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計劃,調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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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舟和汪博源的單獨對話并沒有持續太久,大概十七八分鐘,汪思涵和汪榮澤就先后從汪博源的書房里出來了。

汪博源打住話頭,對出來的兩人說:“書本找到了?”

汪思涵小小地揭了自己爸爸的馬腳:“找到了,其實就放在書架上,不知道怎麼的我去找的時候一直沒有看見。”

汪博源混不在意地說:“找到了就好,過來坐坐,”說著又對汪榮澤說,“榮澤也是,陪我一起喝杯茶。”

汪思涵腳步輕快地走到自己爸爸旁的沙發上坐下,汪榮澤也快步走到沙發前,接手了自己叔父的泡茶工作。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汪思涵好奇地問,咖啡的大貓T恤和綁頭發的米波點發圈使看起來悠閑又可音的,也讓原本約約有些嚴肅的對話變閑談。

顧沉舟回答:“聊了國外的一些事,金融和城市建設。”

汪思涵接過汪榮澤遞過來的茶杯,對自己爸爸說:“再給我們幾十年,我們發展得比國外更好。”

汪博源點點頭:“這話我聽,你既然說了,回頭就做一份十年城市建設規劃案給我,城市就選你生活了好幾年的慶春吧。”

“爸!”汪思涵沒好氣地了一聲,但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而是真的抓著茶杯就開始琢磨怎麼寫這個規劃案。

汪博源又跟顧沉舟說了一些關于養保健的閑話,還特意提到顧新軍最近有點咳嗽,秋了要注意,正好這時候汪博源的保健醫生到了家里給汪博源做檢查,顧沉舟適時站起說:“伯父,我就不打擾您了。”

汪博源微微點頭,汪榮澤剛想站起來,汪思涵就先一步說:“小舟,我送送你。”

顧沉舟點點頭,和汪思涵一起走了出去。

城市的天空在徹夜不息的燈渲染下,總暈出各種各樣的彩。

汪博源住的地方的環境,和正德園天瑞園差不多。

明亮的線被擋在后,周圍都是樹木,橘紅的路燈一路排列,像一個個規律的小火球懸浮在樹林中。

這一的天空是靜謐的深藍

八月份的夜晚還很燥熱,但吹響樹葉的輕風多多地帶走了黏在人旁的燥熱。站在顧沉舟右邊位置的汪思涵在吹起的涼風中舒服地瞇了瞇眼。

顧沉舟對汪思涵說:“這里就好了,我先走了。”

汪思涵“嗯”了一聲,笑道:“下次見。”

顧沉舟回了十分相似又似乎有些不同的微笑:“下次見。”

車子就停在房子的不遠,顧沉舟上了車,啟的時候,車子的倒車鏡照出一道婀娜的影,擺和著發,一道在風中微微卷起。

他收回目,右腳稍稍用力,車子已經出停車位,向行車道開去。

“怎麼送個人送了這麼久?”在顧沉舟銀灰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汪榮澤從后的客廳里走出來。

汪思涵順了順撲到臉上的發個懶腰說:“風太舒服了。”

汪榮澤“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人的緣故呢。”

汪思涵不置可否:“你的那些朋友,大概見幾面就看上你了吧?”

汪榮澤笑道:“那可不!你還不知道你堂哥我多有吸引力?”

“那們多久跟你發生關系呢?”汪思涵又問。

這個問題可太刁鉆了,汪榮澤難道還能把自己的風流史拿出來跟妹妹炫耀?當下連咳數聲,說:“你在說什麼呢!”

汪思涵淡定說:“你在說什麼我就在說什麼啊。”說完就轉回家了。

還站在門口的汪榮澤一琢磨,心道對方不滿意他說跟顧沉舟有關系啊……這麼一想,他頓時就有些復雜了,一方面覺得自己堂妹是肯定不能隨便被別人騙走的,這樣端著剛剛好;一方面又覺得顧沉舟這小子下手太慢,實在不怎麼給力。

汪思涵和汪榮澤簡短流的時間,顧沉舟將車開出由警衛員把守的正門,在車子融車流的時候,就一點時間也不浪費地撥通了衛祥錦的號碼。

“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電話很快被接起來,衛祥錦似乎在喝什麼東西,話音有些含混,還夾著在水聲一起從信號那一端傳來。

“找你幫個忙。”顧沉舟將耳麥塞在耳朵里,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衛祥錦很爽快地回答。

“你找個機會出點事故住住院?”顧沉舟話音才落下,電話那頭就傳來噗的一聲,接著就響起衛祥錦劇烈的咳嗽聲,這聲音太急促了,就算隔得遠遠的什麼都看不見,顧沉舟也在眼前模擬出對方一下嗆到,漲紅了臉彎腰大咳的模樣。

這個景讓他不由自主地揚起角,出微笑。

紅燈停綠燈行,顧沉舟拉手剎放手剎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不忘關心一下衛祥錦:“你沒事吧?”

大概一分多鐘的時間,咳嗽聲漸漸變小,那邊才傳來衛祥錦沒好氣的聲音:“你是不是知道我明天要出任務,特意掐著時間來上詛咒的?”

“聽我說完吧……”顧沉舟說。

“聽著。”衛祥錦說,“找個好理由,不然揍你。”

顧沉舟解釋:“我的意思是你隨便找個機會,發生點意外假裝傷住院,然后我過去看你。”

衛祥錦抓到了重點:“你要找個理由離開京城?”

顧沉舟糾正:“我要找個理由去你那里。”

衛祥錦問:“怎麼說?”

回家的路程開過了一半,顧沉舟看著道路,說:“我要去那邊調查一些事,關于汪博源書記夫人葉秀英的事。”

衛祥錦說:“我有點印象……這一位是車禍過世的吧?你覺得當時的車禍有問題?”

顧沉舟解開了他的一個疑問,但同時拋出了更多的疑問給他:顧沉舟為什麼想去調查這件事?

汪博源和顧沉舟只有政治上的關系,如果說這件事是顧沉舟自己的主意,他為什麼會突然生出這個想法?如果這件事不是他的主意,是汪博源或者顧新軍的意思,那又為什麼會選擇顧沉舟這個還沒有進制的三代來做這件事?

“車禍不可能有問題。”顧沉舟和自己的兄弟分析,“如果車禍有問題,不用等我主意這件事,汪書記當時就把事人員統統揪出來了。你還記得葉秀英的車禍事件嗎?”他問。

衛祥錦說:“多有點印象吧,不是很清楚。”能多有點印象還是因為當時汪博源已經是慶春市的市委書記,中央的一員大將這個緣故了。

“葉秀英是在高速公路上和裝載有毒的運輸車相撞,司機和葉秀英都當場死亡,有毒,還好沒有燃燒起來。不然當時趕上那一段路的車子都不能幸免。”顧沉舟頓了頓,又說,“事后不論是調查剎車痕跡還是詢問恰好經過的車主,都證明這起通事故雙方都有過錯,負有共同責任。運輸車司機存在超速現象,葉秀英違章掉頭。”

“你的意思是?”衛祥錦問。

顧沉舟說:“葉秀英是汪博源的妻子,市跑跑自己開車很正常,長途路段,為什麼不找一個司機?在高速上掉頭的時候,是發現自己走錯了路,還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迫切地要趕回去——還是在心神恍惚、注意力極端不集中的況下,做錯了事?”

“……你如果不進政壇可真是浪費人才啊!”衛祥錦慨說。

“嗯?”

“明顯天生的謀家。”衛祥錦補完自己的話。

“別鬧,說正事。”顧沉舟說。

“好吧,說回來,”衛祥錦說,“你剛才說葉秀英的死沒有問題,現在又說葉秀英的死存在很大疑點,前后矛盾了吧?”

“葉秀英的死沒有問題,但未必沒有理由。”顧沉舟回答,川流不息的車輛從他旁滔滔而過,兩側高樓大廈外出的燈在相對速度下模糊一團塊,在玻璃窗上流淌不絕。

“我花了點功夫調查葉秀英死前一段時間的人際往,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所以需要出去看看,最好能和那些人接。”顧沉舟說,這個接當然不是傳統意義的見面,而是伴隨著各種退伍兵或明或暗、完全侵犯私的調查。

話說到這里,衛祥錦直接說:“行,剛好明天我要參加一個保,這個行時間不長,最多三十六個小時,結束之后我就把消息傳出去。”

“好,”顧沉舟答應之后,又叮囑說,“小心點,別真傷著了,我就是找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京城到外地調查。”

而這個合適的理由,從他一段時間前借著論文的機會接汪思涵就開始了:和對方收集資料,把在朋友跟曖昧階段,然后順勢談起對方母親。朋友是因為他對汪思涵并沒有太多相,曖昧卻不是為了汪思涵,而是因為汪博源——在這位政壇老人的眼睛下,他要關注葉秀英的事,就要有足夠的理由。這種足夠的理由中,他喜歡、并想要追求汪思涵,就是其中一個最容易達又最合理的理由。

但葉秀英的死亡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就算有問題,的死亡,又是不是和汪博源的政治生涯有關系?

顧沉舟并不清楚。

但是從他最初的夢境的結果來看,郁汪之中,郁水峰絕對還有后手沒有出,如果這個后手是常規的政壇上的,他基本幫不上忙,留不留在京城都一樣;而如果這個后手不是政壇上的……

顧沉舟挑了一個看起來最像的,并希自己的運氣不太糟糕。

衛祥錦說:“這還用你吩咐?沒事我就掛了。”

“行。”顧沉舟說,同時拔下耳朵里的耳塞。

前方,天瑞園的大門已經

寧靜的一夜很快過去,月亮西落,太東升,新的一天在人們快節奏的步伐中匆匆到來。

沈佑昌總理一早就按計劃登機,出訪尼維特爾進行正式訪問。其他的幾個副總理也早早就開始辦公,章松天負責理一切總理常務事宜,賀南山和其他兩個副總理則按自己分管的責任理事務。

上午剛過十點,已經連軸轉了兩個小時的賀南山剛剛結束自己主持的會議,正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書方嶼就推門進來,快步走到他面前說:“總理,寧副省長剛剛打來電話。”

寧副省長全名戴瑜龍,是上次彭松平案件中,在桑贊副市長路林被紀檢調查死亡之后,最后獲得市長位置的員。也是多年來一直跟著賀南山步調走的一位省部級高

彭松平的事已經有了定案,但由彭松平牽扯出的桑贊副市長死亡事件卻還在調查之中,當時幾位競爭市長位置的員都得到了紀檢輕重不同的關注。

“擋掉。”賀南山放下手中的水杯,簡單說。

彭松平一案牽涉出的路林事件,實際上就是顧新軍一石數鳥的計劃——既解決了自己臥榻之側的敵人,又幫助汪系削弱了郁系的實力,提高自己在汪系的地位,最后還一盆臟水潑到賀南山腳下,弄不臟他也要惡心惡心他——賀南山早在事件被挖出來的最開頭就著手調查了,但時間隔得太久,賀南山也不可能放下自己手頭的工作跑到地方去專門督促這件事,只能從各方面反饋回來的消息上,推測這件事和戴瑜龍不了關系。

這個結果一推測出來,賀南山拉戴瑜龍一把的心就淡了許多——彭松平和他賀南山又不是最近才不對付,戴瑜龍能和彭松平聯手整死路林,要麼這個人實際上是彭松平的人,要麼這個人就是個墻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不論前后哪一種,都不值得重用信任。

但不接電話不重用信任,不代表賀南山不關注戴瑜龍,他也防著顧新軍那頭再往戴瑜龍這里做花樣牽連自己,因此對方嶼說:“最近一段多關注戴瑜龍的事,有什麼況及時告訴我。”

方嶼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賀南山跟方嶼談的時候,賀海樓也在跟顧沉舟打電話。

賀海樓用自己常用的號碼連撥了兩次撥不通,就淡定地換了一個新號碼,又去撥顧沉舟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你好?”

“汪書記家的晚飯味道怎麼樣?”開頭一句頗顯怪氣的話說完,賀海樓就趕正題,免得這一個號碼也被拉進黑名單,“你接近汪思涵,是打算利用汪思涵調查汪博源的什麼事?”

和賀海樓猜想的那樣,在聽見賀海樓聲音的那一刻,顧沉舟的手都移到結束鍵上,馬上就要按下去,結果賀海樓的第二句話跟著追來,就算之前有再多的心里準備,這個時候,顧沉舟也難免心頭一驚。

這一個三五秒鐘的停頓過后,顧沉舟沒有按掉電話,而是問:“你找人調查我?”

呦,這是計劃被猜中惱怒了?聽聽這說話的水準,臉朝地摔下來了啊!賀海樓很驚奇地說:“怎麼不加個‘又’字?我們什麼時候不這麼干了?”

顧沉舟:“……”

賀海樓等了等,沒等到顧沉舟出聲,又挑挑眉說:“怎麼,還真被我猜中了?通過兒接近父親?”

顧沉舟這幾天的行,賀海樓一直有找人注意,和汪思涵的那一些事都是明正大的接本不可能瞞人。但要說顧沉舟會在這個時候個跟汪博源的兒談——不管別人怎麼樣,賀海樓反正不相信。

顧沉舟模棱兩可:“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因為?因為你是顧沉舟。”賀海樓說。

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這樣肯定,但是顧沉舟這個人嘛……看對方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了:他做了那麼多事,結果對方還是該合作就合作該親就親。說白了,顧沉舟的利益權衡太過分明,沒那麼多神去討好

顧沉舟笑了一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你覺得是這樣?”

“不然你干什麼去接近汪思涵?”賀海樓反問。

“這就是你今天打電話來的目的?”顧沉舟沒有回答賀海樓的話題,而是問道。賀海樓的這段話,已經到顧沉舟在準備的事的邊沿了,他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產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慨,但確確實實,顧沉舟覺得有些厭煩了:兩個人真的比,他要算賀海樓不至于算不到;但如果他要認真做什麼事,有賀海樓在旁邊攪合,還真是一攪一個準。

關于這個,賀海樓雖然也覺得自己很無聊,但還不至于這麼無聊。他淡定說:“當然不是,我有那麼無聊嗎?我只是來告訴你,汪博源的那朵百合花不適合你,別花功夫了,省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賀海樓,你真的不無聊?”顧沉舟說,換三年前的他,有賀海樓這一句,就是本來對汪思涵沒興趣,也要用盡方法把人追到手了。

輕佻的笑聲響起來,賀海樓悠閑地說:“你別顧著說我無聊,自己也悠著點吧,顧沉舟,你現在上躥下跳的折騰,又能折騰出什麼個東西來?咱們倆自己玩一玩,不是剛好資源相等戰力相對?”

顧沉舟跳過這個話題,直接問:“還有事嗎?”

“好像沒了。”賀海樓的話音還沒徹底落下,電話就被切斷了。他聳一下肩膀,若有所思地坐了一會后,突然打了一個號碼,在電話接通之后,跟對方說:“把汪博源的資料給我發一份……要詳細一點的……你跟賀總理說,他會答應的。”

彭松平和梁有生事的一周半之后,渾噩的局勢終于明朗起來。

除了溫家陳家這種背景深厚、枝繁葉茂的大家族之外,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員都在盡力向汪系或者和汪系有關的方向靠攏,相較于一直沒有怎麼發出自己聲音的郁水峰,汪博源在慶春當市委書記的時候,就一向以敢作敢為、大力發展經濟的神面貌出現,現在從地方調回中央,更多地接到上上下下的員,在員之中,態度也是非常強,非常有發出自己的聲音的。

彭松平被清除出黨的隊伍,除了這種大面上的影響之外,最有改變的,應該還是顧新軍掌握的組織部。

組織部中,原先跟著彭松平走的幾個人已經或者被彭松平牽連、或者被調任離開原先的工作崗位,剩下及新提拔上來的那些人中,里發出的唯一聲音,就是顧新軍的聲音。

當然這種形并不會持續太久,組織部這個部門非常特殊,各種員的調,遠的不說,就是汪博源和郁水峰這樣的下一屆當局候選人,都時時關注著。

組織部部長的辦公室里,顧新軍和人社部部長趙青山坐在會客廳里聊天。

兩個京城的省部級部長坐在一起,按理說談論政治話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當到這個地步,真正到了一言一行都有重量的時候了,他們出于謹慎或者其他緣故,反而不再輕易表達自己的觀點,偶爾說上幾句,也是不會引發歧義、以及那些自己早早就旗幟鮮明的表示支持或者反對的事了。

但這一次趙青山過來,跟顧新軍談論的,就是有關養老問題的政治話題。

政治中,很多又沒有太多,昨天沈佑昌和汪博源郁水峰幾個人才談論了有關養老金市的問題,第二天各部門就開始人心浮了。

“……顧部長,這件事你怎麼看?”趙青山問顧新軍,說起來養老金市這種問題,跟顧新軍沒什麼關心,跟人社部這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倒是有大大的關系。

汪博源的主基調是必須改革,必須市,顧新軍當然要旗幟鮮明地支持這一觀點了:“養老難確實是一個社會問題,要從各方面去改變這個現狀,養老金市,我想就是一個很好的改革步調。”

趙青山當然不是來問顧新軍觀點的,他點點頭說:“養老的問題,不止在于養老金隨著時間的貶值,空帳帳等不規范的管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我們現在是在挪用以后的養老金填補眼下的窟窿,不是長久之計啊。”

這個態度是非常鮮明的,顧新軍笑道:“必須要一項一項來解決,像養老這樣的社會保障,最終還是要落到趙部長肩頭上啊。”

趙青山對顧新軍這個態度很滿意:他表達出支持汪博源的態度,顧新軍也接了話樁,同時表示汪系對他的需要。他也跟著笑起來:“我們現在這個班子,缺了哪一個都不行,”這話當然只是說說,如果真的缺了哪一個都不行,郁汪兩個怎麼會掐得你死我活的?“顧部長,前一段你一直咳嗽,最近好些了沒有?是用食療治療的吧,慢是慢了一點,但好在對沒有傷害,老了,就是不由人了!”

“是用食療,一連吃了好幾天的百合湯黃粥,里都是一個花草味了。”顧新軍回答,像他們這樣的高級員,保健組的醫生是隨時待命的,而且用藥非常有講究,年紀大了,的各種免疫力難免下降,出了什麼病,保健組那邊是能用食療不用中藥,能用中藥不用西藥,西醫西藥除非到了必要環節,一般不輕易用。

趙青山又閑話兩句,意思到了也不再多留,站起說:“老顧,平常多注意,別不把小病放在心上,我先走了,回頭有時間,咱們倆再聊聊怎麼保養。”

顧新軍跟著站起來說:“是該好好聊聊,人老了什麼病都來了,老趙,我送送你。”

“免了,”趙青山一擺手,“天天走走了三五年的路了,我還能迷路不?”

顧新軍的書俞文俊立刻上前,殷勤地將過來做了二十分鐘的趙部長送走。結果兩人剛出去沒兩步,就見衛生部的孫正明。

“孫部長!”,“趙部長!”

面對面的兩個部長互相打了個招呼,趙青山說:“孫部長是來找顧部長的?顧部長就在里面,我先走了。”

“趙部長慢走。”孫正明也跟客套說。

趙青山點點頭,回到自己辦公室后就招來書,說:“幫我擬個發言稿,過兩天在部會議上用的,容圍繞加大養老保險的社會保障力度,將國市場的更多行業納社會保障的范圍。”

這個書也是趙青山的心腹,知道的事非常多,一聽趙青山的話就說:“部長,關于這一點,其他部門可能有話要說。”

養老這種全國的問題,真要落實起來,牽涉到非常多的部門,首先養老金的運用及國家撥款,就涉及到財政部,其次將什麼行業什麼人員納養老保障之中,就是社會保障問題,設計人力資源及社會保障部,再次,有關配合養老的福利機構的制度規范,又涉及到民政部的職權領域,可以說是一件牽一而發的事

趙青山思考了一會,問:“那些部門的態度是?”

書說:“民政部部長的態度和部長一樣,他們那邊上午就有了會議,發下去資料給大家學習;但財政部看樣子是不太贊的,其他幾個部門態度就比較曖昧了。”但這些曖昧之中,大多數也或多或地開始運起來,或者學習或者開會什麼的,只是主題還有幾分含糊。

趙青山淡然一笑,擺手說:“呂冬興有呂冬興的態度,我們有我們的態度,”呂冬興就是財政部部長,“你照著我剛才說的準備就好了。”

書會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寫演講稿,待會拿來給部長過目!”

趙青山這邊的對話剛剛告一段落,來到顧新軍辦公室的孫正明正在拒絕顧新軍的派煙:“老顧,你不是咳嗽嗎?還敢吸煙啊?”

“先一口再說。”顧新軍點燃了煙頭,深吸一口后緩緩吐出。

孫正明是個頭頂微禿,材有些矮胖,但非常壯實的男人,他拒絕了顧新軍的中華,又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制作糙的香煙:“作為衛生部長,我嚴肅地告訴你,煙這種東西,還是為好……你說這不是說的屁話嗎,男人要連煙都沒有了,這活著還有個什麼意思呦!麼的偶滴銳子過繞!”他說道后來連方言都冒出來了,意思是沒有我的日子過了。

說話間,孫正明的煙頭已經點了起來,濃濃的刺激氣味讓顧新軍聞著就有點不了。他不了地搖搖頭,剛跟孫部長閑話幾句,就接到了一個私人電話,他跟孫部長說了聲抱歉,就接起電話說,“誠伯,什麼事?……祥錦出事了?”他的神嚴肅起來,“有沒有大問題?出了什麼事?……”

站在一旁的孫部長聽到這里,也沒有再待下去,跟一邊的俞文俊說:“你們部長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您!”俞文俊連忙說,這個中午,他說這句話的次數可不低了。

兩人后,站在窗戶邊的顧新軍神越來越嚴肅:“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小舟,我讓他過去祥錦那邊照顧祥錦……”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霸王花和百合花:

賀:[淡定]我來告訴你,汪博源的那朵百合花不適合你,乖,聽話,別花功夫了,省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汪:[躺槍]……

顧:那什麼適合我?

賀:[咧笑→→→]明顯是霸王花啊![招展著枝葉和牙齒][招展著枝葉和牙齒][招展著枝葉和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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