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立在很遠的后方,說:“因為主子與二爺甚睦。”
沈澤川抬手折掉了擋住自己的梅花,說:“因為我知道有人會離開,消失在大雪里的人永遠不會再回來,除了策安。”
蕭馳野給蘭舟戴上耳墜,明示著霸道,暗藏著疼。他每次捧起蘭舟的臉,目永遠都那麼熾熱,這是無可退,無可藏。
沈澤川戴上策安給的耳墜,同樣是宣告著占有,他在痛與狠中還存有溫。這是他的,他只給蕭策安。
費盛不敢走得太近,元琢和松月接連離開后,沈澤川就難見霽。沈澤川已經站在了世間的巔峰,即便還沒有戴冠,也與還在中博時不同了。這份不同不是沈澤川變了,也不是費盛變了,而是地方變了,仿佛在這屹立數百年的王都里,臺階都有威懾力。
費盛挖空心思哄道:“主子,王妃和世子已經上路了,再過幾日就能都。”
沈澤川“嗯”聲,費盛默然而立。
不知過了多久,沈澤川把折下來的梅花掉了,那脆弱的瓣水沾他的指腹,他在垂眸時拿帕子。雪地里忽然發出“吱吱”的聲音,沈澤川沒開口,頭頂驟然被氅罩住。
沈澤川一怔,繼而被抱了起來。氅出空隙,他的后腦勺被摁住,接著就被吻了個正著。
碎雪落在沈澤川的鼻尖,齒間卻是熱的。
蕭馳野扯開氅,哈哈笑道:“我從”
沈澤川拽蕭馳野的領,偏頭俯首,幾乎是撞在他上。蕭馳野風塵仆仆,隨即收手臂,把蘭舟箍得幾乎要不上氣了。
沈澤川微微離開些許,低聲說:“我在”
蕭馳野蓋著蘭舟的后腦勺,再次吻了上來。分別數月的相思都在其中,他在片刻的偽裝后就原形畢,吻得蘭舟舌尖發麻。
蕭馳野長力大,這麼抱著沈澤川毫不吃力。沈澤川的頭都頂到梅枝里了,那枝丫間的雪可勁兒地掉,全跌兩個人的脖頸里了,凍得兩個人齊哆嗦。
“闃都怪冷的啊。”蕭馳野慨道。
“你怪熱啊。”沈澤川說道。
蕭馳野脖子里的雪沿著脊背往下,冰得他想氣,又因為舍不得面前的人不肯撒手,只能帶著沈澤川跳了幾下。
這一跳沈澤川真的頂到梅枝間去了,一時間雪塊、碎花全落下來,沾了兩個人滿頭滿肩。
“蕭二”沈澤川胡摁在蕭馳野的臉上。
蕭馳野的眼睛被擋了個正著,往后退幾步,直接倒在厚厚的積雪間。雪灰撲了沈澤川滿臉,蕭馳野口起伏,夾著蘭舟的臉頰,頸又是一口。
“大哥要我在大境住幾天,我半夜掀被子跑了,”蕭馳野出牙齒顯得異常銳氣,“他過幾天得進都來揍我。”
“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