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也很能理解葛璋的苦悶。
這兩口子不是說湊在一起就行了的,是要在一起同床共枕幾十年的,這要是到家一見麵就吵架,換誰也不了啊。
葉楓是不太喜歡劉悅溪這個人,太現實,葛璋最開始也是剛跟在一起之後才變的有點飄,他葛璋一直喝悶酒,想了一下,便問葛璋道:“你現在跟劉悅溪在一起是不是真的不開心?”
葛璋不明白葉楓問這話什麽意思,但還是回答了:“嗯,是有點不開心,主要是老吵架。”
“實在過不下去的話,那你就跟分手好了。”
葉楓說道:“反正你們兩個現在也沒結婚,就是同居,這兩個人總是吵架也不是回事,而且我也覺得你跟劉悅溪之間不怎麽適合,你比較老,劉悅溪有點像小孩子,要哄,你跟結婚的話,
以後肯定會覺得累的。”
“不行啊。”
葛璋搖了搖頭。
葉楓無語的說道:“那你還是想跟在一起啊,有什麽好喝悶酒的。”
“懷孕了。”
葛璋抬起頭看了葉楓一眼。
“那我就不好多說什麽了,你自己看著辦。”
葉楓不再手,這人家的都懷孕了,他再勸葛璋跟分手,確實有點不太合適了,也就隻能陪著葛璋幹熬時間,不過葛璋酒量雖然好,但也經不住2兩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
很快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葉楓付完賬,就近給葛璋開了一個房間,開的是沈裕的車,至於葛璋的田凱瑞留飯店門口了,主要是葉楓不想到時候來回打車麻煩。
在車上的時候,葉楓看著葛璋的樣子,心裏在不停的禱告,千萬別吐,千萬別吐,堅持到賓館再說,葛璋也給麵子的,真的堅持到賓館了。
至於後來的事葉楓就沒再管了,車一開,溜了,也沒回家,去了北津橋,說是北津橋,其實葉楓去馮三德他們家裏本不上橋,是順著橋下麵的一條路走的,過完橋就是另外一個鎮
了。
橋下麵就是很多的站街。
葉楓一路進去,被不下於三個站街拉過,也看到大老頭四張的張著,然後跟著一個人進了一個小出租房。
站街真的多。
葉楓稀奇的,這麽多站街,馮三德那個貨怎麽就能被人家拉黑名單去了呢?
到了馮三德家裏,門開著,三個人坐在家裏,圍著一個不鏽鋼盆,一邊喝酒,一邊吃著,陳孟傑就聽著馮三德跟他講那些江湖事跡。
什麽拐賣人口啊。
乞丐啊。
火車上專門的小團夥啊。
還有專門的舞表演隊去各個廟會鎮上表演啊。
“還有舞表演?”
陳孟傑一臉不信:“這個派出所能不管嗎?”
馮三德反問:“北津橋那麽多失足同胞,派出所管了嗎?”
“管了呀。”
“怎麽管的?”
“就是抓進去拘留嘛,然後放出來繼續,沒什麽用。”
“那不就得了。”
馮三德撥弄了一下垂落下來的中分,然後說道:“我在鎮江揚中看的,好像每年都會有廟會,不相信的話,到時候你去看看好了,保準有婦服表演,一群大老頭排隊買門票進去看。”
兩個人討論著。
馮征安靜的坐在旁邊,往碗裏夾菜,刨飯。
葉楓一直在門口聽著,發現陳孟傑有被馮三德這老流氓帶壞的趨勢,咳嗽了兩聲,說道:“三德老哥,你可不能把我們的運員給帶壞了啊,以後籃球俱樂部就需要他的正麵形象來宣傳呢。”
“哪能呢,哪能呢。”
馮三德見葉楓過來:“老板你這樣就有點冤枉人了,好的壞不了,壞的好不了,我在考驗孟傑的定力呢。”
陳孟傑臉漲的通紅,對葉楓解釋道:“我就是好奇。”
“嗯,好奇就行了,別被老流氓給帶壞了,他現在在北津橋的失足圈子裏可是大名鼎鼎,聲名遠揚。”
葉楓走進來,鍋裏基本上已經空了,隻有桌子上的骨頭,蛇骨頭證明著它們剛才存在過的痕跡。
馮三德尷尬的說道:“都是張玉梅那死人編排我,我本是冤枉的,那麽多的,我怎麽可能一個個都過?
純屬汙蔑人,一半都沒有!”
“什麽況啊?”
陳孟傑不知道這回事,聞言睜大了眼睛。
葉楓示意了一下撓頭的馮三德,說道:“喏,他老人家剛到北津橋,就一個一個找失足,不玩,還找借口,不是說人家小,就是說人家醜,現在人家都不做他生意了,
封殺你懂嗎?
我以前就聽過明星被封殺,這被小姐圈封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算是讓我開眼界了。”
陳孟傑聽了,久久不能自語,最後隻能對馮三德豎起大拇指:“哥,你真是牛!”
“沒啥牛不牛的,唯手爾。”
馮三德起,蹲在小凳子上,左右看了看,興致的說道:“你們還別說,這種不給錢的覺還真的過癮,每一個,我都暗暗自喜,覺得賺大了。”
“你這是悶到了一定境界了。”
葉楓歎的說道。
陳孟傑說道:“那些的咋就沒跟你急眼呢?”
馮三德滿不在乎,然後問陳孟傑:“你別說我啊,那我問你,如果那些的給你,你不?”
陳孟傑言又止。
馮三德蹲在那,盯著陳孟傑的眼睛:“那那那,眼睛別瞟來瞟去,你就說你想不想。”
“想……”
陳孟傑心裏得出了這麽個答案,然後覺得有些丟麵子,爭辯道:“不過我不會不擇食啊,一百個裏麵,最起碼九十個的送給我我都不想,歲數比我媽都大。”
“管大不大呢。”
馮三德抱著膀子,嘿嘿笑道:“有吃,誰嫌長啊,再說了,大晚上的也看不見,老的才夠sao,你還小,等你歲數大了之後你就知道虎狼之年的老人好在哪了。”
葉楓知道陳孟傑吃虧,便仗義執言:“你別聽他的,他就是長得太猥瑣,小姑娘看不上他,他才退而求其次的,他倒是也想要小姑娘,但人家誰看得上呀?”
“就是,就是。”
陳孟傑猛點頭。
“胡說八道。”
馮三德大怒,站起來,一甩發型:“就我這郭富城頭,不吹牛,往大街上一走,稍微勾勾手指頭,那些小姑娘就得兩發。”
……
幾個人扯淡一直扯到十一點多才散會。
人走之後,馮三德把桌子上的骨頭,蛇骨頭,以及外麵的全部打掃的幹幹淨淨,然後跑到北津橋下麵的河邊,全部扔了進去。
馮征則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