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景尋又跟那名老師確認了下時間, 約定的時間正式改為上午九點半。
完全來得及,外加上沈逸燼已經換好了服,所以景尋一合計, 這種況下還是騎自行車去學校吧。
“可以嗎先生?”景尋問。
“嗯。”沈逸燼來到景尋的面前, 問他:“小尋喜歡我帶你去學校嗎?”
“喜歡鴨。”景尋直言不諱。
可能是變了裝的先生實在是太令人耳目一新, 憑白人覺得又親切了不, 景尋忍不住上前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他不僅現在想跟沈逸燼一起去學校。
還有點兒后悔怎麼沒有早點遇上沈逸燼。
就……突然有點兒好奇先生以前在學校里上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了。
聽唐勵說, 沈逸燼以前在學校里, 憑借出的外表和績,倒著實是風靡校園, 很歡迎。
不過因為太冷,以至于到最后他都還是獨來獨往。
這就……不免人唏噓嘆, 要是他們早就認識、還是同學, 一起上學放學,可能先生的病就能早一點兒得到緩解, 就不那麼冷了?
所幸的是,現在一起上學也還來得及。
一想到這些,景尋的心就再度變得起來。
他想把對方都裹住。
然后融化他。
干脆趴上沈逸燼的心口, 面頰在對方面料的上上蹭了蹭, 景尋幅度小小地點頭, 近一步說:“喜歡先生帶著我去學校。”
“景尋……”
沈逸燼的聲音變得暗啞, 他環住青年的手臂下意識收有力, 而就在這時,景尋卻突然抬起頭, 支棱著尖細的下問他:“對了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再約下心理醫生看看?”
“知道了。”
沈逸燼應了一聲:“我會去的。”
說著他低頭在青年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沈逸燼聲音低低的,像一種好聽的旋律:“現在的任務是送小尋上學。”
景尋:“……”
雖然也真是要被送去學校, 但對方這樣說,怎麼還是覺怪怪的……
到了學校,徹底換了一行頭的沈逸燼果然沒有那麼引人注目了。
但該惹眼還是惹眼。
該轟也是真的轟。
張揚也依舊是太張揚。
……
景尋完全忽略了,先生那樣的高,那樣的相貌,那樣的言行有禮氣質沉穩,就決定了無論穿什麼樣的服,出現在哪里,都一定是絕對矚目的存在。
并且。
穿上西裝還能給別人以距離,人不敢直視。
可一旦穿著常服,還是出現在校園里,不知先生份的人見了都將他默認是學生……那場面能不轟嗎?
尤其從自行車上面下來、鎖好車子以后,沈逸燼還十分自然地牽起他的手,在校園里漫步,向教學樓的方向走。
……
牽手是最近牽習慣了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跟沈逸燼的手就會下意識地牽在一起。
在公司的時候。沒人的時候。包括昨天晚上、天黑的時候。
有時候等反應過來,都已經是十指相扣。
但在學校里……
景尋:“……”
一直以來都在學校里生活、作為一個只知道學習和搞研究的好好學生,景尋下意識地覺得不應該在學校里面牽手。
但是大學校園里經常有牽手同進同出,所以其實也沒什麼……
是了。
他現在已經單了,他要習慣。
耳朵邊兒不控制地涌起了詭異的紅暈,景尋下意識了跟沈逸燼錯的手指。
在路過食堂門口的茶店時,他突然眼前一亮:“先生,喝茶嗎?”
他最近比較喜歡喝的一款茶,烏龍茶配的海鹽味蓋兒,冰三分糖。
悶熱的夏日,來一杯冰冰涼涼的,又清爽又有濃濃咸香的茶,那覺簡直絕了。
景尋第一次在那家店里喝到這個茶就立即被種草了,如今恰好路過,也忍不住想給沈逸燼嘗嘗。
與此同時,學校教學樓底部,眼睜睜見到他們兩個從自行車上下來、而后牽手走進茶店的其他同學則齊齊一驚!
“!!!”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們兩個是一對兒!”
“噫嗚嗚噫為什麼要在學校里這麼狗,單大學青年就活該被嗎……”
這個時間考試周還沒徹底過去,景尋雖然考完試放假了,但還有許多其他院其他年級的學生還在經歷殘酷的備考,學校里亦如往昔一般熱鬧。
而苦悶的備考過程中,學校吧里,有人把拍到的景尋和沈逸燼的照片傳到了網上,并附上標題:【這年頭帥氣弟弟都自己部消化了嗎?】
照片一共有幾張,前面兩張是景尋坐在后車座上被沈逸燼帶。
后面幾張則是兩個人從自行車上下來,牽手走進茶店里的全過程。
這組照片都是在很遠的地方刻意將鏡頭拉近拍的,但這名同學手機像素顯然不錯,盡管并不清晰,卻也還是能夠看見兩個人的臉,修長削瘦的態,還有十指錯的手。
“??這是咱們學校的?”
“當然是咱們學校的,哈哈哈后排的那個小哥哥還出名的,是數學院的吧?我還記得之前他富二代的視頻。”
“臥槽,我就說怎麼這麼眼,原來是他!”
“應該說怎麼又是他!可不可以不要發他了!”
“瞧把某些人給酸的。長得好看喜歡的人就多,就是容易引起腥風雨啊。”
“那騎車帶他的人是誰!!所以小哥哥找到新的男朋友了??不可以!我的心又碎了!!”
“銅球!想知道前面那個是哪個院的,媽的也太帥了吧!!!”
“樓上的們適可而止,人家倆很明顯是一對兒,看看就得了。”
“我也想知道是哪個院兒的!沒有要拆散小哥哥的意思哈,就是,單純想知道前面那個是誰qaq”
“+1,要是我們院兒的就好了哈哈哈,學長全程冷臉唉,太酷了,他要是我們院兒的就好了,一想到這要是我學長就瞬間安心……”
“咦,那個后排的小哥哥是數學院的前學生會長嗎?這麼巧,我剛在隔壁吃到他的瓜……聽說這位作弊被學校包庇了,只給了個不及格,沒有分。”
“???”
昨天剛剛闖了禍的嚴正伯,一回家就被他爸罵了個狗淋頭。
“爸爸……跟我沒有關系,是嚴景尋!是他當著沈總的面兒揭咱們家的短,這個表哥可都是在旁邊聽到了的。”
嚴正伯在他父親面前幾聲淚俱下:“當時我也很沒有面子!那個嚴景尋太不知道輕重了,他竟然還鼓沈總派律師跟咱們家打司,說什麼要追究贍養費!”
“這些事泰麟已經跟我說了。”嚴卓嚴厲地打斷他的話,“我就問你,你有沒有挑釁小尋?”
“……”
不知道自己老爹是什麼意思,嚴正伯一時之間沒敢說話。
不曾想,狠狠批評了他一頓過后,嚴卓竟然突然改口:“唉,這個小尋也真是……算了,這件事你別管了。他現在跟沈總關系好也是好事。”
“爸……?”嚴正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你該不會是要親自去找嚴景尋……”
“不然怎麼辦!難道家里生意不做了嗎!”嚴卓的語氣又嚴厲了起來,“你但凡是有點出息,也能拿個建筑師的大獎,咱們家還用這麼卑微?沒用的東西!連個二級證都考不下來!我現在告訴你,你這段時間老實點,不許再去招惹你弟弟!”
“……”
為此嚴正伯憋屈了半個晚上,直到臨近午夜,他找來的人將一些關于嚴景尋的資料發給了他。
……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樣關心自己的那個便宜弟弟。
他也從沒想過,原來在他們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這個弟弟活得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彩。
先是跟了沈家的二爺,隨后又跟了沈家的大爺……
這真的是那個進他家里、只敢在沙發角落的那個弟弟干的事??
……
倏地又想起昨天嚴景尋伶牙俐齒,毫不留回懟自己的一面,嚴正伯也不確定了。
或許人是會變的。
現在的嚴景尋已經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怯懦的年。
……
嚴正伯繼續往下看資料,結果注意力就被最末尾的“期末考試不及格”和“因為被老師懷疑作弊”給吸引住了。
嚴正伯看見這行小字,立即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確認道:“你確定嚴景尋是被懷疑作弊所以學校給了他59分?”
“是啊。”他助理說:“我找的這個搜集嚴景尋資料的人正是科大數學系的,之前判卷兒的時候好像是他同學正好在辦公室,無意間聽說了這件事來著。因為嚴景尋之前是院里的學生會長,又沒有明確證據能說明他作弊,所以那個老師才決定給他一個59分……”
“哈哈哈我知道了。”嚴正伯在電話這邊笑道,忽然計上心頭。
雖然他老爹警告他不許找嚴景尋的麻煩。
但架不住,嚴景尋自己就翻車了啊。
眾所周知,考試不及格沒什麼,他大學考試也經常不及格。
但作弊,那質就不一樣了!
就算學校想要姑息,他老爹也不在意作弊……但那位沈總,一定會在意吧。
他聽說沈逸燼可是博士歸國,在國外接連跳過五級的人。
再說昨天他可是充分領會了沈逸燼嚴肅、油鹽不進的一面。
那樣的沈逸燼,能夠接自己邊的人考試作弊嗎?
嚴正伯立即跟吩咐自己的助理,要他安排幾個人,在科大相關的各大社平臺還有吧中把嚴景尋作弊的事宣揚出去,務必要將這件事鬧大,鬧得人盡皆知!
“這樣不好吧?”他助理有點兒遲疑,“……嚴總不是說不許您找小爺……不許找嚴景尋的麻煩……”
“你是我的助理,可不是我爸的!”嚴正伯的語氣立即變得沉下來:“以后公司將會是誰的,你心里要有數。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兒那麼多廢話!”
助理果然被唬住,表示這就去照辦。
掛斷了電話,嚴正伯再度覺得心大好。
想起晚上的時候他爸已經開始籌劃通過嚴景尋去抱沈逸燼的大了,他就憋悶得本睡不著覺!
那個嚴景尋怎麼配!
他得不到的嚴景尋更不能得到!
至于攪黃了嚴景尋和沈逸燼會不會影響他們家的生意?
嚴正伯倒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他爸最近本來就奇奇怪怪的,經常念叨嚴景尋,萬一要是讓他趁機被認回了嚴家,到時候糟糕的可就是他了!
買了兩杯茶后,景尋跟沈逸燼一路走進了那名老師辦公室所在教學大樓,快要到辦公室跟前的時候,沈逸燼說:“進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好的。”
把自己的那杯茶也留給沈逸燼代為保管,景尋說:“那先生等一下,我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嗯。”沈逸燼抬手整理了下青年被風吹得稍的頭發:“我就在門口的走廊上,有什麼事,小尋開門就能找到我。”
景尋笑了:“好。”
雖然也不覺得會有什麼事。
但還是能夠覺到先生這種仔仔細細的叮囑背后著的關心。
景尋也領。
甚至進門之前,他還再度小小地擁抱了下沈逸燼:“先生……”
“怎麼?”沈逸燼任由他抱著,而后稍微一頓,似乎是把景尋不自地擁抱理解了別的意思,他說:“要我陪你進去麼?”
“不不不。”景尋胡搖頭,臉上紅暈更重。
“先生……要好好看著我的茶。”胡搖頭后,巧看見沈逸燼手中的茶,景尋趕說:“等一下我再繼續喝。”
“好。”說著,沈逸燼就笑了。
笑意不甚明顯,但能出現在他臉上也是奇跡了。
而后景尋就在對方的目送中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上午九點半,按約定時間來到辦公室的景尋,不是很意外地還看見了他們院的導員和校長。
剛才在家里,打電話跟那名老師辯論的時候景尋還不知道自己又有瓜了。
而且經過一整夜的發酵和惡意頂,關于他考試作弊被打了個59分的事,已經早已經登上了各種校園的頭條。
他是臨出門的時候又接到湯敬元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的。
第一遍打電話的時候湯敬元在電話里就有點言又止。
其實他也是刷了學校的吧后才知道景尋打了59分的事。
查績的時候湯敬元完全沒想到景尋會不及格,所以都沒有多關注。直到看見那些說嚴景尋被打了59分是因為作弊的言論,他才發現尋尋竟然有門課程沒及格!
不過知道景尋的實力、確定景尋不會作弊的湯敬元那時候并沒有將網上那些惡意攻擊的話放在心上。
他知道景尋沒有上社網絡的習慣,所以也沒有刻意提醒他現在正被網上的人說是考試作弊。
為了避免影響尋尋的心。
那時候他還天真的覺得應該先讓景尋把被打了59分的事解決。
現在又打電話過來,則是因為他在網上回帖,只是客觀地幫景尋說了兩句話就立即被打了洗白的水軍,連著被追罵了很多樓……
平時沒在網上旁觀黑大戰,湯敬元突然覺得事不對。
“我就是回了一句沒有任何能說明你考試作弊了的證據,就被罵了個狗淋頭,尋尋,是不是有人在搞你啊?”
湯敬元在那邊提醒景尋:“總之你一會兒要小心點,解釋清楚以后最好能讓那個老師給你證明一下,免得大家在網上說。”
“好,我知道了,抱歉元元,拖累你了。”
“說什麼拖累不拖累?!”湯敬元:“尋尋放心,我還能撕!”
景尋不笑了,在電話這邊真心實意地謝了一番湯敬元,隨后他又上吧瀏覽了一圈兒,發現自己果然又在學校里“出名”了。
那些掛他作弊的帖子中,言辭普遍很激烈,基本上都是一口咬定了他作弊,只是運氣好沒有被老師抓到。
盡管學校并沒有公布他打59分的原因。
但那位ID名“不份”的樓主說卻料,他是因為第一個卷、而且全部試卷都沒有演算和解題過程所以才被老師認定是抄襲的。
很顯然,這些條件在這些網絡噴子的眼里,就是作弊試卷的實錘。
不過景尋也覺得事有點蹊蹺。
剛才他打電話跟老師通的時候,對方明顯是一種覺得作弊無恥、不愿與他多說,要他直接補考的意思。
雖然被認定是作弊很讓人惱怒,但憑借剛才兩個人的對話,可以聽出那名老師并沒有對外公布此事的意思,給不及格也只是“以示警醒”。
而且看樣子,那名老師也同樣不知道網上的事。
所以這件事應該跟學校無關,很可能是另有人在背后推。
畢竟那些激烈的言論中,學校也沒躺槍——
“希學校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就因為他是數學院的前學生會長,學校就要包庇作弊者嗎?太不公平了!”
“是啊!憑什麼作弊了不給分?而且還是直接試題,那以前那些被給了分的人怎麼說?”
“一大早上就看見這樣的消息真的氣死。”
“拜托,本就沒有實錘說嚴景尋作弊好嗎,學校沒有公告沒有分,就是因為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嚴景尋作弊……”
“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就能說明一定沒有作弊嗎?”
“雖然都是不及格,但打59分明顯是有蹊蹺啊。一般人想打59分都難吧。這個就是石錘啊!”
“你這是換概念,如果是那名老師也誤會了嚴景尋呢?”
“既然都打了59分了,一定是因為有問題啊。那科的老師我知道,是教我們公共課的,最剛正不阿了,他既然覺得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
“那個一直幫作弊者說話的,你是他雇來的水軍吧?你說沒問題,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他是怎麼答的題的?”
“洗地的姿勢要不要這麼智障,哈哈哈笑死了。怪不得有試卷答案都不知道寫過程,還第一個卷,這智商也不奇怪了。”
……
景尋翻開那些言論的時候,沈逸燼已經自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他一連打了三通電話,著實驚了一些人。
所以等到景尋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就連學校的三把手,高校長都親自趕到了。
而此時,辦公室外,沒有跟進去的沈逸燼則拿出了手機:“查一下是誰散布的謠言。”
辦公室里,主出面、想要解決這件事的高校長說:“嚴同學的況我們剛才已經了解了,這就是個烏龍。”
說著,他又當著景尋的面,回給那名給他打了59分的老師解釋說:“現在李老師你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況了,嚴同學呢,之前是參加了一項霍教授的研發項目,時間上可能就跟咱們的考試有了沖突,所以答題的時候才出現提前卷和沒有寫過程的況。
當然我可以跟你保證,即便沒有寫過程,即便沒有任何演算過程,那些題目也一定是嚴同學自己算的!……李老師你可能是不知道,嚴同學的數學功底可是霍教授親自認可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去參加研究生的項目。再說那個項目之所以能夠順利完還是嚴同學的功勞。”
校長清了清嗓子:“所以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嚴同學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作弊的。”
這事兒應該早在景尋來之前他們就通過了,那名李老師的態度已經了下來,只是或許沖擊和反轉太大,他依舊杵在那里不說話。
高校長又說:“當然,嚴同學你也是的,時間上有沖突就應該主跟院里的老師通嘛,怎麼能這麼抗呢……反正也是,試卷上的確沒有標注需要寫過程……”
“咳咳,至于因為沒寫過程就被認定是作弊……這個主要還是因為以前咱們學校的確出現過考題泄有人直接寫答案的況,就是李老師班上的,所以這一次他也是誤會了,冤枉你了。不過誤會現在已經說清了,學校這邊會給嚴同學的績更正過來的。在這里呢,我就代替李老師向嚴同學道個歉,你委屈了。”
景尋表示如果站在判卷老師的立場上去看,他也理解對方的懷疑。
但是懷疑可以,在毫不取證的況下直接判定為作弊,給了不及格,對于學生來說還是有些不公平的。
畢竟認定作弊,是對一名學生人格的侮辱。
并且如果早上他沒有打過去那通電話,堅持要證明自己,甚至他在對面的眼里就始終都是一個作弊者。
這對于并沒有作弊的人來說就是一種憑空傷害。
“嚴同學說得對。”高校長說:“但凡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這名同學沒有作弊,我們也不應該直接判定其作弊。李老師,你也教了一輩子書了,該知道不是所有同學都在一個水平線上的,我們學校也應該允許像嚴同學這樣的人存在。”
其實及至此刻,李老師也早已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剛剛他已經接到了計院霍教授的電話,對方親自向他解釋了這件事,不僅側面說了下嚴景尋同學的實力,并且霍教授還以他自己的名譽擔保嚴景尋同學不會作弊……
在霍教授真心實意的夸贊中,李老師才忽然意識到,或許真的有同學可以靠心算就完所有考試題目。
而后高校長又給他看了當時考試的監控。
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嚴同學是有在思考。每一道題他都是先讀題后思考,而后寫下答案的。
雖然過程快得令人到匪夷所思。但經過計算寫下的答案和直接背答案寫下的,對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不寫答題過程可以不給滿分。
但毫不去求證,直接認定為是作弊就……是過分了。
李老師再也無法給自己找借口,當即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臆斷了,我應該先了解一下況的,嚴同學,你能接老師的道歉嗎?”
既然誤會解釋開了,績會被改回來,也接到了道歉,景尋便不想追究什麼。
甚至連當面答題自我證明這一步都省了,他也落得輕松。
有誤會,解開就好了。
這原本就不是一件大事。
……
如果沒有被泄到網上,隨意發散的話。
……
景尋又說:“只是網絡上的言論,還得請老師們出面幫忙解釋一下。”
“這個是自然的。”高校長顯然也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麼事,他頗為正式地說:“雖然不是學校散布出去的消息,不過我們也有責任。我已經安排人寫公告了,等一會兒還會把一應證據奉上,這次的事件的確對嚴同學的名譽帶來了傷害,在這里呢,老師再次代表學校給你道歉。”
……
上午九點三十四分。
一則來自科大校方的方聲明直接出現在了各大學生社網絡平臺。
聲明第一句直接寫了景尋作弊的事是非實的造謠,跟著詳細解釋了他在考試過程中的況、被誤認為是作弊的原因。
后面還附有李老師公開的道歉信和說明,以及景尋答題時的監控視頻。
而為了更有說服力,校方特意開,上傳了景尋其他考試的績和試卷況,以及公開了景尋參加計院項目時的小組得分,還有那期間他寫的兩個小程序給學校帶來的種種效益。
“……有沒有課代表來說說,這個公告和證據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位嚴同學完全沒有作弊。答案都是他自己算出來寫上去的,是老師判斷失誤了。”
“?學校開始為自己包庇抄襲者洗地了?”
“樓上的可不可以不要不就包庇包庇,麻煩看看證據再說話好嗎!”
“我他媽……把那個考試的監控視頻看了三遍,這位學長很明顯每道題都有思考的好嗎,答題半個小時,他半個小時都沒抬過頭!心疼死了,這都還能說他作弊……”
“是真的,嗚嗚嗚小哥哥安靜想題的模樣莫名讓人心疼是怎麼回事。”
“啊啊啊太乖了,明明很用心啊……其實這樣子更燒腦吧,覺對損傷好大……怪不得這弟弟這麼瘦。”
“只是不需要用草紙而已,這種天才自古以來都有吧,這也不是第一個。直接認定人家抄襲是過分了。”
“只有我一個人關注嚴景尋在參加計院項目的時候還額外寫出了兩個小程序,學校還為他申請了知識產權的事嗎?……這樣的人,你們說他能作弊?還是考數學作弊?”
“臥槽臥槽,這是什麼腦袋啊!”
“啥啊?考完試出來就看見這帖子了,發生了啥?”
“指路隔壁樓說嚴景尋抄襲的帖子,我他媽笑死了,提出質疑的直接被蓋章洗地,那些說嚴景尋智商低作弊都作不明白的人你們不覺得愧嗎?”
“啊啊啊我站對了!知道他被霍教授邀請參加計院的項目,我就想到有沒有可能是這哥們兒只是單純懶得寫演算過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哈哈哈還好我頂住了,堅持了自我!”
“前面兩頁的是真的毒,我說一句保留意見就噴我是水軍,希你們那些無腦噴的能跟嚴同學道歉。”
“哈哈哈哈年度最佳反轉,笑死我了。”
“向嚴景尋同學道歉,當時看見那樓樓主的描述,第一反應也是他作弊了,沒有多想,直接噴了。是我太傻太蠢太毒,以后再也不會隨意開麥了,對不起。”
……
景尋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沈逸燼還等在門外。
高大筆的形,極度英俊俊俏的面容,站在明亮走廊上的沈逸燼宇軒昂。
景尋小跑著飛撲過去,恰好被沈逸燼展臂接住。
冷峻的五微微舒展,沈逸燼漆黑寡淡的桃花眼漾出笑意:“怎麼樣?”
“本就沒用我答題。”
如果不是沈逸燼打的那幾通電話,事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解決,或許他還要跟李老師解釋很久很久也說不定。
雖然知道不可以道謝,可景尋還是忍不住說:“謝謝先生。”
“謝我做什麼。”沈逸燼略帶無奈地將他攬進懷里,認真說:“是小尋本很出的緣故。”
——本不用多做解釋,隨便幾個證據一亮,稍微展示下青年的實力,所有人就都可以為他證明清白。
這就是景尋的實力。
給李老師打電話做擔保的霍教授是自愿的。
聽說了這個況后,霍老第一時間就主打去了電話。
高校長會特意出面調解,也是因為知道景尋的實力,所以第一時間人調出了監控作為證據。
而亮出的那些證據,包括隨手寫出的兩個小程序,卻也不過是景尋所做之事的萬一。
如果要他們知道他在伊威里面每天做的貢獻……
長長的眼睫輕掀,沈逸燼拿起放在窗臺上、一直被他仔細看管的茶,將吸管親自遞到青年的邊:“要喝嗎?”
景尋進辦公室前后不過幾分鐘,蓋烏龍還保持著原有的新鮮。
既然被送到了邊,景尋也就著沈逸燼的手嘬了一口。
淡淡的烏龍茶混合著濃郁的香在里冰爽炸裂,景尋不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睜著亮亮的眼,他看向沈逸燼:“先生,我們現在去哪里?回公司嗎?”
“先不回公司。”
抬手手幫青年了下,指尖又在對方白的面頰上稍作停留,沈逸燼說:“我們還有事沒有理。”
“……”
景尋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好奇地問:“先生是知道誰在黑我了嗎?”
這個時候并不怎麼關注其他方便的他們還都不知道,網上,作弊帖子有了大反轉后,早上“帥氣弟弟部消化”的那個帖子突然開始火。
不僅一瞬間在吧里直接突破了五萬層樓,還被各大校園的網絡平臺瘋狂轉載。
一時之間,國最火的社平臺上都有了話題樓,他們兩個的照片已經就快要登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