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兩天後。
一輛寶藍的瑪莎拉總裁在鄉下生態園上來,從高新區往市裏方向開,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特別有氣質的人,致的麵容塗著淡妝,漂亮但不妖豔。
在路過市裏剛剛規劃出來的新區文化片區時,突然看到了左手邊有一個裝修檔次明顯高出周圍建築兩個檔次的場所,外牆是民國時候的裝修風格,上麵有標誌。
“瀾山運館。”
門口有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楓,陳孟傑,馮三德以及馮征。
麵容致的人車停了下來,視線停留在了葉楓的臉上,接著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人心魄的弧度。
“有意思。”
人笑著自語了一句,笑著說話的時候,很有魅力,仿佛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一樣,然後拿出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旁邊。
“姐,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常威的聲音。
人問道:“瀾山運館的老板什麽名字?
你再說一遍。”
“他葉楓。”
電話裏的常威聞言一喜:“姐,你是要幫我出頭嗎?”
葉楓。
人輕念了一聲,接著看著“瀾山運館”門口站著的葉楓,不帶一波的說道:“給你一個小時時間,自己過來跟人家賠禮道歉。”
“我跟他賠禮道歉?
姐你沒搞錯吧?”
常威不可置信起來。
人說道:“不僅僅是你,還有你那狐朋狗友東子的,也對他手了吧?
讓他跟你一起過來給葉楓賠禮。”
“我不去!”
常威生氣的說道:“東子傷了,也不方便去!”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有點沒聽清。”
坐在瑪莎拉車裏的人聞言,毫無煙火氣的問了一句。
常威不敢頂,特別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麽啊,前幾天你還沒這樣呢,我開始的時候想吃他運館幹,你也點頭了的,現在你又讓我去賠禮道歉,你弟弟還要不要做人的?”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你惹不起他,我讓你跟他賠禮道歉是為了避免你自己把路走到懸崖邊上。”
人隔著車玻璃,看向了“瀾山運館”門口的葉楓。
常威反問:“你和姐夫也惹不起他嗎?”
“我是我,你是你。”
人這樣回了一句。
常威哀求起來:“可是姐,你想想,我這樣去賠禮道歉,真的很下不來臺啊,而且我還找人打了他一頓,他看見我,不得上來跟我拚命啊,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沒得商量。”
“我可是你親弟啊!”
人淡淡的說道:“我跟你不一個姓。”
“可緣是一樣的啊!”
常威不死心的說道。
麵容致的人沒了耐心,對著電話說道:“要不你還是回老家吧,別在我這了,那個東子的,回頭我親自打電話給李恒生,讓他打斷他一條。”
“別別別,姐,我錯了,我現在就過去跟他道歉。”
常威不敢再抱有僥幸心理討價還價,掛斷了電話。
人則是再次看了一眼麵還有些青的葉楓,然後開車離去,隻不過的角卻慢慢上揚出一抹妖豔的弧度,裏輕念著葉楓二字。
巧合嗎?
人輕笑,再等等吧。
……
……
市區衡山路如家賓館。
掛掉電話的常威臉難看到了極點,滿肚子的怨氣和不甘,居然要他跟那運館的老板道歉,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
可是不道歉又不行。
他知道他姐的脾氣,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很難有人能改變,說得出,真做的到,於是常威打電話給了王海東。
十五分鍾後。
王海東從家裏過來了。
常威惱火的把事跟王海東說了一遍,王海東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不樂意,忍不住的說道:“不是吧?
你姐跟那運館老板認識?”
“不認識。”
常威煩躁的說道:“那個葉楓可能真的很有背景,不然我姐不會這樣的。”
王海東臉上的傷還沒好,這兩天都沒出門,現在又讓他去跟人低頭道歉,他真心放不下這個麵子,便對常威說道:“那也沒有讓自己弟弟跟人家低頭認錯的啊,大不了我們以後不招惹那人就是了。”
“不行,不然我姐不會放過我的。”
常威苦悶的說道,他太了解那個人了,心腸冷起來,比蛇蠍都要。
王海東奇怪的問道:“不是你親姐嗎?”
“是親姐,可跟的我媽姓孟,我爸媽老早就離婚了,我們小時候也沒生活在一起。”
常威想了想,對王海東說道:“要不我們就去道個歉吧,手不打笑臉人,我們上門道歉,他們總不能說我們什麽吧?”
“那行吧。”
王海東很不願的說道。
……
……
今天是禮拜天,銀行不用上班。
葉楓正在跟陳孟傑三人正在運館門口一邊聊天,一邊等王新月,陳孟傑正在說北津橋住的人實在太雜了,做什麽工作的都有,離他家不遠的一個本地老這兩天天天在罵,
說有人家的,弄的人都沒辦法睡覺。
葉楓說,居住的人雜,流人口多,鴨正常的,還有自行車的呢。
陳孟傑找到了共鳴,忙說,是的是的,我去年就買了一輛自行車放門口給人了,然後我就再也不買了。
馮三德蹲地上,像極了街頭算命的老先生,慢悠悠的說道:“要我說啊,還是窮的,等人什麽時候不窮了,也就看不上這些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可不就是這麽來的麽。”
“也是。”
陳孟傑點頭:“不窮的話,誰也不願意去這些啊。”
馮三德突然問陳孟傑:“前兩天那個老母燉蛇,好吃嗎?”
陳孟傑點頭:“還別說,真的好吃,我以前都不敢吃蛇的。”
“好吃就行。”
馮三德點頭,然後繼續雙手抱著胳膊。
葉楓想到了馮三德之前在失足圈子裏的名聲,好奇的問道:“老馮,你現在在北津橋廣大同胞的心目中印象怎麽樣了啊,有沒有挽救過來呢?”
“唉,沒戲了。”
馮三德一聽到這個就唉聲歎氣:“我本來打算降服一個賤人的,就是破壞我的嫖客名聲,話說我嫖遍大江南北,名聲從來就沒這麽聲名狼藉過,現在玩球,我不但沒降服,
反倒被給降服了,想我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娘們給降服了,憋屈啊!”
“我真特麽日了狗了,充滿鹹魚味的臭娘們!
!”
馮三德的臉上寫滿了男人的憂傷,忍不住的了一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