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脫險京城多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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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險,京城多事夜

幽靜的山崖邊,一弦彎月不遠不近的掛在天邊。舒殘顎疈山頭上習習涼風吹來,無力的躺倒在山崖上的獨眼男子眼底滿是最悔莫及的苦笑,“葉小姐,這樣的手段不會太卑鄙了麼?”葉璃悠閒的坐在他邊,隨手扯下肩頭上染著紅胭脂藥水的布條往山崖下一丟。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啊,我不會疚的。”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別。”輕薄而鋒利的利刃不輕不重的在男子頸間的脈搏上,“我不建議你輕舉妄,在你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只要我再往前刺半寸,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很特別的毒,我能問你用了什麼奇毒對付你的救命恩人麼?”男子無奈的放棄了運功暫時止住毒發的想法,事實上他現在本就調不了半點力。

葉璃搖頭,“。不過救命恩人這個稱謂還有待商榷吧。話說我最近的心非常不好。”

“很榮幸能夠聽京城第一才訴苦。”男子笑道,只是配上那令人驚懼的外貌就顯得有些稽了。葉璃皺眉道:“自從我和定王被指婚之後,似乎各種麻煩都找上門來了。不停的試探,監視,找茬,當然還有綁架。”

“既然這麼麻煩,不如跟我一起私奔你覺得怎麼樣?”

葉璃長長地睫輕輕扇了一下,“我對千金小姐,才子佳人的戲不興趣。而且我猜那些戲裡肯定忘了代那佳人的父母怎麼辦,親戚怎麼辦,姐妹怎麼辦,名聲怎麼辦。靠什麼活下去,要是才子又跟別的佳人私奔了怎麼辦?”男子悵然的看著,半晌才道:“你想的真多。戲裡不都說了才子後來肯定會考上狀元榮華富貴,千金的爹孃都會原諒,親戚都會羨慕,姐妹都會嫉妒。最重要的是,最後才子佳人肯定是白頭攜鬧恩一生?”葉璃搖頭,“戲裡最後只是說此劇終,白頭偕老恩一生是大多數人自己想象的好麼?”

男子仔細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哪齣戲或者話本子一直寫到才子佳人白頭偕老兒孫滿堂的啊。

“好吧,姑。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我?”似乎明白了和葉璃繞彎子是沒用的,男子直截了當的問。

“告訴我到底是誰要害我。”葉璃也不繞彎子,乾脆的問道。

“如果我不說會怎麼樣?”

冰冷的刀鋒在他脖子上輕輕地過,脖子上的頓時泛起了一個個小小的疙瘩,“你放心,我不會拿刀子你的。我會…直接把你推下去。”葉璃看了一眼底下深不見底的山谷,微笑。

你還不如拿刀子我呢?男子哭笑不得,“不行,這個真的不能說。”

“這個可以說。”

“我答應別人了。男子漢一言九鼎,你就算真的死我我也不會說。”男子堅定的道。葉璃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挑了挑眉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看看這張麪皮下面藏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張臉吧。”

“葉小姐,你現在放了我當我欠你一個人如何?”男子商量道。

“這話有點耳。不過,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連份都不知道的人麼?就算你欠我一百個人我找不到人還不是百搭。”葉璃一手握著匕首紋的指著男子的頸脈,一隻手開始在那張扭曲醜陋的臉上索起來,“葉小姐,我上有兩萬兩銀票,你拿去算是給你驚。今天的事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葉璃手下不停,淡淡道:“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爲了錢不要命麼?這一次一筆勾銷,我怎麼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男子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在跟葉小姐爲難。如何?”覺到葉璃的手頓了一下,男子連忙加一把勁繼續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跟葉小姐爲難。這個你可以跟墨修堯說,他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說的話到底能不能信。”脖子冰冷的刀鋒終於離開了一些,葉璃站起來,“姑且信你。”

“解藥。”

“沒有,藥是青玉臨時給我的。雖然讓你用不了力但是從這下去不用輕功應該也沒問題吧。”葉璃微笑道。

男子咬牙,但是不遠傳來的腳步聲讓他無暇再和葉璃爭辯,只能站起來準備使用從未用過的方法爬下山谷去。不過可惜,他顯然還是慢了一步,一道幽冷的聲音從另一頭的小路上傳來,“韓明月——”

坐在椅上的素男子慢慢出現在小路的盡頭,他後依然是沉默的褐年平穩的推著椅。即使是這道路並不平坦的山頂上似乎也沒見他有什麼費力的表。坐在椅上的墨修堯面沉如水,盯著獨眼男子的目卻清冷而幽深。只被他看了一眼,獨眼男子就覺得子一僵,彷彿被寒冰凍住了一般。只能著離自己不到兩步的山崖苦笑。

“阿璃,你可還好?”墨修堯看著葉璃,目微暖。葉璃從容的在他的注視下收回匕首,走到他跟前,有些歉然的笑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墨修堯眼神閃了閃眉頭微皺,最後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輕聲道:“你累了,咱們回去再說吧。”

葉璃也覺得現在這環境並不適合說話,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墨修堯的意見。跟在墨修堯和阿瑾後上來的人中一名子送上了一件披風給葉璃。葉璃淡淡微笑,雖然覺得並不算冷卻還是結果披風披上。

“韓明月,可否告訴本王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墨修堯眼神銳利的盯著山崖邊的男子問道。

“這樣你都能認出來?”男子嘆氣,手在自己臉上索了一會兒,從臉上扯下一張皮質的面出原本俊無匹卻難掩沮喪的面孔。在聽到墨修堯出韓明月這個名字時葉璃只是挑了挑眉,等到男子摘下面看到那張俊的面容心裡也沒有幾分驚訝了。這張臉倒是和前段日子那位風月公子長得至有八分相似。只不過那張臉上是容易勾引人心的輕狂浪,而這張臉則要正派得多,同樣挑眉輕笑的表給人的卻是瀟灑不羈的覺。

“呵呵,修堯,咱們好多年不見了。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是在這種況下,真是…有點憾。”俊的男子即使穿著一土匪的,也給人一種王孫公子的風流倜儻。只是此時臉上略帶討好的表讓人有些微的不適,“一定說你要親了我就千里迢迢的趕來祝賀,看來你還是一樣的不歡迎老朋友啊。”

“你的祝賀,就是綁架我的未婚妻?”墨修堯的聲音低沉悅耳,葉璃站在他後不自覺的攏了攏上的披風。

“誤會。”韓明月苦著臉無奈的道:“事先我不知道要綁的人是你的未婚妻啊,可是生意接都接了要是完不我韓明月的名聲和臉面往哪兒擱?我已經儘量把損失減到最小了啊。現在,我的生意做完了,你的未婚妻安然無恙。”而且我還被坑了啊,虧的是我好不好?

“出錢的人是誰?”墨修堯盯著他問道。

“我不能說。”韓明月苦笑。

墨修堯冷笑一聲,“韓明月,只要有錢除了你弟弟你有什麼不敢賣的?”

韓明月嘆氣,臉上的表更加苦,看著墨修堯道:“總還是有那麼一兩樣東西是怎麼樣也不能賣的。而且明晰這次也被你收拾的不清,修堯,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追究了麼?我保證沒有下次。”墨修堯臉更沉,韓明月跺腳道:“天一閣今年的盈利送一給嫂子驚!”

“韓明月,你太張了。”墨修堯擡手,輕了一下臉上的面淡淡道。

韓明月一滯,臉上閃過一懊惱。他怎麼忘了墨修堯太過了解他了,如果他不表現的那麼張的話墨修堯反而還不容易確定目標,“修堯,算我求你……”

“滾吧。”深深地看了韓明月哀求的臉一會兒,墨修堯才吐出兩個字。

面對如此無禮的對待,韓明月卻是一臉欣喜,“三天之一定把賠禮送到嫂子府上!”

墨修堯的回答是,微微向後擡手,“黑雲騎,放箭!”

原本半圓形侍立在周圍裹黑,頭戴黑巾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握住弓箭。開弓,放箭——

韓明月無奈的只能一頭往山崖下栽去,“墨修堯,你狠!”

韓明月的慘聲消失在山崖上,葉璃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墨修堯。有些拿不定韓明月剛纔是不是還藏了實力,至即使是最佳狀態下從這裡跌下去也不可能安然無事。似乎知道的疑,墨修堯解釋道:“韓明月做什麼都喜歡留後手,他在下面肯定有佈置。摔不死。”葉璃皺眉,原來剛纔威脅把他扔下去本沒有任何威脅。果然不瞭解敵人就很容易出現失誤。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兵聖誠不欺我。

“回去吧。”墨修堯出手輕聲道。

“好。”

徐府別院裡,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兩位舅舅和五位表哥表弟。葉璃一面覺得同時應付這麼多人有些頭大,同時又能夠覺到心裡無法抑制的溫暖和被親人關心的喜悅。墨修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與自己相對而坐的默然無語。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未婚妻並不瞭解,其實他的未婚妻今年也還不到十六歲的年齡,卻讓人意外的堅強果斷而且。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墨修堯極想起從前的事,但是看著眼前的淡然微笑的模樣他卻覺得回想從前的事其實並不是那麼痛苦。

十五六歲的他正是意氣年得志的時候,縱馬京城,輕狂肆意。天下誰不知道當年定國王府的小公子年英才驚採絕豔,天下誰不知道定國王府的將軍小小年紀橫掃南疆併發如神?即使是在腥風雨的戰場上他也是神采飛揚,言行無忌的。但是這個在十五歲的時候卻已經已經了大多數子一輩子也不會經歷的事。年喪母,退婚,繼母算計,慘淡的名聲,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婚事,被暗算,被綁架。但是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驚慌失措的模樣。即使是今天遇到這樣的事險之後也沒有哭泣或者發怒。甚至還微笑著對他說抱歉,讓你擔心了。如果換一個位置,自己在這個年紀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從容不迫,墨修堯心中淡淡的嘆息。

“阿璃,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許久,墨修堯輕聲道。

葉璃擡眼看他,莞爾一笑,“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也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倒是…明天京城裡只怕…恐怕要連累定國王府的聲譽了呢。”

墨修堯看著,眼神深邃莫測,“定國王府我說了算,只要你沒有後悔。”

葉璃眨了眨眼睛,瞬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定國王府他說了算,所以無論的名聲變什麼樣都不會影響他們的婚事。是這樣麼?偏著頭想了想,葉璃無奈的笑道:“我估計如果我後悔了的話…大概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那不如…將就一下?”

墨修堯的脣角微微勾起一不易見的弧度,“那最好。我也覺得如果你後悔了的話,我這輩子也不容易再找到一個合適的王妃了。”

葉璃看著他笑道:“既然王爺不嫌棄,那咱們就湊合一下吧。”

看著坐在窗前的回頭對自己笑說咱們湊合一下吧,墨修堯突然覺得有些心神晃。燭下,的容似乎泛著淡淡的瑩讓人心中一。墨修堯很快移開了已經,以手支額道:“這兩天韓明月想必會送些東西給你,不用管他都收下就是了。”

葉璃驚訝道:“他真的會將天一閣的收的一送給我?”天一閣是大楚最大的報組織,每年販賣各種消息的收即使是一也絕對是非常驚人的。

墨修堯點點頭,看著葉璃言又止。

葉璃笑道:“今天的事不用說了,既然你已經算是答應韓明月了。雖然還不太清楚天一閣和清風明月樓有多大的實力,但是我也不太想和他爲敵。不過,只此一次。如果那個人以後再有什麼靜並且落到了我的手上。我不接的。”

“當然。”沉寂了片刻,墨修堯認真的看著葉璃承諾道:“既然阿璃不後悔,那麼以後你我纔是一家人。任何想要傷害阿璃的人,便是與我爲敵。”

葉璃點點頭微笑不語。窗外的彎月漸漸往屋脊落了下去,擡頭回天邊的殘月,清麗的容被月染上了一層沉靜的微後,坐在椅上的青年專注的清瘦的影,溫和的目氤氳著莫名的芒。

京城某天一閣據點,韓明月一狼狽的跌了進去將原本房間裡的人嚇了一跳。

“哥,你這是怎麼了?”讓無數父母恨不得剝皮筋又讓無數的深閨心迷的風月公子愣了一下,連忙撲過去接住兄長搖搖墜的。韓明月擺擺手,任由弟弟扶到一邊的榻上坐下,苦笑道:“惹到煞神了。”雖然他習慣了做萬全的準備,但是從山崖上跳下去無論再怎麼小心還是被凸出的樹枝撞的傷外傷不清。對此他心裡倒沒有什麼怨懟,大家彼此心裡都清楚,墨修堯確實已經手下留了。不然的話,黑雲騎任何一個人的箭法也不會不到一個力全失的人。

“咦?大哥你見過葉三小姐了?”韓明晰把了把韓明月的脈搏驚道。

韓明月強撐著做起來,看著弟弟瞇眼道:“你怎麼知道?你這次在京城惹上墨修堯,該不會就是因爲這位葉小姐吧?”

韓明晰尷尬的鼻子,努力的賠笑道:“哥…那什麼,我上次也栽在葉璃手裡了,也是這個藥。那個…我欠一個人,你別找麻煩麼?”

韓明月冷笑,“你拿天一閣當人欠著?”

韓明晰愧的低下頭掰手指,“那個…那人很聰明。我什麼都沒說就猜到天一閣和清風明月樓的關係了。拿了我的玉佩,我也沒辦法啊。”

“那是我的玉佩!拿來,放在你上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禍來。”韓明月出手,韓明晰不敢違逆,自然乖乖的出了玉佩。反正他對什麼清風明月樓還是天一閣都沒有興趣,拿著兄長的玉佩也不過是純粹爲了好玩罷了,“大哥,你傷的重不重?我去大夫。”

看到一向玩世不恭的弟弟滿臉的擔憂,韓明月神了一些,輕聲道:“不礙事,只是使不出力,不用請大夫了。有客人來麼?”韓明晰臉一沉,冷哼了一聲道:“確實有個人下午下午就來找你了,我把趕出去了。”

“明晰……”

韓明晰煩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哥,咱們會江南去別攙和這些事了麼?上次我只是跟葉璃開了個玩笑,墨修堯差點就砍了我的一條和一隻手。就算你是天一閣主,你別忘了他可是定國王爺。你自己不要命了還想賠上天一閣嗎?”韓明月脣角想要開口說什麼,還沒說出口就被韓明晰打斷了,“別說你們是朋友,狗屁!就算是朋友也不能人家的人,你以爲我是採花賊就沒底限啊?還有,你別忘了你們當初對他做了些什麼事!你怎麼還敢招惹他?”

“明晰…你長大了。”韓明月看著煩躁的弟弟在屋裡轉來轉去,再沒有半點平時的玩世不恭輕聲道。

韓明晰臉上一紅,哼了一聲轉就往外走,“我去人過來!”看到弟弟的影消失在門外,韓明月著還作痛的口皺了皺眉,不知怎麼的韓明晰剛纔那句別忘了你們當初對他做了什麼事浮上腦海。韓明月眼神微暗,心底微微的嘆了口氣,“明天送過去的賠禮…再加一吧。”

“你怎麼弄這副德行?”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音,韓明月擡眼去,門外的子一寬大的黑遮住了原本妙曼的子,容也完全遮掩在黑巾之下,只留下一雙清冷的眼眸閃著淡淡的寒和不滿。

“你不是看到了麼?你以爲墨修堯那麼好對付?”韓明月坐起來,淡淡的道。

子冷哼一聲,“我代你的事了沒有?”

啪!韓明月手裡的茶杯應聲而碎,清澈的茶水順著指落了一滴,“我不是你的奴才!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子眼底閃過一怒氣,但是很快又忍住了,低聲道:“是我不對。明月,今晚的事……”

“有沒有辦又怎麼樣?反正葉璃被擄走的消息不是已經傳出去了麼?你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吧。”韓明月道。

“你沒做到!”子聲音立刻尖銳起來,“我要你毀了!”

韓明月無意思的脖子,心裡苦笑。毀了?幸好他真的沒有這個打算,不然只怕當時毀的會是他自己。那位葉三小姐可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不知道爲什麼,韓明月卻並沒有打算把這個消息跟眼前的子共

“我讓你這個天一閣主,江南第一男子親自手也算是對的恩賜了。你爲什麼不做?”子猶自不滿的道。

“夠了!”韓明月冷聲道,“你爲什麼不問問我是怎麼傷的傷得怎麼樣?你覺得我要是真的了葉璃今晚我還能活著回來麼?”

“我…”子氣息微窒,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歉疚的看了他一眼,聲道:“你爲什麼要一個人去,如果你多帶一些人,就算墨修堯帶著黑雲騎也未必能傷到你。如今的況,他本不可能調大批的黑雲騎。”韓明月冰冷的臉也跟著子輕的聲音緩和了一些,淡淡道:“因爲我不能把天一閣拖下水。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事,自然是我自己解決。你也好自爲之吧,以後關於葉璃的事不要來找我,我不會再幫你了。”

“爲什麼?”

“因爲下一次修堯絕對會殺了我。我是商人,從來都不想挑戰墨家人的底線。你走吧,自己小心一點。”說完,韓明月半倚著榻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門口的黑子。黑子顯然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看著榻上臉灰敗渾上下寫滿了拒絕的男子,只得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輕哼了一聲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出了門,門外不遠的大樹下和韓明月有八分相似的男子眼神鬱的盯著,“你不用再來了,我們馬上就要回江南去了。”

子側,玲瓏的眼微微挑起,帶著點點不屑的意味,“有空多去採幾朵花兒吧,別多管閒事。我可不想明月什麼時候來跟我說了一個弟弟。”韓明晰臉一沉,復又冷笑道:“正好,本公子就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迷得我哥神魂顛倒。”風月公子武功怎麼樣沒多人知道,但是輕功絕對不是閒著沒事的人吹不來的。原本還站在樹下的男子只是襬輕輕一揚瞬間便消失在樹下。轉眼間已經站在了黑子的手去拉那臉上的黑巾,“放肆!”

“明晰,住手!”門口,韓明月沉著臉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放走。”

“哼!”韓明晰憤恨的一甩手如驚鴻般掠起,消失在房頂上。韓明月盯著院子裡的黑子眼帶警告,“不要招惹明晰。”

“呵呵,只要他不來惹我,我怎麼會去招惹他?明月,他到底還是你弟弟。我們是朋友不是麼?”子低聲笑道。

砰!韓明月往後退了一步,當著的面重重的關上了門。

“韓、明、月!”黑子眼中閃過驚愕,恨恨的道。卻看到屋裡的燭火很快的熄滅,顯然裡面的人準備睡覺了。輕哼了一聲轉離開了寧靜暗的院落。

子走出不起眼的院落,立刻有幾名黑人上前,“小姐。”

子點了點頭冷聲道:“回去吧。”

領頭的黑人也看出子的心並不太愉快,也不敢多什麼一揮手幾人護著子在黑夜中飛快的離開。

“嗖——”

一支羽箭夾著千鈞之勢破空而來,爲首的黑男子連忙拔劍想要擋開長箭。但是那箭卻不是那麼好擋的,只覺得手裡的長劍一震連握劍的手也頓時麻木不仁。羽箭著劍面穿過直向他護在後的黑子。

“啊?!”

“小姐!”

羽箭從子臉邊劃過,牢牢地定在不遠路邊的牆壁上。黑子回頭看著那木三分的羽箭子一險些栽倒,只差那麼一分,那支箭就算不穿的腦袋也會毀了的臉。

“小姐。”邊的人連忙過去扶住,子揮手甩開了,一揚手狠狠一個耳打在黑男子的臉上,“廢!”黑男子眼神黯然的低下了頭。

之遙!”不遠的屋頂上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子一擡頭就看到之遙一招搖的紅,悠閒的坐在屋頂上看著下面狼狽的模樣。之遙俊眉微揚,左手還拎著一把弓對示意,“之遙,你好大的膽子!”子咬牙道。

“呀喲,本公子好怕。本公子半夜拿把弓箭一兩個行蹤鬼祟的黑人應該不犯法吧?說不定秦大人還得激本公子爲京城的治安出了一份力呢。你說是不是?”

“給我殺了他!”子素手一指屋頂上,聲音裡也滿是殺氣。只要一想到剛剛那一箭,就忍不住想把眼前囂張的男人碎骨。

“嘖,跟本公子比人多?怕你啊?”之遙懶洋洋擡手往後一招,屋頂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同樣一羣黑人,不過每個人手裡都握著弓箭,直接開弓箭尖準的瞄準了下面狹窄的街道。黑子氣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咬著牙倨傲的道:“之遙,你敢殺我麼?”

之遙憾的搖搖頭,“我不敢。”

聽了他的回答,子明顯的信心更足了。微微揚起下道:“既然不敢,就給我滾的遠遠地!”

靠!本公子最討厭目中無人的人了!之遙邪氣的眼閃過一寒芒,擡手飛快的拉弓放箭,又一支箭子的襬頂在了腳下。

之遙!”

之遙懶洋洋的看著,目子的更加不屑,“別了,再本公子也不會上你的。有人要我警告你一聲,別再搞那些七八糟的事了,不然,今晚這一箭絕對不會到牆壁上去了。你就算不相信本公子的箭法,也不該懷疑他們。”擡手指了指站在他姿拔紋風不的黑男子之遙淡淡道。

“不…這不可能…”黑子驚異的盯著之遙後的黑人,他怎麼可能…

之遙,你敢私自調黑雲騎!”

“嘖,自欺欺人的人。”之遙不耐煩的坐起來道:“總之你記住本公子的警告就是了。免得下次毀容了什麼的還怪本公子沒帶到話。”

子垂眸不語,之遙也沒有心多做糾纏,對後的人道:“辦完該辦的事,大家散了吧。”

“嗖——嗖——”

幾聲破空的風聲,原本護在邊的人應聲倒地,只留下爲首的那一個地握著劍張戒備著。但是他心裡清楚,此時他握劍的手因爲剛剛那一箭本毫無力氣,若是再來一箭自己本就擋不住也逃不了。

之遙,你隨意出黑雲騎就不怕宮裡的人知道麼?”黑子終於開口道。

之遙一揮手,笑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釋你邊突然掉這麼多人吧。”

最終,子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僅剩的一個侍衛含恨離開了這條人際罕至的街道。一離開,屋頂上的黑人也很快消失在夜裡。之遙一轉翻過房頂從屋檐下半開的窗戶落進屋裡,看著裡面端坐的男子無奈的笑道:“怎麼樣?徐大公子滿意了麼?”

徐清塵安然的坐在窗邊,跟前擺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擡手倒了兩杯酒,放下酒壺擡頭對之遙微笑道:“替我謝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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