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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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侯如夢初醒,趕站起來,雙手微微抖著接過這桿繪龍描的圣旨。等沉甸甸的圣旨放到長興侯手上,他到手上的重量,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的兒,要為太子妃了!

公公笑著對長興侯點頭微笑:“恭喜長興侯,生了個富貴命的好兒。”

正堂里的氣氛仿佛突然間炸了,眾人驚詫又齊刷刷地朝楚錦瑤看去,后早有機靈的下人,已經滿面堆笑地圍過來向楚錦瑤道喜了。

“恭喜太子妃,奴就知道五姑娘是人中龍。”

“五姑娘……”

玲瓏笑的都合不攏,過來扶住楚錦瑤的胳膊,高聲道:“恭喜姑娘。”

宮嬤嬤也是一臉笑意,整個朝云院的下人此刻全圍到楚錦瑤這里,其他人見了趕讓開路,一臉艷羨地看著這些人。

楚錦瑤還是有些暈,要嫁給皇太子了?還是正妃?

簡直覺得在做夢,不,做夢都不會夢這些。

公公避開套近乎的眾人,徑直朝楚錦瑤走來,路上的其他人看到,連忙讓出一條道來。公公暢通無阻地走到楚錦瑤前,笑容不變地俯做拜:“奴才給太子妃問安。”

楚錦瑤被嚇了一跳,這種時候立刻從巨大的不真實中回過神來,謹慎地回了個萬福:“公公不可,小尚未婚,當不得您的禮。”

“怎麼當不得。”公公明明笑著,卻讓人覺不到多暖意,“圣旨已經公告天下,即使還沒舉行封妃大典,您也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了。日后,還請太子妃多多照拂一二。”

楚錦瑤連忙道不敢。長興侯見此,快步走過來和公公寒暄,又讓人給幾位公公送謝禮。傳旨的公公掂了掂袖子里的分量,臉上的笑這才真實了一些。

公公攏著袖子看了一會,慢悠悠對楚錦瑤說:“五姑娘,這封圣旨,還是殿下親自向圣上請的。皇后聽說了之后很是高興,娘娘說難得太子有中意的人,特意讓奴才過來,好好看看太子妃是什麼樣的妙人,等回去后告訴娘娘呢。”

楚錦瑤即便沒在宮廷這種地方待過,也知道未婚子被人中意不是件好事,即使那是皇太子。楚錦瑤仿佛迎頭潑了盆冷水,立刻就清醒了:“公公這話說得客氣,小何德何能,竟然能被圣上和娘娘看重。忝列妃位,小十分惶恐,概是仰仗圣上和娘娘看得起。”說完后,楚錦瑤深深福了一禮:“謝主隆恩。”

公公看了之后笑容不變,可是楚錦瑤推到圣恩上,他倒不好再說了。公公半側過,做皇后娘娘吩咐的第二件事:“皇后娘娘早就盼著太子殿下娶親,好讓人進宮陪,免得深宮清寂。娘娘盼了許多年,好容易盼來了太子妃,娘娘知道后高興極了,特意派了邊最得力的嬤嬤,來教太子妃宮里的規矩。免得以后太子妃嫁到宮里,適應不來。”

公公話音剛落,一直站在后面的兩個嬤嬤就走上前來,一板一眼,仿佛沒有緒一般給楚錦瑤行禮:“見過太子妃。”

楚錦瑤心中一驚,連忙親自把這兩個嬤嬤扶起來:“嬤嬤不必如此,我還沒有……正式封,不敢當太子妃。嬤嬤以后也不必這樣我。”

“是,五姑娘。”兩個嬤嬤整齊又冷酷地應了。

楚錦瑤看到這一幕又想嘆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沒到太子妃的真實,皇后娘娘的下馬威就已經到了。天上掉餡餅雖然是好事,可是當這個餡餅太大,而自己又沒有這麼大的的時候,誰能說清這是福是禍?

長興侯府的人風風火火走了,知府府里,賓客中有人意外,有人好奇,也有人漠不關心。

郡王妃就是這個漠不關心的。冷眼朝趙氏的背影瞅了一眼,隨口問:“這麼著急回去是做什麼?真是失禮。”

“不清楚。”另一個夫人搭話道,“興許是家里有什麼急事吧。剛才約聽見,似乎是他們家老夫人說,家里來了京城的人。”

郡王妃點了點頭,就懶得再關心這個話題。周圍的夫人們看到郡王妃的臉,知道郡王妃不喜歡聽楚家的事,也都識趣地不再提。

過了一會,一個丫鬟過來,在郡王妃耳邊低低耳語。郡王妃的臉眼可見地沉下來,丫鬟說世子去了花園,似乎楚錦瑤也在。郡王妃聽了真是氣不打一來,若是趙氏在這里,一定要刺趙氏幾句,可是趙氏方才走了,郡王妃只能憤憤地罵:“沒規矩!”

什麼沒規矩,在座的夫人們假裝聽不到,繼續談笑風生,討論首飾和兒。還沒等們把心中的幸災樂禍消化下去,一個知府家的丫鬟跌跌撞撞跑過來,匆匆行了個禮,就對知府夫人喊道:“夫人,大事啊!”

“怎麼了?”知府夫人不明所以。

“方才有人傳信過來,說是京里的公公去長興侯府宣讀圣旨,賜封長興侯府的五姑娘為太子妃!”

“什麼!”

宛如一個驚雷炸在平地,不知府夫人,其他太太也仿佛被燙了一般,紛紛驚出聲。郡王妃的臉尤其難看,忿然又篤定地罵道:“不可能,瞎傳這種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是真的,長興侯府已經在街上放鞭炮了。”

郡王妃楞了一下,心里突然不可抑制地涌上一陣寒意。其他的夫人也坐不住了,紛紛派得力的人手出去打探消息。

刺探消息的人一波波回來,都帶回同一個答案。長興侯府的五姑娘被封為皇太子正妃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從場傳遍市井。

郡王妃趕帶著縣主回家,連夜托人上京問話。明明說好了是縣主,怎麼就了楚錦瑤?是不是記錯了人?

而京城里早已為這個消息轟了許久。眾多高門之眼珠子都不錯地盯了這麼多年,最后太子正妃竟然是一個聽都沒聽過,甚至還是個外地的閨秀?聽說這位太子妃是侯門的嫡,雖然從份上來講,也夠得上太子妃之位,可是份足夠的適齡貴,京城里得有多?憑什麼是

郡王妃親自打發自己的心腹去京城,等心腹轉了一圈,帶了最新的消息回來后,郡王妃頹然后跌到椅子上。完了,們信誓旦旦,把太子妃視作囊中之,眾人更是把林寶珠當未來太子妃對待,可是最后,真正的太子妃竟然另有其人?

這個人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楚錦瑤!們之前還推了和楚錦瑤的親事,甚至想把楚錦瑤納為側室,結果一轉眼,楚錦瑤就變了太子妃?

郡王妃拒絕接這個反轉,縣主更是連日連夜地哭,瓷花瓶摔了一地。楚錦瑤原來還是縣主的伴讀呢,縣主信誓旦旦要當娘娘,還在眾多閨秀姐妹前夸下海口,雜七雜八許諾了一堆。最后,竟然之前從來看不上的楚錦瑤到了頭上。

老王妃一夜憔悴了許多,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可是木已舟,圣旨都頒布了,還哪有回天之力?想到這里老王妃就暗恨,之前那些人接了懷陵郡王府的東西,舌燦蓮花滿口應承,可是最后事有變,老王妃不信鎮北侯府沒接到消息。可恨這些人吞了錢不吐骨頭,看到事了,別說給們家一個代,竟然連句口信都不往回傳。好歹讓們有個準備啊!

然而對方是鎮北侯府,老王妃能把人家怎麼樣。老王妃氣得眼前發昏,連著幾天都起不來床。可是這個局面總要有人出來收拾。家里郡王妃整日摔摔打打,縣主更是發瘋,無論誰去勸都要被劈頭蓋臉地噴一通,楚珠更是拿喬,每天在老王妃這里抱怨,說早按的說法做該如何如何……老王妃被這些人氣得病越來越重,最后只能強撐著,給長興侯府送去一份重禮,有何用意不言而喻。

然而風水流轉,如今的長興侯府賓客盈門,車馬如龍。楚老夫人聽門房說懷陵郡王府送來了禮冷笑一聲,連看都懶得看,直接就讓人堆到庫房了。

原來老王妃在楚老夫人面前那般拿架子,現在好了,他們家心心念念的太子妃落到了自己孫頭上,楚老夫人連著幾天做夢都在笑。真是痛快極了,楚錦瑤劫了縣主的太子妃之位,還狠狠打了對方的臉,楚老夫人簡直是說不出的暢快。

至于搶別人的東西厚道不厚道這種事……楚老夫人心想,怪不得從前那群小妾那麼喜歡搶的東西,果然,搶來的就是舒服。其實怎麼能算搶呢,太子爺愿意封他們家的楚錦瑤為正妃,一眼都懶得看郡王府的縣主,這能怪得了誰呢?

整個楚家都如炸了一般高興,而數幾個院子里,卻鮮明反差,抑非常。

楚錦妙害怕又氣憤,自從送來圣旨后一直都暴躁不已,輒拿下人打罵,這幾天已經沒人敢往楚錦妙眼前湊。楚錦妙氣得直哭,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如果楚錦瑤沒有回來,被封為太子妃的豈不就是!長興侯的嫡次本來是楚錦妙啊。

楚錦妙止不住地想,楚錦瑤為什麼沒有死在蘇家呢,既然抱錯了,那楚錦瑤為什麼還要回來呢?自從楚錦瑤回來,的嫡之位沒了,份地位沒了,現在,楚錦瑤還要搶的太子妃之位!

另一個院子里,丫鬟也屏氣低頭,畏懼地看著自家姑娘。六姑娘雖然心思深沉,但是把自己偽裝弱無害的模樣,從不會這樣將心緒寫在臉上。

然而今天,六姑娘的臉沉得嚇人。死氣沉沉地盯著某一個地方,眼睛中的暴戾幾乎能溺痹活人。

六姑娘猛地揮手,狠狠將手邊的茶杯推到地上。再也忍不住一般大喊,聲音宛如泣:“我才是五姑娘啊!憑什麼奪了我的名字,還要將好東西霸占到自己頭上!”

早在楚錦瑤沒有回來之前,六姑娘當了十三年長興侯府五姑娘,等楚錦瑤被找回了之后,剩下的姑娘被迫往后挪,六姑娘才了“六”姑娘。想到圣旨上的容,“將楚氏第五配為皇太子正妃”,就覺得心如刀絞。

其實,五姑娘是啊。

可惜,圣旨上明明白白寫了“楚氏第五楚錦瑤”,六姑娘即使想在排行上做文章,因著名字也無從下手。秦沂太明白長興侯府錯綜復雜的關系了,他知道因為抱錯一事,楚家有許多可以鉆,秦沂干脆一擊到位,將排行、份、名字都寫上去,省的有人用李代桃僵來惡心他。

侯府里興若狂的,憤懣不甘的,還有暗懷鬼胎的,各有其數。可是無論外界有多麼熱鬧,于楚錦瑤的干系都不大,因為現在,已經沒時間關注外面怎麼了。

“啪”地一聲,藤條打在楚錦瑤上,一個干瘦死板的嬤嬤面無表地說:“姑娘,你是未來的太子妃,儀容儀態決不能有毫差錯。我們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前來管教你,這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

“我知道。”楚錦瑤痛的皺眉,忍著沒有出聲,蒼白著臉道,“嬤嬤繼續說就是了。”

嬤嬤滿意地點頭,說:“五姑娘明白就好。你現在的姿勢正正好,勞煩五姑娘,將這個作保持一刻鐘吧。”

一刻鐘!玲瓏和丁香聽了幾乎要跳起來,維持半屈作一刻鐘,這是教導禮儀還是故意折磨人?可是這兩位是皇后娘娘的人,現在即便是楚老夫人也不敢說什麼,更何況們這些丫鬟。玲瓏敢怒不敢言,低下頭一言不發,生怕自己說錯什麼,給楚錦瑤惹麻煩。

玲瓏終于從姑娘了太子妃的狂喜中清醒了一些,慢慢意識到,楚錦瑤即將去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楚錦瑤如何不知這是皇后在敲打質在閨閣小姐中已經算是極好,饒是如此,撐過半刻鐘后,楚錦瑤也是腳發抖,腰作痛。極其微小地晃了一下,嬤嬤眼尖,藤條立刻毫不客氣地招呼在楚錦瑤上。

“穩住,不許晃。”另一個又高又瘦,一臉刻薄的嬤嬤尖銳地說道,“若是到宮里見了貴人,你也這樣晃不?上頭的貴人沒讓起,那便要一地維持,稍微都是大不敬!我們娘娘好說話,不忍懲罰小輩,可是若見了皇上,太子妃你也這樣怠慢,便是前失儀了。”

前失儀可大可小,重則丟,輕則杖責。可是這些是對于朝堂上的員們說的,對于這個準太子妃,還是一個沒什麼基的太子妃,別說前失儀,稍微有些風吹草就要遭殃了。

藤條打在上特別痛,傷在皮下,可是皮上卻一點痕跡都不留,實在是很刁毒的懲治法子。楚錦瑤吃痛,但忍著不出聲,撐著酸痛的,一聲不吭地保持請安的姿勢。

嬤嬤又借故打了楚錦瑤好幾藤條,一下比一下狠。楚錦瑤是咬牙撐過了一刻鐘,等時間到了之后,楚錦瑤渾發抖,幾乎站都站不住。宮嬤嬤見機把兩個嬤嬤拉出去,玲瓏幾人連忙過來扶住楚錦瑤,心疼地說道:“姑娘,你還好嗎?要不我們和嬤嬤說一說,等歇一會再練吧。”

楚錦瑤面無,冷汗將頭發打,一縷一縷在鬢角。楚錦瑤由玲瓏扶著,終于有了息之機,深吸幾口氣,最后還是撐著說道:“我沒事。我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練習吧。”

“姑娘!”幾個大丫鬟心疼,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連老實地丁香都說:“姑娘,們明明就在存心刁難,故意折騰姑娘。”

“不然還能怎麼樣?”楚錦瑤低聲說,“只要們有心,我們即使避過了這次,也逃不下次。不如識趣些,還能些打。”

桔梗氣得直跺腳:“姑娘什麼時候這樣被人欺負過,打得那樣重,我看著都疼。們分明是沒事找事,故意往姑娘上招呼。”

“桔梗,不許誣賴宮里的嬤嬤。”楚錦瑤嚴肅地看著桔梗,“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我也保不了你了。”

桔梗悻悻閉,但是臉上表還是不服氣。玲瓏嘆氣,姑娘被賜婚給太子,這是好事也是危險,因為這意味著,姑娘的娘家不能給任何助益了。說不定在宮里那些貴人面前,長興侯府連句話都說不上。

好在兩個嬤嬤被拉出去喝茶了,楚錦瑤借此多休息了一會,并低聲囑咐了玲瓏幾人一些話。楚錦瑤還沒說完,兩個嬤嬤就回來了:“五姑娘,你休息好了沒有。”

楚錦瑤只能咽下口中的話,說道:“已經好了。”

短短幾天,楚錦瑤快速地消瘦下去,明顯到去給楚老夫人請安時,屋子里的人見了都驚嘆:“五姑娘,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楚錦瑤低頭不語,眾人看到楚錦瑤后的嬤嬤,自然都明白了。

楚老夫人見了很是慨,約聽過皇后和太子關系不善,沒想到已經不善到這個地步。太子是天潢貴胄,國本基,皇后不好對太子下手,便將氣都撒到太子妃上。若是娘家強勢一點,皇后還有所顧忌,可是楚錦瑤一不在京城,二不是頂階權貴的兒,這可不是任由皇后圓。而這還只是開始,以后皇后就是楚錦瑤的婆婆,宮里規矩那麼大,而小齊后又寵,恐怕以后磋磨的日子還長著呢。

其他人本來嫉妒楚錦瑤平白得了這種好事,可是現在看到楚錦瑤的模樣,想到楚錦瑤之后的日子,們也不由慨,看來這好親事,也不是好消的啊。

楚老夫人有心想多留楚錦瑤一會,好歹讓借機松口氣。想到此,楚老夫人索慢慢說:“五姑娘,過幾日知府設宴,說要給太子殿下接風洗塵。知府夫人給我們家也發了請帖,你這幾日好好準備一二,到時不要墜了面。”

楚老夫人有心讓楚錦瑤盛裝出席,好好扎一扎從前那些人的眼。就們還敢對楚錦瑤挑挑揀揀,現在人家了太子妃,便是十個們家疊起來也高攀不上。其中,楚老夫人尤其想在懷陵郡王府面前炫耀。

真是揚眉吐氣,大快人心。本來打算和林家好好做親家,林家非要給臉不要臉,竟然想讓楚錦瑤做側妃。呵,現在楚老夫人還真是謝懷陵郡王府不娶之恩。

然而楚老夫人盤算的好,還沒等楚錦瑤說話,后面兩個嬤嬤就代替楚錦瑤回答了:“不行。未婚夫妻婚前不得見面,既然太子爺要去,那五姑娘就不能去了。”

這一句話堵得毫無回旋余地,楚老夫人說不上話來,楚錦瑤連忙說:“不要,我已經訂婚,本就不該出門了。這次做客,祖母和母親帶著其他姐妹去吧。”

楚老夫人心里嘆氣,只好應下。楚老夫人給顧嬤嬤使眼,顧嬤嬤心領神會,熱地拉著兩個嬤嬤出去吃果子喝茶,兩人推辭不過,就和顧嬤嬤走了。

等室只剩下楚家自己人時,楚老夫人繼續說:“我沒想到,最后你竟然訂給了皇家。合該你有福氣,若是我之前給你訂了婚事,豈不是白白耽誤了你。你已經和太子訂婚了,太子比你大四歲,也到了該考慮子嗣的年紀,恐怕婚期就在這兩年了。既然如此,我們家就得準備起來了,你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們是子,定親倒好說,反倒是你二哥,他有些麻煩。”

有序,長兄長姐沒有親,下面的妹妹不可以出嫁。太子比楚錦瑤大,婚期比較著急,所以楚老夫人得趕快把楚錦瑤上面的姐姐們嫁完。至于楚錦瑤的嫡兄二爺,他的婚事更是重中之重。二爺現在不是侯府的繼承人,以后還會是太子妃的兄長,太子的大舅子,他的妻子可不能馬虎。

事關姐姐兄長的婚事,楚錦瑤沒有說道:“祖母安排就好。”

楚老夫人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果然楚錦瑤是個拎得清的,即便封為太子妃也沒有張狂起來。楚老夫人突然話鋒一轉,說起另一件事:“五姑娘,你還記得前兩天去知府家,你在后面遇到的那個穿大紅通袖、茜紅,臉龐方正,個子略有些高的段家姑娘嗎?”

楚錦瑤想了下楚老夫人的描述,很快就想起這個人。楚錦瑤當然記得,當時縣主無理取鬧,是這個姑娘第一個出來說公道話。楚錦瑤心道,原來姓段。

“我知道。祖母,怎麼了?”

是布政使家的小姐,段瑩華,聽說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從十二開始就幫著家里持家務了。若是原來,我們想也不敢想布政使家的姑娘,可是現在你份完全不同,也該有一個會持的嫂子。你看,把說給你二哥如何?”

原來是布政使家的小姐,難怪敢當面說縣主。楚錦瑤對段瑩華印象不錯,聽到這位仗義的姑娘還如此能干,真是自愧不已。如果段瑩華能的嫂子,楚錦瑤當然樂見其,可是,畢竟是給二爺娶妻,愿不愿意有什麼用。

楚錦瑤說:“我也很喜歡段瑩華姐姐,可是終究是個二哥說親,還是問二哥的意思吧。”

楚老夫人見楚錦瑤也同意,笑著點頭,對楚錦瑤說的話倒沒怎麼在意。楚錦瑤如今了太子妃,即便是楚老夫人也再不敢忽視,二爺是楚錦瑤的嫡兄,以后會是侯府的繼承人,二爺娶妻,楚老夫人無論如何也不敢越過楚錦瑤去。聽到楚錦瑤同意了,楚老夫人放下心,也很中意段家小姐,至于二爺的意愿,楚老夫人本不在意。

趙氏聽到楚老夫人問了楚錦瑤之后,言語間便將二爺的嫡妻確定了,一點都沒詢問過這個母親的意見。趙氏心中苦,婆婆越過,反而詢問兒意思,可見一點都沒將這個侯夫人當回事。這讓趙氏懷疑,在侯府的這些年,豈不是一個笑話。

老夫人說完了段瑩華的事后,心里也卸下一樁擔子,輕松了許多。楚老夫人本來還想問問楚錦瑤,想怎麼置楚錦妙,可是楚老夫人看著坐在一邊的趙氏,顧忌趙氏的面,到底沒有說。

就算楚老夫人問了出來,當著趙氏的面,楚錦瑤能怎麼說?罰無論輕重,都會讓楚錦瑤和趙氏母生隙,不如不提,讓楚老夫人自己斟酌著置。

楚老夫人心里有了算,看時間差不多了,不敢再留楚錦瑤,以免皇后娘娘的兩個嬤嬤對楚錦瑤生出微詞。于是對楚錦瑤說道:“要的事說的差不多了,你趕回去做你的正事吧,我就不留你了。過幾日我們去知府做客,雖然你不能去,但是這是福氣,你不要不痛快,更不要埋怨兩個嬤嬤。”

“我明白的。”楚錦瑤應道。

幾日后知府給秦沂設了盛大的接風宴,全城的夫人小姐一齊出,想要見一見這位被封了太子妃的傳奇人。可是來了宴客之地,們只見長興侯府的幾個小姐盛妝出席,唯獨不見未來的太子妃。眾人一問才知,這位五姑娘在和宮里的嬤嬤學規矩,和太子完婚之前,都不會出來參加太多的宴會了。

夫人們嘆氣,也不知心里是羨慕還是憐惜。嫁皇家果然要吃苦頭,可是這些苦,們也愿意吃啊。

說起來還是福氣,旁人就是有這個心,還沒有這個命呢。

宴會上談的重心自然是楚錦瑤這位準太子妃,夫人們說起時,總是會似笑非笑地提起縣主。如今懷陵郡王府自然是沒有臉面出來走了,就連林寶珠,也不可避免地為同齡人口中的笑話。

秦沂本來是不耐煩赴宴的,他此行是來山西接兵權,之后就要回京城去了。軍營里的事一刻都等不得,而秦沂還耐著子等在太原,現在還大給面地出席知府的接風宴。秦沂在宴上看了片刻,臉越來越冷,最后他很是不善地把小林子過來:“沒有來?”

小林子聽了不知該作何表,他覷著秦沂的臉,小心翼翼地說:“太子爺,未婚夫妻婚前不得見面,您忘了嗎?”

秦沂皺眉不語,小林子便知道了,秦沂果然是忘了。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催,而太子還是耐著子待了這麼久,原來,原因在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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