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惡意,及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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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慎言,您這句話要是被那位聽見了,您怕是有大麻煩。」夥計提醒道。

他覺得自家主子壞就壞在了這張,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裡就沒點數,這也是他每次倒黴的源頭,而且他還記吃不記打,事過去了以後,他依舊是我行我素。

裴長涇垮著臉道「別提他了,你一提他我心就不好,好不容易離了表哥的掌控,我能自由的呼吸空氣,想到以後他也到楚國來,我心就不好了,他一來,我就沒有跟現在這麼自由了。」

夥計不說話,隻是把顧南喬給他的紙條遞給了裴長涇,裴長涇接過以後看了看道「好羨慕表哥,他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了,你說他咋就這麼好命呢?在大山裡住著,居然都還能撿到一個公主當媳婦,我咋就這麼命苦,沒人疼沒人。」

說著說著,裴長涇覺得更心酸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們是表兄弟,可這待遇,實在是差太多了。

夥計真誠道「主子,其實喜歡您的公主和貴也不,隻是您不喜歡,愣是把們都推開了。」

們喜歡的可不是我,而是我的銀子,我要是沒錢,們怕是理都不理我,更別說追著喊著要嫁給我。」裴長涇撇道「本公子希得到一份純粹的,可不想娶一個利益為重的人,們想嫁給我,不就是為了等我死了,好繼承我的產!」

夥計心道主子,您想多了,子嫁人,可不是奔著當寡婦去的。

裴長涇碎碎唸了一會兒,他心終於舒暢了,他看了看紙條,吩咐道「你按照紙條上的要求去找地方,本公子閑置了好長一段時間了,終於來活了。」

夥計認真的記下了紙條上的訊息,點了點頭,這才離開室。

等到夥計離開了,裴長涇這才燒毀了紙條。

顧南喬這次出門有三個目的,一來是去茶莊給裴長涇傳訊息,表示自己到楚國了,想要跟他合夥做生意,二來就是想要去城裡最熱門的戲班子坐一坐,吃點東西,順便聽他們閑談,三來就是認認路,免得將來出門迷路。

第一個目的完了,顧南喬便讓車夫駕車去了城最大的一家戲樓。

顧南喬不喜歡聽戲,不過戲樓裡人多、人也雜,能讓快速知道城裡發生的一切。

城最有名的戲樓是清音樓,戲樓有三層樓高,門票不貴,雪薇買了門票,顧南喬便帶著們兩人去了戲樓,車夫則是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去找一個熱乎的地方打發時間。

進了門,戲樓的夥計便迎了上來,在城裡當差的夥計那都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的眼睛,他一看顧南喬的著和首飾就知道眼前這位不差錢,夥計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把顧南喬迎著到了一個觀看戲臺的最佳位置。

顧南喬也是做生意的人,一見夥計的表現就知道他為的是什麼,所以坐下後,顧南喬先是點了一壺好茶,又點了好幾樣點心和瓜子。

夥計見出手闊綽,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對顧南喬更加殷勤了。

等夥計笑著離開後,顧南喬招手讓雪薇和雪蘭坐一起看戲。

雪薇和雪蘭惶恐不安,拒絕道「姑娘,這不合規矩。」

們隻是婢,哪能跟主子坐在一起喝茶?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編排姑娘呢,肯定會拿姑娘在民間長大的事說項,到時候丟臉的人可不僅僅是姑娘,連帶著王府的名聲都會影響。

顧南喬看著張的模樣,不由得失笑,點了這麼多吃的,自己一個人也吃不掉啊,再說了,看戲就是要人多才熱鬧,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看,無人跟討論,那還有什麼趣味?

「你們也別想太多,我剛來城,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雖然祖母跟我說了不,但是用耳朵聽可不行,我也得看啊,你們坐下來陪我看戲,順便給我講解講解,讓我看看這楚國的戲跟大齊的戲有何不同。」

顧南喬淺笑道「你們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初來乍到,沒人認識我,就算以後有人認出我來了也沒關係,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長在別人上,我也不能讓他們閉,再說了,人活著隻要自己開心就好,要是做什麼事都想著要讓別人滿意、喜歡,那多累啊。」

「」雪薇和雪蘭對視,覺得自家公主說的真是有道理!

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的人或者件?就算是銀兩,也還有人不喜歡呢,更別說人了。

顧南喬覺得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問心無愧就好,至於別人要議論什麼,那都是別人的事,與何乾?

雪薇和雪蘭沒有再拒絕,坐了下來,不過們兩人雖然坐下來了,但是作和神很是拘謹,點心和瓜子、茶水上來了以後,們甚至都還不敢吃。

顧南喬看不過目,給們倒了茶水,又把糕點推到了們麵前。

雪薇和雪蘭對視一眼,這纔拿起糕點吃了一口。

主僕三人剛剛坐下來,顧南喬捧著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戲臺上的戲也開唱了。

今兒這齣戲是京劇《謝瑤環》。

講述的是虛構皇時代的故事,一個名為謝瑤環的子,從尚義院司籍到封侯的故事,故事很是彩,過程更是跌宕起伏,故事的開頭是從百姓謀造反開始講起,大臣們極力主張剿殺,謝瑤環認為這件事與豪門貴族強行兼併土地才引發,力主安。聖上的心腹大臣覺得謝瑤環言之有理,聖上便傳旨謝瑤環改名謝仲舉,賜尚方寶劍巡按江南,並命『凡侵奪民田魚百姓者,勛戚貴胄一不寬貸』。

謝瑤環得了旨意之後便跟蘇鸞仙到了江南微服私訪,收集證據,路上遇到了被追殺逃亡外在的袁行健,袁行健講述了自己父親的冤屈,謝瑤環把他留在了邊,一起去江南查訪。

一日,與袁行健到了伍員廟,巧看到了某大臣的異父兄弟蔡炳、武宏強搶民,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袁行健救下了被強搶的民,卻也與武宏對薄公堂。

公堂之上,袁行健並舉發武宏強佔百姓農田,徵收銅鐵款項,魚百姓,橫行鄉裡。

謝瑤環希武宏能把吞併的田地歸還百姓,並把貪得來的贓款全數退還,隻可惜武宏和蔡炳不為所,甚至還咆哮公堂。

謝瑤環怒極,斬了某大臣的異父兄弟蔡炳,又杖責了武宏,一時之間百姓拍手稱快!

也因為這件事,謝瑤環得罪了朝中最有權勢的大臣和貴胄,大臣和貴胄安排了人馬去往江南,製造了謝瑤環通敵謀反的證據,在謝瑤環派了人去勸百姓回鄉時,謝瑤環被捕獄,偽造的證據呈上前,聖上疑信參半,謝瑤環在獄中,盡苦楚。

聖上後來派了心腹大臣暗中查探,最終還了謝瑤環一個清白,隻可惜瑤環已經被嚴刑致死,聖上痛心不已,最後追封謝瑤環為定國侯,厚葬吳江東岸。

雪薇和雪蘭看得是淚眼朦朧,特別是到了快結局的時候,看著謝瑤環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戲子發出了淒慘又絕的哭泣聲。

雪薇含淚道「太慘了,謝瑤環去巡按江南本來就是奉了聖諭,這些壞人實在是太壞了,為了一己私利,平白冤枉了一個好。」

雪蘭也是一直抹著眼淚,連連點頭。

顧南喬一臉淡定的喝著茶,吃著糕點,別說眼淚了,眼眶都沒有紅,聽著雪薇和雪蘭討論著劇,周圍也有很多人跟雪薇和雪蘭,痛罵那些狗,說著說著,大家便把話題扯到了這兩天最火的訊息上去了。

住在京城裡的百姓,最容易看到皇家和權貴世家的笑話和故事,譬如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幾件事都跟瑾王府不開關係。

從一開始瑾王爺帶著一個蒙麵宮,那時候民間的賭坊就下起了賭注,想要看看究竟在多長的時間,現任的瑾王妃會被休棄。

瑾王爺是個癡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哪位王爺皇子不是剛剛開府就一個一個人往後院裡抬,最好是能把全京城的嫡都搶來自家後院,這樣他們才能跟這些實權大臣搭上關係。

隻有瑾王爺是個例外,年時候就很不同尋常,別的皇子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給他們啟蒙的宮了,別的皇子那都是私下裡看好了人選,到了年齡直接要了去,唯獨隻有瑾王爺,那時候他就很不願意,每次提及這個事,他就往外跑。

好幾個月不回來那種。

可把皇後娘娘急壞了,那時候太後娘娘還在世,也覺得自家這個孫子這樣不好,賜了好幾個宮下來,瑾王爺也做得夠絕,直接把宮賞賜給了邊的人。

要知道宮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宮當宮那也是為了生計罷了,就更不要說了,們好些都是小吏家的嫡,有些甚至是權貴世家的嫡宮不過是歷練一番,等將來出宮以後也能謀求到一份更好的姻緣。

誰也沒想到蕭弈良能做出這樣的舉,等到太後娘娘得到訊息的時候,這些早已經失了清白,們哭哭啼啼跟太後娘娘告狀,太後娘娘又能如何?

瑾王爺是的親孫子,還是皇上的嫡子,而且瑾王爺甜又孝順,每次宮都會給帶一些小玩意兒,太後對這個孫子可謂是十分寵

被自己最喜歡的孫子打了臉,太後娘娘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是也還沒過多責罰瑾王爺,不過是召他宮訓斥了一頓。

告誡他別胡作非為,哪怕就是不喜歡這些和宮,也不能如此們。

可蕭弈良那時候卻委屈到不行,一臉控訴道「不是孫兒心狠,實在是們舉止太輕浮了,居然居然要孫兒的裳,還說什麼要伺候孫兒,孫兒為保清白,慌之下這纔有瞭如此舉,還皇祖母見諒。」

「」太後娘娘被這話氣得心肝疼,看蕭弈良也是聰慧之人,應該明白這些和宮賜給他是為了什麼,可他不願意,太後娘娘又能如何?總不能著他去跟那些子同房吧?

最後這件事也不過是不了了之,那時候大家就猜測,莫不是瑾王爺不喜歡子,喜歡小倌館?甚至還有些行派都已經找好了幾個樣貌不錯,調教好的小倌館送去了瑾王府,不過這頭剛送過去,那頭小倌館就給丟了出來,不僅如此,送小倌館的大臣還被史彈劾。

甚至還被皇上給降了職!

從那以後倒是沒人敢送了,就算到了現在,瑾王府中的那些了擺設,瑾王爺膝下也隻有一,大臣們也不敢給瑾王爺送人和小倌館了。

前車之鑒在那邊擺著呢,送小倌館會被彈劾,嚴重點還會被降職,他們是多想不開啊,要跟自己作對?覺得自己職太高了?

至於送子,要真的能送一個嫡過去能保證家族升發財,那也算值得,可看看陳氏在府裡的待遇,說是瑾王正妃,可活得還不如其他王爺的側妃呢!

不能得到王爺的寵就算了,看看陳家是何下場?以為出了一個親王妃就能飛上枝頭了,誰知道陳氏不僅沒能給家族帶來榮耀,甚至還讓陳家比以前更加不如了。

大家都不是蠢人,陳氏不得瑾王爺的歡心,加上當初嫁給瑾王爺的時候使了手段,越發讓人瞧不起,現在得了這個下場,也算是自討苦吃了。

與其搭了一個兒進去,到最後不僅沒能得到好,還連累了自家,還不如他們擇別的王爺,再說了他們家的嫡也不愁嫁,沒必要弔死在瑾王爺這棵樹上。

大家說著說著,就聊起了瑾王爺的陳年往事,有幾個人意猶未盡道「瑾王府的故事就如同一折一折的戲,總是唱不完,讓人意猶未盡,對未來的事更加期待。」

可不就是這樣麼?

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事都跟瑾王府不開關係,蒙麵子、長樂郡主份被揭穿、褫奪了郡主的頭銜,也因為蕭明秋獻葯有功,又封為了怡月縣主,到後麵楚皇又下了一道聖旨,說是瑾王爺被換走的嫡找回來了,賜名蕭明澤,封為了長寧公主。

百姓們全都議論紛紛,戲樓裡除了普通百姓,當然還有不世家嫡

權貴世家的嫡份貴重,自然不會跟百姓們坐在一起看戲,而是選擇二三樓的雅間裡。

不過戲樓的隔音雖好,但是開啟了窗戶,自然是能聽到外麵所議論的一切,此時二樓的雅間裡可坐著三位容貌姣好的子。

其中一個穿著淡綠裳的姑娘,聽到了外麵的議論聲,臉很是難看,一雙手不停的攪著帕子,幾次抬起了頭,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子,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一臉忿忿不平道「這些刁民他們懂什麼?明秋姐姐可是金枝玉葉,哪裡是他們可以隨意議論的,我真是恨不得撕碎了他們的,讓他們妄言!」

仙姐姐,您好歹跟明秋姐姐是表姐妹,您就不為求求,辯論幾句嗎?」

仙冷笑道「我跟算什麼表姐妹?我娘親跟瑾王妃是姐妹,但是蕭明秋又不是我姨母的親生兒,我跟頂多也就是有點頭之罷了。」

跟蕭明秋早年的時候有過節,現在看到蕭明秋倒黴,心裡可舒坦極了。

蕭明秋老是仗著自己是郡主的份,便對們指手畫腳,以前隻能忍氣吞聲,畢竟誰讓人家會投胎呢,就算有什麼意見也隻能忍著,不敢得罪了蕭明秋,就是怕惹怒了,人家轉頭去跟瑾王爺告狀,到時候可就有的了。

隻是現在況不一樣了,蕭明秋原來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不是瑾王爺的脈,哪怕因為獻葯有功,被封為了怡月縣主,那又如何?

這在袁仙看來不過是個世不詳的野種罷了,哪怕現在住在瑾王府,可是連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來自哪裡都不知道,多可憐啊,還有什麼資格指責們這些貴?看不起們這些貴

比起們這些貴份可貴重多了!

淡綠的姑娘聞言,小臉一僵,忍不住指責道「仙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跟明秋姐姐兩人從年就好,一起長大,甚至為了你,還幾次為你仗義執言,甚至還幫著你的父親跟瑾王爺說,不然你父親現在怎麼能當得上四品大員?」

仙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冷聲道「我父親能當上四品大員那是他有能力,跟蕭明秋有什麼關係?別什麼事什麼功勞都往蕭明秋上扯,沒那麼優秀,不就是一個靠爹的玩意兒罷了,你等著看吧,現在不是瑾王爺的嫡了,你看看在京城裡還有什麼可風的。」

再不濟也還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有太子殿下在,定然此生無憂!」淡綠裳的姑娘固執道,不滿的瞪著袁仙,隻覺得先前是瞎了眼,怎麼會跟這等趨炎附勢的小人朋友。

仙聽到太子殿下四個字,心裡還是有些張的,不過卻並不願意認錯,隻是淡淡道「過得好也好,過得不好也罷,跟我有什麼乾係?我不會落井下石,但是也不會仗義執言,韓若雲你不是為屈嗎?那你敢不敢現在站到下麵去為辯解喊屈?」

韓若雲,也就是淡綠裳的姑娘,臉頓時難看了起來,也不過是在這裡說一罷了,要下去跟那些泥子爭辯?還真是做不到。

相信,自己這個時候要是下去爭辯了,保不齊下午關於的事就滿天飛了。

為姐妹仗義執言確實是能博得蕭明秋的好,要是這個時候蕭明秋還是瑾王爺的閨也不會這麼遲疑,畢竟隻要幫蕭明秋說幾句好話就能博得瑾王爺的好,順便讓自家的父兄途上更加一帆風順。

可現在終究不是以前了,能在這裡對袁仙嘰嘰歪歪說著各種風涼話、數落,但是要真正下去為蕭明秋說好話,還真是做不出來。

仙一看韓若雲的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嗤笑道「你看,連你都做不到的事,又何必強迫別人?你要是真的想討好蕭明秋,不如你現在就下去為說好話,指不定知道以後,一定很念你的付出。」

「你也說了,蕭明秋對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說不定你這次幫蕭明秋說了好話,蕭明秋轉頭就為你的父兄帶來了好運呢!」

仙語氣嘲諷,這一字一句毫不留狠狠紮進了韓若雲的心裡,讓小臉上一點殆盡,都沒有臉再待在這個雅間裡了。

兩人的爭執,另一個人看在眼中,見氣氛有些微妙,這纔打圓場道「兩位姐姐,說來說去,這件事也都是皇家事,咱們這些外人可不上,皇上都已經有了定論,咱們就算再為明秋姐姐喊冤那也遲了,再說了,皇上對明秋姐姐也還算厚待,起碼還給了一個縣主的份。」

雖然聖旨說封為縣主是因為獻葯有功,可是大家心裡何嘗不明白,還不是因為蕭明秋當了皇家人十幾年,楚皇以前也的,雖不是皇家脈,但是相了十幾年,也有幾分

楚皇這才給了蕭明秋一個縣主的頭銜,這也讓以後在京城裡能立足,無人敢輕視、踐踏

仙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倒是沒說什麼,韓若雲被袁仙剛剛的話嚇了一跳,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為自己找罵了,不過還是激的看向了剛剛說話的子,給了一個激的眼神。

剛剛說話的子見們不在爭鋒相對了,這才說起了別的事,雖然是說別的事,但是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瑾王府的事兒。

「兩位姐姐,你們家中可有收到瑾王府的生辰帖子?後天便是那位長寧公主的生辰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容貌如何?才學如何?」

韓若雲嗤笑道「還別說,我可是得了第一手資料,我聽我父親說了,長寧公主是從民間被尋回來的,你說說民間長大的子會什麼?怕是琴棋書畫一竅不通,更別說舞文弄墨了,啊,註定就是一個笑柄。」

接著又顯擺起了自己從父親那邊聽到的閑言閑語。

雅間裡說得熱鬧,外麵自然更熱鬧了。

顧南喬的份並不是什麼,雖然大家不知道顧南喬以前生活在什麼地方,但是宮裡也不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流傳出來,特別是楚皇知道了的存在之後,也生怕自己弄錯了人。

雖然蕭弈良一直都信誓旦旦說自己絕對沒有弄錯,可是楚皇對蕭弈良還是不太信任,他直接讓自己的心腹去查了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結果,楚皇這才放下心來,也才下旨封顧南喬為公主。

長寧公主是在民間長大的訊息大家都知道,普通百姓並沒有羨慕嫉妒恨的神,反而是很心疼這位被換走的公主,畢竟人家投胎好,可就是命不好,剛剛出生就被人給換走了。

也不知道那個把人換走的人究竟是什麼用意,換走了真正的瑾王爺嫡,又給送了一個假的來,這要是那些人當初心狠一些,怕是現在長寧公主都回不來了。

還別說,他們所想也正是蕭明秋所想。

自從昨兒晚上回了凝心齋,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天一夜了,卻連房間門都沒有離開半步,一直待在房間裡,愣愣的看著帷幔,婢送了早中的飯菜進去,蕭明秋也沒有食用。

似乎對來說發獃比吃飯還更重要。

屋外的寒風呼呼的吹著,詩琪和詩畫拿著銀霜炭從門外走進來,給炭盆添了炭,見蕭明秋還是愣愣的坐著,詩琪有些擔心「縣主已經差不多有一天沒有用飯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那有什麼辦法?縣主不用飯,咱們也不能用啊!」詩畫蹙眉,提議道「不如我去請王妃過來如何?」

「沒必要吧?縣主就是昨兒從王妃院子裡回來以後才變得不對勁的。」詩琪擔憂不已,頻頻看向蕭明秋,生怕一個想不開,就做出什麼傻事。

兩人的說話聲驚醒了蕭明秋,終於轉過了頭,神萎靡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現在是酉時一刻了,縣主是要起來了嗎?了吧?奴婢去端飯。」詩琪見蕭明秋角都起皮了,頓時心疼不已,說著就放下了手裡邊的活計,要出門去端飯。

「不用了,詩琪,你去喊金嬤嬤和小梅過來,我有事要問們。」蕭明秋覺得嚨又乾又,說句話都困難,詩畫見乾咳了幾聲,連忙倒了一杯溫開水,遞了過去。

蕭明秋被封為縣主之後凝心齋的待遇倒是比先前好上了許多,雖然不能跟蕭明秋當郡主的時候相比,但是起碼好過了不,吃穿不愁,用度不減。

喝了幾口水,蕭明秋這才覺得嗓子好了許多,說話也順暢了不,一天粒米未進,蕭明秋隻覺得渾綿無力,抬一下胳膊都用盡了渾的力氣。

詩畫和詩琪從小就跟在蕭明秋邊,是蕭明秋最信賴、最得力的助手,不過一旦有什麼危險的事,卻不會找詩琪和詩畫為做,詩琪和詩畫雖然是的婢,可們的賣契卻是在蕭弈良手裡。

哪怕是到了現在,依舊是沒有詩琪和詩畫的賣契,們對忠心耿耿,可是賣契不在自己手裡,這樣的婢不敢用。

反倒是小梅和金嬤嬤,蕭明秋可以把所有不好的事們,小梅是買回來的,對忠心耿耿,賣契更是在手中著,小梅很聽的話,金嬤嬤嘛,用點錢財就能把籠絡住,有弱點的人,用著放心。

「縣主,您一定了吧?我去端晚膳過來,您在這裡等等。」詩畫拿著一碟子的餞過來,讓蕭明秋嘗了一個甜味的,等到蕭明秋點了頭,詩畫這才歡喜的跑出了房間,快步去往廚房。

爐子上還熱著縣主的飯菜呢,可得快點給端過來。

蕭明秋著詩畫的背影,一直苦愁的臉上終於溢位了一抹淺笑。

真好,看著詩畫那鮮活的影,真的是好極了,先前確實是氣糊塗了,就算事辦岔了那又如何?不是已經儘力補救了麼?

顧南喬活著又怎樣?不過是多遭一點罪罷了,先前顧南喬能快點離世,所以隻是讓他們痛下殺手,用最快的速度了結顧南喬的命。

可這個計劃失敗了,顧南喬福大命大,居然逃過了一劫。

能逃過一劫,難不還能逃過往後的劫數?

再說了,簡王爺不是對蘭清莞深種麼?當年蘭清莞到了城,簡王爺對可謂是各種討好、追求,隻可惜人家對簡王爺的追求不屑一顧,說是簡王爺太花心,滿院子的鶯鶯燕燕。

簡王爺聽到了這個訊息,直接遣散了後院的子,饒是如此,也沒能讓蘭清莞高看他三分。

顧南喬的容貌跟蘭清莞的容貌基本上一模一樣,就不信了,簡王爺麵對顧南喬還能抑住心裡的,顧南喬雖不是蘭清莞,但是他們容貌相似,脾氣格也一模一樣,麵對這樣的顧南喬,簡王爺怕是更加按捺不住心的瘋狂了。

前世沒有的幫助,簡王爺可是差點就得到了顧南喬,隻是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讓顧南喬逃過了一劫,倒是簡王爺的子孫被廢了。

今生跟簡王爺聯手,就算不能讓顧南喬敗名裂,也要狠狠從上扯下一層皮,讓知道疼痛的覺。

蕭明秋想到這裡,扯了扯乾涸的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詩畫很快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屋了,蕭明秋一天沒用飯,聞著飯菜香,覺得肚子真的有些了,詩畫伺候著用飯,才吃了半碗飯,金嬤嬤和小梅便趕來了。

蕭明秋吃了飯,渾熱乎了不讓詩琪和詩畫退下後,原本笑著的臉突然沉了下來。

「金嬤嬤,枉費我這麼信任你,什麼事給你理,可以說你是我心腹第一人選,我給你的家人提供了優渥的生活,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你跟我說已經把事辦妥了,你們就是這麼辦妥的?」蕭明秋怒氣沖沖道

「說什麼保證顧南喬死得的了,說什麼被野給叼走了,就是這麼被野叼走了?那我昨晚看到的人是誰?」

跟顧南喬可是有兩世之仇,對顧南喬是恨之骨,恨不能鏟之而後快,可是現在呢?所有的一切全都徒勞無功,似乎做了這麼多都是白做工。

顧南喬還活得好好的,半分損傷都沒有,一出現,什麼都還沒幹,就已經讓從高高在上的郡主變了平民,從從瑾王府的嫡,變了父母不詳的野孩子。

這幾天京城裡的人全都對議論紛紛,連大門都不敢出,更別說去參加京城裡的那些宴會了,要是去參加了,指不定會被人如何恥笑呢。

至於陳氏也靠不住,別看是瑾王妃,說到底手裡的實權有多?說是瑾王府的當家主母,可是瑾王爺並沒有把王府的管理,反而是給了他邊的桑譽和桑榆,陳氏能管的人也不過是瑾王府後院那幾個人罷了!

現在來了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陳氏地位越發尷尬,也更加靠不住。

好在也沒打算靠著陳氏,隻不過是利用一下罷了。

「縣主,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核實清楚事的真相,妄下定論,誤了縣主的事。」這件事們沒有辯解的餘地,畢竟顧南喬還好好的活著呢,雖說們已經儘力了,但是儘力了又如何?事沒辦妥那就是沒辦妥。

金嬤嬤在深宮裡生活了幾十年,事自然想得明白、徹,蕭明秋現在喊們過來不是為了訓斥們,不過是敲打一番,然後佈置下麵的任務,肯定又是爭對顧南喬的任務。

果然在金嬤嬤跪下認錯之後,蕭明秋又訓斥了幾句,這才放過了們,不過也問起了昨兒吩咐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金嬤嬤知道蕭明秋很關心這件事的進展,毫不敢瞞道「昨兒晚上簡王爺去了凝香樓,小梅趁機讓人傳了這個訊息給他,也沒多說什麼,不過是說新封的長寧公主容貌與南域的蘭清莞有幾分相似,簡王爺得到了這個訊息,登時就坐不住了,昨兒晚上開始就派了人在王府周圍守著,今兒一看到長寧公主出門,他便設下了局。」

「隻是長寧公主很是謹慎,出門在外都戴著麵紗,簡王爺並沒有看到長寧公主的姿容。」

說到後麵,金嬤嬤頗有些無奈,今兒早上要是長寧公主臉上的麵紗給掉落了,那指不定會有一出好戲可看。

一個是皇上信任的堂弟,一個是皇上的孫,這兩人可是脈親人,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做出了什麼出格的行為,那丟的也不過是長寧公主的臉!

「不著急,後天不就是的生辰宴了麼?到時候簡王爺一定會來一探究竟。」蕭明秋勾一笑,信心滿滿道「咱們隻等著看戲就了。」

本來並不想用這等卑劣的手段去對付顧南喬,畢竟最想做的就是掠奪顧南喬的一切,份、地位、姻緣,前世所失去的,今生全數都要得到。

隻是努力了三年,費心為自己籌謀了三年,最終得到的卻寥寥無幾,還沒有所付出的多。

蕭明秋如何甘願?

好在還不算是走投無路,還是能依靠前世所得知的零星半點訊息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今生的可不是為了來當炮灰的,前世因為顧南喬出現的緣故,了這麼多的苦楚,承了這麼多不該承的一切。

雖然這些痛苦不是顧南喬故意為之,但是隻要顧南喬不出現,的人生依舊會很完會很幸福。

會是瑾王爺唯一的嫡,過個幾年嫁一個才貌雙全的夫君,而後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

等到太子殿下登基之後,因著瑾王爺跟太子殿下的兄弟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過。

隻可惜,所暢想的這一切全都因為顧南喬的出現而打破了,今生不會再走那條路了,要先下手為強,要先把顧南喬的一切掠奪過來,要當人上人,要過上讓人人羨慕、敬仰的生活!

失去了長樂郡主這個份又如何?不是瑾王爺的嫡又怎樣?

還是有很多選擇的,蕭明秋眼眸微閃,譬如先前接的齊國公府的世子,那也很不錯,據所知,齊國公府上輩子的結局很是不錯,太子殿下登基之後,齊國公府依舊是如日中天,還是天子近臣!

要是嫁到了齊國公府,想來以後的生活也不差。

蕭明秋心裡啪啪的打著算盤,想到未來的幸福生活,角微翹,眼裡的亮得不可思議。

轉眼間就到了顧南喬的生辰宴,今年顧南喬已經十五歲了。

十五歲在現代還不過是一個初中生,可是在古代,卻代表著年了,可以談婚論嫁了。

今天的生辰宴舉辦得很是盛大,邀請了京城的所有權貴,無論職位高低,無論家世如何,無論立場如何,瑾王府都廣發帖子,當然了,大家也都很給蕭弈良麵子,不管有空沒空,大家都來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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