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藍珂楞了下,而后快速的反應過來,“謝謝五姐。”語落,又朝著王清道:“媽,這是我在穆家時的五姐,以前我們很好的。”
就算穆青璃來了又怎樣?
面對濃于水的親生父母,也只能聲‘叔叔、阿姨’。
現在,自己才是真正的顧家大小姐。
穆青璃,從頭到尾只是個墊腳石,等哪天傅蘭深厭倦了,就只能被挖心而死。
到那時,自己在將真相告訴,相信場面一定會很刺激吧。
穆藍珂越想越得意,心里暢快極了。
忍了這麼久,終于等到今天了。
“好好好,”王清高興地直點頭,“那你們姐妹倆趁著今天晚上好好聊聊。”
穆藍珂懂事的點點頭,“好的媽。”
王清接著為穆藍珂介紹,“阿珂,這是你傅阿姨家的兒子,傅蘭深。”
“七爺。”穆藍珂主朝傅蘭深出手,以前還是穆藍珂的時候,只能借著穆綠珠的,遠遠的看傅蘭深一眼。
現在,終于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與傅蘭深面對面站在這里,甚至握手談。
顧傅兩家向來好,說不定,以后還能解為姻親關系。
那到時候就是傅家的主母了……
如果真了傅家主母,那以后,這京城,可就都是的天下了。
這麼想著,穆藍珂的臉上就起了一抹紅暈。
“你好。”傅蘭深出手,禮貌地與了。
傅蘭深也沒想到,顧家抱錯的孩子居然是穆青璃的六妹。
而且……
這兩人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怎麼覺,事有哪里不對勁?
穆青璃笑著道:“恭喜六妹終于找到親生父母,所以我和七哥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份薄禮,還希六妹不要嫌棄才是。”
傅蘭深剛和顧家夫婦介紹過,自己是傅家新認的干兒。
當著這麼多人面兒,自己若是在他七叔的話,肯定會讓人笑話的。
所以,穆青璃便改口了七哥。
七叔這種稱呼,只能私底下。
“既然是五姐特地準備的,做妹妹的又怎會嫌棄?俗話說,千里送鵝禮輕意重。媽,您說我說得對不對?”穆藍珂轉眸看向王清。
王清點點頭,“阿珂說得對,穆小姐,其實你人到了就行,不需要準備什麼禮的。”
穆青璃微微一笑,“阿姨說笑了,總不能失了禮數。”
語落,將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個的禮盒打開,將里面的禮呈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這個禮,穆藍珂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挽著王清手腕的胳膊都不自覺的收了好幾分。
只見,的包裝盒里裝著一只雕刻得惟妙惟肖的小鳥。
小鳥站在鳥巢邊,張開雙翅,似是在學習著飛翔的作。
這是一只還未出巢的鳥。
重要的不是鳥,而是它的品種。
這是一只杜鵑鳥。
“鳩占鵲巢”中的‘鳩’指的就是這種杜鵑鳥。
不但鳥是杜鵑鳥,連雕刻用的木頭,都是桃木的……
這是想表達,自己桃代李僵,鳩占鵲巢嗎?
穆青璃已經知道了真相嗎?
穆藍珂的心,慌了一片,幾乎有些站不穩。
“阿珂怎麼了?不舒服嗎?”王清第一時間意識到了穆藍珂的不對勁,已經錯過了兒17年,現在,要把穆藍珂缺失的那17年母,全部補回來。
此時,王清心中滿心滿眼就只能看見穆藍珂,又怎會看懂這件雕品的另一層含義?
穆藍珂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搖搖頭,笑著道:“媽我沒事,您別擔心。”
顧海生站了出來,笑著道:“杜鵑鳥又名‘子規’,這只雕品又出自吳遠山大師之手,選用不腐不爛的頂級桃木制,穆小姐有心了。”
子規,諧音‘子歸’,不得不說,穆青璃這個禮選的還真是別出心裁。
顧海生對雕刻工藝品沒什麼研究,他只能看出來,這只杜鵑鳥有些吳遠山的風范,至于是真是假,他就沒想那麼多了,再者,經過傅蘭深的手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仿品?
只是這顧海生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他只能看到‘子規’卻看不到‘桃代李僵’也看不到‘鳩占鵲巢’。
反過來想想,顧氏夫婦剛認回自己的兒,眼下心疼還來不及,又怎會想那麼多?
穆青璃微微斂下去的眼睛里,浮現一層濃濃的諷刺。
子規。
是啊。
多好的寓意。
“顧叔叔客氣了,”穆青璃點點頭,轉眸看向穆藍珂,紅輕啟,“不知六妹可喜歡五姐送的這個禮?”
“喜歡,當然喜歡。”穆藍珂微笑著接過穆青璃手中的雕品,眼底皆是喜之,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有多喜歡呢。
實則上,穆藍珂的手心里已經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但到底是重生的,穆藍珂很好制住了這種恐懼。
一旁的傅蘭深看著那只惟妙惟肖的‘子規鳥’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睛。
他能看出來這只鳥并不是正品。
若是想表達‘子規’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挑選桃木的?
‘桃代李僵’‘鳩占鵲巢’這兩句語可不是什麼好寓意!
偏偏,這兩句語,表達的還都是一個意思。
再看看穆藍珂的臉,他就知道事沒那麼簡單。
他太了解穆青璃了,雖然財,卻并不吝嗇,更不會在這種盛大的晚宴上,送一個高仿品。
穆青璃微微一笑,“六妹喜歡就好,那就祝六妹此后榮華一世,富貴一生。”
“謝謝五姐。”穆藍珂將手中的禮盒遞給旁邊的傭人,“幫我好好收起來。”
“好的小姐。”傭人恭敬地彎腰。
穆藍珂轉眸看向王清和顧海生,接著道:“爸媽,我突然有些悶,先上樓休息下。”
一聽到穆藍珂說悶,顧海生就立即張的道:“那夫人你趕快陪阿珂上樓休息休息,這里有我就行。”
“好的,”王清點點頭,看向傅蘭深和穆青璃,“不好意思啊,阿姨先失陪下。”說完,便扶著穆藍珂上樓去了。
珍珠屋里的小都快被氣死了,【主銀,這顧氏夫婦是不是傻啊?都想到‘子規’了,卻想不到‘鳩占鵲巢’和‘桃代李僵’!】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穆青璃語調淡淡,“更何況,我一開始就沒指過他們能看出來點什麼。”送這個禮純粹的只是想嚇唬下穆藍珂。
目前看來……效果不錯,穆青璃淡淡的勾了下,可心深,卻縈繞著一失。
小氣呼呼在罵著顧氏夫婦太蠢。
豪門宴會,自然是名流聚集,穆青璃一直都乖巧的挽著傅蘭深的胳膊,禮貌的應著各種達貴人的打招呼,說是打招呼,但是前來打招呼的眾人,字里行間都充斥著對傅蘭深的諂討好,大家都想通過這次的宴會,結上傅蘭深。
但意外的是,傅蘭深今天晚上的心似乎不錯,面對眾人的刻意討好,他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冷臉拒絕,而是微笑著回應,還順便給大家介紹了邊的穆青璃。
要是換做平時的話,傅蘭深可沒有這樣的好臉,其實眾人心里也明白,傅蘭深之所以有這樣的轉變,完全是托他旁穆青璃的福。
他這是在變相的宣誓主權。
“七爺,好久不見。”一名穿白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五很立,生了一雙標準的桃花眼,有種白面小生覺。
“長云。”傅蘭深點點頭。
“這位是?”顧長云看向傅蘭深邊的穆青璃。
顧長云比傅蘭深小不了幾歲,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傅蘭深邊出現除了親人以外的異,不免有些好奇。
“這是穆青璃,家里剛認的妹妹。”傅蘭深轉眸看向穆青璃,“璃璃,這是顧長云,顧家的二爺,你喚一聲顧二哥便好。”
“顧二哥。”穆青璃音調淺淺。
對這位二哥倒是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看似紈绔不堪,實則上卻是兩家上市影視公司的老板。
這是的哥哥。
但他們卻只能以陌生人份相。
上輩子的自己,多希有個哥哥從天而降,變一個蓋世英雄,識破穆藍珂的真實面目……
可惜,沒有。
一直到命喪黃泉都沒有。
想到這里,穆青璃的眼睛突然有些酸。
骨子里在堅強的人,都會對親有所,和弱無關。
“妹子長得真乖。”顧長云想手穆青璃的腦袋,但礙于傅蘭深還在,只好打消了這個想法。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地,顧長云在看著穆青璃的時候,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覺,明明兩人才第一次見面,他卻有種已經認識了很多年的覺。
而且,這種覺真的很強烈。
“長云,恭喜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傅蘭深朝著顧長云舉了舉杯子。
“嗨,”顧長云無奈的一笑,“沒什麼好恭喜的,長鳶尸骨未寒,家里卻在大肆慶祝,說實話……我失的。”長鳶是死去的顧家大小姐的名字。
顧長云沒拿傅蘭深當外人,他又深知傅蘭深的品,所以在傅蘭深面前,他無需偽裝。
就算長鳶不是他的親妹妹,但他們也朝夕相了17年有余,緣關系雖然是假的,但兄妹誼卻是真的,而且,小時候被抱錯,又不是長鳶的錯……
為什麼要去承擔這種后果?
如今,長鳶也才去了一個月而已。
明明一個月之前,長鳶還是顧家的掌上明珠,一個月之后,卻連顧家的祖墳都進不去。
何其諷刺?
顧長云這是在為顧長鳶不甘。
聞言,穆青璃抬眸看了顧長云一眼,沒想到,這個二哥這麼重義。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想到顧長鳶……
就連顧氏夫婦都早已將顧長鳶拋之腦后。
而且,看顧長云的樣子,他似乎并不待見穆藍珂。
傅蘭深拍了拍顧長云的肩膀,“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嗯。”顧長云點點頭。
“七哥,顧二哥,你們先聊,我去后花園氣。”穆青璃接著道。
“我陪你?”傅蘭深偏過頭。
“不用了。”穆青璃笑著拒絕,松開傅蘭深的手腕,轉往酒店花園的方向走去。
“你這個新妹妹不錯啊,”顧長云看著穆青璃的背影,接著道:“比我們家那個新妹妹可多了。”
“怎麼說?”存了一好奇,傅蘭深接著問道。
顧長云嘆了口氣,“可能是因為從小沒在一起長大,接的教育不一樣,習慣不同,總覺我跟之間有種距離,沒有普通兄妹間那種心意相通的覺……”
對于穆藍珂,顧長云只覺到了刻意的討好。
顧藍珂在小心翼翼的討好顧家的每一個人。
傅蘭深微微蹙眉。
顧長云半開玩笑的道:“比起穆藍珂,我更愿意接剛剛那小丫頭是我妹妹,長得漂亮,又機靈,還甜,七爺,您是從哪兒找了這麼個妙人兒的?”
傅蘭深微微瞇眸,不答反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家這次可能又認錯了兒?”
“怎麼可能!”顧長云立即反駁道:“為了這次的認親宴會,我父母不知道跑了多趟醫院,你就放心吧,這次是絕對不會再認錯了!”
顧家認可不是隨便就認的。
是親子鑒定,就做了十幾份!
還找到了當年那家醫院的檔案。
傅蘭深抿了一口酒,“確定做到了萬無一失?”
“確定。”顧長云點點頭。
他雖然并不是很喜歡穆藍珂,但還從來都沒懷疑過,穆藍珂不是他的親妹妹。
畢竟,有真憑實據在那里擺著。
“聽說過基因嗎?”傅蘭深接著問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顧長云點點頭,他又不是傻子!
傅蘭深委婉的道:“都說基因是個強大的東西,但是,你那個妹妹,似乎并沒有繼承到你們家的優良基因。”
這麼一說,顧長云瞇了瞇眼睛,細細想來,穆藍珂長得的確是不像顧家的任何一個人。
這件事……
好像是有些奇怪。
顧長云了鼻梁。
“會不會是基因突變?”顧長云接著道。
“也并不排除這個可能,”傅蘭深接著道:“或許,你可以回去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傅蘭深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好看的紅在杯中一圈一圈的漾著,片刻,他才薄輕啟,“你就問知不知道‘鳩占鵲巢’中的‘鳩’指的是哪種鳥類。”
“杜鵑?”顧長云撓了撓腦袋,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七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蘭深神如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會懷疑不是我的親妹妹?”顧長云接著問道,“如果不是我的親妹妹的話,誰才是呢?”
“有心……”傅蘭深房放慢了語調,“自然能查到。”
這邊。
穆青璃剛來到酒店的后花園,就聽見小的聲音,【主銀,注意九點鐘方向。】
“怎麼了?”穆青璃微微挑眉。
【有寶貝。】小神一笑。
穆青璃一邊往九點鐘方向走著,一邊道:“怎麼說?”
【到了你就知道了。】小繼續保持神。
順著九點鐘方向往前走,穆青璃便見了一條波粼粼的人工湖,因為今天晚上酒店被顧家包場了,所以人工湖邊上很安靜,并不似以往喧鬧。
“那是什麼?”穆青璃看向人工湖對岸那一團閃閃發的,那東西閃著森的綠,讓人心底發寒。
【主銀,你也看見了對吧!】小異常興。
穆青璃微微點頭,“嗯。”
小接著道:【主銀我就知道你有這個慧!】
“怎麼說?”
【那是上古冥王之,普通人看不見的,有了它,你就可以修煉靈力了!到時候,稱霸宇宙將不在是個夢想!】小一本正經的吹牛。
穆青璃挑眉,“再吹就炸了。”
【爭霸宇宙是假的,但上古冥王之卻是真的!】小正了神,【冥王之沾染運勢之氣,有了它,你不但可以修煉靈力,還打開五,只要好好修煉,到時候就算不能稱霸宇宙,這個世界上也沒多人能是你的對手!而且,這冥王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見的。】
“真的假的?”穆青璃表示懷疑。
小雙手托著下,【真的真的!主銀看我認真臉!】
穆青璃微微瞇眸,走到河岸邊,解開其中一條船的繩索,拿起木漿,快速地劃到了對岸。
離那團發的綠越近,周圍的氣息就越冷。
明明燥熱的六月,卻涼意陣陣,那種覺就像……背后有人在吹冷風似的,讓人不寒而栗。
穆青璃定了定神,手去拿那團綠的時,卻被一層明的波給阻擋住,非常奇怪的,就像是一層水,薄薄的,至極,卻無論如何也穿不過去。
“這是什麼?”
【這是冥王之自帶的結界。】小思索了下,接著道:【主銀,用你的鮮試試。】
“好。”穆青璃點點頭,低頭便咬破了食指,鮮一滴一滴的滴在結界上。
就在這時,原本明的結界,漸漸凝聚一個圓形的實,也在慢慢的變紅,夜下,紅反在穆青璃的臉上,顯得格外妖嬈。
“咔。”
空氣中響起一道清脆的響聲。
只見那紅球形直接破碎好幾片,就像玻璃渣似的。
接著,一個‘觚’狀就出現在了穆青璃面前。
“這是個……酒杯?”穆青璃手拿起,眉頭微蹙。
就在這時,手中的觚卻發出猛烈的紅,同時,的手心里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白皙飽滿的額頭上,一瞬間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好在這種疼痛并沒有持續很久,很快,觚紅盡退,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的手指,鉆進的了,匯至丹田,有輕微燥熱。
“這是怎麼回事?”穆青璃接著問道。
【主銀,這是冥王之認主了,你不用擔心,等晚宴結束之后,你在回去研究就行。】小解釋。
穆青璃微微點頭,順手將冥王之放在了珍珠屋。
好在有個隨空間,要不然,憑空出現個觚,還是個古董,回宴會廳后,也不好解釋。
穆青璃并沒有馬上回宴會廳,而是坐在小木船山,看著漫天的星辰發呆,任由清風推著小木船往前飄。
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看過這麼璀璨的星空了。
距離上一次看星星,好像還是在花山。
那時候,還是蘇曉遇。
穆青璃靠在船艙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狗尾草叼在里,眸清澈,璨如星辰,卻讓人無法看清眼底的真正緒。
就在這時,岸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著聲音,像是兩個人。
穆青璃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翹著二郎看星星。
好在子夠長,要不然,這樣姿勢,實在是不雅觀。
“碎了!肯定是有人先我們一步搶走了寶!”
“船上有人!”
這段對話穆青璃當然聽見了,但還是無于衷,清雋的臉上連一的張都看不見,就好像,剛剛破結界拿東西的那人本不是一樣。
【演技!實力派!】小暗暗給點贊。
就在這時,原本平穩的船卻因為突如其來的力道猛地一沉!
水面上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穆青璃懶懶地抬眸,就看見一黑人站在船頭,清雅的月亮正好掛在他后的星空上,從穆青璃的角度上看,形了一道月亮與他并肩的錯視,他戴著一頂黑的禮帽,寬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五,只能從修長形上看出來,這是個男人。
“把東西出來。”他朝穆青璃出手,食指上銀的戒指,在月下反出冷冽的銀。
穆青璃將里的狗尾草吐出來,晃悠著著二郎道:“什麼東西?”
“小姑娘,我的耐心不多。”男人再次開口,背對著穆青璃,并未回頭。
穆青璃接著道:“這位叔叔,我覺得你可能是找錯人了,我沒見過你要找的東西。”
“小丫頭,我們老大的東西你也敢搶!趕快出來!”這時候,從另一艘船上跳下來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
“兩位叔叔,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真沒有見過你們要找的東西。”穆青璃拍拍子,從船上站起來。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除了你還能有誰?”瘦小的男人面兇。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搜啊。”穆青璃無所畏懼的張開雙臂,反正東西已經放進珍珠屋了,量他們也找不到什麼。
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禮服,此時清風一吹,擺便隨風飄揚,好像隨時可以乘風歸去一般,那小腰,仿佛隨手一,就能掐斷似的。
瘦小的男人上前就要搜,卻被黑男人一個眼神制止。
“老大!”
“我們走吧。”黑男人轉上了另一艘船。
“老大!”瘦小男子不甘心的跟上了黑男子的影。
黑男人回眸看了穆青璃一眼,“我自有分寸。”
他分明回眸看了穆青璃,可穆青璃卻始終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面前,仿佛蒙上了層薄霧。
見黑男人這樣,瘦小男子這才不甘心的閉上,跟上黑男人的腳步。撐船離開。
穆青璃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蹙眉,能覺到,這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們上飄著一濃重的腥味。
就在剛剛,還以為那個黑男人不會善罷甘休。
卻沒想到,他居然走的那麼利落。
而且,穆青璃剛剛雖然沒看清他的臉,可這人,卻給穆青璃一種無法言述的悉……
是錯覺?
穆青璃淡淡收回視線,沒有在人工湖多停留,轉回到宴會廳。
在這個宴會廳,只認識傅蘭深一個人,所以,很本能的走到傅蘭深邊。
“回來了。”傅蘭深自然地挽住的手腕。
“嗯。”穆青璃點點頭。
“七叔,你剛剛有沒有出去過啊?”穆青璃突然抬眸。
“沒有啊,怎麼了?”對上穆青璃的視線,傅蘭深神如常。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穆青璃微微挑眉,笑著道:“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
另一邊。
顧長云來到酒店休息室,敲開了穆藍珂的房門。
王清正陪著穆藍珂在屋里聊天,兩人的臉上均帶著笑意,可以看得出來,聊天過程非常愉快。
“二哥,你怎麼來了?”穆藍珂有些意外的看著顧長云。
從回顧家的第一天起,就知道這個二哥有些不喜歡,無論怎麼迎合他的喜好,顧長云始終都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怎麼,小妹這是不歡迎我?”顧長云很難得開起了玩笑。
“當然不是,二哥你快進來坐。”穆藍珂拉開房門。
顧長云進了屋,笑著道:“媽也在啊。”
“媽來陪陪你妹妹,免得無聊。”虧欠這個兒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在想盡一切辦法彌補。
顧長云坐在沙發上,跟穆藍珂閑聊了幾句之后,他狀似無意的問道:“聽說傅蘭深的干妹妹送了你一個難得寶貝,能讓二哥看看嗎?”
顧長云是個聰明人,通過傅蘭深那句話,他就得知穆青璃送的禮是個桃木雕的杜鵑鳥。
杜鵑鳥。
這寓意……
可深了。
穆藍珂心里‘咯噔’一下,但臉上笑意不減,“當然可以,我這就去拿來給二哥瞧瞧。”
轉將那個桃木雕刻的杜鵑鳥拿出來。
王清笑著解釋道:“穆家那小丫頭也算是有心,杜鵑鳥又名‘子規’諧音‘子歸’可不就是代表著我們家阿珂平安歸來的意思嗎。”
“對,”穆藍珂配合的點頭,“五姐真是有心了。”
顧長云手拿起那個杜鵑鳥,接著道:“小妹可知道‘鳩占鵲巢’中的‘鳩’指的是哪種鳥?”
穆藍珂神不變,笑著道:“當然知道,‘鳩’指的便是這杜鵑鳥,其實杜鵑鳥是布谷鳥的一種,很多人都喜歡它發出‘布谷’的聲,卻不知道,這種杜鵑鳥其實是世界上最卑鄙的鳥。
杜鵑鳥在下蛋前會盯住某個鳥巢,當別的鳥媽媽,把蛋下在鳥巢后,它會趁著鳥媽媽不在,把自己的蛋下到鳥巢里,而且,還會把鳥媽媽的蛋吃掉一個,以免鳥媽媽發現鳥蛋的數量不對。
而且,杜鵑鳥的孵化速度非常快,率先孵化的杜鵑鳥會將鳥媽媽巢中的鳥蛋全都推落到樹下摔碎,最后只剩下杜鵑鳥一個,這樣,鳥媽媽就只能哺育杜鵑鳥一個,故有‘鳩占鵲巢’一說。”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被顧長云這樣問,估計已經被嚇破膽了,可穆藍珂不僅說出了杜鵑鳥,而且還說出了‘鳩占鵲巢’一詞的由來,神坦,臉上看不到任何心虛的表。
不得不說,穆藍珂演技之高超。
見穆藍珂是這般反應,顧長云皺了皺眉,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看的樣子,并不像是在演戲啊。
再說,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小姑娘,哪有這樣的演技?
顧長云放下了心中的疑慮,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房間。
他得馬上把這件事跟傅蘭深說說,讓傅蘭深不要再對穆藍珂有偏見了。
雖然他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妹妹,但畢竟是他的妹妹,他們的骨子里流淌著同樣的。
該維護的,他還是要維護的。
王清卻非常生氣的站了起來,“好一個鳩占鵲巢!就是不知道這送禮的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一瞬間,對穆青璃好全無。
好不容易認回來的寶貝兒,卻被人諷刺‘鳩占鵲巢’王清能不生氣嗎?
穆藍珂語調溫的安道:“媽,您別生氣,我五姐這人很好的,一定沒有別的意思,再者,畢竟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見我被你們認回來,可能心理上多多會有些不平衡吧,而且,也剛從花山被穆爸爸穆媽媽認回來不久。”
簡單的一句話,看似在為穆青璃辯解,實際上卻給穆青璃拉了不仇恨。
什麼心里不平衡?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能心里不平衡了?
有什麼資格不平衡?
王清皺著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漂亮的一個小丫頭,虧我剛剛還覺得看很合眼緣呢!阿珂,你以后跟這樣的人有來往,我也會提醒蘭深一聲,這佩瑜也是,怎麼會認了這麼一個心機沉重的干兒呢?”
穆藍珂善意的為穆青璃辯解:“媽,也許是我們誤會了五姐,以我對的了解,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要不然,怎麼能讓傅阿姨和傅另眼相待?傅阿姨和傅可都是明人,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果然一聽這話,王清就更氣了。
“剛從花山回來不久,就攀上了傅家,還把你傅阿姨和傅騙得團團轉,現在居然還送你這種‘鳩占鵲巢’的爛東西,這不是有心機是什麼?真以為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能代替你的位置了嗎?”
“不行!我得好好跟佩瑜說說才行!千萬不能讓被這個小丫頭給騙了!”
穆藍珂抱住王清的胳膊,撒,“媽,您別那麼沖。”
心里卻在冷笑著,就算穆青璃是王清的親生兒又怎樣?在這個親媽的眼中,穆青璃不過是個城府極深的心機罷了。
王清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阿珂,剛剛你爸在樓下說這個杜鵑鳥是用什麼木頭刻的來著?”對工藝品沒什麼了解。
“好像是桃木吧?”穆藍珂沉思了下。
“桃木?”王清氣得臉都紅了,拿起禮盒中的杜鵑鳥雕品,狠狠地砸在垃圾桶中,“這又是桃代李僵又是鳩占鵲巢,阿珂,聽媽的,以后不要在跟你這個五姐再有任何來往了!”
“媽,您別發那麼大的火呀,”穆藍珂忍住心中的快意,手將杜鵑鳥雕品從垃圾桶里撿起來,“好歹也是五姐的一番心意,萬一是我們理解錯了呢?”
“什麼理解錯了?有人能一錯錯兩?我看就是眼紅你!”王清不是傻子,知道鳩占鵲巢和桃代李僵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鳩占鵲巢是誤會也就算了,畢竟杜鵑鳥有子規的別稱,但桃代李僵還能是誤會嗎?
這個穆青璃分明是不安好心,想挑撥他們的關系!
王清氣憤的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小丫頭年紀沒多大,心思還真不小!”
王清這些年來,被顧海生保護的太好,本就沒見過風浪,也沒領略過豪門間的勾心斗角,自然不知道這世間險惡。
更看不穿穆藍珂臉上的那層面。
而且,思過甚,對穆藍珂充滿愧疚,這種時候,又怎麼能認清現實。
“媽,您先不要生氣了。”穆藍珂地抱住王清,接著道:“別說五姐接不了現實,就算是我這個當事人,到現在也都是云里霧里的,以前,我從未想過,我的父母另有其人,媽,找到你了真好。”
“傻孩子,這些年讓你委屈了,”王清心疼的著穆藍珂臉,眼眶微紅,接著道:“這些年來,你穆爸爸穆媽媽對你好不好?”
“穆媽媽對我很好,畢竟不知道我世,但穆爸爸……”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我畢竟是他的繼,在好,也好不過親生的,我每次都穿姐姐妹妹不要的服,就連零花錢,我都比其姐姐妹妹了一半,手機也是用的五姐不要的的,穆爸爸表面上說視我為己出,但其實……”
剩下的話,被梗在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穆藍珂所說這些經歷,都是真的,只不過事件的主角不是,而是上輩子的穆青璃。
其實穆俊良對穆藍珂還算不錯,至從未在食上對有什麼短缺,但這種時候,就應該說點可憐的話,才能博取王清的同。
王清都心疼死了,不敢想象,穆藍珂這些年來在穆家過得是什麼日子,“好孩子,媽以后不會再讓你到一點點委屈,媽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媽……”穆藍珂哽咽著嗓子抱住了王清,在王清看不到的角度上,的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只要著王清這張王牌,就算日后穆青璃挑明了真相,也沒什麼好怕。
接下來的日子,會讓王清越來越討厭穆青璃,讓這對母自相殘殺!
真是越來越期待以后的日子了。
穆藍珂角的那抹笑容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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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們大家明天中午12點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