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後娘娘。」豫嬪就坐下了,然後目又看向淑妃:「淑妃娘娘,妾聽說皇上昨兒還跟皇後娘娘一起用熊掌,那香味飄滿了整個棲宮。」
這話無疑是刺痛淑妃了,淑妃目帶上冷意掃了豫嬪一眼:「那倒也不見豫嬪過來聞聞味兒!」
「妾是什麼份,妾心裡明白,不該妾想的,妾從未想過。」豫嬪淡言道。
德妃看了們一眼,臉平淡沒說話,但是在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豫嬪這是要站皇後娘娘這邊,跟淑妃對上了。
這小產之後,豫嬪原本溫溫的子,倒是漸長了。
「皇上寵皇后,皇後娘娘有這麼一份殊榮,那自然是理所應當,旁人都羨慕不來。」賢妃幽幽說道。
要說不羨慕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了。
前頭命人送獵回來,皇上給了皇后一隻熊掌,皇后捨不得吃命人送出宮給了父母,皇上回宮后不僅沒有責怪,還誇皇后仁孝,乃天下子之表率,與一起用了他的那一份熊掌,一時間也是宮裡的談。
「賢妃說的是,皇後娘娘與皇上鶼鰈深,我們這些嬪妃自該祝福才是,可不能有那忤逆的不純之心!」豫嬪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目還繼續盯著淑妃。
淑妃想要怒叱,但是話還沒開口,就被蕭皇后揭過了:「都用茶吧。」
淑妃茶都不用了,起道:「皇後娘娘,大皇子今早起來不大舒泰,妾就先回去了。」
說完,卻是連搭理一下皇后都沒有,轉就帶著人走了。
「皇後娘娘,這淑妃也太囂張了,竟如此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豫嬪第一個就站起來說道。
「淑妃娘娘也只是擔憂大皇子,豫嬪娘娘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再說淑妃娘娘不已經來請安了嗎。」先前的玉答應,現在已經被提為玉常在起說道。
「看來淑妃倒是養了一條好狗!」豫嬪譏誚說道。
場面還差點喧鬧起來,還是被蕭皇后制止了,然後才散了會的。
其他人走了,豫嬪就留了下來,說道:「皇後娘娘,您也太仁慈了,這玉常在這麼一個小小常在,竟然還敢在棲宮裡放肆!」
「是淑妃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幫著淑妃。」蕭皇后不甚在意,皇上對寵有加,其他嬪妃看了心裡自然難過不舒服,蕭皇后並不在意。
「你子骨如何了,可得好好調理才好。」蕭皇后說道。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此番妾遭此黑手,全憑皇後娘娘照顧,要不然妾只怕也得……」豫嬪沒有說下去,但語氣卻帶著三分恨意。
「這天大冷,回去好好歇著吧。」蕭皇后說道。
豫嬪畢恭畢敬地回去了。
紫蘇說道:「娘娘,豫嬪這是想投靠棲宮?」
蕭皇后風輕雲淡:「想來是查到了蛛馬跡。」
豫嬪自然是查到了的,這一胎來的有多不容易?可是竟然這麼好端端的就沒了,如何能不恨不惱?
其實豫嬪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其他人,甚至連棲宮,都有懷疑過。
不過最後卻是查到了在藥渣之中被換了一味葯,若是不仔細本發現不了,然後落雨閣就有一個宮自縊亡了。
這個宮則是上次淑妃掌權時候,因為黃貴人與綿常在雙雙流產後給後宮大換換來落雨閣的宮。
本來豫嬪是要追查到底的,可是這宮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不說,關鍵是查不到跟清麗宮那邊有任何接。
所以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有大皇子傍的淑妃,地位真不是那麼容易搖的,沒有足夠證據豫嬪能耐得了何?
新仇加舊恨,這可就針鋒相對了。
德妃回了宮裡,便繼續開始製服,這是給皇上穿的裡。
「娘娘,你說這事真是清麗宮那邊的手筆?」老嬤嬤送上熱茶,說道。
德妃手上針線停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道:「這件事本宮也說不清楚。」
最開始以為是棲宮乾的,那隻笑面虎不過是在裝慈悲而已,不過如今看來,恐怕是豫嬪查到了什麼清麗宮的把柄。
不然這麼直白地站了棲宮的陣營跟清麗宮撕破臉,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德妃轉而道,重要的,是能讓皇上過來景輝宮坐坐。
原本是要讓棲宮那邊出馬尾來的,也好洗清上次的事,讓皇上不要對存在誤會,不過那位手段了得,如今皇上對敬重又寵,短時間是扳不倒了的。
所以還是先要讓皇上來景輝宮要。
要知道,明年就要選秀了,若是還不得寵,到時候新人進宮,那就要跟賢妃一個待遇了。
而的娘家還不一定能跟王家那樣重用,到時候境堪憂。
「若是昔日娘娘不要推走皇上……」老嬤嬤還是忍不住輕嘆道。
德妃臉上也是不由浮現起一抹惆悵,那時候是皇上剛修行歸來,是功德圓滿的時候,皇上重新過來後宮獨寵的,便是了。
不過卻因為母族不夠強大,擔心被整個後宮針對,所以是找借口推,也是自那之後,皇上對就淡了。
「這服給皇上去,本宮對皇上的心意,皇上遲早會明白的。」德妃剪斷了手裡的線頭,說道。
這服送到盤龍殿來的時候,還是楚月接過來的。
「小芽子,這錢你收著。」送服過來的,是景輝宮的大宮夏音,也是上回楚月迷路去花園撞見的那個。
「服我給姐姐送進去,都是德妃娘娘的心意,這錢就算了。」楚月笑了笑。
不怪都想過來盤龍殿伺候,在這盤龍殿伺候就是面啊,看看,不管哪個宮的娘娘,那都得客氣三分。
真的狗仗龍勢,不對,是犬升天啊。
雖然還是覺得有點不對,但來不及多想就聽夏音說道:「都是德妃娘娘賞的,收下吧,有空去吃杯茶。」
楚月看這麼有誠意塞過來,也就沒推回去,說道:「吃茶就算了,太忙沒空,這服我先給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