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迎著水謠的目,很快明白了的所想,不由得輕輕笑了笑,安道:“舅媽您彆把我當瓷娃娃,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早就忘記了,不在意了,如果我時時都惦記過去的事,那得多累啊,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事實上,對於過去的那些怨恨,隻要不是麵對著李誌磊和穆婉清等直接造痛苦的人,已經不怎麼會想起來了。
當然,不想不代表過去就冇有發生過,所以報仇的心依舊不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不想在冇有報複行的時候,也讓自己時時刻刻揹負著那麼多的苦痛,讓自己那麼累。
水謠見神豁達,眼神誠懇,也知道說的是真的,當即淺淺一笑,應道:“你能這樣想自是最好的,舅媽就怕你想不開,被仇恨給束縛著,那樣未免太過辛苦了。”
再一個,被仇恨包裹的人,是很容易迷失自我的,最後被蒙了眼,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也是可能的,畢竟這樣的例子,也不。
“放心吧舅媽,我不會的。”穆雪燦爛一笑,麵明。
如果是剛重生那會兒的,或許真的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或許真的會為了報仇而做出可怕的事。
但是誰讓運氣好呢?重生之後就遇到了顧承臨,這兩世的未婚夫。
他將從水深火熱之中撈了出來,晾在下,告訴,他喜歡,他要和過一輩子。
這樣的深讓無法辜負,也捨不得辜負,於是,黑暗的心裡被照進了一的亮,對於報複,自然便不再那麼極端,自然也就著,能夠全而退。
再後來,傅家的出現,傅家人的態度,同樣給了溫暖。
那種溫暖不是存在上一世的穆婉清的講述裡,不是存放在腦海中的忐忑裡,而是真實存在的。
就好像如今,住在將軍府,所有人都對好得不行,便是下人,見了也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表小姐,不帶任何敷衍的那種。
一個家庭,對一個人的在意是不是真心實意,從下人的態度來看,就能夠明白。
如果傅家對的好隻是浮於表麵,那麼下人對的恭敬也不會真誠,而下人能夠這麼恭敬,說明他們早就得了提點,所以纔會這樣。
如今的穆雪,有了喜歡的,也喜歡的心上人,有了嗬護在意的家人,對於報仇,也就冇有那麼執唸了。
若說重生之初的,想的是,哪怕豁出命去,也要報複,也要拉著王雨、穆婉清還有李誌磊他們一起去死,那麼現在的,報複的宗旨就是,王雨他們要不得好死,而自己,要好好活著。
上天給一次重來的機會不是讓拿來糟蹋的,為什麼要為了報仇將自己再一次的賠進去?
所謂報仇,就應該是讓仇人生不如死,死去活來,而自己,好好活著,活得更好,將對方氣死最好的那種!
兩人正說著話,被一道突然闖的聲音給打斷了。
“母親,妹妹。”
水謠和穆雪抬頭看去,就見離家好一段時日的傅文大步走來,麵上冇有麵對外人時的那種沉,微微揚起的角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
“忙完了?捨得回來了?”水謠當先開口問。
穆雪知道,雖然水謠是這般態度,但其實這些日子,冇掛念傅文,就怕他在外吃不好穿不暖。
不過是個很合格也很開明的母親,知道一味的溺孩子並不能讓孩子長,所以對於傅文,是培養,放手的狀態。
隻要傅文真正想要去做點什麼,會叮囑他小心,卻不會開口去阻攔。
因為知道,過多的擔憂和阻攔,隻會為傅文前進的拖累。
而傅文在水謠這樣的教導和支援下,也長得很好,在京城這麼多世家公子裡,也是排在前列的好男兒。
“母親瞧您說的,這是我的家啊,我忙完了不回家,去哪兒?”傅文一臉無奈的開口。
水謠低笑:“這是你的家冇錯,不過你忙完了,也可以不回來,繼續在外麵鬼混啊。”
傅文頓時一臉冤枉,看向穆雪求救:“妹妹你看看,看看我母親是怎麼欺負我的,什麼我在外頭鬼混?你看哥哥我這樣,像是鬼混的人嗎?”
“像,特彆像。”穆雪看著傅文,一本正經的開口。
傅文:“……”
瞪著眼看穆雪,道:“妹妹,你這是汙衊,是冤枉,我怎麼就像了。”
“好了,彆皮了,既然回來了,那陪你祖父祖母一起用個膳,你走這些日子,我們也是極聚在一起吃團圓飯的。”水謠溫的開口。
很喜歡眼下這般的氣氛,輕鬆自然,雖然穆雪不是兒,但是卻是將穆雪當兒來看的,這般和兒子、兒一通說笑的日子,是早就的,一直未曾實現的。
畢竟子骨不好,生了傅文之後,便再也冇有懷上過,而孩子他爹也心疼,不讓再生,兒雙全的夢,總是圓不了。
眼下有了穆雪,覺一直以來的夢,圓了。
“好嘞,我先前去祖父祖母那裡請過安了,他們也是這個意思,也吩咐廚房準備膳食了,我來見見您和妹妹,這就先回去梳洗一番,換服去。”傅文應得爽快。
若是外頭的人看到傅文在水謠和穆雪麵前是這般模樣,恐怕一堆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畢竟傅文在外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晴不定,尋常人話都不敢和傅文多說兩句,就怕不小心被惦記,然後被一層皮。
水謠和穆雪等傅文走了之後,又繼續在園子裡逛著,直等到快要用膳的時候,纔去了膳廳。
們兩個到達膳廳的時候,傅振國、傅老夫人和傅文都已經到了。
作為晚輩卻最後一個到,穆雪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我竟是來得最遲的,我還想著早些來,等等外公和外婆呢。”穆雪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