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形同陌路祁氏辦公室。
「心姐,這個策劃案……」
「心姐?」
「心姐!」
「啊,怎麼了?」
「心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工作確實也太累了。」安小苗抱著剛列印出來的策劃案,站在簡繹心辦公桌前,有些關切。
「沒有。」簡繹心了眉心,怎麼又走神了?
「可是您看起來很累,最近您總是沒日沒夜的一直待在辦公室,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安小苗的擔憂道,「要不然我給您輛車,有人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要,我沒事兒。」簡繹心輕輕的搖搖頭,「你剛才我有事兒?」
「嗯。」安小苗把策劃案放到簡繹心跟前,「這是剛剛列印出來的策劃案,關於和UB集團的合作,我簡單的敘述了一下裡麵的可能做的還有些需要改進的地方。給您看一下,對照一下是不是應該改進……」
簡繹心定了一下心神,慢慢的開啟資料夾。
「你繼續……」
「我剛才已經說完了……」
簡繹心不自然的臉添了幾分茫然:「啊?是嗎?」
「您……」
「這樣子……」簡繹心自顧自的嘀咕了幾句,又強忍著緒抬頭笑了笑:「那我現在看一下!有什麼問題再找你商量吧。」
「心姐,您確定您真的沒有事兒嗎?我看您真的很累了,人真的是要休息,工作再忙也不應該拿自己的開玩笑。」
「我沒事,你去忙吧。」
「好,好吧……那您再我……」
「嗯,知道了。」簡繹心回應完又繼續低頭翻看策劃案,安小苗看著也不是滋味,搖搖頭,輕輕地嘆了嘆氣。
一個月以前,自從那天在商場去接簡繹心到現在都一個月了,的狀態還是很不對。
當時安小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回到家裡沒多久就有一個電話打過來。
是心姐的號碼。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大概半個小時,安小苗起初認為是訊號不好,趕出去找了個地方,發現那邊的有人來人往的聲音,隻不過簡繹心沒有說話。
安小苗生怕簡繹心出了什麼事就沒有敢掛電話。很久之後,簡繹心才告訴在哪一個位置,讓來接自己。安小苗雖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也沒有多耽誤,趕按照那個地址打了車過去。
到的時候看見簡繹心剛從洗手間裡出來。
雖然臉上是笑著的,但是安小苗還是察覺出不對勁,簡繹心一雙紅腫的眼睛以及通紅的鼻子,看樣子是哭過的。雖然在努力的掩飾自己的難過,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而且安小苗記得簡繹心剛從公司出門的時候,臉上還是掛著淡妝,現在臉上沒有了妝容。原本整齊的服也有一些皺了,看樣子是遇上了什麼特別難過的事了。
安小苗在這種節骨眼兒上也不敢多去追問,生怕讓了簡繹心的肋,更加難過當場就控製不住崩潰,隻能默默地把簡繹心送回家裡。想著過後在問清楚事的原委。
第二天簡繹心來公司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也不好再去追問昨天的事。
可是從那天開始的一個月以來,簡繹心每天都會犯一點點的疏。好在不是特別大的問題,安小苗還能在後麵補缺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看到簡繹心總是在發獃,有時候看著檔案,看著檔案連說話也聽不到。有時候去泡咖啡,接水的時候,杯子裡的水都沒出來了。
安小苗很是擔心,總有一天這個小子骨會垮掉,但是按小苗找不到事發生了源頭,畢竟解鈴還需係鈴人。
唉。
安小苗怎麼會知道簡繹心心裡的苦。
簡繹心畢竟要強習慣了,也不會逢人就說的。再者,也真的不想把私人的事放到工作的時間來說。已經不想再去糾結這件事了,隻想讓自己更忙,更忙碌忘掉痛苦忘掉這所有的煩擾的緒。
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子因為的事去影響工作。可是怎麼辦?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自傷口。
有時候也會不知所措,因為那一個說會陪著自己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甚至簡繹心連見他一麵的機會都沒有。那個人已經不會主再來找了。
自己模稜兩可,含糊不清的緒可能已經傷害了二次告白的真心了吧?自己也許真的不是值得被的那一個,靠的太近真的會傷。
「真是糟糕了……」自嘲一番之後,還是要繼續生活,繼續工作。
而秦墨也不知道,簡繹心後來真的拿著兩張電影票進去看了一場電影,藉此機會釋放自己,淚流滿麵。
電影院裡有對母子,就坐在簡繹心旁邊。
電影結束的時候,小孩子沒忍住跟自己的媽媽說:「媽媽,為什麼明明這一場電影那麼好笑,周圍的人都在笑,為什麼隻有這一位阿姨笑著笑著卻哭了呢?」
簡繹心聞言,趕低頭抹了眼淚,那個年輕的媽媽看了看簡繹心,蹲下子溫的著小孩子的頭髮,輕聲說:「這一位小阿姨沒有哭哦,隻是因為沙子進了眼睛,然後著著就流出了眼淚。」
「那電影院為什麼有沙子呀?肯定是旁邊那一位哥哥,我剛還見他進去,坐在小阿姨旁邊的時候用力抖了抖那件服,一定是他把服上的沙子弄進了這位阿姨的眼睛裡麵,所以阿姨才流了眼淚……」
「是啊,所以寶貝不要學那位哥哥,把沙子抖到別人的眼睛裡哦!」
「我一定不會的!」小孩子笑了起來,那個小孩子的母親也笑了起來,一把把小孩子抱了起來,看著簡繹心,輕輕地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電影院。
簡繹心輕輕的笑了,不要這樣子哭了。這是最後一次,哭過以後,要繼續向前走,無論心臟是不是碎了玻璃渣,都不要再讓自己陷這種漩渦之中了。
簡繹心從自己的思緒裡鑽出來,窗外已是斜萬裡,每朵雲霞都在慢慢的湧著,變換著幾種,越來越深,直到天慢慢的蒙上黑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