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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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喬這話可謂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們留,話語中的不屑更是明晃晃打了們的臉!

這些貴們有些是跟著過來看熱鬧的,有些則是跟羅星月關係好,所以過來給羅星月撐腰的,們跟顧南喬不,見過的人不過也隻有上次去瑾王府參加了生辰宴會的那些人罷了。

不過上次見到顧南喬,給大家的印象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雖然沒有在京城長大,但是的一舉一、一言一行,都很是規範。

本以為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沒想到今兒一見,才知道也是有脾氣的,看起來脾氣還不小。

連聲嗆著們。

「別以為你是公主都可以為所為,們怕你,我可不怕你。」韓若雲喊道「你看不起我們,你又高貴到哪裡去?還不是一個山野村夫,哪怕被封為了公主,也洗不幹凈腳上的泥,就是一個沒見識的泥子!」

周圍的閨秀們聽到這段話,大家紛紛訝異的看著韓若雲,這一位莫不是腦子壞掉了?這些話哪裡能隨便說,哪怕們都心知肚明,眼前這位長寧公主是從民間尋回來的,當了十幾年的農,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泥子?」顧南喬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深深的看了韓若雲一眼「誰的祖上不是泥子出的?難不你們敢打包票說自己的祖上一直都是名門世家麼?你們上的泥才洗乾淨多年吶?就看不起那些老百姓了。」

「嘖嘖,說句你們不聽的話,我覺得那些老百姓都比你們可,比你們對這個國家的貢獻也大!」顧南喬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些貴們的不滿「你們除了會作作畫、下下棋、寫寫詩之外,還對這個國家做了什麼貢獻麼?什麼都沒有,你們憑什麼看不起農民?」

「你們上穿的一針一線,還有每天的用的味佳肴都是哪裡來的?你們可想過了?」顧南喬無視這些閨秀們憤怒的眼神,繼續道「都是你們這些看不起的泥子栽種出來的,每年春天他們播種下了希的種子,細心嗬護種子發芽、長、,從春天一直等到秋天,才能盼來收穫。」

「你們的一飲一啄皆來源於他們,你們要懂得恩,你們今天看不起那些農民,何嘗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先祖。」

周圍的閨秀們臉十分不好,跟羅星月、韓若雲這些人好的閨秀們家世也不怎樣,起碼們還真的是祖上三代之都是泥子,也不過是們的父親或者祖父運氣好,走上了科舉這條路,從而讓全家從貧農變了小吏之家。

可知道是一回事,們卻不願意承認自己跟那些泥子一樣!

首當其衝的就是韓若雲,聽著顧南喬那毫不留的嘲諷,臉難看到不行,往前走了一步,嘲諷道「,民是民,他們要是有本事的話,他們不會來科舉麼?連科舉這關都過不了,他們算什麼有本事之人!」

「科舉是一條選拔人才之路,為的是給國家挑選治國之才,他們中雖然有大部分人都目不識丁,可在種田方麵,他們確是一把手,本宮敢說,你們的父親都未必有他們通。」顧南喬冷淡道,這些閨秀們被養在深閨,們能看見的也隻有頭頂的那一片小天空。

們為了爭奪一個虛無的名頭能撞得頭破流,們活著就跟一個傀儡一樣,不是為自己活著,而是為了名聲為了家族。

「胡說八道。」韓若雲不死心道,在心裡的父親可比那些泥子厲害多了,那些泥子隻會麵朝黃土背朝天,而父親會寫文章,能當

「是麼?」顧南喬冷笑道「你父親知道什麼時候培育秧苗,什麼時候秧,什麼時候施,什麼時候秋收麼?紙上談兵誰都會,可要是真讓他們去乾,怕是全都弄不清楚。」

「不服氣?覺得我說的不對?不如這樣好了,你回家讓你父親去種種看,究竟是他厲害還是那些農民厲害。」顧南喬見韓若雲不服氣的模樣,提議道。

「我父親可是,何須下地種田!」韓若雲喊道「又不是鄉村野夫。」

「連田都種不好,我看他的也當得不咋地,不能理解百姓的苦衷和困境,他又怎麼能為百姓辦實事!」

這群閨秀們被顧南喬這一通辱,臉全都很是不好看,有些臉皮薄的已經悄悄溜走了,唯獨隻有羅星月、韓若雲、袁仙幾人還站在原地,不肯離去。

韓若雲本來就不喜歡顧南喬,現在被顧南喬這麼嗆聲之後對顧南喬愈發厭惡了,看到坐在一邊的蕭明秋,韓若雲嘟嚷道「也不知道瑾王爺是怎麼想的,放著才貌雙全知書達理的明秋姐姐不要,反而是找了這麼一個不知禮數、愚昧無知的鄉野農回來,還當寶貝寵著。」

聲音不低,亭子裡的人都聽到了說的話。

韓若雲說的也是氣話,話音剛落,就後悔了。

蕭明秋再好那又有什麼用?不是蕭弈良的親生兒,誰會願意把自己的親生兒丟棄到一邊,寵著別人的兒?

這樣的男人是有,但是極數。

顧南喬眼眸微閃,淡淡道「希有一天你的父親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會是如你所言的選擇。」

韓若雲聽到這句話,臉一下子就變得鐵青了,顧南喬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不是爹的兒?這個人太無恥了,居然敢這麼

此時的韓若雲可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家裡還真的發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事,讓都無出現在閨秀們麵前。

韓若雲被顧南喬這麼一氣,頓時在亭子裡呆不住了,直接離開了,反倒是羅星月一直都未曾怒,而是看著顧南喬平靜道「長寧公主,臣隻是想跟公主手談一局,公主何必拒絕?」

「本公主今天沒心,不想下棋。」顧南喬是真的不想下棋,天氣這麼冷,出門時就是打算來看看梅花,有機會的話跟雲嫦長公主討要一些梅花回去,想做梅花酒。

所以一直都在等著賞梅呢,對於下棋還真的是沒心

「不知公主什麼時候有心下棋,臣可以等。」羅星月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先前輸掉的一局贏回來,所以才會再三發出邀請。

人的名頭保不住就保不住吧,雖然在乎,可自己容貌不如人是事實,再在乎又能有什麼用呢?

的名頭卻要保住,父親職不高,的家族雖然在京城裡還算是有點影響力,但那是主家,他們家不過是分支,一點影響力都沒有,想要嫁得好,自然是隻有在琴棋書畫方麵下功夫了。

隻要自己足夠優秀,就能填補家世方麵的不足,到時候纔有嫁高門的機會!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本宮下棋呢?」顧南喬無奈道「滿院子這麼多年,你隨便挑選一個,本宮相信們都很樂意奉陪。」

「長寧,你可能不知道,羅姑娘從揚名京城之後,滿京城就沒有貴的對手,這是在巔峰久了,太寂寞了,難得出現了一個你,會跑來挑戰那也是有可原。」蕭明秋含笑道。

羅星月手中的帕子,點頭道「確實如此!」

顧南喬無奈,事實究竟如何,並不想追尋,也不想羅星月一直都追著不放,眼看著天還早,離午飯時間也還有一段距離,那就玩玩吧!

「要跟本宮下棋也可以,不過這次你要是輸了,那麼以後可別再纏著本宮下棋了。」有些話自然是應當說在前頭。

羅星月這十天都在鑽研棋譜,心裡有八分的把握,特別是把上次跟顧南喬下棋的棋路研究了個徹,相信自己一定能贏!

所以顧南喬在說出要求之後,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對自己的棋藝有信心,這次絕對不會輸了!

蕭明秋見顧南喬答應了,連忙招手喊來了一個婢,讓去拿一副圍棋過來。

顧南喬要跟羅星月下棋的訊息也傳揚了出去,不一會兒,這裡便圍滿了人,大家都長脖子看。

上一次們錯過了,這一次可不能錯過了。

端來了棋盤和棋子,羅星月看到周圍有不人,極有風度的讓顧南喬執黑子,不過顧南喬喜歡白子,所以在婢拿著棋盤和棋盒過來的時候,直接讓婢把白子放在了自己手邊。

「公主?」羅星月抬頭,不解的看著顧南喬。

顧南喬含笑道「本宮喜歡白子,你用黑子吧,不用介意這點小事。」

顧南喬都這麼耿直說自己喜歡白子了,羅星月自然是不敢執意自己要白子,隻能用黑子,隻是看著黑漆漆的棋子,眼眸微閃,裝作在拭手指的樣子,胳膊肘不小心到了棋盒,棋盒掉落在了地上,黑子撒了一地。

棋子落地的聲音清脆悅耳,大家聽到這聲音都不自覺的往地上看去,隻見黑子掉落在地,有好些已經摔壞了,不是磕了一個腳,就是棋子裂開了。

羅星月完全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本來隻是想把棋盒撞倒,讓棋子落地,的目的很是簡單,隻是希在撿棋子的時候把黑子表麵的藥拭乾凈。

沒有想到這副棋子材質這麼不經摔,掉落在地之後,直接就開裂了。

棋子有高檔和低檔兩種,所選取的材料基本一致,隻是製作工藝不一樣,低檔的圍棋一副差不多就一百多文錢,高檔的圍棋價格不可估量。

中原最有名的棋子應當就是雲子了,雲子以瑪瑙石、紫英石合研為,再加上紅丹、硼砂配合在一起熔煉。

傳統的老雲子工藝細複雜,其中配方、火候、點子的手藝都是影響質量的重要因素。

雲嫦長公主府中的棋子自然是最好的雲子,羅星月是棋癡,哪裡會不懂?隻是讓沒有想到的是棋子落地之後摔碎了。

看到這一幕也被嚇到了,不過很快就指揮人把地上的棋子給收拾妥當,而後又送過來了一副棋子。

這次的棋子沒有任何問題,兩人一個執白子一個執黑子,下了起來。

比起上次羅星月的目中無人,這一次下棋很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深思慮,比起羅星月的認真,顧南喬的態度就跟以前一樣,隨心所,下子就跟不用腦子似的,基本上是羅星月剛剛落子,隨其後。

周圍的人見此紛紛搖頭,覺得顧南喬實在是太傲了,也太沒有把羅星月當對手,太不重視羅星月了。

這一把棋局下了足足一個時辰,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前廳的婢已經過來通知了說是要開宴席了,可這一盤棋局還是沒有下完。

顧南喬跟剛剛一樣,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玩著手裡的棋子,羅星月則是滿頭大汗的盯著棋盤,怎麼會這樣呢,明明已經研究過了顧南喬的棋路,知道下棋的習慣,可這次依舊是自己的棋子走到了死衚衕。

明明這次慎之又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敢造次,怎麼就又被堵死了?

羅星月手裡拿著一顆黑子,原本冰冰涼涼的棋子已經被手上的溫度給烤熱乎了,的手幾次停在了棋盤中心,想要落子,可是每次在棋子快要放下去的時候,又住了手。

這個地方隻要一落子,必輸無疑!

可不落子,又該往哪裡走?

環顧全盤,羅星月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比較好了,目愣愣的看著棋盤,眼裡流出了一抹絕

再一次輸了,輸了!

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麼輸的,明明都已經那麼努力去瞭解顧南喬下棋的棋路了,可是依舊是一敗塗地。

這次比上次唯獨好了那麼一丟丟,就是延長了下棋的時間,可到頭來,還是隻得到了這個結局。

「我輸了。」羅星月苦的開口,手指無力的落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像是一瞬間就失去了力氣一樣,癱在了椅子上。

「承讓。」顧南喬不卑不,深深看了羅星月一眼,站起離開。

等顧南喬一走,周圍的貴們立刻圍了過來,指著棋盤上的棋子各自說著自己的觀點和辦法,們說得熱鬧,可是依舊還是走不出困局,似乎黑子的結局就隻有死路一條。

「沒想到長寧公主還是棋藝高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有人忍不住嘆道。

可不是,大家聽到這句話,很是贊同,們隻看到了長寧公主在民間長大,心裡下意識就看不起,覺得貴為公主也不過是命好,被瑾王爺尋回來了,這要是沒有找回來,跟一般的農有何區別?

還不就是嫁一個平庸的農夫,過著平淡的生活。

「我還以為長寧公主在民間長大,定然是文墨不通之人,棋藝如此高超,不知道琴棋書畫方麵是不是也有很深的造詣。」說話的是烏麗蓉,是兵部尚書烏一福的嫡,年芳十六歲,也是京城有名的才佳人,名氣雖然沒有羅星月大,但是在書畫上的造詣卻也不比羅星月差。

隻不過是比較低調,並不喜歡跟人比拚這些,覺得自己喜歡什麼,那就默默喜歡著就好。

「麗蓉姐姐你是不是也想跟長寧公主切磋?那得等下午了,現在咱們可都得去前廳用餐了呢!」說話的是鍾靜依,是吏部尚書的嫡,跟烏麗蓉自小相識,關係非同一般。

「不用了,我也不過是說說罷了。」烏麗蓉搖搖頭,隻是好奇長寧公主還會什麼,卻沒有想過要跟比試,學習琴棋書畫不過是為了陶冶,並不是為了博得名。

名雖好,可是要保持第一實在是太難了,烏麗蓉看著羅星月,忍不住搖了搖頭,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閨秀們說說笑笑的離開了,亭子裡也隻剩下了羅星月和蕭明秋。

蕭明秋揮了揮手,詩琪和詩畫還有羅星月邊的婢立刻就退了出去,守在了亭子外麵。

「你留在這裡幹什麼?打算興師問罪?」羅星月抬頭看,滿目悲傷「還是留下來看笑話?」

「誰也看不了誰的笑話,但凡會被看笑話全都是自找的。」蕭明秋看著,故意刺激「眼看你第一人、才的頭銜不保,你就不著急?」

「我著急有什麼用?」經過了這次的比試,羅星月被打擊得夠嗆,搖搖頭苦道「我贏不了。」

從小就接圍棋,也因為祖父和父親是棋癡,家裡最多的就是各種棋局講解的書本,可以說這十幾年來,一心都撲在了這上麵,棋藝最為突出,琴、書、畫也不落後別人半分,不過因為棋藝太出彩,所以別的方麵倒是沒有那麼出彩了。

可以輸掉琴、書、畫,畢竟花費的時間和心力並沒有這麼多,被人超越什麼的,那實在是太正常了,可是無法接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棋藝被人打敗,還是一敗再敗!

「你就不想嫁給禹王殿下了?」蕭明秋「依照你的份,你要嫁給禹王殿下為正妃那是嫁不了,你份太低,羅大人職也不高,正妃的位子你坐不了,但是隻要你有才的名頭,側妃的位子還是很有希的。」

羅星月聽到禹王殿下四個字,眼眸亮了,可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又黯淡了下來,搖頭苦道「我不願意與人為妾。」

側妃在皇家來說也算是妃,可對於羅星月這種出書香門第的人來說,側妃跟侍妾沒有任何區別。

別看王妃跟側妃隻有一字之差,兩者也同樣是上了玉牒的人,可是待遇什麼的,那就差太多了。

王妃是王爺正妻,明正娶,且大多數都出世家名門,側妃說是妃,地位也在那些侍妾之上,可終究是矮了王妃一頭。

王妃能穿大紅裳,可側妃隻能穿、桃紅

最最要的是,王爺娶妻那是要公告天下的,側妃可就不用了。

羅星月咬了咬朱,心中充斥著濃濃的不甘,心悅禹王,可是自知份低微,配不上禹王。

「我理解你,你看我以前是郡主的時候,沒有早早定下婚事,現在我失去了郡主的份,也失去了瑾王爺嫡份,雖然我被封為了縣主,可是一個無權無勢、無關要的縣主又能得到什麼好親事?」

蕭明秋愁眉苦臉道。

羅星月看著,見蕭明秋臉上滿是失落,忍不住問道「怡月縣主,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蕭明秋很是赧,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喜歡齊國公府的世子。」

齊國公府的世子爺?

易錦辰?

羅星月對京城裡的王孫公子瞭如指掌,畢竟當年為了打出才的名頭,也是好好瞭解了一番京城各府邸的況,對於易錦辰羅星月也算是悉。

易錦辰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他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不顧家裡人反對,毅然跑去了邊關投軍,不過短短四年時間,他從一個京中貴公子就變了一個小將領。

雖然他是齊國公府的世子爺,可是他去邊關投軍那真真是出乎齊國公的意外,等到齊國公得到訊息的時候,易錦辰早已經到邊關了。

別的王孫公子還在靠家裡的恩封過活,易錦辰已經依靠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打下了一片天地。

羅星月不得不承認蕭明秋的眼還是極好的,易錦辰前途無量,嫁給他後半生都有依靠了。

「縣主獨慧眼,易世子現在還在邊關並未回來,縣主想要達此事,怕是也要費些心力。」羅星月淡淡道。

蕭明秋撇了撇,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按理來說確實易錦辰要回京還有一段時間,可早早就跟齊國公夫人打上了道,為的自然是能夠以最快速度拿下易錦辰。

別人不知道可蕭明秋卻知道,易錦辰前途無量,齊國公府也因為有他,在未來的奪嫡之中全而退,最後易錦辰更是為了新帝的心腹大臣,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重生回來之後,蕭明秋就盯上了易錦辰,隻是重生回來的時機不太對,那時候易錦辰已經離開京城到邊關了,就算想跟易錦辰扯上關係,也遲了。

所以隻能跟齊國公府的人好,比如跟易錦辰的嫡親妹妹易雯來往,對各種好,終於贏得了易雯還有易夫人的好

本來按照的計劃,在及笄之後,便能把跟易錦辰的親事定下來,那時候是瑾王爺的嫡份尊貴,配易錦辰那是綽綽有餘,隻可惜終是回來了。

這一切都怪顧南喬,要不是回來了,怎麼會失去這一切?

「機會隻會留給有準備的人。」蕭明秋自信一笑「我相信有誌者事竟,隻要懷著這個目標前行,總有如願以償的一天。」

一時的失意不代表擁有都會這樣,蕭明秋眼眸沉沉的想著,聽說皇覺寺有一個德高重的大師,據說能幫人逆天改命什麼的,得找個時間去看看,順便奪了顧南喬的運道!

不對,是拿回屬於自己的運道!

隻要顧南喬永遠不回來,就能永遠霸佔著瑾王爺嫡份,那在京城又哪裡會被人看不起?

就如同今天這樣的大日子,那些閨秀們以前見到,哪一個不是恨不得上來討好,可現在呢?一個個躲得比誰都快。

就連曾經一直跟在邊的袁仙也不見了蹤影。

還有易雯,以前也是跟著,姐姐長姐姐短的喊著,可今天見到,卻避開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失去了瑾王爺嫡這個份,要是還佔著這個份,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怡月縣主所謂的機會就是想算計長寧公主?」羅星月是聰明人,從前兩天收到了蕭明秋的信之後就知道了蕭明秋的計劃。

在棋子上手腳,這樣能讓顧南喬神不知鬼不覺中了葯,等會兒再約去選好的地方,計劃就算功了。

羅星月極其看重的名頭,所以在蕭明秋傳遞了訊息過來之後,沒有毫猶豫,答應了下來。

沒有想到葯下在了黑的棋子上,在看到黑棋子上麵泛著淡淡的圈時,就知道是黑棋子中了葯。

蕭明秋也沒有想到會出這個紕,按照常理來說,圍棋的黑子有一百八十一個,白子隻有一百八十個,一般下棋時,都是黑子先行,按照蕭明秋跟簡王爺的想法,應該黑子是顧南喬所執,可他們沒有想到顧南喬喜歡白子,這才讓羅星月不得已撞翻了棋盒,毀了棋子。

「手段不過是過程,結果才最重要。」蕭明秋一臉自通道「就如同羅姑娘一樣,為了能站在禹王邊,配得上他,你不也是一直都往這個方向努力麼?咱們手段不同,目的不同,可隻要能功,誰又會在乎你用了什麼手段呢?」

「怡月縣主說得對。」羅星月贊同道,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你功了,哪怕手段再黑暗,大家再看你不爽,那也得憋著,還得恭維你。

羅星月家世不顯,早年間在沒有這些虛無縹緲的名頭時,更是飽白眼,隻要稍微有些份的人,都能踩一腳。

好在最終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讓自己為了人人口中稱讚不已的才今天所有的一切得來不易,所以萬分看重,也因為太看重這些了,這才導致患得患失,並且一有一個人比好,就恨不能把人比下去。

本來以為長寧公主是民間長大的,定然是跟那些農沒有什麼區別,可沒有想到長寧公主一出手輕輕鬆鬆就贏了

「羅姑娘,咱們兩人同病相憐,理應更該親近才對。」蕭明秋話裡有話道「咱們兩人心往一塊兒想,勁往一使,功幾率更大。」

羅星月看著蕭明秋那雙自信的眼眸,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這才答應了下來。

蕭明秋得意的笑了,附耳在羅星月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兩人這才往前廳走去。

雲嫦長公主府邸舉辦宴會那肯定是非常熱鬧,上午閨秀們和公子們都是各自玩各自的,不是在花園裡畫畫作詩,就是去玩投壺、蹴鞠。

前廳男分席而坐,中間用一個明的簾子相隔開。

來這裡參加宴會的除了年輕的公子閨秀,還有各府邸的當家主母,份貴重的夫人。

顧南喬來前廳的時候,時間還早,雲嫦長公主對印象很好,特別是在聽到顧南喬懟韓若雲那一段話之後,更是覺得顧南喬合自己胃口,所以一看到進來,立刻就沖招了招手,喊到了自己邊,給介紹起了各府的當家主母。

雲嫦長公主是這麼想的,如今的瑾王妃就是一個擺設,在京城裡就說不上話,還時不時會鬧笑話,顧南喬已經及笄了,很快就到了說親的時候,這時候自然是要讓各府的夫人們知道有的存在,讓們知道顧南喬有多好。

們見了人,心裡要是滿意,自然是會讓人去瑾王府提親,到時候顧南喬也可以挑選到一門好親事。

雲嫦長公主想的很好,隻是不知道顧南喬心裡已經有人了,所以來參加這個賞梅會,純粹就是來認人的,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目的。

雲嫦長公主給介紹各府的夫人,顧南喬也隻是禮貌問好,其他的話都不多說一句,隻是含笑坐在一旁。

楚國皇室公主極,顧南喬又是子孫輩第一個被封為公主的,自然是頗大家重視,哪怕各府的當家主母很是瞧不上顧南喬曾經的經歷,瞧不起以前是農,可隻要一想到份還有後的勢力,哪一個夫人不是笑臉相迎?

蕭明秋和羅星月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齊國公府的易夫人正拉著顧南喬的手套近乎,還把自己手上的玉鐲套在了顧南喬的手上。

這一幕實在是太刺眼了,刺傷了蕭明秋的眼還有的心,沒有想到易夫人也是如此實際的人,以前跟的親如母,可是一知道世之後,立刻就把丟在一邊,再也沒有理會

是啊,活了兩世,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在京城裡,沒有價值的人,是沒有人會來結的,就跟顧南喬一樣,大家,還不就是因為份麼?

大家逗樂廳裡,有婢引著他們到自己的位置上,很快就上了冷盤。

雲嫦長公主府裡的食味道極好,顧南喬自己就是一個食高手,可是吃著這些飯菜,都覺得很合胃口,雲嫦長公主是個細心的人,知道顧南喬以前生活在大齊,所以桌上還有幾道閩州那邊的菜,讓顧南喬很是驚喜。

也因為雲嫦長公主的這一個舉,讓大家更加明白顧南喬在皇室中的重要地位。

單憑是瑾王爺的嫡就有這樣的待遇,可還不僅僅是瑾王爺的嫡還是映月族未來的族長,當映月族的族長跟當一國之君沒有什麼區別,在場的夫人們,目灼灼,心思百轉。

這要是能把顧南喬娶進門,對他們家裡來說也是一大助力,不僅僅是跟瑾王府、皇室搭上了關係,也跟南域那邊搭上了關係。

現在的楚國想要發展經濟,那就隻能跟南域搞好關係,這要是們的兒子娶了顧南喬,那份地位也水漲船高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想到這些,立刻就坐不住了。

飯吃到一半,羅星月過來了。

顧南喬並沒有跟羅星月們這些閨秀坐在一起,今天的賞梅會蕭明華沒有來,顧南喬認識的閨秀也寥寥無幾,更多的也隻是剛剛見過一麵而已,不過皇家郡主可不僅僅隻有蕭明華,還有好幾個,雖然跟顧南喬不,但是好歹也都是堂姐妹,自然是坐在一桌。

羅星月端著酒杯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走到顧南喬邊,臉頰泛紅,舉著酒杯道「長寧公主,星月很是佩服公主的棋藝,星月剛剛太魯莽了,打攪了公主的興緻,還公主見諒。」

「不必,本宮沒有放在心上。」顧南喬含笑道,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羅星月道「公主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是公主大度,但是該道歉的星月還是得道歉。」說著舉起了手裡的酒杯,一口飲盡。

「羅姑娘酒量不錯啊!」坐在同一桌的蕭明敏忍不住讚歎道,子喝的不過是果子酒,並不醉人,但是果子酒喝多了,也容易上頭,畢竟果子酒也是酒嘛!

羅星月都把酒喝了,顧南喬也隻能端著酒杯意思了一下,羅星月見此很是高興,又給自己斟酒一杯,還想要敬顧南喬,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腳下沒站穩,一杯酒直接倒在了顧南喬的上。

火紅被酒水打了,很是顯眼。

羅星月見此,頓時慌了神,連忙拿著帕子往了的裳上去「對不起對不起,臣不是故意的,剛剛就是頭有點暈,酒杯沒拿穩,這纔不小心灑在了公主上。」

顧南喬看著酒杯裡滴酒不剩,而擺上大片大片被打了,抿了抿,一把抓住了的手道「沒事,人總有失誤的時候,再說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最後三個字顧南喬加重了音量,羅星月聽到這話,渾一抖,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難不顧南喬知道了剛剛的目的?

不可能啊,蕭明秋說了,們計謀周,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長寧公主寬宏大量,多謝你不怪罪。」羅星月紅著眼,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歉,見顧南喬神淡定的坐著,羅星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最後隻能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

裡一直都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到抱歉。

羅星月這個舉實在是太突兀了,一時之間,大家的目都集中在了這裡。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的道歉了,顧南喬自然也不能揪著這件事不放,一笑,一把拉起了羅星月「羅姑娘,你沒必要這樣,本宮說了,不怪罪於你,你又何必跪在地上?好好的一張臉,真要是磕頭給毀了容,那本宮的罪過可就大了。」

羅星月像是一隻驚的兔子,紅著眼看著顧南喬,聽到這麼說,這才眼淚,拿著酒杯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剛剛開口說話的蕭明敏見此,冷笑道「我以前見羅姑娘,還以為就是一個隻知道琴棋書畫的書獃子,沒想到還真的有心計的,居然當眾給長寧姐姐下跪,長寧姐姐可沒有讓跪下,自己跪了,卻又讓長寧姐姐背黑鍋。」

羅星月的這一舉直接就把自己定位在了弱者這個位置上,若是讓一個不知的人看到了剛剛那一幕,定會以為是顧南喬仗著自己的份隨意的辱臣子的兒,這要是傳揚了出去,對顧南喬的名聲也會有影響。

蕭明敏們雖然跟顧南喬不,今兒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麵,上次見麵大家也隻是互相問了好而已,說不上有,但是們都姓蕭,是一家人,哪怕父親不同,但是們也都是堂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的道理,們都瞭解。

羅星月看起來是在毀顧南喬的名聲,可間接著也會影響到們的名聲。

「羅家可是書香門第呢,這樣家庭出子,哪一個是簡單的?明敏妹妹是你想得太簡單了。」蕭明芳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明澤妹妹,你上的了,可是要去換一?天氣太冷了,可別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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