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的能聽到銀針落地的聲音,臨青溪、焃昀、冷名揚分別坐在屋圓桌旁的三張椅子上,房子一角有個暖爐,上面正溫著曼陀羅山莊“出品”的花酒。
隨著嫋嫋升起的熱氣,濃郁的酒香飄滿整個房間,鑽進人的鼻孔裡,然後惹得人心的。
自從嚐了一口這花酒,冷名揚就再也放不開了,他雖然不嗜酒,但也極好飲兩杯,小酌怡嘛。
可是,這酒是有主人的,他總不好張口就要,再說臨青溪還在想著魏梓珍的事。
“青溪,你打算怎麼辦?”有外人的時候,焃昀還是臨青溪爲“青溪”,既不疏遠,又不同於兩人單獨相時的稱呼。
臨青溪擡頭看了一眼焃昀和眼睛總往酒壺那裡瞟著的冷名揚,說實在的也沒想到邴州的事魏梓珍也會來橫一槓。
這個魏梓珍還真是不知悔改,非要和作對,看來需要下一招狠棋才行。
“冷名揚,我要你把自己手裡的證據全都即日送往京城,一切給皇上定奪,但是別把魏梓珍是幕後黑手的事捅出來,而是先往曹恆、曹堉的上推,我要讓魏明親手殺了曹家兄弟,幫我把邴州曹家的給拔掉,否則他和他的兒都將惶惶不安。”臨青溪冷笑道。
冷名揚沉思片刻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勾脣一笑,衝著臨青溪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笑著說:“還是臨大人高明!”
三日後臨青溪和冷名揚的加急函和一干證都被送往了皇宮,而件件證都指向曹家兄弟勾結土匪、欺百姓、殘暴不仁等等,而且曹家兄弟背後似乎還有一個幕後黑手,而這個幕後黑手直接指向了左宰輔魏明。
這天深夜,盛怒的皇帝楚懷急招魏明和陸志明進宮,書房,楚懷拿起奏摺狠狠地扔到了魏明臉上。
“魏明,你好大的膽子,堂堂宰輔竟然勾結土匪私吞皇糧,你可是要造反嗎!”楚懷暴跳如雷地指著魏明。
魏明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慌忙跪在地上說道:“啓奏皇上,臣萬不敢有謀逆之心,還皇上明察,莫要聽信小人之言。”說完,還特意看了陸志明的方向。
“小人之言!哼,你看看這些證據,還有你魏宰輔的令牌,朕正因爲明察才痛心。魏明呀,魏明,你可是朕一手提拔上來的宰輔,也是朕最信任的人,你竟然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太讓朕失了!”原本氣勢洶洶的楚懷突然萬分失地跌坐在龍書案之後,整個人有說不出的悲涼。
魏明趕往前爬了一下,大聲說道:“皇上,這是小人在冤枉臣,臣絕對沒有背叛皇上,臣一心爲皇上,爲楚國,忠心蒼天可鑑。”
勾結土匪的事,魏明自然沒做過,但是他手底下的員做沒做過,他就不知道了,而且既然做了就不要被皇上拿到把柄,現在還連累他,真是該死!
“忠心?哼,那你告訴朕,爲何前往邴州運糧的糧食會拿到你魏明的令手牌,而且直接將五百萬斤的皇糧送到土匪窩裡?曹恆、曹堉與你的信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年曹家兄弟在邴州作威作福,你會不知道?”楚懷怒不可遏地看著魏明接連問道。
“皇上,臣冤枉,冤枉!臣的令手牌一直在上,從不曾離,也從沒有給過什麼糧食!至於信之事,臣就更不知了,肯定是有人模仿臣的筆跡,妄想陷害臣,還請皇上爲臣主持公道。”魏明趕從上掏出了他的令手牌,竟然和楚懷書案上放著的手牌一模一樣。
看到這同樣的手牌,楚懷的眼睛裡開始出現懷疑,但是面對魏明時,還是一臉沉。
“陸志明,你是我楚國有名的神探,這件事朕給你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個清楚明白,越快越好!”楚懷大肝火地說道。
“臣遵旨!”陸志明趕彎腰施禮說道。
“陸大人,你我雖政見時有不同,但還請你一定要查清真相,還在下一個清白!”魏明適時地說道。
“魏大人請放心,本執法絕不偏私,定會查明真相!”陸志明斬釘截鐵地說道。
“魏明,你給朕回府反思,什麼時候事查清楚了,你什麼時候再出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楚懷嚴厲地痛斥魏明兩句之後,拂袖離開了書房。
“臣恭送皇上!”魏明和陸志明趕恭敬地說道。
魏明是被一隊侍衛護送回府的,說是護送,其實就是變相地“監視”,這說明皇上對他是真得生氣和起疑心了。
回到府裡之後,魏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靜思己過”。第二天,魏梓珍早起去給魏明請安的時候,魏明把留在了書房。
而當書房只剩下父兩個的時候,魏梓珍發現魏明盯著看的眼神很奇怪,而且隨後就把帶進了書房的室。
“爹,怎麼了嗎?是不是皇上他……”魏梓珍走進室之後,剛想問魏明發生了何事,突然“啪”地一聲,魏明反手狠狠甩了一個耳。
“爹——”魏梓珍震驚地捂著發疼的左臉,因魏明用勁太大,一下子跌坐在室冰涼的地上。
“逆!誰讓你拿著令手牌去邴州惹事的!”魏明火冒三丈地呵斥道。
當他在書房看到龍書案上的那個令手牌,心都涼了一半,雖然他在朝中勢力龐大,但手中沒有兵權,皇上想殺他還是很容易的,所以他才急需要找到一個更穩固的靠山。
沒想到,在這個要關頭,自己的親生兒爲了那點兒私,不顧大局瞞著自己用另一塊令手牌勾結運糧,甚至把皇糧送進了土匪窩,這膽子真是太大了。
“爹,那臨青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農,皇上竟然親封爲一品,還兼當賜欽差,是陸志明的徒弟,兒這是在幫爹!”魏梓珍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很是委屈地看著魏明說道。
在爹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乖巧、聽話而且聰穎智慧的,爹爹已經做到了一朝宰輔還不滿足,知道他一直看陸志明這個對手不順眼,自己不過是幫他也幫自己而已。
不過,魏明卻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爲此時的兒魏梓珍已經鬼迷心竅,做事不考慮周全。
“幫我?哼,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付那個臨青溪的丫頭!是衛王的師妹,怕是衛王對也有些意思,你是怕奪了你衛王妃的位置才心積慮地對付吧!結果,你放出去的蛇沒咬到別人,反而咬到了自己人。珍兒,你好糊塗呀!”魏明氣得坐到室的椅子上拍著桌子說道。
“爹,皇上昨天晚上急召您進京,是不是邴州出事了?”魏梓珍著急地問道,也不顧的臉上的疼痛。
“何止是出事,你在邴州惹下的禍已經牽連到魏家,皇上書案上可是有另一塊我的令手牌。好在當初我對皇上說過,這塊令手牌只有一個,現在他讓陸志明查案,我擔心不確定的事很快就會被確定下來。”魏明已經在想辦法挽救了。
“爹,邴州的事兒並沒有出面,是讓秋兒代辦的,就把一切的事都推到曹家兄弟、運糧和秋兒的上,要不要找二叔幫幫忙?”魏梓珍也慌了,沒想到丟失的手牌竟然落到了皇帝手裡。
“這件事不能再牽連到你二叔上,我看皇上是看曹家兄弟不滿了,這幾年曹家兄弟在邴州也愈發無法無天了。以後,不準你再擅自做主對付臨青溪,否則你就算是我的兒,我也不會手下留!”魏明冷厲地說道。
“爹,兒不敢了!”魏梓珍低頭認錯說道。
看著此刻乖順認錯的兒,魏明心裡並不認爲會就此罷手,他太瞭解這個兒了,對衛王楚玄的執念過深,必須斬斷這心裡的執念,讓完全聽從於自己,和自己一條心。
“最好是這樣,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揹著我做一些事,定不輕饒!”魏明狠聲說道。
同一時刻,京城最大的人窩凝脂樓里老鴇翠娘正領著樓裡的姑娘們把恩客送出門,因來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所以送到門外還有點打賞。
此刻,在二樓一個雅間裡,楚國四皇子如今的定王楚嶺天還半躺在人膝上,十指蔻紅的主人正輕輕地給他按著頭部。
“王爺,頭還疼嗎?”的聲音如靈蛇一樣骨,讓楚嶺天立刻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水兒,我不是說過,沒人的時候我的名字,你是我的人,我一個人的人,不要與我生分!”楚嶺天憐惜地手著人如白玉一樣的。
“天!”子地喊了一聲。
“乖,本王有賞!”說著楚嶺天就出另一隻手將面前子的頭輕輕地摁下,然後兩個人的脣舌開始纏,很快室又傳出剛剛纔停歇的旖旎。
雲雨之後,豔的子趴在男子寬厚的膛上,此時的面容才全部顯出來,嫵中帶著妖冶,乖順中藏著強勢,這子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呆在楚國沒有離開的巫翎兒。
“水兒,本王接你王府可好,你是本王的人,本王看不得那些男人看你時的眼神,那種嫉妒骨的滋味,本王不想再嘗試!”自從半年前在凝脂樓遇到了水兒,楚嶺天覺得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樣,被這個冰冷人奪去了所有的心神。
“王爺,不可!水兒是青樓子,是沒資格王府的,還有,水兒留在這裡,可以幫上王爺更多的忙,畢竟這凝脂樓是達貴人最常來的地方,王爺要大事,就不能被兒私牽絆,水兒點委屈沒什麼,只要王爺心裡有水兒就行。”巫翎兒滴滴地起看著楚嶺天說道。
幾個月前,跟著魏梓珍出門的時候,才知道在楚國皇城有一家最繁華的青樓,雖然纔開了短短兩年,但已經在京城裡打開了名氣。
這個凝脂樓的姑娘不但各個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都是會一樣的,還很會勾引男人,那些聞著花香的狂蜂浪蝶就撲了過來。
當時,巫翎兒就在這羣人中發現了四皇子楚嶺天,而那時候的他剛剛被封爲定王,與魏梓蝶也已經婚。
機緣巧合之下,巫翎兒與這楚嶺天倒有幾次接,而且很快發現,自己竟然上了這個對魏梓珍一片癡的異國王爺。
巫翎兒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拿不到的,包括一個男人的心。
所以,買通了凝脂樓的老鴇翠娘,爲了凝脂樓裡的姑娘,而且設計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楚嶺天,並且使用了巫族止的,讓楚嶺天對念念不忘。
巫翎兒在母親巫花月的影響和教導之下,很懂得勾引男人,再加上楚嶺天漸漸不楚懷重視,心的人沒娶到,反倒像吃了黃連一樣的娶了最不喜歡的子,在這樣的況之下,化爲水兒的巫翎兒了一朵解語花。
楚嶺天這次是真得心了,尤其是在聽到自己的二哥也想娶魏梓珍之後,他的心裡只有微微地不甘心,但卻沒有很大的失落,反而在凝脂樓裡,要是看到哪個男人多看水兒一眼,他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殺掉。
於是,他確定自己上了一個青樓子,但青樓子又如何,水兒只委過他一個人,而且自己還是第一個男人,這樣純潔又善解人意的子,纔是他楚嶺天最想要的人。
“水兒,我的真心日月可鑑,現在天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纔是最重要的。朝中已經沒有大臣站在我這一邊,我現在只想做個輕閒王爺。”楚嶺天有些挫敗地說道。
“不行!”巫翎兒突然變了臉,聲音也有個凌厲。
是喜歡楚嶺天這個男人,但可不希只做一個王妃,做巫翎兒的男人就要永遠高高在上,的地位要比那個巫兒的太子妃還要高。
“水兒,你……”楚嶺天還沒見過這樣異樣的。
巫翎兒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但沒有恢復笑臉,而是起嚴肅地說道:“天,你怎麼可以這麼沒志氣,你是楚國最得寵的皇子,你的娘是皇帝的寵妃,你的岳丈是宰輔,你就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帝。你這樣自暴自棄,我真是太失了!”
楚嶺天見人落淚,趕起去哄:“水兒,對不起!別哭了,你哭了,我可是會很心疼的。我不是不想爭,可父皇那個人高深難測,皇后又容不得我們母子三人,魏宰輔一心要攀的是二哥那棵大樹,我孤立無援又能如何。”
“天,你相信我嗎?”巫翎兒又依偎進楚嶺天的懷抱裡。
楚嶺天地抱著:“我相信!水兒,在我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是你給了我溫暖,你不但是我楚嶺天最的人,你還是我的全部,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去做。”
“天,如果我說,我最想看到你坐在最高的那個位置上,將他人都踩在腳下呢!”巫翎兒看著楚嶺天說道。
“水兒,你……”楚嶺天這一刻覺得他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人了。
“天,先別問我爲什麼,如果你想要這天下,我和你一起爭!”巫翎兒要做這正極大陸的國母,要將巫兒狠狠地踩在腳下,哼,天下不是隻有景修一個男人能霸業。
楚嶺天很想問拿什麼去爭,不過是一個青樓,難道要用的去爲他爭取權勢嗎?不,他不願意!
楚嶺天中午離開凝脂樓之後,翠娘走進了正在對鏡梳妝的巫翎兒的房間,臉上是標準的“職業笑容”。
“哎呦,我的水兒姑娘,你可算是起來了,樓裡的姑娘還想請你多教教這……呵呵……牀上之。”翠娘因爲保養得宜,四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像三十歲,而且微微胖,看起來很是親和。
“翠娘,我說過,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你這凝脂樓日賺鬥金。”巫翎兒輕笑著看了一眼翠娘,頗有些高高在上,只不過是最簡單的就讓這翠娘對言聽計從。
“翠娘我要多謝你水兒姑娘了,看定王爺黏糊姑娘這勁兒,水兒姑娘,日後你要是進了定王府,可別忘了咱們凝脂樓。”最近,翠娘都會把姑娘們在恩客那裡聽到的一些消息告訴巫翎兒,而凝脂樓得到的好就是學幾招魅男人的招數,當然外人是不知道這些的。
“翠娘,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是定王賞得二百兩銀子拿去吧,至於這珠寶,我也不喜歡,翠娘你也收著吧!”巫翎兒現在看這些東西已經瞧不上眼了,要的是皇后的寶座。
“多謝水兒姑娘,多謝水兒姑娘!”財迷的翠娘趕跑去接著,唯恐巫翎兒反悔的樣子。
作爲回禮,翠娘告訴,定王府已經懷有孕的側妃魏梓蝶這幾天回了一趟魏家,還將定王日夜留宿在凝脂樓的事告訴了魏明和魏梓珍,魏明還去皇上那裡告了定王一狀。
“這件事我知道了,還有其他消息嗎?”巫翎兒想起前兩天楚嶺天不開心,可能就是因爲魏梓蝶告狀的事,那可真是個蠢貨。
“昨晚有個江湖人點了咱們樓裡的姑娘,結果在牀上說了,說是有人要找殺手來殺你,還說你本不是什麼水兒姑娘,而是……”翠娘似是有些不敢說。
“而是什麼?”巫翎兒眼神都冷了下來。
“而是巫族的巫!”翠娘吶吶說道。
“那他有說要殺我的人是誰嗎?”巫翎兒咬牙切齒地問道,敢殺巫翎兒,就是想一想也要死。
“就聽他嘟囔了一句,說是什麼宰輔,辦完事那人就走了。我得知了消息就想來找你,看你在外的時候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還有人要殺你呢?可是,王爺在裡面,所以我……”翠娘討好一笑。
“好,我知道了,翠娘,以後讓樓裡的姑娘機靈點,只要是有價值的消息,我不會虧待們,待會兒,我再教們一招。”巫翎兒想不通麗娘有什麼理由騙,看來是真有人想殺。
可是楚國沒人知道化水兒在青樓的事。不對,有一個人知道,那個人就是魏梓珍,而且好像早就看出自己對楚嶺天有意思。
魏梓蝶是的親妹妹,現在自己搶了妹妹的幸福,一定懷恨在心,說不定將自己是水兒的事也告訴了魏梓蝶那個草包。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等一下,會不會是巫兒那個賤人呢?肯定知道自己現在本沒回啓軒國,如果知道了自己在青樓,會不會藉機殺了?這樣就沒人知道巫翎兒究竟是被誰殺死的,死的不過是青樓的人。
不管想殺自己的人是誰,都要改變一下計劃,看來現在要對楚嶺天坦白自己的份,先做定王妃纔是上策,這樣無論是魏梓珍還是巫兒,都不能再小瞧,更何況手裡還有魏梓珍的把柄,到時候讓魏梓珍爲所用,巫兒那個賤人就失去了一個助力。
兩日後,定王府突然傳出定王中毒的消息,就連醫也解不了毒,這時候一個神子闖定王府,而且喂定王吃下一顆藥丸,然後定王就奇蹟般地醒過來了。
楚嶺天從牀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巫翎兒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他還以爲自己在做夢,這分明不是在凝脂樓裡的房間。
“天,您終於醒了!快嚇死我了!”巫翎兒突然當著一屋子醫、丫鬟的面就抱住了楚嶺天。
楚嶺天也回抱著,拍拍的後背問道:“水兒,你怎麼在王府?”
“巫翎兒,你個賤人,賤人!你給我出來!”這時,房外突然傳來魏梓蝶氣急敗壞的聲音。
楚嶺天放開巫翎兒,手扶著額頭,不滿地說道:“本王剛醒,魏側妃吵什麼,給我回去好好安胎!”
“王爺,我不走,我要撕爛巫翎兒這個賤人的,竟然勾引王爺,這個不要臉的狐子,王爺還不趕離開。”魏梓蝶剛剛纔知道,楚嶺天這幾個月心心念唸的人竟然是巫翎兒。
雖然當初不是很甘願嫁給了四皇子,但四皇子也是長得英俊非凡,而且又很會哄人,已經漸漸上了他,將他視爲自己的私有,現在巫翎兒要跟搶,怎麼忍得了。
“巫翎兒?什麼巫翎兒?把給我趕走!還不快去!”楚嶺天憤怒地喊道。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邊魏梓蝶撒潑咒罵的聲音,巫翎兒在這期間只是低著頭,但是角若有似無的得意笑容,卻是沒人看得到的。
等到屋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意濃濃的兩個直接了鞋躺在牀上。
這時候,巫翎兒纔對楚嶺天說出了自己的真實份,說乃是啓軒國巫族族長之,因爲上楚嶺天違逆父親的命令留在這裡,而且化爲水兒委與他。
“天,別怪我,我只是太你了,我真得不是有意騙你的,對不起!”巫翎兒的聲音越發。
“水兒,不,翎兒,我怎麼會怪你,我反而要謝謝你,謝謝老天爺。我本就有意娶你進門,可是就怕不能給你一個面的份,如今你是族長之,還是啓軒國太子妃的妹妹,份這麼尊貴,我去求父皇下旨,讓你做我的王妃。”楚嶺天沒想到巫翎兒還真是一個寶貝,有了巫族的支持,那他曾經的那些宏圖大志不就可以繼續展開嗎!
“皇上會同意嗎?”巫翎兒狀似擔憂地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眼下楚國正在想辦法與吳國、啓軒國修補關係,兩國聯姻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第二天,楚嶺天就進宮去求楚懷,三日後,賜婚的聖旨就下了,不過楚嶺天和巫翎兒的婚禮也要知會巫翎兒的父親一聲,所以婚就定在一個月後。
巫翎兒自然不能再住在凝脂樓,很快就搬進了寧王府,而且搬進去的當天就查出了懷有孕,雙喜臨門,可是喜壞了楚嶺天,但卻讓魏家姐妹恨得牙。
凝脂樓巫翎兒略顯空的房間裡,翠娘慢悠悠地轉了一圈,然後讓丫鬟打掃一下給別的姑娘住,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推門進去,就見一個小丫鬟在吃點心,臉上沒有了平時的虛以委蛇,只有溫暖的笑意。
“怎麼?九娘沒在吳國管你吃夠好東西,這時候倒來我樓裡貪那幾塊點心!”翠娘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了有些發酸的胳膊。
已經吃完點心的小丫鬟“嘿嘿”一笑,說道:“翠娘這裡的點心最好吃,主子現在去了邴州,九娘就是讓我來問問,你這邊怎麼樣了?”
“你去告訴九娘,就說我這邊兒的魚兒已經開始上鉤了,而且鬥得歡,以後有好戲看了。對了,主子怎麼樣了?”翠娘關心地問道。
“主子正忙著種地呢,聽說最近缺牛,你這裡有賣牛的嗎?”小丫鬟直接拿起茶壺對著喝起來。
“慢點喝!倒是沒聽說過賣牛的,不過前兩天有個南方的客人進來店裡,他說他自己家裡倒是養了不的水牛,回頭我把那個客人的住址給你。”凝脂樓裡的客人也不分高低貴賤,你有銀子就可以進來。
“好!點心不錯,茶也不錯!”小丫鬟笑嘻嘻地說道。
“你個饞貓!”麗娘慈地指指,眼中都是笑意。
沒過多久,京城就傳出消息,邴州府城城主曹恆夥同其弟邴州知府曹堉與運糧、土匪勾結,貪墨皇糧,欺百姓,作惡多端,株連九族。
只是,曹恆、曹堉以及運糧全都畏罪自殺,邴州曹家兄弟的餘黨也都在得到消息之後,紛紛逃離邴州。
而與其勾結的土匪也被左宰輔親自帶兵圍剿,五百萬斤皇糧一粒不到了邴州暫任城主之位的一品臨青溪的手裡。
至此,邴州皇糧失蹤一案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告破,邴州百姓揚眉吐氣,終於可以安心春耕。
這個消息遠在邊疆某地的楚玄也知道了,當他得知臨青溪被楚懷封爲一品的時候,心裡還是很擔憂的,他無法原諒楚懷當年將楚嶺鶴送到邊疆,現在更無法原諒楚懷利用臨青溪。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哥哥一家,但他這次要保護好臨青溪,所以,他必須爲楚國儘快打造出一支堅不可摧的隊伍。
他最開心的是,即便自己和臨青溪分隔兩地,但還是在想著他,那麼爽快地把所有的糧食都給了他,還給他和他的士兵送來了保暖的布鞋,不僅如此,還派了幾個人幫他一起訓練那些士兵。
這支隊伍是他爲楚國訓練的,更是爲打造的,不僅如此,他還要讓不任何人的牽制,去做一個真正自由快樂的臨青溪。
他知道,是一個很厲害也很聰明的人,但一拳難敵四手,所以,他想做上的護甲,讓任何人都傷不到,他也想做手中的長劍,任何膽敢傷害的人,都要死在他的手下。
楚玄給臨青溪寫了一封信,讓夜風連夜送往邴州,隨著信而去的還有他一顆日夜思念的心。
幾日後,遠在邴州的臨青溪收到了楚玄的加急信,也收到了皇上給魏梓珍賜婚的消息。
只是,魏梓珍的賜婚對象並不是一直思多年的楚玄,而是德王楚凌軒,賜婚當日即刻婚,本沒有給魏梓珍任何轉圜思考的餘地。
楚玄寫給臨青溪的信之中,並沒有說什麼,寥寥幾字說了自己的近況,又詢問了的況,最後更言明,無論如何記得給他回信。
只是,提起筆臨青溪卻不知道要寫什麼,就只好將自己來邴州後發生的事一一寫了下來,沒想到這一寫就是好幾張,就連自己都有些詫異,以前給楚玄寫信,似乎沒什麼話說,現在倒是學會囉嗦了。
寫完了信,又給了夜風,臨青溪長舒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各種事都很順心,覺得這邴州的天氣也格外的清新。
“公子,那個人怎麼辦?要把和曹家兄弟關在一起嗎?”竹香湊近臨青溪問道。
“不用,我今天去看看,現在緒怎麼樣?”臨青溪活了一下脖子。
“平復一些,不過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這個人還能用嗎?”竹香表示懷疑。
“能用,當然能用!我去換件服,咱們吃了晚飯就去!”寫了那麼長的一封信,臨青溪突然覺得有些。
涼風習習,天上的星星並不多,但是月很好。臨青溪一白白紗遮面裹發,就和當初巫兒到臨家村時的裝扮一模一樣,蝶兒和竹香也是同一樣,扮作侍跟在後。
三個人飛來到了邴州城一個很普通的院落,然後進了後院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秋兒姑娘,你還好吧?”臨青溪刻意改變聲音和麪前的人說話。
這個秋兒是魏梓珍曾經最信任的婢,也是魏梓珍親手把送到了土匪窩裡,在那裡了男人的泄慾工,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臨青溪在魏明的大軍趕到之前,救了,同時也救下了被魏明暗殺的糧食,曹恆、曹堉兩兄弟,這些人都是將來扳倒魏明的證據,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輕易死掉。
這幾人被臨青溪特意救下來之後,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只是這秋兒看起來神有些不對頭,將來就是當做證人,估計有些半瘋的,說出口的話也不能信。
好在,這個人瘋的不是心智,只是太過想要找魏梓珍報仇,這些天一直嚷著要見救的人,還說讓做什麼都行,只要讓殺了魏梓珍。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是至理名言,臨青溪也懂得,現在沒時間“搭理”魏梓珍,倒不如再把的“心丫頭”送回去,也爲京城的那場戲添添熱鬧。
“是姑娘你救了我嗎?求你放我離開,只要我殺了魏梓珍,我一定會再回來,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便你。”秋兒覺自己要瘋了,不,已經瘋了,本沒想到魏梓珍想都不想竟然把送給那些畜生,讓清白的子被糟蹋。
一定是看出自己對衛王也有意思,怕日後自己奪了的寵,所以要除掉,對,一定是這樣!魏梓珍,你好狠!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是魏梓珍邊的丫鬟,你應該知道比你聰明,如果知道你還活著,我想你走不到京城就骨無存了。現在可是風風的德王妃,你殺不了的!”臨青溪冷冷地說道。
“這個心如蛇蠍的人,讓人糟蹋了我,呵呵,自己也沒嫁給衛王,真是可笑!我不解恨,難道就因爲我是個丫鬟,我的命就這麼賤嗎!不,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秋兒猛地跪下來,狠狠地朝臨青溪磕頭,但是臨青溪快一步扶住了。
“秋兒姑娘,你不必如此,我們既然救下你,自然有道理的。實話告訴你,我們的聖——主子也看魏梓珍不順眼,不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更不希有朝一日爲楚國的後宮之主。如果死了,我們主子也是萬分高興的。”臨青溪故意看著秋兒說道,讓誤以爲們三個是巫族的人。
“那請姑娘幫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了魏梓珍的!”秋兒的雙眼迸發的恨意讓臨青溪都心裡一驚,看來是恨了魏梓珍。
“那好,現在正有一個好機會,被提升爲京城三品的一個員的嫡突然暴斃,他原本是想把這個兒進獻給德王做妾室的,你可以假扮這個員的兒進德王府,放心,我們會給你易容那個員兒的樣子,沒人能看得出來,至於進德王府之後的事,都要看你自己了。”臨青溪也是讓夜猴出去打聽消息的時候,才湊巧知道了這件事。
現在,那個一心想要藉著兒攀附高門的大貪已經被夜猴給忽悠住了,他的嫡其實心有所屬,本不願意嫁給德王,現在只要秋兒這邊答應下來,這件事就算定了。
“多謝姑娘,我一定會殺了魏梓珍的!”秋兒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魏梓珍報仇,而且從今往後不再是卑賤的丫鬟,而是員的兒,還是嫡。
幾日後,秋兒就改面換姓跟著自己的“假爹”進了京,而且醫高超的竹香還爲點了守宮砂,上的傷也都給治好了,至於房時的落紅,秋兒說自己能想到辦法。
“主人,您覺得這個秋兒能信嗎?可是有點半瘋的!”竹香有些擔心地看著遠載著秋兒的馬車越走越遠。
“瘋人才更可怕!日後會怎樣,就不是咱們需要擔心的了,如果功了,說不定還能有一個好的後半生,如果失敗了,那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魏梓珍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只會認爲這一切都是巫兒策劃的,就讓這些蛇蠍人互相撕咬吧!”
臨青溪轉往邴州府城的城門方向走去,這些都是作惡多端的人,們喜歡玩火,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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