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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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知道沈逸燼的想法后, 景尋有些咋舌。

原來先生是這種想法的?

下午時他看起來那樣霾嚴厲地給嚴正伯下馬威,不僅僅只是為了嚇唬他……

而是先生真的生氣了。

因為那些人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就像是一粒米花落進滾燙的油鍋里,突然開, 散發出四溢甜膩的芳香一樣。

景尋的心也跟著炸開了。

一種比米花還要香甜的氣息包裹著他,景尋不眼睛亮亮地看著對面的沈逸燼, 在想:先生怎麼可以這麼可

他自己都沒覺得怎麼樣!

景尋是低調慣了的人。

或許因為從十五歲時起就是被記者們爭相采訪的對象、在原來的世界中他從沒缺過贊揚,也或許是經歷過一次“重生”, 對功名利祿看得都很淡了, 所以比起一舉名天下知,他更喜歡大于市。

覺能夠安安靜靜地做一些研究,玩一些燒腦的東西,每天開開心心沒病沒災就很好了。

所以在此之前, 一直都很咸魚的景尋也沒想過那麼多。

他甚至還蠻先生對自己的庇護的,能幫他直接解決掉很多麻煩,比如擺原著劇,徹底擺掉渣攻的糾纏之類……

不能否認的是,生活在沈逸燼的羽翼下,景尋很安心,也很開心。

沒什麼不滿意的。

但沈逸燼的想法他又很理解。

先生不愿自己在別人眼中為他的附屬品,不愿別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沈逸燼是真真正正地將自己視為伴

亦如當初,他乍尋到自己、提出結婚的想法時說的一樣, 兩個人結為夫夫, 份平等, 可以共赴繁華,也可以相濡以沫。

所以當發現旁人總覺得是他依附著沈逸燼的,甚至被人聯想到是以侍人和以此上位,先生才會覺不滿吧。

換句話說, 先生一直都在尊重著他。

比任何人都在乎他的尊嚴。

雖然并不在意別人的目,但景尋還是被沈逸燼的這個心思給了。

——不僅能設地地為他著想,甚至還能先他一步,比他想得還多!

這男朋友!他到底是怎麼遇到的!

嗚嗚嗚。

先生實在是太好了!

一瞬間景尋恨不得以相許。

但下一個瞬間,他又想起他跟沈逸燼早有婚約,早就以相許了……

景尋只有甜甜地回抱住對方。

企圖把他心里的那份米花的甜也傳染給沈逸燼。

景尋埋頭在對方懷里:“先生,那個項目,我一定會好好做。”

那已經不是單純的研究了。

那個AI項目,不僅僅是他喜歡做的事,還是先生想要他被世人悉知的階梯,更重要的是,那還是沈逸燼的夢想!

……先生把自己最想實現的夢想都給他來做了。

他又怎麼能辜負啊。

“小尋。”沈逸燼低低地了他一聲,按在他腰上的手順勢用力,將他往懷里按得更深:“小尋也不需要給自己太多力。”

“我只是不希小尋的就被埋沒,你明明那麼出。”

景尋聽進去了。

應著:“嗯。”

沈逸燼又說:“也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目。最主要的,還是要開心。”

景尋點頭:“嗯嗯。”

先生平時的話不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倒總會應和著他,從沒有冷場的時候。

但即便如此,今天的沈逸燼也的確說了很多的話。

景尋當然明白先生的意思。

對方不是很功利地要他必須為“能夠配得上沈逸燼的男人”。

他只要他做自己喜歡的事,然后在這個過程中,順其自然地解除別人對他的看法和誤會。

先生從來不會為難他。

也不會讓他為難。

“我都知道的。”

一頭扎進沈逸燼的懷抱里,景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

但其實已經笑得合不攏

以至于沈逸燼喚他名字的時候,抬起頭的景尋臉上仍舊是笑意盎然。

亮晶晶的眼眸里帶著一抹溫和的水,讓他眼角的淚痣顯得更加突出。嫣紅的天然上挑,雖然笑得十分矚目,但又并不張揚。

景尋整個人都散發著斂的

沈逸燼的手指在他面頰拂過,修長不算糙的指腹潔的皮,景尋的視野里,先生的間也同樣溢出了一抹笑意。

他問:“要接吻嗎?”

“……”

比被扔進烤箱里炙烤還要兇猛,景尋的面頰火速泛起了紅。

“在這這這里嗎?”

這里可是實驗室!

“嗯。”沈逸燼淺淺地笑了,桃花眼稍微彎著,帶著一會見到的不懷好意。

“這里的監控只有我能看。”

景尋:“!”

不會被人看到,那好像親一下也沒什麼的……

不對不對。

但是這里還有一臺超級計算機啊!

偌大的聯排機箱幾乎占據了整個實驗室三分之二的空間。

它對于所有電子計算機和許多其他領域的工程師來說,那就是神

是圣

而此時,圣雖然還沒有被開機,但打從進到這個屋里時起,就可以到那些天價造出的機箱中,散發出的金錢……啊不對,是高貴冷艷的科技氣息。

這麼神圣的地方……

“那就不接吻了。”沈逸燼說。

然而掀起的角并沒有落下,接下來,景尋就被帶到了聯排的機箱前。

靠在玻璃制的機箱外罩上,景尋還是被吻了。

……不是接吻。

而是單方面被吻。

……

不愧是先生。

這語言邏輯滿分。

再后來,景尋的外套就不翼而飛了。

他跟沈逸燼的這套裝是中午時先生突然奇想,帶他去買的。

景尋除了形偏瘦外,各項比例都算勻稱。奢侈品店臨時展示的高定西裝他說穿就能穿上。

也不愧是每一件都是均價三萬元以上的高檔西裝,經過了小半天的洗禮、又是玩槍又是騎馬的,竟然連一皺褶都沒有。

但之前沒有,現在卻有了。

……外套不知去哪了,前襯衫的扣子也被人一把扯斷。

扣子砸在地面上,發出散落著的破碎響聲。

伴隨著一聲低呼。

襯衫就這樣皺了。

……這高定的襯衫還是不行啊。

質量太差。

怎麼可以被人隨便一扯,就拉扯掉了好幾顆扣子!

后玻璃過纖薄的襯衫傳來冰冷的溫度,景尋不自地喊了一聲:“先生,涼。”

“……”

門外正有重要事要向沈總匯報的米書,驟然停住腳步。

反應了兩秒,隨后將實驗室的門悄無聲息地拉上、關嚴。

做完這一切,米書在門口重重吐了口氣,隨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米米:七樓實驗室,現在千萬別過來!]

[助理小路:?米米姐怎麼了?]

[米米:老大在里面!還有小嚴先生,剩下的,你們自己領會。]

打完這幾個字,米書又拍了拍自己的口。

好險好險。

剛才差點兒就進去了!

老大和小嚴先生還真是……夠刺激夠浪漫唉。

竟然在實驗室里就……

不過這間實驗室就是老大按照小嚴先生的喜好搭建的。

連樓下最新研創組裝的超級電腦都直接搬到了這邊。

小嚴先生會開心也是正常的。

小嚴先生開心了,老大就開心了。

然后……

順理章的。

嘿嘿。

[唐唐唐:這麼刺激?他們下午明明已經……好像是那什麼過了!]

[???]

[唐唐唐:就……下午在騎馬場這邊,被聶總撞到了……]

[助理小路:老大不愧是老大,年。輕。力。壯。]

[米米:這節奏也太海棠了哈哈哈哈]

[唐唐唐:恨不相逢在海棠?]

實驗室部。

外頭高度防彈玻璃門的關閉過程無聲無息,并沒有打擾到屋的兩個人。

雖然,事也不像米書想的那樣海棠就是。

景尋喊涼,沈逸燼就將手臂繞到他的背后,讓他的跟機箱之間稍稍有了些距離。

……除了那條手臂是進了襯衫部,著后背皮以外,最多的,就還是景尋被他的先生按著親。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在實驗室里的緣故,景尋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打破忌的刺激,以至于攏著丟失了三顆紐扣的上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抖。

要沈逸燼扶著才能走。

一直“心”地在門外守著的米書,外表職業且淡定地向景尋上掃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去看。

簡單地敘述了下自己這會兒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天諭發來的報表,急的。那邊說需要沈總今晚前給個批復,已經放在您桌子上了。”

“好。”沈逸燼應了一聲,給了米書一記贊揚的目:“時間快到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吧。”

“好的沈總!”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米書再次激地在群里發了一條消息。

[他們出來了!小嚴先生的服都破了!]

[助理小路:嗷,刺激刺激,就是有點浪費啊,中午才買的服……]

[米米:唉,有點憾,想看監控錄像。]

[助理小路:?你不對勁!]

[唐唐唐:啊?這麼快?不是我說……老大這時間是不是有點兒……沒有想象中的長?]

[助理小路:?]

[米書:……也快有半個鐘頭了!]

[唐唐唐:哎呀主要是下午的時間,據說也沒有很長。]

[助理小路:?唐堂你的關注點?]

[唐唐唐:老大看著也不像是這麼沒有續航能力的啊【】]

[……]

下班時間一過,整個辦公大樓空了一半。

這樣一來,就方便了景尋攏著上逃竄進車里離開。

——扣子沒有了,口敞開一大片,手頭還沒有可以替換的服。

就算景尋現在就想挽起袖子大干一場,也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繼續坐在辦公室里。

所以景尋提議今天早點兒回家。

沈逸燼沒意見,把手頭上沒做完的工作統統都整理好,帶回去繼續。

后面的日子,有了新的目標,景尋就變得更為忙碌起來。

組建一間實驗室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從研究方向到人員配置,都是為實驗組長的他要考慮的。

景尋恨不得一頭扎進無窮無盡的規劃當中,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做。

第二天,景尋就和沈逸燼一道,向沈氏旗下的私人醫院駛去。

去見原主的母親羅士。

昨天那麼干脆利落地解決了渣爹,雖然羅士可能早就不關心這事兒了,但怎麼說也是當事人之一,景尋覺得還是得跟匯報下況。

再說他也的確該來看看了。

之前他們將原主的弟弟轉移到了這邊住院,之后景尋偶爾會跟羅士打一通電話,倒很親自過來。

一是他一直忙。

二則是以前原主也不經常會來醫院。

這似乎是他們家約定俗的事,羅士自覺愧對大兒子,也知道大兒子賺錢辛苦,所以從未讓原主來醫院陪床照顧弟弟,也向來不贊同原主空閑時往醫院跑。

士在電話里最常說的話就是,讓他得空就好好歇歇。

……

第三則是因為,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景尋也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可以稱之為母親的人相

坐在平穩行駛的轎車上,景尋垂眸,下意識地擺弄著沈逸燼的手指。

一想到等一會兒就要見到羅士,他還是難免張。

士畢竟跟渣爹不一樣。

對待嚴卓他還可以平靜冷靜地去解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

但對待從未放棄過自己孩子的羅士,景尋卻不知該怎麼回應對方。

的事,他都不大懂。

因為不知該怎麼回應,既怕自己表現得冷淡,又怕自己用力過猛,所以會張。

但更奇怪的是,心深,他又很見到那位母親。

哪怕只是迎來對方一個關切的目

或許是這段時間多有通話的緣故,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景尋腦海中想象的母親就已經不知不覺地,跟羅士的形象重合了。

他甚至都快要認為,羅士真的就是他的媽媽。

雖然這麼說也沒錯。

其實請沈逸燼出面幫忙敲打嚴家父子,以及順便打司將這些年的贍養費追回等事,多都是景尋想要為原主做的。

站在景尋的層面上,這幾天嚴家父子的所作所為還不足以令他側目,到了非要著手反擊的程度。

之所以還刻意出半天的時間與之周旋,就是因為想要給原主出口惡氣。

用了人家健康的,還占用了人家的社會關系,多都是該幫嚴景尋這個人做一些事的。

即使這只是個書中世界,所有人都不過是紙片人罷了。也包括現在的景尋自己。

但也正是如此,才更該肆意張揚一些不是。

原主過的委屈,他要幫他找回來。也算是對得起嚴景尋的過往了。

只是恨可以償還。

似乎卻不可以。

面對被原主深深著同時也是深深著原主的母親……景尋就不會了。

而越靠近醫院,他就變得愈加不對勁。

就連經常被玩弄手指的沈逸燼都看出來了。

“小尋?”沈逸燼垂眼看向他:“小尋是在張嗎?”

“嗯……”纖長的眼睫蝶翼般輕輕著,眼角淚痣分明顯現,惹人心醉。

景尋愈發攥了對方的手指:“有一點。”

先生手指很長,他一只手四指并攏著握住其中一,還會有很長一截會落在外面。

景尋就那樣一節一節地握過去,到了手指部再松開,重頭再來。

這樣有規律地一味握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張的緒。

……先生應該也很難理解吧。

他原來,從來都沒有過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景尋穿書的事會被先生知道噠,倆人之間沒有

【小劇場——沈總風評被害的那一天】

助理1:原來沈總只有半個小時

助理2:別說海棠了,做晉江男主都不合格。

助理3:#老大,不行#

沈逸燼:?

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景尋捂:被咬了整整半個小時,整個上都禿嚕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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