是原還在這個世上,定然會萬分驚喜的跟蕭弈良回去,定然會同意改名字。

,又不是,所以隻能提出這個要求。

好在蕭弈良雖然頗有些失落,但也答應了下來,著顧南喬綻放的笑,蕭弈良心也好了幾分,隻要喬妹高興,他就高興、開心。

說完了這件事,船尾又安靜了下來,隻有火上的魚兒散發出了濃鬱的香味,顧南喬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些了「桑譽叔叔,咱們什麼時候能開吃啊?」是真的想吃了。

桑譽笑道「再等一刻鐘就好了,姑娘在這裡等等,屬下去給您拿些果過來。」說完,立刻興沖沖的往船艙裡跑去。

顧南喬著他的背影,挑眉道「果?」

「墨公子跟我們說你喜歡喝果,桑譽便備著了,不過自從上了船以後,天氣漸漸轉冷,桑譽怕你壞了腸胃,便沒有把果送過來給你。」蕭弈良輕咳了兩聲道。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找不到適用於做果的水果,桑譽試驗了許久都沒有功,好在前兩天他們川江碼頭的時候,桑譽見碼頭有不賣橘子的商人,便買了兩大筐子的橘子。

畢竟他們坐船時準備的水果都是蘋果這類水果。

要是在顧南喬以前生活的時代,自然是可以用榨機給榨出果,但是在這裡,墨玉珩是做了一個簡易版的榨機,但還真的是拿蘋果這些水果沒法子。

「桑譽叔叔有心了。」顧南喬低眉淺笑,抱著小手爐,坐在一旁,宛如一幅仕圖。

蕭弈良看著,心有些疼,顧南喬並不排斥桑譽幾人,對他邊的這些護衛都是一口一個叔叔的喊著,唯獨對他,不肯喊他一聲『爹』甚至連叔叔都不肯喊。

蕭弈良心裡確實是有點不舒服,但是他又能如何呢?這件事終歸是他的錯,要不是當年他弄丟了顧南喬,造了今天的局麵,顧南喬也不會小小年齡就遭遇了這麼多的劫難。

他有罪,顧南喬怨他恨他都是應該的。

可認識了這麼久,顧南喬卻從來沒有對他表現出恨意,跟他的關係也不太親近,這讓蕭弈良心裡忐忑不已,哪怕現在顧南喬願意跟他回楚國,他心中高興,又擔心自己哪裡做得不好,顧南喬突然會說要離開。

就在兩人沉默著的時候,桑譽回來了,還捧著一杯橙

放在了顧南喬麵前的小桌子上,桑譽立刻拿著匕首回到了烤魚前麵,左右翻了翻,笑瞇瞇道「老爺,姑娘,烤魚已經烤好了。」

「那就開吃吧。」蕭弈良目的看著顧南喬「本來想烤好以後送去你房間的,現在你出來了,咱們就在這裡食用如何?」

「嗯。」顧南喬笑了笑,接過了桑譽遞過來的烤魚,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口時有些燙,味道是真的很不錯,又脆又,魚的醃料應該也很不錯,顧南喬吃了幾口,滿足地瞇起了眼睛,看不出來桑譽一個大男人,居然有一手這麼好的烤魚技

「桑譽叔叔,你這手藝實在是不錯,我都有點想跟你合夥開個烤魚店了,我相信有你這個技加盟,烤魚店的生意一定會紅火。」這麼好吃的烤魚,怎麼可能無人賞識呢?

到時候就拿著算盤,等著財源廣進。

「姑娘喜歡,那是屬下的榮幸。」桑譽一臉惶恐道「姑娘看得上屬下的技,是屬下的福氣。」

「你的手藝確實很好,跟我家墨哥哥的手藝有得一拚。」顧南喬笑瞇瞇道。

說話的時候,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烤魚就是要趁熱吃,等魚涼了以後那味道就大不一樣了,不僅腥味濃鬱,口也沒有那麼好了。

顧南喬吃得開心,蕭弈良見此很是高興道「桑譽,喬妹喜歡你的手藝,你以後便經常烤吧!」

「別別別,烤魚太上火了,經常吃可不行,我現在吃完了,等會兒還得準備一碗涼茶消消食降降火。」顧南喬笑道「我準備了不的涼茶在房間裡,等會兒給你們送些過來。」

「多謝姑娘賞賜。」桑譽大喜過道,自家姑娘製作出來的涼茶,那定然不是凡品,肯定比他在外麵喝的涼茶好。

顧南喬做的涼茶確實效果極佳,就是味道有些不敢恭維,又苦又,桑譽現在還沒有喝過,自然是不知道這涼茶有多難喝了,等他喝過了以後,怕是再也不願意多喝一次了。

「桑譽叔叔,我想做幾個毽子,不知道哪裡有漂亮的錦?」兜兜轉轉了大半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顧南喬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桑譽笑道「這件事包在屬下上,不知道姑娘要幾個毽子?」

「三五個吧!」顧南喬估算了一下蘇玉寧的破壞力,保守估計道。

桑譽點頭「明天就拿給姑娘。」

說完了,顧南喬也吃飽了,站在船尾看著兩岸的風景,著涼風拂過臉頰,青在風中飛舞著。

桑譽見蕭弈良也吃完了,手腳麻利的把桌子收拾乾淨,快速溜走。

蕭弈良有心想要跟顧南喬修復父,自然不會獨留顧南喬一個人在這裡。

他跟著站在了顧南喬邊,顧南喬看著他,突然問道「你要帶我去見祖父祖母,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準備點禮?」

「不需要,他們應該給你準備禮才對。」蕭弈良說道。

「他們是長輩,我要是不給他們送禮,是不是不太好啊?會不會惹他們不高興?」顧南喬有些苦惱道,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兩位還是楚國的最高決策者,顧南喬覺得自己的表現要好一點,爭取他們對自己印象好一些。

說不定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麼難過。

一個皇上和皇後喜歡的孫,總比一個不待見的孫好上太多了。

「隻要是你,他們就不會不喜歡。」蕭弈良篤定道。

父皇看重南域,想要跟南域打好關係,自然是不會給顧南喬臉看,特別是在這個要關頭。

還別說,這一切如同蕭弈良所言,此時楚國城的皇宮之中,病歪歪的太子正坐在一旁,他把蕭弈良寄來的飛鴿傳書拿給了楚皇看。

楚皇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臉十分不好,雙手握拳,眼裡迸出了濃濃的霾「瑾王所言是真的?」

「回父皇,應該不假,去年年底南域已經來人了,不過在驗了蕭明秋之後,卻沒有了下文,甚至南域使臣還提前離開了。」太子恭恭敬敬回話。

對於這件事楚皇也是記憶猶新,畢竟他們出國地貧瘠,想要發展要麼就是吞噬了大齊,要麼就是打下南域。

吞噬大齊他們暫且做不到,打下南域那就更無從談起了。

南域百年前經歷了那一戰之後,南域已經不是以前的南域了,現在的他們戰鬥力比出國還更強悍,據說能跟遼國相媲了。

楚皇心裡是害怕到不行,他明白這二十年來南域對楚國客客氣氣,還不就是因為他那不爭氣的五皇子娶了映月族的蘭清蕪。

在蘭清蕪去世之後,映月族的人希蘭清蕪和蕭弈良的孩子能接任映月族族長的位子,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楚國跟南域之間的關係和緩了不

他們楚國的商人想要出海運貨什麼的,能從南域借道走。

而他也因為蕭明秋是南域將來的繼承人,對是各種疼

哪怕瑾王府隻有這麼一個獨,可因為後有南域眾人撐腰,楚皇也不敢太迫蕭弈良生兒子。

誰能想到,多年的疼,到了現在他們才發現,跟他脈相連的孫,早就被人給換走了。

楚皇臉難看到不行,不僅僅是因為皇家養了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孩子,還有就是皇權被人挑釁的難堪!

他的嫡親孫,居然在三個月大的時候就被人換走了,而他們誰都沒有發覺,這次要不是因為南域的人出現,那

楚皇都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太子,既然瑾王所言屬實,那你就去給朕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楚皇可不是沒有智慧的人,他眼睛一瞇,一抹淩厲之一閃而過

「就從蕭明秋邊查起,朕就不信了,背後之人費盡心力把換進了瑾王府,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瑾王府裡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一查到底!」

太子連忙站起來,拱手應了下來。

等太子離開之後,楚皇又招來了他最信賴的錦衛,讓他們幫著去查。

這件事不能弄清楚,他還真的是夜不能寐。

看著手上的紙條,楚皇眼睛微微瞇起,瑾王這個孩子啊,還真是能藏事,他自己都找了大半年了,直到現在找到了人才把訊息傳回來。

楚皇嘆了口氣,忍不住想著,也不知道這位剛剛找回來的孫子好不好,喜歡什麼,這個瑾王辦事就是不牢靠,這些重要的事一概不提,倒還記得說等他們回來了,要帶進宮來問安。

那他應該給這位盡了委屈的孫準備一份什麼禮比較好?

不過這個訊息現在不能傳出去,楚皇默默的想著,也隻是招來了總管太監,讓他去請皇後娘娘過來一敘。

楚國的皇宮裡發生了什麼,除了楚皇和皇後娘娘無人得知,遠在江麵上行船的顧南喬一行人更加不會知道了。

自從顧南喬給蘇玉寧準備了幾個毽子之後,蘇玉寧總算是不那麼無聊了,天天拉著花月和姚冰在船尾踢毽子。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這一天傍晚,船隻已經快要行駛離開大齊,進楚國了。

大齊和楚國之間的邊界線也極為清楚明朗,楚國山高林,水流湍急,大齊這邊放眼去,一片平原,江水也都是不急不緩的流淌著。

到了楚國地界,船隻行走起來自然是更加謹慎,水流急、漩渦多,而且他們還是逆水行舟,自然是要更加註意了。

不過這些事桑譽都會安排好,不用顧南喬心,隻管著每天吃吃喝喝開開心心過日子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顧南喬卻比以前更加忙活了起來,不知道該給楚皇和皇後娘娘準備什麼禮,雖然蕭弈良說了不必準備,但也不能真的就什麼都不準備。

他們會不會用是一回事,但是也必須有所表示。

想了好幾天,顧南喬還是做起了自己最擅長的藥丸。

楚皇和皇後娘娘約已經將近六十歲了,自然不能跟年輕的時候相比,也就準備一些補氣提神的藥丸送給他們。

是窮孩子出,到現在為止,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拚下來的,楚皇和皇後娘娘什麼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什麼?

送給他們的東西貴重與否先不說,但是一定要表達出自己的心意和敬意。

是醫者,最擅長的莫過於製作這些藥丸了。

蘇玉寧似乎知道顧南喬在忙事,所以也沒有過來打攪,還心的離顧南喬的房間遠一些。

在進了楚國地界一天之後,這天淩晨就發生了一件事意外的事

越往西北方向走,天氣日漸寒冷,蘇玉寧幾人也極出船艙了,大家都躲在船艙裡玩鬧。

天明時分,船上的人都進了休息狀態,突然遠傳來了刀劍相撞的聲音。

離得似乎有些遠,但是顧南喬力深厚,一下子就聽到了。

外麵有人在打架?

這是顧南喬的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

可很快顧南喬就反應了過來,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他們現在可不是在陸地上,而是在川江,川江兩岸除了碼頭之外,並沒有重城重鎮,有的不過是崇山峻嶺。

在這樣的地方會發出這樣的聲響顯然很是不同尋常。

顧南喬披了一件裳就往外走去,繞過了走廊,還沒等出船艙就看到了蕭弈良和桑譽。

「喬妹,把你給吵醒了?」蕭弈良頗有些抱歉道「前麵發生了一點意外況,桑榆已經前去探查了,咱們在這裡等況。」

桑榆也是蕭弈良邊最信任的護衛之一,比起桑譽保護著蕭弈良,桑榆則是在暗中保護,一些危險的事,也都是桑榆去解決。

「沒事兒。」顧南喬搖搖頭,乖巧的站在蕭弈良邊,沒有再多言。

蕭弈良還有心跟顧南喬說笑,見有些萎靡,忍不住說些逗趣的事,逗開心。

顧南喬明白蕭弈良的良苦用心,也打起了神看著前方。

很快桑榆就回來報告道「老爺,前麵的一條船被歹人攻擊了,依屬下所見,他們應該是江湖恩怨。」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恩怨了,居然會想出這麼歹毒的法子,在川江上直接手。

蕭弈良皺眉道「可有看清楚船隻上的人是誰?」

桑榆搖搖頭道「船隻上的燈籠上寫著一個葉字,隻是楚國姓葉的家族還多的,屬下一時之間還不能查出究竟是哪個葉家。」

蕭弈良皺眉道「不管是江湖恩怨也好,還是別的事,他們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下手顯然這件事是見不得,桑榆你挑選一些人前去幫忙,必定要把那些歹人給擊斃!」

他是楚國的瑾王,這種事到就算了,可上了,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隻是還沒等他的人行,誰知道隔空飛來了一支箭羽,直接往顧南喬心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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