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位於楚國偏東方向,是楚國東部高山峽谷最多的一個州,因爲平地較,百姓主要以販賣山貨爲主要生計手段。
而且郴州的人口相對來說也比較,山裡的山民進一次府城就要來回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非常不方便。
臨青溪一行人剛到郴州地界兒,就看到定王楚嶺天親自帶人迎接。
此人華服冠,一看就是被寵長大的皇子,上有一傲氣,他坐在裝飾奢華的馬車裡,旁還坐著一位豔的子,就是如今的定王妃巫翎兒。
“青溪見過定王、定王妃!”臨青溪走下馬上朝兩個人微微施禮,而焃昀只是抱了抱拳。
楚嶺天對於臨青溪的表現很滿意,但是對於邊的男人則有些看不順眼,自己怎麼也是一國王爺,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貧民怠慢,而且姿勢還那麼高高在上,彷彿施捨給他一樣,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巫翎兒這是第一次見到臨青溪,這個楚國傳說中的奇子讓也很好奇,而且還是巫兒的敵,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你是父皇親封的公主,說起來咱們現在也算一家人了,以後不必見外,我四皇兄就可以了。這郴州以後還要靠青溪妹妹多多費心纔是,遇到什麼難事就找你四皇兄和你四皇嫂。”定王笑著說道,但是臨青溪能夠覺他的笑不達眼底。
可沒真當自己是皇家公主,不過是楚懷的一個隨意封號,楚嶺天如此討好,甚至紆尊降貴地來迎接,無非是看很有利用價值罷了。
不過,想到以後不得要和楚嶺天、巫翎兒打道,臨青溪語氣親和地說道:“那青溪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後還四皇兄和四皇嫂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楚嶺天很爽朗地大笑一聲,倒是巫翎兒看著的眼神探究中有了一輕視。
楚嶺天邀請臨青溪進了郴州府城,而且在府城特意給這位一品農事安排了一座宅院,而且還配備了很多的丫鬟、小廝,不想是來照顧,倒有點監視的意味。
臨青溪只是淡然一笑,這些人恐怕是巫翎兒的主意,雖說比不上巫兒聰明,但到底是和巫兒流著一半的巫族人,這骨子裡的狠狡詐是天生的。
到郴州之後的第二天,臨青溪就穿上便服在郴州的大街小巷逛了起來,當然後邊也跟了不的尾。
“主子,要把他們甩掉嗎?”蝶兒眼沉地問道。
“不用,他們想跟就跟著吧。時間還早,咱們去郴州附近幾個縣的山裡逛逛,聽說這郴州山貨比較多,看看都有什麼。”越是防著楚嶺天夫婦,他們就越不放心自己,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讓他們跟著,反而能打消兩人的疑慮。
於是,臨青溪、焃昀扮收山貨的夫妻帶著夜猴、雪鷹、竹香和蝶兒去了郴州的大山裡轉了轉。自然後邊的尾也一直跟著。
現在還是早春,但郴州的大山裡到可見不風的各類樹木雜草,雖然葉子都落完了,但是樹枝連著樹枝,也只有斑駁的灑進來。
山上自是冷風習習,但是臨青溪沒在意,仔細地觀察著山裡的各種野生的果樹和野草、野花,有的時候還會特意開山上的土看一看。
在半山腰一很好的山石上休息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對上山砍柴的父子,於是,臨青溪就和他們聊了起來。
“這位大哥,您貴姓?這山有名字嗎?”一路走來,要不是遇到這對父子,臨青溪連個當地人都看不到。
“小人免貴姓唐,這山核桃山,這些都是核桃樹,每年山上都會結很多的核桃,那時候會有一些百姓來這裡摘些核桃去賣,但是也掙不了幾個銀子,勉強能餬口。”樵夫笑著說道。
這麼冷的天竟然有外人上山,而且看幾人的穿著定不是普通關係,樵夫回話的時候就多了一些恭敬之意。
“這核桃可是非常好的東西,怎麼會賣不上好價錢呢?”臨青溪不解地問道。
“公子說笑了,這核桃有什麼好的,吃起來也很麻煩,砸開之後,裡面的東西通常都碎了,就算完好的,富人家也很吃這山裡的東西,也就圖個一時新鮮。”樵夫想著他們是外來人,應該不知道這核桃在當地百姓眼中那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山貨了。
“唐大哥,這整座山上都是核桃樹嗎?”臨青溪爬了一半的山,發現這樹的品種都是一樣的,雖然吃過核桃,但是卻沒見過核桃樹,沒想到眼前這片片的竟然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是的,我在這大華山砍了幾十年柴了,這整座山都是這種樹,一到核桃的時候,那核桃果都快把樹給彎了。雖然不值什麼銀子,但畢竟也能擋點,所以倒沒見有果子剩下。”唐樵夫一家也就指這大華山砍核桃樹賣點錢。
臨青溪又詢問了唐樵夫一些關於大華山和周邊幾座山的況,然後就和焃昀他們一起下山了。
郴州盛產核桃並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只是這裡的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核桃的珍貴,甚至把它同普通的野果和山貨放在了同一個檔次。
接下來的幾天,臨青溪又去不同的山裡逛了逛,每天都是一早上就出去,到了很晚纔回來。
後來,又去了郴州百姓的農田裡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的百姓似乎並不重視春耕,在他們看來,那一丁點農田和賣山貨掙的錢差不多,都養不活家人。
臨青溪每天的行程自有人很詳細告訴楚嶺天和巫翎兒,而郴州的城主上飛是一個無所作爲的人,整天就知道煙花柳巷地逛,郴州的員也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似乎沒什麼激。
郴州窮,他們就是想搜刮民脂民膏,也搜刮不到什麼,各個都盼著能離開這裡。
員無作爲,百姓也對種地沒興趣,這裡雖是楚嶺天的封地,但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裡,所以對郴州也就更不上心了。
幾天觀察和走訪下來,臨青溪對於郴州的農事和各方面的況都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焃昀讓人暗中打探的一些郴州的消息,覺得可以著手開展自己的事了。
不過,要在郴州放開手腳做事,就必須要讓楚嶺天和巫翎兒爲的助力而不是阻力,所以,覺得有必要讓巫翎兒親自來找一趟。
這天清晨吃完飯的時候,臨青溪照往常一樣,並沒有讓丫鬟退出去,而是和焃昀在客廳裡討論起郴州山貨的事來。
“焃昀,待會兒你讓雪鷹去府城大街上多買一些核桃回來,像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隨意糟蹋了。”臨青溪端著茶杯慢慢啜飲一口,然後快速地朝著不遠兩個站在客廳一角的丫鬟看了一眼。
焃昀頓時就明白了臨青溪話裡的意思,然後說道:“沒問題,只是這核桃在郴州是普通的山貨,它真的是好東西嗎?難不郴州以後的崛起還要靠它不?”
臨青溪呵呵一笑說道:“沒錯,別人也許不識這核桃的珍貴,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傳說中有一雙慧眼識的農,這核桃可是有讓人變聰明的神奇效果,而且他比邴州的芝麻延年益壽的效果更好,還能讓人的記憶力變強。”
“青溪,這核桃竟然比芝麻還要好,那不是說郴州有了這核桃也很快會變和邴州一樣富有了?”焃昀微微驚訝地說道,當著外人的面,他和臨青溪之間的稱呼又變了以前那樣。
“這個,呵呵!我來郴州只是來幫助當地百姓提高糧食產量的,至於這郴州變不變富,那可和我沒關係,這都是郴州城主和各位員的事,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臨青溪顯得有些耐人尋味地說道。
“你說的也對,只要完皇帝代的任務就可以,至於這郴州何去何從的確不到你這個小小的農事做主。”焃昀故意揶揄地說道。
“什麼小小,我可是一品,再說,我還有天龍寶劍呢,就算我真得手郴州的事務又如何,哼!”臨青溪撅著小不滿地說道。
等到兩個丫鬟退下之後,臨青溪和焃昀相視一笑,相信很快巫翎兒就會找上門的。
果不其然,等到下午的時候,巫翎兒就帶著幾箱禮上門了,而且態度也顯得很熱絡。
“青溪妹妹,不怪皇嫂不請自來吧!”自從嫁給楚嶺天之後,巫翎兒學得越來越圓,現在的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從巫族走出來的眼淺的刁蠻,變得更有心計了。
“青溪不敢,您是真正的皇家兒媳,又是啓軒國巫族族長之,還是啓軒國未來皇后的親妹妹,青溪只是農出,不過是會種幾畝地,應該是青溪去拜會皇嫂纔是。”臨青溪裡說著謙卑的話,但是面上卻是不卑不,巫翎兒聽了也很用,這臨青溪的確不像魏梓蝶那個蠢貨。
“好了,別和皇嫂見外了,今天咱們好好說說話,這些都是皇嫂從京裡帶過來的,一些兒家的胭脂水和首飾,青溪妹妹別嫌棄。”心裡雖然看不上臨青溪,但巫翎兒知道,要想回京去掙那個位置,就必須要討好眼前的人。
“青溪不敢,多謝皇嫂!”想必裡面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臨青溪也不推辭,發展郴州自然需要錢,可沒想過要倒銀子進去。
接著,兩個人就在廳裡坐下,丫鬟給們奉上茶,然後就走出去了。
“青溪妹妹,皇嫂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這次來是有事要麻煩妹妹,還希妹妹多多幫助你四皇兄。”巫翎兒故意嘆著氣說道。
“四皇嫂,有什麼事您說,只要青溪能辦到的,定是會盡力去辦。”臨青溪笑著說道。
“青溪妹妹在邴州的事蹟,我早就聽說了,你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讓邴州人盡皆知,而且讓邴州一躍爲最繁華熱鬧的一個地方,這種能力不是誰都有的。這郴州的況你也都看到了,出京的時候,父皇他對你四皇兄說,如果郴州以後還是這個窮樣子,就讓我們永遠留在這裡,你也知道,這地方哪是人呆的。”巫翎兒說著眼睛裡都有些紅了,真是眼如,我見猶憐。
不過,臨青溪可沒忘記當初自己被人說“禍害”和“掃把星”,還有啓軒國挑起兩國之戰,這背後可有楚嶺天、巫翎兒不的“功勞”,那這次就換好好玩玩他們。
“這件事我聽我師父說了,其實,皇上讓四皇兄來郴州也是爲了堵住別人的口,如果四皇兄在郴州表現得好,那麼還是能回京的。”臨青溪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你說的是真的?”巫翎兒聲音都尖利了一些。
“四皇嫂,你別忘了我師父是誰,雖說魏側妃的父親也是宰輔,可現在朝中大臣都知道,他最看重的是德王和德王妃,而我師父對德王……”臨青溪笑著沒有往下說,但是巫翎兒已經猜出來了。
整個皇城都知道,雖然陸志明的師父和師兄是德王的人,但是他卻不喜德王,倒是對衛王有些親近,但也是因爲臨青溪和衛王關係較好。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在傳,臨青溪因爲要嫁給一個焃昀的人,也就是現在跟在臨青溪邊的男人,和衛王的關係已經徹底決裂了。
現在,很多人都想拉攏臨青溪這個農,因爲經過邴州的改變,可是大家眼中的“財神爺”,如果能得到的支持,那麼爭取儲君之位就有了很大的助力。
“青溪妹妹,你可有法子讓郴州變得和邴州一樣?”巫翎兒急切地問道。
臨青溪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巫翎兒臉上有了些惱意,但很快消失不見。
“青溪妹妹是不相信我,還是不想幫助我?”巫翎兒直接地問道。
“四皇嫂,說起來我應該要幫你,但我又不是很想幫你。當然,這其實和你沒關係,而和你的姐姐有關係,雖然你是楚國的定王妃,但你還是巫兒的妹妹,所以,我不想幫!”臨青溪語氣突然變得冷起來,這讓巫翎兒也覺得十分奇怪。
“這和巫兒有什麼關係?難不……是因爲軒轅景修?”巫翎兒似乎有些瞭解,這巫兒和臨青溪可是敵,不過臨青溪不是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了嗎?
臨青溪搖搖頭說道:“不是因爲男人,是因爲巫兒是我的仇人,不僅是巫兒,還有魏梓珍,們兩個都是我的仇人。只是沒想到皇上讓我來郴州,而四皇兄的兩個心的人,一個是巫兒的妹妹,一個是魏梓珍的妹妹,對不起,我就算有辦法,也不想幫!”臨青溪堅定地說道。
正是這樣堅定的態度讓巫翎兒看出是真得很恨巫兒和魏梓珍,正好,也很恨這兩個人,哈哈,上天對巫翎兒真不錯,這個時候給送來一個最好的同盟者。
“那青溪妹妹和巫兒和魏梓珍那兩個賤人有什麼仇?你不必懷疑,我對們也沒有好,而且我從未承認過巫兒是我姐姐。”巫翎兒提起兩人時臉上也是冷笑。
臨青溪假裝愣了一下,然後說起了當初巫兒三人墜崖、傷家人的事,而巫翎兒也對講起來巫兒這些年對的欺,以及在京城的時候,魏梓珍這個德王妃是如何辱的。
講到後來巫翎兒覺得自己和臨青溪簡直是心有慼慼然,們有共同的敵人,那麼強者和強者的結合,不就能很快回京了嗎?
“唉,沒想到四皇嫂堂堂巫族族長之也那巫兒的氣,我可聽說最近啓軒國太子妃的親孃找到了,想必四皇嫂孃親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臨青溪同地說道。
一聽臨青溪說起巫花月的事,巫翎兒心中就更恨了,現在不在啓軒國,巫花月讓人給帶過來的消息讓知道巫秋月母是如何折磨自己的母親的,巫翎兒早就恨得牙,一定要爲楚國的皇后,然後將巫兒母狠狠地踩在腳下。
“妹妹,你一定要幫我!”巫翎兒突然起跪在了臨青溪的面前,爲了能回京,連最驕傲的自尊也不要了。
臨青溪快一步將拉了起來,巫翎兒現在看著誠心誠意的,可也是反覆無常的人,今天如果真得給跪了,那麼以後定是把今日失去的尊嚴再討回來的,所以臨青溪在跪下之前就扯住了的手臂。
“四皇嫂,你別這樣,青溪不起。既然你我有同樣的敵人,那麼我會幫你,但你也要幫我,而且要想回京你需要聽我的安排,否則我也不能保證皇上一定會重新宣你們進京。”臨青溪將巫翎兒摁回了原來的椅子上。
“青溪妹妹,你說,我要怎麼幫你?”此刻,巫翎兒已經把回京的希押在臨青溪的上。
“誰當上楚國的皇后我不管,但那個人絕對不能是魏梓珍。我是一個農,手不到啓軒國,也很難對付巫兒,更找不到的弱點,四皇嫂是巫族的人,所以我希您能幫我讓巫兒的日子不好過,如果有可能,最好讓巫族容不下。”巫翎兒也是巫族的人,所以比起自己還有自己的人,最瞭解巫族,讓和娘巫花月一起對付巫秋月母,那麼景修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好,我答應你!”其實,就算臨青溪不說這些,巫翎兒也絕對不會讓魏梓珍當上楚國的皇后,更不可能輕易放過巫兒母,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
“還有,我們可能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臨青溪說道。
“誰?”
“魏梓蝶!”
巫翎兒有些愣住了,如果不是因爲魏明和魏梓珍的原因,那個魏梓蝶早就被折磨死了,只所以留一條命,也不過是爲了不和魏家徹底翻臉。
“那個人管什麼用,的心可是向著魏家的,讓幫我們不太可能!”巫翎兒說道。
“四皇嫂不能想想辦法嗎?這郴州的員大多都是魏明的人,四皇兄要想從郴州走回京城,就必須要讓魏明對郴州放手。魏梓蝶雖然沒有魏梓珍聰明,但也不是真沒有腦子,同時兒,再不濟,魏明也不忍心看著他這個二兒在郴州的日子不好過。還有,皇上其實早就爲四皇兄準備了人,只是魏明那邊不撒手,這些人就進不來郴州,郴州的員不作爲,四皇兄這輩子也別想回京城了。”臨青溪小聲地湊近巫翎兒說道。
“皇上準備的?”巫翎兒有些不相信。
“四皇嫂,你不會真的以爲皇上對四皇兄徹底失了吧?”臨青溪笑了一下,看出巫翎兒的確是這樣想的,然後說道,“失是有的,但沒有完全失,師父在給我的信之中說,皇上之所以讓四皇兄來郴州,是對他最後一次的考驗,如果他在郴州真得不堪大用,那麼這輩子也只能留在這裡了。但相反,如果他能經住磨難,將郴州發展好,獲得朝臣的稱讚,那麼他還能回去。”
臨青溪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巫翎兒又想到了另一個層面,看來皇上並不是不疼定王了,而是想讓他獲得百的認可,只要定王在郴州表現得好,那麼就有了可以和德王爭天下的資本,那還怕什麼。
只是那該死的魏家父,偏偏要擋著的路,這次就連皇上都藉著陸志明、臨青溪的口,讓知道了皇上的真正意圖,已經可以想見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定王時,他會是多麼地開心和興。
再說,那魏梓珍還有把柄落在自己手裡,要讓魏梓蝶恨上自己的姐姐和父親,對於巫翎兒來說可是最簡單的一件事了。
從臨青溪那裡回來之後,巫翎兒就拉著楚嶺天進了室,然後將自己和臨青溪的對話都對他講了一遍。
楚嶺天聽後果真是大喜過,笑著說:“父皇他沒有拋棄我,一直就沒有拋棄我。我就一直覺得奇怪,如果父皇不再疼我,爲何還對母妃那麼好,看來是我沒明白父皇的意思,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楚嶺天經過巫翎兒長時間的“枕邊風”之後,已經對於帝位有了熱切的,所以他纔會和啓軒國的人合謀想讓楚國起來,然後趁機奪下皇位,沒想到被衛王給阻止了。
不僅如此,他被皇帝趕出了京城,而他的二哥德王卻進了書房的偏殿批閱奏摺,甚至一下子要坐上太子的位置,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心,讓他近端日子鬱鬱寡歡。
臨青溪的到來原本就讓他重新燃起了回京的希,而近日臨青溪和巫翎兒的一番話,更讓他看到坐上帝位的希,原來他的父皇一直都沒有放棄他。
“天,那個臨青溪是陸志明的徒弟,如今又是楚國最會賺錢的人,你想想,父皇把心急火燎地派來郴州,不就是讓來幫你的嗎?我想,父皇一定是想把皇位傳給你,可是魏明那人的勢力太大了,德王後又有很多支持他的人,唉,現在父皇就是想給你派一些稱心的人過來也沒辦法。”巫翎兒懊惱地說道。
“魏明那個老狐貍,他是看中了二哥有皇后撐腰,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父皇趕出京。”當初楚嶺天被趕出京城的時候,就是有人查出他和啓軒國的人有信件過來,魏明還說他有可能通敵叛國,這樣的罪名如果落實了,別說他這個王爺保不住,他的母妃被打進冷宮,就是他的小命也可能沒有了。
“天,德王府有魏家的兒,咱們定王府裡也有,只要讓魏梓蝶給他的爹寫幾封信,相信魏明就會放那些人來郴州的,到時候郴州有了皇上派給你的人,再有臨青溪這個會賺錢的幫咱們,還愁你不能早日回京。”巫翎兒笑盈盈地說道,順便坐在了楚嶺天的大上。
“魏梓蝶?能行嗎?”自從巫翎兒爲他的王妃之後,其他的人他很了,只是兩個人婚之後一直沒有孩子。
“天,這件事給我來辦!”巫翎兒信心十足地說道。
當天晚上,巫翎兒就走進了魏梓蝶所在的偏遠,然後耗費很大的力幫恢復了當年在青樓的那段記憶,而不堪骯髒的回憶讓魏梓蝶整個人差點崩潰掉。
不過,在巫翎兒的恐嚇、威脅和引之下,漸漸恢復了理智,而且認爲自己不幸的源頭就是因爲魏梓珍,一直最崇拜的姐姐。
當天,們姐妹同時失,而的姐姐竟然讓人給換了記憶,還讓嫁給四皇子,自己乾乾淨淨地嫁給了德王妃,甚至還可能爲未來的皇后。
不,那樣骯髒的一個人不配做的妹妹,更不配擁有高高在上的位置。憑什麼在定王府裡盡折磨,而就能榮華富貴,這不公平,不公平!
魏梓蝶和魏梓珍的姐妹之就在巫翎兒給解封記憶之後徹底地消失了,現在留在魏梓蝶心目中的只有對魏梓珍的仇恨。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就這樣,魏梓蝶答應巫翎兒幫助楚嶺天,而且也有自己的考量,巫翎兒知道所有的,但巫翎兒答應不會告訴楚嶺天,也不會解開楚嶺天的記憶,但如果有異心,就會被楚嶺天掃地出門。
巫翎兒的狠毒魏梓蝶早就領教過了,絕對有幾百種方法讓自己生不如死,況且就算爲了的兒子,也要努力一拼。
因爲巫翎兒已經答應,要認的兒子爲嫡子,那日後兒子就可能是世子,還可能是太子,甚至是一國之君。
人的野心和仇恨就像一顆火種,一旦被點燃,想滅都滅不掉,更何況魏梓蝶被兩顆火種同時燃燒,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幫助楚嶺天回到京城,而也可以回去報仇。
臨青溪不知道巫翎兒是怎麼說楚嶺天或者魏梓蝶的,總之,半個月後,楚懷和陸志明爲挑細選的幾個人到了郴州,而他們和邴州的朱毅之一樣,來到郴州之後爲了郴州幾個縣的縣令。
臨青溪作爲農事,首先發布了春耕的條例,而因爲楚嶺天和巫翎兒的幫助,很快郴州的百姓就開始加大春耕的力度,還開墾出來很多的荒地。
接著,臨青溪又讓人把郴州所產的山貨都讓仔細地過目一遍,然後選出幾樣來作爲郴州的特產,比如核桃和山楂。
不僅如此,還讓楚嶺天在郴州府城專門找個小莊子住下來,然後帶著巫翎兒、魏梓蝶這些妻妾在莊子的田裡親自耕種,說是主要給皇帝看的,但其實是臨青溪不想要巫翎兒等人一直來煩。
楚嶺天倒是個有腦子的,他心甘願地接了臨青溪的這個提議,想著自己這個王爺親自下田耕種,一定能博得不的好名聲。
巫翎兒和魏梓蝶這些人雖然嫌棄莊子和農田,但爲了能回京城,們也不得不忍耐,就算再難也撐不下,因爲臨青溪告訴們,皇上暗中派了人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表現好的話,皇上肯定能看到的。
正在楚嶺天帶著巫翎兒等人苦哈哈地在田裡忙碌的時候,臨青溪在另外一所蔽的小院裡悠閒地喝茶下棋。
“主人,您沒看到巫翎兒那個狼狽樣,滿的污泥,還要自己打水做飯,哈哈哈,想起來,屬下就想笑!”竹香將探到的消息對臨青溪和焃昀說道。
“留他們在府城還不夠礙眼的呢,再說,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們玩心眼,就讓他們在莊子裡好好勞,驗一下百姓的不易吧!對了,夜猴回來了嗎?”沒有了楚嶺天和巫翎兒在一旁礙事,臨青溪甩開後的尾也輕鬆了不。
“主子,屬下回來了!”正說著,夜猴笑嘻嘻地走進了院子。
“上飛的事都打探清楚了?”臨青溪落下一子,可棋局之上本不是焃昀的對手,“我輸了!”
“回主子,屬下打探清楚了。上飛是魏明的遠方侄子,在郴州多年從來沒管過百姓的死活,最喜歡去青樓,看他那骨瘦如柴的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夜猴將打探到的消息對臨青溪說道。
“這縣令容易換,但是這城主卻是不容易換的,這次怕是魏梓蝶再去求魏明也不會有什麼用了,除非這上飛死了,皇上還可能任命這下一任的郴州城主。”臨青溪抿著脣說道。
令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夜猴就告訴,上飛死在了郴州一家青樓的牀上,府查探的死因是虛弱致死,但好事之人都說這上城主是風流致死。
臨青溪還讓夜猴重新調查了上飛的死因,並沒有查到他遭人暗害的證據,當晚和他在一起的青樓子也沒什麼問題,也許他真是巧就死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郴州的城主死了,很快新任城主的聖旨就到了邴州。
只是,臨青溪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新任的郴州城主竟然會是當今惠王也就是三皇子母族杜家之人,而且此人還是從未見過面的杜宇堂的父親,的大師兄杜江。
這皇帝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他把自己另外一個兒子的人也扯進來,難道他還嫌這郴州不夠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