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木著臉過來給渣龍洗腳。
給皇帝洗腳那是要跪著的，綁了『跪得容易』就奴婢膝跪在下方，給他龍靴子，然後給他洗龍腳了。
伺候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但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秦恆看著的太監帽，看著的小手無微不至地再給他洗腳，洗得格外專註，彷彿是在做什麼神聖的事一般。
其實秦恆是知道的，知道這個人後悔了，如今這幾次三番的，總是在勾引他。
比如現在，又開始在他的腳板了。
「萬歲爺，洗好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傳來了小太監不捨的聲音。
來了獵場這麼久，也就這時候才有機會跟他相。
「病好了？」秦恆淡漠道。
楚月心跳慢了一拍，病好了，就要折騰了是不是？
想到其他小太監們跟著去打獵回來后那狼狽樣，楚月打了個激靈。
「奴才無用，肚子還有些作痛。」楚月低著頭，小聲說道。
只盼著這渣龍能看在往日跟過他的份上，饒了！
聽這因為不爭氣不能伺候都快哭出來的聲音，秦恆不想讓自己心，道：「下去吧。」
楚月沒想到他竟然能放過自己，頓時就有些劫後餘生了，趕做最後的結尾工作，用乾淨巾把他的腳給拭乾凈，然後又拿了香膏給他仔仔細細塗抹上，盡善盡做完好，這才走的。
秦恆看了看自己被當寶貝一般伺候的腳，心不錯。
這人貫會這些討好人的手段，這要不是子骨不爭氣，今兒恐怕就想留下了。
要是非要賴著要留下，他賞個角落待著，讓跟他同一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聖寵是別想要的了。
從帳篷里出來的楚月就看到了秦宣那廝過來了，不僅自己過來，他還帶了兩個長得不錯的人一起來了。
楚月不用問都知道這是幹啥來的。
送人給那條渣龍消遣的唄。
這封建制度簡直就是男人們的遊樂園，人就是遊樂園裡的玩。
楚月除了一聲慨，就是趕低頭，秦宣自然沒注意他一個小太監，進去找他皇叔去了。
兩個長相不錯的人則是留在外邊，穿得有點單薄了，臉有些發白，不過看著卻是更顯得有些弱。
楚月看了，都忍不住慨，要是男人的話，那這兩個送上門來的，那也是樂意收用的。
不過顯然秦恆比有節多了，秦宣最後是帶著這兩個人離開的，一轉手，這兩個人一個被送到祁親王帳篷里，一個被送到晉王秦宇那邊去。
楚月還跟王元勛聊到這個：「這送上門的人，竟然還有不要的？」就差沒有直接說這渣龍是不是傻了。
王元勛說道：「皇上不是那種人。」
楚月翻了個大白眼，什麼不是那種人喲，在宮裡頭，三不五時就會去後宮消遣，那些個妃子們一個個都被他滋養的多好啊，這著睡的，盡了齊人之福。
「不過說起來，明年也要選秀了啊。」楚月說道。
「嗯，上次沒選秀，這屆肯定是要選些填充後宮的。」王元勛點頭道。
楚月不明所以問道：「上次幹嘛不選秀？」
「那時候皇上剛修行完，政務繁忙，而且皇上對這些事素來寡淡，便把力放在政務上，取消了選秀。」王元勛說道。
聽得出來，他是十分敬重那條渣龍的，楚月也沒說什麼，也想起來了，那陣子還不知道他什麼份，好像是忙的，畢竟來這的時間都的。
所以取消了選秀也沒什麼。
「你剛乾嘛去了？」王元勛剛在帳篷里等好一會了，問道。
「我去給皇上洗腳了。」楚月一臉生無可地說道。
「有伺候皇上的機會，你還不樂意？」王元勛就笑了。
「我更想伺候王大哥你啊。」楚月隨口說道，不過還真不是說笑的，伺候王元勛都好過讓去伺候那條渣龍。
王元勛心裡卻是的，他沒白對小太監這麼好。
「時候不早了，王大哥你快回去吧。」楚月就說道。
「你夜裡不是嫌冷嗎，要不，我今晚留你這？」王元勛說這話的時候，心有些小激，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激什麼。
楚月瞅了瞅他，心裡倒是想的，但是不敢：「也不是很冷了，就不留王大哥了。」說是不留他，眼睛卻瞅著他。
王元勛也知道想留自己，低聲道：「留下沒事的。」
雖然男難擋，但楚月還是痛且堅定地搖搖頭，這營地里這麼多人呢，哪裡敢留他過夜啊，當然要是真太監的話，那還無所謂，關鍵是不是啊。
所以王元勛最後也是沒能留下，就有些憾走了，其實他想跟小太監抵足夜談的。
第二天雪下得有點大，這種雪天是沒辦法出去打獵的，因為不方便，所以秦恆就沒有出去打獵了。
封總管這個太監說起來也是忠心耿耿，他是在傍晚時分抵達這邊的，還給帶了兩個小答應過來。
兩個小答應一過來，就去皇上帳篷里伺候了。
這是皇后讓封總管帶來伺候的，秦恆自然就留下了，跟秦宣送的不一樣。
封總管由著兩個小答應伺候萬歲爺，他就招了小玄子過來問了。
「也沒旁的事，一切都正常。」小玄子說道。
封總管點點頭，打算去歇著的，突然想起來楚月的事，就道：「那邊呢？」
「上趕著伺候萬歲爺呢。」小玄子就說道，把楚月去弄了蘿蔔白菜的事說了一遍：「換了萬歲爺讓洗腳的活兒，可是樂著呢。」
「你確定是樂著，沒有不樂意？」封總管就狐疑問道。
「義父你別往心裡去，那都是裝出來的。」小玄子說道。
他偶爾有那麼點覺，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不樂意跟萬歲爺好呢，得了萬歲爺的寵，那可一飛衝天了。
封總管就皺皺眉。
他路上還在想呢，這小太監可別是故意躲著萬歲爺，不樂意伺候萬歲爺吧！
不過想到這些所作所為，看著又不像是。
找機會再試試吧，要是敢拿喬躲著萬歲爺，看他不活剝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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