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步高三后,日子遠比陸羨魚想象中的忙碌，在高二下轉為藝生時，除了要應付沒日的集訓,還要與疊如小山的題海做斗爭。
又是一張理卷子做完,陸羨魚舒了一口氣,跟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看著窗外的蒼天大樹。
時近深秋，大樹枝椏禿禿的，風一吹，葉尖那點兒殘存的葉子也落了下去。
“兒子,在看什麼？”季北川拍了下腦袋。
陸羨魚轉頭打他：“不孝子——”
季北川拉開椅子在陸羨魚邊坐下，年才從球場廝殺回來,穿著黑紅相間的球,在外的胳膊線條流暢,汗珠順著利落下頜線,淌過鋒利結。
“卷子做完沒？”季北川拿過陸羨魚手肘著的理卷子,掃了兩眼，三分之二的題都是錯的,他無嘲笑,“陸小魚，你怎麼這麼笨？”
“……”陸羨魚氣急，手去搶卷子,“關你屁事。”
“歡——”
季北川把卷子高高舉過頭頂,另只手按住陸羨魚肩,笑意吊兒郎當：“還真關我的事，你這麼笨，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朋友了。”
陸羨魚拉掉他的手,搶回自己卷子，胡一團，塞進桌里，瞪一眼季北川：“分手一小時。”
小姑娘像氣急了，頭枕著雙臂，用后腦勺對著他。
季北川扯頭發，力道很輕：“真生氣了？”
“……”
不理他。
還真是個小祖宗。
季北川無奈勾，指尖了陸羨魚腦勺：“寶貝？寶貝——”
“我是你爹。”陸羨魚轉頭睨他，抓起他手臂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不孝子！”
季北川看著那一圈牙印，角一：“陸小魚，你屬狗的嗎？”
“我屬于你的。”歪頭，眼底漾開笑意。
季北川被這話逗笑，雙眼皮褶皺拉深，低頭湊近，用書做遮擋，灼熱呼吸撲灑在陸羨魚臉頰，滾燙得不知所措。
“你…”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你靠我這麼近做什麼？”
“看我的寶貝。”
年聲音已經過了變聲期，磁又人。“寶貝”兩個字眼在他舌尖打轉，愈發勾人。
陸羨魚挪了下椅子：“不要臉。”
“要你就行了。”季北川以手支臉，點漆似的黑眸直勾勾看著，“陸小魚——”
抬睫：“嗯？”
“想不想我給你補習？”季北川問。
第一次月考結束才一周的時間，季北川績穩坐紅榜前十。
陸羨魚特別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