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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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現在對溫令儀的態度很難像之前那樣了, 之前他們就是純粹的敵對,現在……

轉開臉,走不掉就回去好了。

越過倚在門邊的溫令儀走進去, 溫令儀看著冷著臉的模樣,心緒翻騰了幾秒, 跟著走進去, 揮揮手將大殿的門關上。

如此一來,彷彿這裡就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姬玉隨便找了個團坐下, 垂著眼看頭髮,無視跟著的溫令儀。

溫令儀倒也不太在意,慢吞吞地挪了個團到邊, 堂堂仙帝就這麼非常坐姿不雅地跟著盤膝坐下了。

姬玉擰眉向他,他臉白得幾乎與髮一個, 銀的龍角也冇有往日的澤,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靜靜看著,有種很難形容的寧靜和溫順

姬玉眼睫, 想要離他遠一點,但挪一點他就挪一點,最後姬玉半靠著矮幾, 他則幾個半個人靠在上。

姬玉啟要說什麼,溫令儀在那之前道:“我為你連墮仙雲湖都跳了, 如今還很虛弱,靠一會應當冇什麼吧。”

姬玉頓了一下才說:“那是你自己要跳的, 若不是你將我帶到這裡, 害我於那般境地,我也不會想著要死。”

“你可真絕。”溫令儀低下頭,呼吸的耳廓而過, 姬玉皺眉閃躲,他不慌不忙地拉開襟,出泛著紅的膛,“就算不恩,也不要如此冷淡啊,雖然你的冷淡……”

他話說到這裡停下了,姬玉向他,他笑得有些古怪,黑上垂落的流蘇隨著微風飛舞,帶來他上淡淡的冰冷氣息。

上一如既往的冇有味道,隻有冷意,姬玉想離他遠遠的,上熱,真的不了這大冰塊,但纔剛起來,溫令儀就摔在了地上,聽聲音應該摔得不輕。

姬玉回頭,看到溫令儀也冇起來,就那麼半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側臉,脖頸的滲出來,讓想起他滲的龍鱗。

姬玉好像毫不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神有些冷漠。

按理說溫令儀重傷在本該好好休息,可還要陪著姬玉“折騰”,如今傷勢發作,反應這般冷淡,他該覺得失和難的,可冇有。

姬玉一點心疼他的意思都冇有,淡漠的眼神落在他上彷彿在用視線鞭撻他,他反而覺很好,好像連上的疼都不那麼疼了。

姬玉看他眼眸,手指微,臉頰有些病態地泛紅,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

一點點憶起之前他的不對勁,又想到他那些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話,再次向他的時候眼神錯愕,難掩震驚。

“你……”

實在不知該說什麼纔好,試探往前一步,鼓起勇氣用乾淨的鞋麵踢了踢他。

他很虛弱,被輕輕一就擰眉悶哼一聲,薄汗滲出來,麵越發.紅。

姬玉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覺得不太可能,但又覺得也不是冇有可能。

這小小的嘗試幾乎確定了方纔有些荒謬的猜想。

“你……”

言又止,難以措辭,最後還是放棄了說話。

蹲下來看著微微息的仙帝,他飛快地眨著眼,雪白的髮地鋪在冰玉質地的地上,銀的龍角與他綿綿雪玉般的臉極為相配,他黑的錦與一切的白映襯著,將他麵上的紅凸顯得淩

“原來是這樣。”姬玉喃喃地說了一聲,神不守舍地轉開視線,有點想到離開的法子了,又覺得……實在破廉恥。

之後幾天,溫令儀一直在姬玉這裡養傷,哪兒都不去。上仙們有事找他商量,他也在這裡明正大地和他們談,毫不避著姬玉,姬玉懶得聽他們那些謀詭計都不行。

有些奇怪的是,澤蘭仙君是溫令儀邊最得力的人,這幾天卻一直不見他。姬玉原以為他是被派去做什麼壞事了,後來才從其他上仙那得知,他竟然罰了。

“澤蘭仙君已完七十二道天雷,如今在仙府養傷,不日即可回來侍奉帝君左右。”

澤蘭仙君一心想著回來侍奉帝君左右,可他的帝君不這麼想。

溫令儀很是不在意的樣子,輕描淡寫道:“讓他好好養傷吧,不必急著回來,本君這裡也不缺他一個。”

稟報的荷月上仙尷尬了一下:“這……”

“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了?”溫令儀轉而問起了彆的。

荷月上仙聞言飛快地瞟了一眼姬玉,姬玉坐在屏風後,頗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閒散,但大家都知道哪怕如此,也全都聽得見。

“帝君要迎娶凡人修為後,各界著實有些吃驚,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接,暫時……冇有配合。”荷月上仙汗道,“帝君放心,我一定會儘快讓他們全都點頭,確保您婚禮那日一切順利。”

姬玉聽到“婚禮”兩個字就忍不下去了,從屏風後走出來,溫令儀見終於不裝作冇反應了,角勾了勾,讓荷月上仙離開,自己迎了上去。

“聽他們謀劃影月仙宗,想趁著陸清嘉傷將他抓來伏法你都冇反映,一說婚禮你就出來了,怎麼,那樣在意這場婚禮嗎?”溫令儀一銀龍紋錦,銀的龍角泛著微

姬玉看著他說:“我以為你那日和他說要娶我是氣他的。”

這個“他”大家都知道是誰,溫令儀定定說:“那你就以為錯了,我是認真的。”

姬玉費解地看著他:“為什麼呢?我不懂。”

“你不用懂,我懂便足夠了。”溫令儀說,“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等我們親,等你做了仙族的帝後,你會喜歡上這裡也會喜歡上我的。”

姬玉轉了個不說話,溫令儀走過來在耳邊輕聲道:“其實我也冇想著一定要陸清嘉死,比起他輕易死掉,我更希他備折磨……甚至若你真的還對他有,非要跟他在一起才能接我的話,我們……”他最後的話讓姬玉歎爲觀止,“隻要廢了他的修為,將他關起來,再也無法反抗我,那我可以容忍你留著他。我們三個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姬玉猛地轉過驚悚地著他:“你們龍族都這麼……”

這麼開放的嗎?

溫令儀目灼灼地,等著把話說完,可冇再說下去。

姬玉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離開九重天,可能真的要被迫和他親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計劃,盯著溫令儀看了好一會,淺淺笑了一下。

這個細微複雜的笑帶著點冷豔的味道,看得溫令儀難以自控。

不自地靠近也冇躲,隻是眉眼淡漠,看著他好像看著落塵埃的殘花。

越是如此溫令儀越是難自控,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麵前,他比高很多,可看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纔是被俯視的那個。

他屏住呼吸,期待又不安地看著忽然抬起一手指,在他膛上點了點,低聲說:“跪下。”

溫令儀愣住了,不可思議地,覺得自己聽錯了。

姬玉手往上移,住他的下:“讓我仰頭看你,不覺得失禮嗎?”

即便不想仰頭,也不必要他跪下吧。

而且堂堂仙帝給一凡人修下跪,真是……

溫令儀心裡矛盾極了,但比矛盾更盛的是那種難以言喻的激

他有些抗拒,又有些想要順服,掙紮著抿

姬玉踮起腳尖儘量與他平視,在他失魂落魄的時候朝他吹了口氣,再次道:“跪下,不聽話嗎?”手中緩緩化出忘鞭,淡淡道,“不聽話可要打你了。”

溫令儀不是傻子,相反,他敏銳得不行,幾乎立刻就明白姬玉是看出他的問題了。

看出來了,不害怕,不跑,好像……還在配合他?

溫令儀冷冰冰的好像都因沸騰了起來,他薄微啟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心底那種複雜的凝結利刃,割破他所有理智。

於是在姬玉又推了他一下,第三次他跪下的時候,他就範了。

九重天上的帝王就這麼跪在了麵前。

跪在了微不足道的人族修麵前。

修真界人人都想得道仙,仙界的微末小仙都是他們羨慕憧憬的對象,更彆提坐擁六界的仙帝了。

可這樣地位尊崇的仙帝,竟然就這樣跪下了,跪一個小小的姬玉。

姬玉心也著實有些複雜,現在什麼都肯定了,看著溫令儀銀的龍角,緩緩將手放上去,惹得溫令儀渾

他猛地抬起頭,凝著說:“你可知在龍族,你了我的角,代表什麼?”

姬玉慢慢問:“代表什麼?”

溫令儀著迷地看著:“代表我以後都屬於你,隻屬於你。”

姬玉手一僵:“這麼嚴重嗎?那你還隨便我?”

溫令儀看著笑了一下,笑得姬玉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想握住的手:“姬玉……”

姬玉倉促地躲開他的手,停滯片刻想起自己的目的,又突然用力抓住他的龍角,功堵住了他後麵的話。

姬玉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準我的名字。”

溫令儀愣了愣:“……為什麼?”

姬玉盯著他:“就是不準你我的名字,你不配。”

溫令儀脊背一僵,多的眸子凝著:“那我要你什麼?”

姬玉看了他好一會,握著他龍角的力道鬆了一些,帶著安意味輕輕道:“如果你一定要我什麼的話……”微微一笑,像是纔想到什麼好主意一樣,“主人啊。”

溫令儀真的想不到姬玉會說這樣的話。

他覺得不可思議極了,看出他的心思,不怕不躲不嫌惡就算了,還……他不知該如何說,但總覺得給了他太多難以預料。

和他見過的所有子都不同,懂的,會做的,都讓他……開了眼界。

溫令儀此刻的模樣著實有些人,他跪在麵前任折騰,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剪影,高而的鼻梁線條姬玉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看著看著就鬆開了手,轉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作勢要離開,溫令儀直接從後麵抱住了的腰——仍然跪著。

“彆走。”他啞聲道,“我……我願意的。”

姬玉側頭垂眸向他,笑著說:“那該我什麼?”

溫令儀仰片刻,薄開合道:“……主人。”

姬玉笑了,笑得好看極了,獎勵般地拍了拍他的臉,聲道:“真乖,那以後聽不聽主人的話?”

拍他臉頰時很用力,近乎在打他耳,溫令儀恍惚了一下低聲道:“……聽。”

姬玉也不著急,點點頭道:“那現在就聽主人的話,去養傷吧。”

溫令儀一滯,顯然他也冇想到會這樣結束,其實他是察覺到了可能有什麼目的,正等著,可冇挑明,似是而非的,他反而有些驚訝。

不管怎麼說,溫令儀都還是去養傷了,隻是仍然冇離開姬玉的地方。

姬玉也不管他,一個人回了屏風後,本隻是想靜一靜,想想後麵怎麼辦,但冇多久就睡著了。

最近不管是神狀態還是狀態都不好,計劃有了進展,繃的弦放鬆了一些,疲憊來得更重了。

睡著了,就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但好像能聽見悉的呼吸聲。

連呼吸聲都讓如此悉,除了陸清嘉也冇有其他人了。

姬玉很清楚自己在做夢,可這種黑暗的夢境也很真實,掐了自己一下,甚至能覺到疼。

這是怎麼了?

姬玉茫然地著黑漆漆的一切,連自己都看不清楚,更彆提看清彆的了。

往前走了幾步,悉的呼吸聲更近了一些,試探道:“陸清嘉?”手往前探了探,“是你嗎?”

冇人回答,但那個呼吸聲急促起來,像忍著極大的痛苦。

姬玉好像也跟著他開始痛苦了,艱道:“陸清嘉,是不是你在這?這是哪兒?”

還是冇得到回答,但那呼吸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陸清嘉幾乎慘烈的痛呼聲。

……他一定很疼。

姬玉想到那個連生剖魔蠱後不理傷口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凰,竟然也會有反應這樣激烈的時候,心裡像填滿了厚重的沙土,呼吸不了,但又不至於窒息。

“好黑……”

突然之間,好像聽見他說話了,他說:“好黑……”

姬玉使勁想要醒過來,不想再沉浸再黑暗的夢境當中,但是不行。

被困在了這裡,不斷聽著陸清嘉痛苦的低喃——

“誰來救救我……”

“救救他們也好……”

然後是此起彼伏的尖,痛苦的哀嚎,隻冇有求饒。

姬玉猛然想到,這恐怕是陸清嘉曾經被囚時經曆的一切。

愣在原地一,漸漸的,一片漆黑中好像有了微薄的亮,姬玉順著微去尋找,在角落裡看到了一的陸清嘉。

不是什麼陌生的他,是悉的,那日被明真仙帶走的他。

他閉著眼躺在角落,已經冇多呼吸了,好像馬上就要死去了。

姬玉快步跑過去,跪倒在他邊,看著他蒼白的臉,看著他白領口下猙獰的傷口,唯有捂住才能不驚痛失聲。

這就是墮仙雲湖留下的傷嗎?

竟然是這樣的……

是不是很疼?

他一定很疼,看他渾冒冷汗,不斷抖,就知道他很疼。

姬玉想要他的臉,可失敗了,不到,好像有無形的罩著他,讓他即便就在眼前,也遠在天邊。

姬玉低低地他的名字,陸清嘉一點反應都冇有,他漸漸的渾都開始抖,眼淚順著眼角落,潤了他的鬢髮。

抿了幾下,再次放開後輕著道:“玉兒,救我,我好怕……”

姬玉不知該怎麼救他,也不知他在怕什麼。

很想看清他的臉,於是試著凝了團凰火在掌心,點亮了漆黑的夢境。

這一抹亮讓不安的陸清嘉安穩了許多,他掙紮著想起坐起來,姬玉嚇了一跳,後撤些許,很快就見他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紅得好像,眉心翎印記已然不型,彷彿碎裂一般。

他看著,但卻什麼都冇看見,眼底失又麻木。

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姬玉明明就在一旁,他卻穿著而過。

看著他的背影,他好像盲人一樣用手試探著往前,冇走幾步就摔倒了。

他倒在地上,髮角滲,他低下頭,肩膀抖,嗚咽道:“我錯了……我後悔了……”

姬玉靠在角落看了他許久,等終於醒過來的時候,溫令儀正拿帕為拭眼角的淚。

坐起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聽見溫令儀道:“你夢魘了。”

姬玉沉默了一會說:“若真是場夢就好了。”

說完就下了床,外衫有些扯開,出漂亮的肩膀,溫令儀看得呼吸停頓,也冇在意,隨意地扯上來,著腳走在冰冷的地麵上,轉了一圈纔回眸道:“令儀君的仙界有什麼好去嗎?”

溫令儀輕聲問:“你想去?”

“去看看吧,總是待在這裡多無趣啊,難得來一趟仙界,不看看怎麼行呢?”姬玉說得隨意,好像真的隻是想四轉轉。

溫令儀也不點破,站起走到邊道:“仙界的任何地方你都能去,若你要我作陪,也冇有問題。”

他去牽的手,姬玉躲開了。

冇拒絕他靠近,隻是從儲戒裡拿出一條帶,係在他手腕上,然後自己牽著帶子的另一頭兒。

“這樣就好了。”好像牽著什麼心的寵,命令他,“帶我去。”

溫令儀看了許久,廣袖落下,將牽著的帶大部分遮住,慢慢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照例守著很多人,還有臉蒼白的澤蘭仙君,姬玉多看了他幾眼,溫令儀便道:“他得你跳墮仙雲湖,理應罰。”

姬玉冇說話,著澤蘭仙君的肩膀過去,澤蘭仙君難堪至極。

仙界理所應當地比修真界更,畢竟是一切凡人嚮往的地方,即便姬玉心懷不軌也難免被景吸引。

他們最後停在一最靠近太的地方,溫令儀指著遠飄渺虛幻的雲頂宮殿輕聲道:“看到那裡了嗎?”

姬玉著那座雲頂宮殿點點頭:“看到了。”雖然距離這裡很遠,距離太更近,但的確看見了。

溫令儀低聲說:“那是族的地方,幾萬年過去了,遠遠看著好像和以前冇什麼區彆。”

聽到“”這個字,姬玉眼皮跳了一下,放開手裡的帶,一步步走到最前方,遠遠看了那座金紅的恢弘宮殿片刻,淡淡道:“我要你做一件事。”

說要他做一件事,是命令的語氣,冇有任何商量的意思,容不得他拒絕。

溫令儀冇說話,隻安靜地注視著

姬玉回過頭道:“我要你送我下界。”

溫令儀長眉一挑,正要開口,就見姬玉快步走回來抓住他的襟道:“我冇說你可以拒絕。”

溫令儀呼吸一窒,看著默不作聲。

姬玉另一手化出鞭子,這地方隻有他們倆,真是太方便做某些事了。

“你答應嗎?”問。

溫令儀不說話,隻是看著

姬玉毫不猶豫地將鞭子揮向他,溫令儀眼皮都冇眨一下,鞭子在他上,他抖了一下,腳步有些不穩,但還是努力保持站立。

,眼神偏執,姬玉咬咬牙,一字一頓道:“送我下界。”

溫令儀扛著不吭聲,姬玉便越越狠,他覺得很疼,可除了疼,另外一種覺更盛。

他有些扛不住了,半跪在地上,白披散劇烈息著,極其狼狽。

姬玉再次道:“送我下界,聽到了嗎?這是命令。”

溫令儀抬眸,眼眸,姬玉盯著他的眼睛道:“這是主人的命令,你怎麼能不聽主人的話?”

溫令儀覺得他真的快死了。

某種意義上的快死了。

他被滅頂縱,有些失去理智。

姬玉的鞭子像催命符,讓他一次次靠近危險地帶。

最後當姬玉又問他聽不聽話的時候,溫令儀沙啞地說了句:“……我聽話的。”

姬玉握著鞭子的手都疼了,笑笑說:“真的聽話嗎?會乖乖送我下界嗎?”

溫令儀找回一理智,輕聲道:“主人帶著我嗎?”

姬玉頓了一下,冇回答。

於是溫令儀卑微地換了一種問法:“我可以去找主人嗎?”

姬玉這次點了頭,勉為其難,紆尊降貴。

溫令儀笑了,麵.紅道:“那……我會送主人下界的,我會聽主人的話。”

姬玉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會,走上前他的臉說:“乖。”

遲疑幾息,彎下腰靠近他的臉,猶豫片刻,下了最後一劑猛藥。

吻了吻自己的指腹,而後將指腹在了他的側臉上,輕輕按了按。

溫令儀睜大眼睛,忘卻了呼吸。

姬玉悅耳聽的聲音說:“這是聽話的獎勵。”

溫令儀:“……”

他輸了。

他敗給了。

哪怕遲來的清醒迴歸,他也認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咱仨一塊兒過吧,我可以。

凰:我不行!!!

要翻做主人,也不一定需要絕對的外在實力,大家說對吧【正直臉】

玉玉:要王大人。

小龍(卑微):好的。

凰(憤怒):好不要臉的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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