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筷子一鬆,蝦落碗裡,纔回過神,抬頭朝他說了句:「謝謝。」
說完,便埋頭吃飯。
話不多,加上有些拘束,埋頭吃飯是此刻唯一覺得自然一點的事。
以為道過謝就完事了,誰知旁的男人突然來了一句:「任何口頭上的謝謝,都不誠意。」
突地一愣,吃飯的作頓住。
緩緩抬眸著男人的側臉。
翟南詞正好轉過來,深的眸子直視著。
目不斜視,就這麼看著他。
什麼意思?
不口頭道謝,難不……也給他夾一個?
夾一個就夾一個,又不會塊!
轉頭,也在偌大的飯桌上巡視了一遍。
目最終在一盤糖醋排骨上落定,然後手過去夾了一塊,放到他碗中。
「禮尚往來。」說。
看著碗中的那塊糖醋排骨,翟南詞有片刻的沉。
下午問他沉沉的口味,他說了偏喜辣口,於是滿桌的飯菜,幾乎一大半以上全是辣口,而卻在那麼多菜中,挑了一道不辣的糖醋排骨……
也就意味著,知他不喜辣?
想到這裡,翟南詞角輕噙,看得出心甚好。
對麵的陳娉茹和翟星路:「……」
看來他們的關係是真的有所進展啊。
可上次這個暮沉沉明明說和南詞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看看現在,這像是沒有任何關係麼?
這狗糧撒得猝不及防啊。
一旁的老夫人瞧著,頓時是滿心歡喜。
哎呀,看來抱曾孫的願是真的不遠了!
「對了沉沉,你最近是在做什麼工作呢?」老夫人想多瞭解沉沉,邊吃邊聊了起來。
暮沉沉先是怔了怔,想到之前自己找工作時的境,幾乎都是四壁。
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份櫃姐工作也丟了。
而昨天和翟又說了今天白天要上班,晚上才能過來。
「我……在櫃檯賣東西。」下意識的說了自己之前的那份工作。
話剛出口,一旁的翟南詞就忍不住瞟了一眼。
那份工作明明已經丟了,而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寓裡,本沒出門。
「櫃姐呀?」聽到這份工作,對麵的陳娉茹立即鄙夷的開了口:「這是服務別人的工作,你也做?」
暮沉沉聽得出,語氣中的輕蔑與鄙視。
淡道:「工作不分貴賤。」
陳娉茹瞥了眼眸子,顯然不認同的觀點:「現實一點吧孩子,工作要真的不分貴賤,那為什麼那些服務別人的人,永遠要放低姿態,卑躬屈膝呢?」
暮沉沉抬眸:「這是工作態度,不是貴賤。」
「反正都一樣!你以後要是為南詞的媳婦兒,那肯定是不能在外麵拋頭麵的,尤其是服務別人這種工作,這要是說出去多丟人呀!」
一句『南詞的媳婦兒』讓暮沉沉驀地愣了愣,掀眸著陳娉茹。
「我不是——」
「娉如說的對!」
暮沉沉本想解釋,撇清和翟南詞之間的關係,誰知老夫人這時突然開口,贊同道:「你二嬸說得對,做我們翟家的媳婦兒,不用這麼辛苦的出去賺錢,南詞可以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