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微垂的臉,翟南詞那顆為心煩意的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你對我而言,真的很棘手。」看著,他突然開口。
怔了一瞬,掀眸有些不明所以。
對他而言很棘手?
什麼意思?
是覺得給他添麻煩了?
又看了看男人,隻見他從容的拿起手機,將手電筒功能關閉。
「你不是離開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收起手機,他轉頭注視著「你不是說過,你害怕黑暗。」
怔了怔,著他,清澈的眸底摻著些許複雜。
他居然記得害怕黑暗?
「我查了一下,你這種做幽閉恐懼癥。」
低著頭,沒有說話。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又問。
抬起眼眸,正好看向玄關方向,陷沉思。
什麼時候開始患上幽閉恐懼癥的?
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隻記得……從母親死後,就對黑暗產生了恐懼。
然後,在暮家後院的小木屋,五年來愈發恐懼黑暗,直到有一次整個人被恐懼支配,去網上諮詢了一名心理醫生,得知自己這種癥狀幽閉恐懼癥。
「不記得了。」盯著玄關位置,思緒有些飄遠。
驀地,目一定。
怔滯的看著那扇門。
門怎麼是完好無損的?
轉頭,又看了眼男人,目複雜「你……怎麼進來的?」
突然被提問的翟南詞,也愣了一瞬。
他看看門的方向,又看看暮沉沉。
麵平靜「門沒關。」
「……」門沒關?
暮沉沉有又一次自我懷疑。
記得回到家後習慣就把門關上了,然後想起一會兒可能會斷電,便拿著手機準備出門買蠟燭。
隻是還沒等出門,電就一下子斷了。
所以那扇門在他進來之前應是關閉的才對。
著男人,滿臉狐疑「你確定我的門沒關?」
他看著,一本正經「當然,不然你覺得我是怎麼進來的?」
怔了怔,眨著黝黑的大眼。
也是,要是門真的關上了,他不可能進得來,除非像上次那樣,直接一腳踹開。
但顯然,這會兒門是完好無損的。
但是記得自己是關著門的啊,難道是準備出去買蠟燭的時候正好把門開啟了?
被他那麼一說,記憶都有點混了,不確定那會兒到底有沒有轉門把。
記得好像是手搭上門把的一瞬間斷的電。
所以應該是轉門把了?
轉了還是沒轉?
算了,不糾結了,反正也不重要了。
「這樣,謝謝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抬頭的一瞬間,怎麼好像看到了他角噙著一抹淺笑?
他扭過頭的作很快,以至於沒有完全捕捉到那角的那抹弧,不確定他剛剛到底是不是在笑。
「你……在笑?」
他臉又轉了回來,一本正經「什麼?」
「……」錯覺麼?
他這張清冷的臉,何時笑過?
嗯,看來是自己的錯覺。
最近是怎麼了,不僅記憶混容易健忘,現在連勢力也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