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年里, 方寒霄基本沒怎麼在家。
他滿天下跑, 剿完殺手又上運河巡視, 巡視完運河又到邊關轉一圈,外人看著辛苦,可是懂行的都知道這是一等一的重用。
新帝簡直是馬不停蹄地在給他堆功勞。
擁立之功當然重要, 而國事更為堂正,這重用里, 蘊的還有長輩般的苦心。
當然,韓王作為一個心眼很闊的人, 是想不到這麼多的, 對他來說, 直接給方寒霄封個公侯又不費什麼事, 連封號他都想好了——就鎮海, 又是字又是號,省事又好記!
被原韓王妃現皇后無地打回了:“之前的許多事,不好全往外揭, 你封容易, 別人未必心服,鎮海既有本事,多打磨一陣又有什麼打?”
新帝做皇帝還不太在行,聽人話是很在行的, 一個楞都不打:“行,那就打磨打磨。”
皇后自己心里倒又過不去了,嘆氣道:“只是也委屈鎮海了。”
想補償也好辦, 委屈方寒霄的,就在瑩月上找回來好了。
于是瑩月開始常常出于宮廷中。
開始很張,生來就怕中年婦人,這是徐大太太給留下的影,如今徐大太太雖然再也管不著了,自己也長堅強許多,但要面對的是一國之母——怎麼說,對方的份也跟著上來了。
一個人年的經歷,所造的影響遠比想象中的綿長,瑩月在徐家長到十六歲,幾乎沒有見過外人,在際應酬上的禮儀好補,但心理上的缺失與底氣,不是后來給些富貴就補得回來。
但并非就要跟旁人一樣,這條路走得不太順,跌跌撞撞,未必就沒有別的路走。
瑩月對著皇后很張,悉得很慢,但卻很快和皇后膝下最小的皇子玩到一起去了。
小皇子年方九歲,被皇后見時一起帶在邊,中途皇后有事,出去了一下,小皇子是男孩子,頑皮坐不住,滿殿里竄,母忙地抓他,要他聽話守規矩,講故事哄他,小皇子不要聽:“我聽過八十遍了,我都能倒背了!”
但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