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宮最新章節
第十九章
金陵城下,在城牆附近的一廢棄的巨大的地下水道,聚集了無數的老鼠,到都是黑的一片,眼地等著召開會議的鼠出現。
等待許久,終於看到一個髮灰白的老老鼠出現在最高的一個檯子上,滿麵紅,用鼠語興地大聲道:「小的們,我們偉大的鼠族出現了一位大英雄,一拳就把人類打翻在地!這位偉大的英雄,現在已經來到了我們金陵城,請大家鼓掌歡迎!」
在場的老鼠,大都未大道,智力有所不足。聽得那老老鼠的話,劈劈啪啪地拍起了鼠掌,聲音雖小,但千萬老鼠同時鼓掌,聲勢亦自不弱,震得下水道一陣陣的轟鳴。
眾鼠之中,一個健壯碩鼠昂然而出,走到臺上,微笑著揮手致意,大聲道:「眾家兄弟不必如此!我和妳們一樣,都是老鼠,也隻是靠著自己的修鍊,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和兄弟們的支援是分不開的,現在,我把我的修鍊經歷,向大家說一遍……」
接下來,鼠妖口若懸河,將自己幾百年修鍊的經歷大談了一番,直說得口沫橫飛,聽得一眾老鼠如醉如癡,昏昏睡。
平日裡,它都是站在臺下,聽東山鬼王大聲訓話,心中早就羨慕萬分。現在有了自己講話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在臺上大談特談,直說得口乾舌燥,看看臺下的老鼠都快睡著了,這才停下,說起了正事:
「吾此次前來金陵,為的是尋找一件寶!」
那個崇拜英雄的老老鼠總算聽到它說起來意,神一振,忙拱爪問道:「請問大英雄,您要尋找什麼寶?」
鼠妖微笑道:「這件寶,到底是什麼樣子,沒有人說得清楚。不過,我可以說,它就埋藏在金陵城下,很深的地方!這件寶十分巨大,大家可以一直向下麵挖過去,應該就能找到了!」
老老鼠微微一驚,麵難,嘆息道:「大英雄有所不知,金陵城下很是奇怪,我們隻要挖下十丈,就會覺得渾發冷,難以再行挖!尤其是靠近城中心的那一片,在地下挖不太深,就會凍得渾麻木,手足發,心裡也會覺得害怕,這樣的話,我們是沒辦法挖得太深的啊!」
鼠將倒聽得渾一震,興起來,道:「沒錯,就是因為那寶貝在地下,所以才會這樣的!妳們別怕,聽我的,努力挖下去,一定能找到它!」
它大跳向上一躥,跳到最高,放聲大吼道:「各位父老兄弟們,隻要妳們能找到那件寶的確切所在,我一定厚禮相贈!便是萬斤米麪,也絕不吝惜!」
那些老鼠智力低下,可是鼠語說出米麪二字,它們還是聽得懂的,不由驚喜地大呼起來,拍掌好,個個拳手,準備好要衝到地下,大幹一場,一定要把那個什麼寶找出來!
鼠將仰天微笑,心中狠狠地道:「狗太監,就讓妳逍遙幾日,隻要能找到寶,大王定要一舉滅了妳整個金陵城!若是找不到,我也要發下命令,將金陵鬧個天翻地覆,絕不妳安生!」
※※※
秦淮河上,頭牌姑娘秦仙兒的花船之中,來了兩位客人,出手豪闊,包下了整個花船,不要再接待別的客人了。
此時,在艙室之中,看上去正是雙十貌年華的名秦仙兒姑娘肅容坐在案前,手拂瑤琴,彈奏著一首古曲,以供客人賞鑒。
在的對麵案後,坐著男裝的真平公主,好奇地看著這位出名貌的風塵子。隻覺距上次見麵之後,秦仙兒姑娘好象是更為艷了幾分,看上去雖然年紀比原來大了一些,卻更為人,充滿了的魅力,就連同為子的,也不由為之心。
而真平公主的邊,坐的卻是麵板黝黑,化為李白的李小民。略有些尷尬地看著對麵彈琴的秦仙兒,心裡暗自苦。若不是真平公主耍起公主脾氣,一定要來聽秦仙兒姑娘彈奏,他也不會帶來,免得讓們敵相見,分外眼紅。
可是看起來,秦仙兒倒是沒有多生氣,隻是彈的琴音隻多了幾分殺伐之聲,聽得李小民心驚膽戰。
秦仙兒所用的琴,便是李小民送的,從地下挖出來的古琴當中的一,音質也甚是妙,聽得真平公主如癡如醉,擊案絕。
這次來,也是因為想起秦仙兒琴音妙,因此著郎帶自己逛到這裡來。聽完一曲之後,與秦仙兒討論一陣詩詞歌賦,興緻盡了,也就告辭而去。
李小民先把送走,忽又託辭離去,悄悄地跑回到花船上,卻見秦仙兒正在案前冷冰冰地收拾著古琴,便繞到的後,想要一把抱住,再解釋今天之事。
陡然間,秦仙兒猛地一旋,一個飛踹,穿著繡鞋的玉足重重踹在他的膛,將李小民一腳踹飛出去,後背轟然撞到牆壁之上,喀察一聲,幾乎將木壁撞碎,一縷鮮,不由自主地從他邊流了下來。
痛苦不堪地瞪視著秦仙兒,李小民有氣無力地道:「妳幹什麼,是我!」
秦仙兒慌忙收腳,跑到李小民邊扶住他,關切地道:「疼不疼?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妳,還以為是一個登徒浪子想要輕薄人家,所以下腳重了一點點!」
李小民幾乎又是一口噴了出來,心中暗道:「這重了一點點?我看妳簡直是把吃的勁都使出來了!也就是我,要換了別人,連脊梁骨都讓妳踹斷了!哼,我看妳多半是公報私仇,藉此來報復我的是不是?」
可是這話又不能直說,說了秦仙兒也可以抵賴不認,因此隻得憤憤地把嚥下,乾笑道:「仙兒啊,我這次來,是有機報給妳的啊!」
秦仙兒神一振,態度也好了許多,殷勤地替他乾邊的跡,笑地道:「夫君,這次妳又有什麼重要報告訴我啊?」
李小民哼了一聲,道:「我口悶得厲害,妳替我一!」
秦仙兒見他賣關子,而剛才也確實是踹得他太狠了些,隻得扶著他坐下,著他的膛,聲道:「夫君,剛才仙兒用力稍大了些,妳不要的,是不是?」
李小民哼哼唧唧,也不說話,等替自己得順了氣,又握住的手,向下麵去。
秦仙兒紅了臉,一邊替他按小腹,一邊關切地問:「夫君,那是份什麼報?」心裡打定主意,如果他敢欺騙自己,就把他扔到秦淮河裡麵去!
李小民哼道:「也沒什麼,就是有的國家想要進攻蜀國,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來這些天,金陵城外來了許多客商,採購的卻是軍械和一應軍用資。而他們採購的件,乃是兵部那些貪汙吏,將大唐庫存的兵等,都賣了一部分給他們,得來的錢,卻是兵部的吏們私分了。
這種事,李小民不是不知道,不過也懶得去管。反正自己正在著手建立一個新的兵工廠,原來那些舊貨,都賣掉乾淨。而那些賣貨掙來的錢,先存在那些吏的家中,有空再去他們家裡抄家,把他們的錢都搬到自己家裡去。
他部下的鬼魂去逮了一個客商回來,嚴刑拷問之下,得知了他們都是陳國派來的軍械販子,因為陳國製造兵的工藝比較落後,鐵礦也不多,因此隻能上別國購買兵。除了向他們的盟國北趙購買之外,還到敵國西蜀、南唐買兵,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這次戰爭,目標卻不是南唐,而是西蜀。據那軍械商所言,陳國與北趙已經達協議,要一同進攻西蜀,獲勝後對半平分其地。
秦仙兒心中驚怒,李小民笑道:「仙兒不必著急,這些客商,都回不到陳國去!回頭會有一支盜匪襲擊他們回國的商旅,所有帶著的東西,都會被搶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能帶到陳國,讓陳國的士兵拿它們去攻打西蜀!」
※※※
朝堂之上,珠簾之後,那位絕代風華的麗人輕啟朱,溫聲道:「當今天下,正是用人之際。今年特開一場恩科,諸位卿家以為可否?」
李小民慌忙出班,持笏上奏道:「娘娘說得是。臣也以為,現在京人手不足,為示皇恩浩,開一場恩科,很有必要。」
戶部尚書丁管玲瓏八麵,見周皇後與李小民都這般說,搶先一步,上前躬奏道:「稟皇後娘娘,中書令大人所言極是。而且此事宜早不宜遲,不如便在下月開考,如何?」
周皇後點頭道:「也好。此次開的恩科,便讓李卿家、丁尚書主考好了。一應事宜,妳們一起去辦。」
二人躬領命。丁管喜不自勝,心知藉此機會,又有希與李小民將關係拉近一步了。
下得殿來,李小民與丁管一同商討科舉之事,一直走到車馬之前,丁管忽道:「中書令大人,若不嫌棄敝府陋,不如就前往敝府用頓便餐,一同探討此事如何?」
李小民點頭答應,二人各上馬車,兩行車駕,浩浩,向丁府而去。
丁府之中,大排宴席,供中書令大人與丁大人一同飲宴。
李小民坐在桌案後麵,一麵與丁管相對飲酒,一邊暗自尋思:「這位戶部尚書,在我們那個時候,也是位部長大人吧?怎麼也算得上高階幹部了,高高地站在人民的頭頂上,用人民的汗錢,養了自己。不知道他的夫人,究竟是如何貌的模樣?」
他的心思,已經回到了昨天自己再去白素貞家裡的景:
穿重孝的清麗佳人,手持哭喪棒,再度把好心好意地微服前去弔孝的中書令大人打了出來,一邊還在憤怒地指斥道:「大人,我們小門小戶,不敢接待妳這位朝廷大臣!妳若真喜歡找樂子,為什麼不去那位多多舌的丁尚書?他的夫人,也是有名的貌呢!」
李小民一怔,指斥道:「喂,妳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妳想嫁禍別人嗎?這豈是節婦應該所為?」
白素貞語塞,惱怒,回找了一把剪刀來,抓住李小民便刺。李小民躲閃不及,差點把手都刺破了,饒是躲得快,還是被剪破了服,大為著惱。
當時李小民毫無辦法,又不想霸王上弓,隻得嘆了口氣,躲開白素貞追來的剪刀,回頭便走,口中怏怏地道:「不過是來解解悶,好心替妳排遣一下愁悶罷了,妳還要這麼樣,真是狗咬呂賓!真可惜妳不是一條白蛇,不然貧僧非用無邊法力,鎮住妳這條蛇妖不可!哼,妳不就是怪丁尚書說出妳姐姐漂亮,惹來了這些事嗎?回頭我一定要抬舉他,給他加工資,對了,還得看看他夫人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坐在丁管的家裡,李小民忽然又想起了這件事,舉杯醉笑道:「上次聽說丁大人的夫人很是貌,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上一見?」
丁管也已半醉,聽得中書令要見自己夫人,嚇了一跳,正要拒絕,忽然想起:「不過是見一見,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他雖然喜歡,終究是個太監,又能出什麼事?」
他憐憫地看著李小民一眼,點頭答應,回頭向僕役道:「快去請夫人!」
其實倒也不必很遠去請,那位夫人就躲在一旁的屋子裡麵,隔著簾幕,看這位有名的中書令大人。
對於這位名聲在外的中書令,一般人都甚為好奇,而這位丁夫人更是好奇得厲害,常想著一個太監,怎麼能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聽說他現在在自己家裡飲宴,便忍不住好奇,躲在一旁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這位中書令大人,相貌俊至極,比之自己家裡所有的小廝,都上百倍。隻可惜他是個太監,不然的話,若能嫁與他,那纔是不枉一世!
正想得軀發熱,忽聽中書令大人說要見自己。丁夫人驚喜集,慌忙出了側門,從遠繞了一圈,帶上婢走回到宴會廳中,向李小民斂袂為禮,聲道:「妾拜見中書令大人!」
李小民帶醉看去,但見門站著一個貌子,年紀似有三十以上,卻仍是艷異常,軀惹火,充滿了的魅力。
李小民微微發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醉笑道:「夫人請坐!」
丁夫人嫵地微笑著,坐在席上,離李小民不近不遠,舉杯與李小民對飲,隨意談笑。
丁管雖然不喜歡自己家的人和別人說話,不過這位是中書令大人,還是太監之,也就不再管束,反而湊趣說上幾句笑話,三人其樂融融,盡歡而醉。
這一夜,李小民象前次在狄人吉家裡一樣,喝得大醉。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爬不起來。
丁管也喝了不,早就鑽到了桌子底下。倒是丁夫人,巾幗不讓鬚眉,喝得半醉,也還是強自支撐著,不肯離去。
看二人都醉了,丁夫人招呼著讓婢僕扶著丁尚書下去休息。至於親手去扶尚書大人的事,是不肯做的。丁管因為寵年輕子,已經好幾年沒有來房中了,而且二人前幾個月因為尚書大人寵一個小妾的事生氣拌,現在還沒有和解,因此平常也不怎麼說話,也就是今天來了一個大家都關注的客人,說話纔多一些,不至於在客人麵前出破綻。
可是對於李小民那就不一樣了,丁夫人親手扶起大醉如泥的李小民,與幾個婢一起,扶著他來到客房之,命令婢們快去照顧尚書大人,而自己,卻關上門,拿著一塊巾,用溫水浸,細心地拭著李小民的麵龐。
李小民卻是裝醉,自眼中觀察這位,卻見三十餘歲,猶是容照人,材惹火,不由悄悄出手去,在上,輕輕了一把。
丁夫人正在回浸巾,覺著上似乎有一支手在,微微一怔,回看到李小民還在閉目昏睡,心下納悶,也未多想,用巾乾淨他的麵龐,看著他俊容,獃獃地發怔。
如此英俊年,本是心中最。隻是丁管家規森嚴,小廝都不能隨意進宅,更遑論讓丁夫人能有機會與男人親近了。這一次,是借了丁管酒醉的機會,才能與這俊年獨一屋,隻可惜這年子,卻是太監之,便是獨一室,也不可能讓自己滿足心願。
想到此,忽然好奇心起,暗道:「反正他睡著了,我不如了他服看上一看,太監的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等會再給他穿上便是!」
也是有了幾分醉意,借酒壯膽,出溫的雙手,在李小民上款款起來。
李小民隻推睡著,閉目不理。卻覺的手,已經到了自己腰帶上,不由心中暗笑,嘆這位尚書夫人實是寂寞到了極,連自己這位小太監都不肯放過。
他的心思,又轉到了尚書大人的上,心裡暗道:「哼,象這樣吸盡民脂民膏的高階大臣,本是人民的死敵,我既然有機會,當然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這纔是正義者的所為!」
懷著正義之心,李小民一不,覺著下微涼,卻已經是被丁夫人下了衫。
看著清俊年下的東西,年過三旬的艷子目瞪口呆,嚇得酒都醒了大半。
眼前所見之,實是可怕,單以此而論,足可令無數人人頭落地,不知有多人會因為這個,而滅門傾家!
丁夫人呆了半晌,忽然想道:「若是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說不定會殺我滅口,或者連我一門都要除掉也說不定!」
惶恐之下,丁夫人慌忙出抖雙手,替李小民提起子,一眼看到那一可怕的東西,不由嚥了口香津,覺口乾舌燥,幾乎想要手去握住它。
的手,不由自主地在那裡了一,心中暗不好,驚慌地抬起頭來,果然看到李小民圓睜雙眼,靜靜地看著。
丁夫人忍不住尖一聲,正想逃走,香肩之上,卻有鐵鉗般的雙手,扣住,讓無法彈。
丁夫人艷的麵容之上,滿是驚慌恐懼之,尖道:「不要殺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李小民心中暗笑,卻皺眉道:「唉,真是麻煩,居然被夫人看到了!我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隻是此事被夫人知道,我實在不能放心啊!」
丁夫人瞪大明雙眸,獃獃地看著他,忽然福至心靈,低下頭,一口便將那犯之吞到了口中!
香舌攪,紅吸吮,丁夫人品弄了一陣,抬起頭來,淒然道:「中書令大人,現在,妳該能相信妾了吧?」
李小民心中暗厲害,這一招便做「投名狀」,就是知道的人,自己也犯了罪,便是同犯,自然不怕去告了。不要說自己本來就沒想殺人滅口,就算真的起了這心思,也會被這乖巧的婦弄得殺心盡去。
可是他還是皺眉嘆道:「丁夫人,此等事,事關重大,還是讓下不能放心啊!」
丁夫人獃獃地看著他,看出了他眼中的笑意,這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心中大,出縴手著他的子,心中暗道:「這麼漂亮的年,能與我春風一度,是我的福份才對!隻是他比我小了一半還多,實在是有些人。」
見久久沒有作,李小民眉頭一皺,眼中寒出,丁夫人心神大,慌忙褪下上衫,出了雪白的軀,抖著爬上李小民的子,縴手索著,小心地扶住,與他緩緩合為一。
※※※
「吼!」
一聲淒厲的狂吼之聲,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中響起。吼聲如此響亮,令遠方城池中的守兵,都不為之一震。
接著,瘋狂的虎嘯之聲,自荒野中到震響。城頭上的守兵聽到,都不渾發抖,不知道在城外究竟來了多猛虎。
此時,在金陵城外的小山崗後麵,幾十隻吊晴白額猛虎,在荒野中大肆咆哮嘶吼著,張牙舞爪,個個滿眼兇,似是擇人而噬一般。
一隻巨大的老虎,立於山崗之上,形要比它們大上一倍還多,壯的似要從糙的虎皮中脹裂開來一般,高高站在山頂,朝向金陵的方向,厲聲嘶吼,眼中兇暴,寒氣人。
著那座繁華的城池,巨虎怒嘯一聲,縱從山崗上躍下,輕鬆地落到地上,邁開大步,便要向金陵奔去。
陡然間,一道黃影從空中飄落,飛到巨虎的背上,用力一揪它的尾,惶聲道:「虎老大,先別急,我們商量商量再說!」
被揪了尾的巨虎虎眉一皺,麵現兇,尾狠狠一搖,砰地一聲,將那隻膽敢爬到它上的猴子打翻,怒道:「死猴子,沒事爬到本將軍上來做什麼?」
猴子慘著倒在老虎上,頭暈眼花,正要回答,忽見那大的尾又立了起來,不由大驚,正要躲避,卻已不及,虎尾如巨柱一般倒下,砰地打在它的額頭上,打得猴子又是一聲慘,撲在虎背上,用力抓住虎,嘶聲尖道:「虎老大,別尾,我們有話好說!」
巨虎抬起頭,向遠方的都市,怒道:「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妳磨蹭!」
猴子著疼痛的猴頭,呼痛道:「虎老大,妳也太狠了吧,都起了兩個大包了!」
它息一陣,見巨虎又有不耐之,慌忙道:「虎老大,我是想說,既然小老鼠已經進城去了,我們是不是該等上一等,看他有什麼訊息沒有?」
巨虎怒道:「妳說那隻死老鼠?我呸!這傢夥和死猴子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爺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它一點靜都沒有,想讓老爺在這裡等它一輩子嗎?做夢!我虎將軍什麼時候等過一隻賊頭賊腦的小老鼠?呸!今天我就進城去,把那狗太監的腦袋咬下來,叼給大王去看,還用得著這麼麻煩!」
見老虎發怒,猴將也不敢說,隻能陪笑道:「虎老大啊,咱們是不是多等兩天,說不定老鼠在裡麵還有什麼事沒做完呢?再說了,大王有令,咱們也得一個個地來啊!」
巨虎麵現怒,狂吼道:「放屁!我看妳是皮了,想找是不是?當大爺不知道,妳怕大爺殺了太監,搶了妳的風頭,所以纔想藉口來攔阻虎大爺的,對不對?」
猴將臉上麵大變,乾笑道:「虎老大,看妳說的,咱們同山為兄弟,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來來來,我給妳理理,妳就別那麼生氣了!」
它的猴爪,小心地著老虎上的,一直到它的屁上麵,一邊,一邊替虎理順虎。
被猴到了屁,老虎怒不可遏,瘋狂怒嘯一聲,虎尾如鐵般狂掃而來,砰地一聲,將上的猴子打翻到地上,飛起一腳,將這膽大妄為的猴子踹飛,回怒吼道:「小的們,跟我上,把金陵一城,徹底剷平!」
幾十隻猛虎都大聲怒吼起來,跟在巨虎後,邁開虎步,快速向金陵城衝去!
猴子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連聲慘呼,抬起頭,看著向遠奔去的大隊虎群,咬牙道:「虎咬呂賓,妳這隻笨老虎!我看妳這一去,若是敗了,怎麼向大王待!」
一隻兔子如鬼魅般地突然出現在它邊,咧開三瓣,冷笑道:「猴頭!妳是不是發昏了,連老虎的屁也敢?」
猴子一聽,倒來了神,躺在地上,仰天大笑道:「說得不錯,我就是想老虎屁!人都說『老虎屁不得』,今天我直截了當地手去了,不是也沒什麼事嗎?哈哈,哎喲!」
卻是這一笑,牽了傷口,痛得它捂住傷,在地上蜷慘號起來。
兔子縱一躍,跳到猴子上,踮起腳尖遙老虎奔去的背影,微微冷笑道:「笨蛋老虎!笨蛋就是笨蛋,也不多想一想,要是那個太監這麼好對付,大王還會我們這麼多妖怪一起來對付那個太監嗎?」
猛虎大隊瘋狂賓士,不多時便進了金陵附近一帶。
時值清晨,一個行人正在路上走著,肩上挑著沉重的擔子,卻是城外趕著進城賣貨的鄉民。
虎嘯聲自後傳來,這行人麵上變,回一看,卻見一隻巨大至極的老虎瘋狂怒吼著,大步飛奔而來,不由嚇得手腳冰涼,丟下擔子,撒便向城門方向逃去。
還沒跑上幾步,那老虎便已騰雲駕霧般飛縱而來,虎嘯連聲,三步兩步追上行人,一口叼住他的肩膀,用力丟在地上。
行人放聲慘,還未掙起來,便被巨虎低下頭,狠狠一口,喀嚓一聲,將他腦袋咬下半邊來,鮮腦漿,流滿一地。
城頭上的守兵,遠遠看到這一幕慘景,個個都是直嚇得手腳冰涼,渾劇不已,在小隊長的命令下,大聲招呼城外守門的兄弟們逃進城裡,迅速拉起弔橋,關上了城門。
巨虎一口咬死行人,卻也懶得吃他,張開盆巨口,噗地一聲將半邊腦袋吐出去,仰頭狂嘯一聲,震得遠的城牆,嗡嗡作響,隨即邁步飛奔,一眨眼便已飛奔到護城河邊,著對麵城頭上的士兵們,大聲怒吼咆哮不止。
城上的士兵們,個個心驚膽戰,看到黃巨虎在護城河邊停下來,都不由噓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這邊關門及時,不然的話,隻怕一隊兄弟,還不夠這一隻老虎吃的。
還未慶幸完,便見那老虎怒嘯一聲,邁開四爪,縱一躍,腳下竟然出現飄飄渺渺幾朵黃雲,托著它龐大的,剎時飛過護城河,落在城門之外。
它本是妖,雖然法力不強,不能象修鍊了幾千年的前輩高妖那般足生烏雲,托著它飛天遁地,卻也些微有了些飛騰的法,要躍過這寬闊的護城河,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它也不停頓,巨大的虎頭,著城門外高高的拉起的弔橋,狠狠一撞,砰地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城門都搖晃起來,幾乎將城頭上的士兵們震倒在地。
城上的士兵,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東倒西歪中,都不由驚慌呼,生怕那巨虎將城門撞個大出來。
他們用力在城牆上扶住,勉強保持平衡,頭向下看去,卻見那吊睛白額巨虎捧著腦袋,正在城外的地上雪雪呼痛,象是被撞得不輕。
本來以它的巨力和鋼鐵頭顱,將弔橋連同城門一齊撞個大出來,也不是辦不到;怎奈幾百年之前,山派的法師便對城門施行過加固的法,以後更是十年一次,對城門進行加固。一切妖法力,都不能對城門造損害。若非如此,怎麼能保得大唐都城,數百年的平安?
現在山派雖然整派覆滅,城門上法力仍在,以巨虎這般妖力,尚不能對城門造什麼傷害,倒撞得它頭暈腦脹,幾乎撞了腦震。
它抱著腦袋,在地上打了一會的滾,趴下來,呼嗤呼嗤地直氣。
負責守城的守兵隊長見有機會,慌忙下令:「放箭,快死它,別讓它在外麵堵著門,我們就都出不去了!」
士兵們答應一聲,慌忙張弓搭箭,將利箭向巨虎去。
箭若飛蝗,歪歪斜斜地到巨虎上,卻毫不能進它的皮,被它厚如鋼板的皮一一彈了回來,落在地上。
對於巨虎來說,不過是象撓般的箭雨,卻激起了它的兇,怒吼一聲,翻而起,瘋狂揮舞著雙爪,將來的利箭狂劈到一邊,大步奔到城牆之上,怒嘯著向上爬去。
它的雙爪,便似鋼鉤一般,狠狠砸上城牆,便聽一聲轟響,碎屑四濺,堅固的城牆,竟被它一爪砸出了數個孔,讓它鋼爪般的鋒利指甲,到了裡麵。
另一隻虎爪,亦狂猛劈來,抓上了城牆。兩隻虎爪替向上抓去,下麵的虎爪也不閑著,踩著兩隻前爪劈出的孔,迅速向上爬去,不過瞬間,便已爬到了城頭之下。
守城的隊長嚇得臉煞白,大聲下令,部下前去攻擊。
士兵們抖著,慌地刺出長槍,自垛口出來,刺向白額巨虎!
鋒利的槍尖刺在它的上,帶著士兵們恐懼反撲中的瘋狂力量,兇猛至極,卻對巨虎毫無傷害,隻聽喀嚓一聲,長槍斷折,一個士兵用力過猛,一頭撞在城牆上,若非有城牆擋著,隻怕要摔下城去,腦漿迸裂而死。
巨虎快速爬上城頭,手一揮,狠狠拍在他的頭上,但聽一聲慘,這士兵被巨爪打得滿腦白漿橫流,還是沒有逃腦漿迸裂的命運。
巨虎站在城牆上麵,立穩了子,一揮爪,將剛才刺自己的一個士兵撈在手裡,怒嘯一聲,將他的向後麵一扔,從自己的肩上遠遠扔出去,許久之後才傳來叭地一聲,那士兵已經落到了護城河外麵。
此時,那幾十隻猛虎也已奔到護城河邊,隔河怒吼著,張牙舞爪,用吼聲來替自己老大助威壯膽,並用以威懾敵兵。隻是隔著護城河,甚是寬闊,它們不想弄皮,便安心在這裡等待,知道老大一定有辦法將它們弄過去。
見這士兵從城扔過來,猛虎們喜得大吼起來,知道這是老大送給自己的甜點,紛紛撲上去,按住那已經摔得半死的士兵,低頭猛撕咬,不一會便將這倒黴士兵吃得隻剩下了一半。
城頭上,瘋狂的戰鬥仍在繼續。巨虎奔到人叢之中,對那些驚慌失措的士兵們大肆攻擊,虎爪,慘連聲響起,士兵們紛紛被那鋒利的虎爪打斷了刀槍,再一爪,便拍碎了頭顱,僥倖沒死的,也是骨斷筋折,倒在地上掙紮慘號不已。
而猛虎的上,那糙的皮,便似極堅固的鎧甲一般,刀槍刺在上麵,毫不能撕裂任何一個小口,反倒在挾風劈來的巨爪之下,隻一聲脆響,便被當中打折,看上去便似細木柴做的次品一般。
與這樣刀槍不的強敵作戰,看著同伴接連慘死在它爪下,守城士兵們肝膽俱裂,發一聲喊,回便逃,拚命地逃向城下。有幾個士兵逃得急了,一步踏空,摔到城牆裡麵,摔斷了,抱著斷慘嚎哭泣不已。
那巨虎追上去,連抓帶咬,再度奪去了幾個士兵的命,也不再追趕,回去弔橋鐵索邊,出巨爪,轉絞盤,將弔橋放了下來。
遠逃遠的士兵們裡麵,有人大著膽子回頭來看,卻見這猛虎正在乾著這既需力又需技的活,都不大驚失,驚呼不止,滿眼驚慌迷茫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老虎也都能變得這麼聰明瞭?有這麼聰明的老虎,難道人類還能有活路嗎?
轟地一聲,弔橋從上麵落了下來,砸得地麵上一大片塵土飛揚。
護城河外麵的幾十隻猛虎喜悅地大吼著,縱撲上弔橋,大步奔向城門。
還未奔到門前,便見大門緩緩開啟。在城裡麵,滿臉喜悅迎接它們的巨大影,不是它們的老大虎將,還能是誰?
站在城門之,虎將展著巨大的,舉起壯碩前臂,揮爪怒吼道:「小的們,跟我沖啊!殺上金鑾寶殿,將狗太監連同文武百,一齊吃得乾乾淨淨,就是皇帝老兒,也要先讓我咬一口再說!」
幾十隻猛虎,同聲嘶吼,跟著巨虎後,大步飛縱,順著大道,興至極地向城市中心賓士而去。
城的百姓,正在街道上做著生意,忽然看到一隊士兵驚慌失措地哭喊著從外麵跑來,正在驚懼,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造反叛;接著,又看到一群老虎張牙舞爪地怒吼著順著大街跑來,都嚇得滿臉失,大聲哭喊著滿街逃。
有聰明的,回便逃,不管是誰的家先鑽進去躲避再說;有的人後卻是大戶人家的圍牆,找不到進去的門,又兼嚇得慌了,便在大街上拚命狂奔,將鞋子都甩了,也不敢稍有停頓。
那些老虎順著大街飛奔,也不去咬旁邊和後麵的人,隻是大步追上前麵奔逃的人群,連撕帶咬,將他們打翻在地,從他們的上用力踩過去,也懶得看他們變了什麼樣子,隻是一勁地向前狂奔,直向金鑾殿的方向衝去!
那些奔逃的士兵們,哭喊連天,看著後麵的猛虎群越追越近,虎嘯聲便似就在耳邊,都不由嚇得麵慘白,大哭大,隻道自己這條命,便要送在這些猛虎口中了!——
分隔符——
我的另外一本vip,公眾版有一百二十萬字,風格與本書有些差別,大家喜歡的話,可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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