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自認為自己看容雲初的作很是晦,可惜在場的人,除了肖氏沒發現之外,容獵戶和容雲初都察覺到了的小作。
容雲初眉頭微蹙,對於沈香剛剛看他的行為有些反,更讓他不爽的還是沈香說的話。
臉上的傷是沈青青抓的?
在他的記憶裡,沈青青從來不會傷人的臉,用的話來說,那就是「打人不打臉」。
而且沈青青力大無窮,沈香跟打架,肯定是單方麵碾。
容雲初不過是輕輕一瞥,就知道沈香臉上的傷絕對不會是沈青青給弄出來的。
按照沈青青的力道,沒有把的臉給毀了,還真是奇蹟。
青青要是知道了容雲初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忍不住想要暴揍他一頓!
明明就是個溫可的小子,怎麼在容雲初的眼中就變了母老虎?實在是冤枉啊!
容獵戶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不過麵對說自己徒弟壞話的人,容獵戶顯然也不會以好臉相待。
見沈香眼的看著他,容獵戶敷衍道「我就隻會治療一些普通的疾病,這容貌上的事,我是一概不通,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去找鎮上的大夫看看,他們博學多才,應該可以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麵對容獵戶給的答案,肖氏很是不滿「容獵戶,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剛纔可還問我家香有沒有用酒消毒,怎麼一轉眼又說自己不會醫治了?」
「不會是因為剛剛香說的傷是你那剛收的徒弟弄的,你就偏私,不願意幫我家香醫治吧?」
還別說,肖氏這話還真是說對了,容獵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給沈香醫治。
在他看來自己的徒弟肯定做不出這種事,連沈家那群人渣,他的徒弟都沒有秋後算賬,更不要說這幾個無關要的人了。
「肖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用酒消毒是常識,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這些打獵的人在山上要是傷了,首先就是用酒給傷口消毒,免得傷口染。」
容獵戶據理力爭,用燒刀子消毒是最好的,度數高,殺菌效果一級棒!
「……」又不需要打獵,哪裡會知道這些?肖氏有些委屈的看著容獵戶。
容獵戶就不吃肖氏這一套,哪怕肖氏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容獵戶鋼鐵般的心也不會半分。
最後無法,肖氏隻能服「容獵戶,那你這裡可有什麼好葯,給我家閨開一些,這張臉不能有事。」
「我說了,我隻會治療一些小病小痛,這容養的事,我一概不知,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那就去鎮上或者是縣城看吧!我這裡沒法子。」
容獵戶冷淡的說道,就算他有法子,也不會給沈香醫治。
不管別人會怎麼議論,容獵戶都不帶怕的。
這就是有技傍的好,用腳趾頭想,這肖氏也不敢記恨他,更不要說對付他了,除非肖氏一家以後生病都不找他。
還別說,容獵戶確實是抓住了肖氏的心理,沈家村乃至周圍小山村的人們都不敢得罪容獵戶,因為大家都還指著容獵戶幫著看病。
找容獵戶看病花費,他還會送很多免費藥材給他們,而去鎮上或者是縣城,別說優惠,不多花冤枉錢就是好的了。
肖氏見容獵戶確實是沒法子,最後隻能帶著沈香回家。
臨走時沈香還癡癡的著容雲初,可惜對方連看一眼都不曾,最後沈香很失落的離開了容家。
「臭小子,你發現沒有,香那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啊!」容獵戶八卦的分子都活躍了起來「說說,你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放電了?」
「無聊。今晚你洗碗,我先回房間了。」在容獵戶痛心疾首的斥責中,容雲初淡定了回了房間。
徒留容獵戶一人坐在桌前,唸叨個不停。
回到家的沈香,再一次纏著肖氏要去鎮上看臉,肖氏也怕沈香這張臉會有瑕疵,最後答應了下來,兩人決定明天去鎮上看看。
接下來的日子,青青完全進了採藥、曬葯、製藥的流程中。
在日復一日的相中,容獵戶對於自己這個徒弟是百般滿意,逢人就要誇青青幾句,這倒讓青青很是不好意思。
容獵戶如此直白的表達,更是讓大家明白,哪怕青青姐妹離開了沈家,沒有長輩的庇護,但是容獵戶還護著們。
沒有人敢欺負們!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青青拜容獵戶為師已經半個月了,容家也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
容獵戶把每種藥材都留了一份在藥房,剩下的便都打包起來,打算明天運到鎮上去賣。
對於容獵戶的決定,青青是沒有異議的,容家就是依靠容獵戶這門手藝謀生,賣藥材很正常。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鎮上賣藥材,你最近的表現很不錯,我得給你點獎勵,你想要什麼?」
容獵戶眉頭鎖道「要不,我明天給你買些糖果如何?」他沒有送東西給人經驗,還真是不知道送什麼纔好。
不過小孩子總是喜歡吃糖的,送糖總沒錯。
聞言,青青驚了,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師父,賣藥材的錢您留著就好,我手裡有錢,暫時不需要。」
又不是小孩兒,不喜歡吃糖,哪怕是沈素娟,都從來沒有鬧著要吃糖。
「我樂意給你,你收著就是,你不喜歡糖,那明天去集市上看看,你喜歡什麼,咱們就買什麼。」
容獵戶板著臉斥責道「長者賜不敢辭,我給你東西,你收著就是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東西,跟我說也行,你們小姑孃家家喜歡什麼,我老頭子是不知道,不過隻要你說了,我定給你尋來。」
說到後麵,容獵戶整個人都糾結極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小姑娘喜歡什麼。
以前在京城看到那些小姑娘都喜歡頭花、髮帶、首飾、裳什麼的,可他經過這段時間對青青的瞭解,也明白青青跟京城裡那些姑娘不一樣。
不喜歡那些花枝招展、華而不實的東西。
所以容獵戶深深的陷了到底要送什麼比較好的漩渦裡。
青青看著容獵戶蹙的眉頭,約能夠猜出他此時的思緒怕是早已經飛了,這段時間相下來,青青也清了容獵戶的子。
表麵上看起來,對一切都表現出很淡然的神,裡其實是一個很八卦的人,喜歡聽別人說村裡的八卦之事。
這跟他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沒有一點相似之,青青自從認識了他這一麵後,每次看到容獵戶端著臉沉思時,都忍不住想笑。
因為能肯定,容獵戶擺出這種神不是因為他在苦惱什麼,而是在腦補節。
「不用,師父,我現在什麼都不缺,藥材已經打包好了,徒兒就先回家了,明天再來找您。」青青禮貌的告辭。
容獵戶心事重重的揮揮手,叮囑青青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青青含笑答應了下來,起離開。
鬼屋。
自從青青們住到了這裡之後,鬼屋是一日一個樣,越來越有人氣了。
青青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院子裡正追逐著十幾隻小的小狗一聽到腳步聲,頓時撇下了小,往院門口奔去。
小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小狗捉弄他們的鬧劇,等多發生了幾次後,它們也很安之若素,也明白小狗會這麼激,八是家裡那位不著家的主子回來了。
「小花、小翠、小妞,你們怎麼出來了?趕回家去。」青青清脆的聲音在院子外麵響起。
不一會兒小們就看到青青懷裡抱著兩隻小狗,後還跟著一隻。
小們見小狗們都回來了,連忙躲回了窩,它們都是小短,跑不過小狗,每次都被小狗追逐的夠嗆。
「青青回來了,這幾隻狗,一聽到你的腳步聲就老實了。」海月笑著從廚房走出來,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好日子,海月和剛剛認識時,簡直是兩個人。
當時的海月就是個瘦瘦小小麵板有些黑的孩子,可是現在麵依舊還是有點黑,但是臉頰上已經有些了,頭髮也變烏黑。
整個人看起來神極了。
青青笑道「小花它們可乖了。」
麵對青青的誇獎,海月笑著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開始不停的抱怨這三隻小狗的功偉績。
小狗們剛來時,很是膽怯,每次青青和沈素娟去餵它們吃食時,小狗們都躲在角落裡,要等著們離開之後,才小心翼翼探出頭來吃。
這樣的表現不過三天,後來悉了以後,小狗們的表現可讓人大吃一驚。
每次到了吃飯時間就跟在人後打轉,平日裡不是追逗樂,就是窩在院子裡曬太,那懶洋洋的小模樣,直把青青們逗樂了。
這也是青青們快樂的來源,家裡有了這三隻小狗後,家裡的氛圍更加好了。
「我明天要跟師父去鎮上,月兒,家裡可有什麼東西需要補給的?」青青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問道。
海月細數著家裡的用品「油鹽醬醋都還有,就是麵和大米快要見底了,青青,我覺得咱們這樣靠買米吃,太費錢了,不如咱們去租些田地來種,到時候自給自足多好。」
好的大米十個銅板一斤,就是陳米也要七個銅板,家裡一天差不多就要一斤大米,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十多斤,那得多錢啊!
海月就是這麼略的算了算,也心疼到不行。
「說得簡單,但是做起來就難了,這周圍的田地都被買走了,村裡人也都是靠租別人家的田地過活,你看看他們每天吃的是什麼?糟糠拌飯是常有的事。」
青青眉頭鎖「買地咱們目前是買不起,不過等我學會了採藥的技之後,我就能單獨上山了,到時候咱們家的日子也過起來了。」
灶膛裡那一千兩銀子青青沒打算用,們現在一舉一都會被村裡人議論,要是真的把那些錢拿出來用了,到時候村裡人還不一定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語。
海月也知道家裡的況,青青手裡隻有五兩銀子,五兩銀子是不,但是海月卻更加清楚,們沒有辦法坐吃山空,這五兩銀子總有花的一天。
家裡的重擔全都在青青上,海月看在眼裡,疼在心中,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前幫忙一把。
可沒有一技之長,想要幫忙這實在是太難了。
「我現在沒什麼事可乾,不如也跟著你去採藥如何?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走的。」海月問道。
青青搖搖頭,看到海月眼中對的心疼,相這麼久,青青也能夠猜出海月一點心思,知道海月是心疼每日這麼勞累,所以想要分擔一些。
「家裡的活計也不輕鬆,你和娟兒這段時間砍了不柴,柴房裡已經堆滿了,小狗和小能夠長得這麼好,也全是你的功勞,月兒,你在家裡的力比我採藥大多了。」
青青知道家裡的瑣事有多,採藥隻是比較疲倦,但是勞家裡的事,更是心累。
院子外麵的菜地,海月照顧的很好,們現在已經可以時不時去摘幾片菜葉子來添個菜什麼的,不用天天吃野菜,這些都是海月和沈素娟的功勞。
「這有什麼,這些事都是我從小做到大的,我可悉了。」海月擺擺手道。
兩人說著話到了廚房,青青幫著添柴和打下手,海月主廚。
兩人很快就把飯菜都做好了,這時去田埂上采野菜的沈素娟也回來了,一進門就沖著青青喊道「姐姐,我今兒采了很多的野菜。」
說著就把手裡的筐子提到了青青麵前,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青青,似乎在說,快來誇獎我!
青青從善如流道;「我的妹妹真是太棒了!這麼多野菜啊!夠我們吃好幾餐了。」
「嗯嗯,現在野菜也沒有以前了,我聽紅芹說,過段時間,野菜就老了。」沈素娟有些苦惱的抓抓頭「姐姐,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把野菜留長久一些?」
在眼裡,的姐姐無所不能,所以一有自己搞不定的事,首先就是問自己的姐姐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青青仔細的想了想「有倒是有一個法子,不過這種法子隻適合幾種野菜,並不適合全部野菜。」
「快說快說。」沈素娟迫不及待說道。
「先來吃飯吧!你們都忙了一天,早該了,先吃飯,等會兒再說這些事。」海月把菜都擺在了桌上,又給大家舀了湯。
飯前喝碗湯是青青規定的,說這樣對好。
沈素娟和海月都聽青青的話,所以喝著喝著,也就為了們的習慣。
現在飯前不喝湯的話,們反倒是不習慣了。
「娟兒,我看你那筐子裡有不的苦菜,等會兒把那些苦選單獨挑選出來,把苦菜放在熱水裡燙燙,趁著最近日頭比較好,曬個一兩天就可以收起來了。」
「姐姐,曬乾以後就變菜乾了,那以後我們怎麼吃?跟酸菜一樣吃嗎?」沈素娟皺著眉問道,很不願意吃這樣的苦菜。
乾的菜乾,有什麼好吃的?
以前在沈家的時候,已經吃膩味了酸菜。
「當然不是了,苦菜曬乾以後比現在的味道還更好,既保留了野菜的清香,也保留了它的味道,苦菜乾蒸豬,味道很好的,等咱們曬乾以後,我煮些給你嘗嘗,你要是喜歡的話,咱們再多摘點苦菜如何?」
青青笑著問道。
前世最喜歡吃的野菜也就是苦菜乾了,苦菜新鮮的時候苦味十足,但是燙過、曬乾後,苦味也就十不存一了。
那時候的口更好,更喜歡。
聞言,沈素娟眉眼一鬆,出一抹嚮往的笑容「好好好,姐姐,那咱們就說定了哈!」
青青給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沈素娟笑著吃了。
海月看著眼前的姐妹互,眼裡浮現出羨慕之,也是有弟弟妹妹的人,但是和他們之間並沒有跟青青和沈素娟那麼好的姐妹誼。
猶記得當初被家人賣了,的那些妹妹們想的卻是鬧著父母給們買頭花。
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可這心傷著傷著也就習以為常了,到現在,早已經對那些家人死心了。
在他們決定把賣了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姐妹倆說完了這件事,海月也收拾好了緒,看著青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青青,我想種些菜去賣。」
「賣菜?」青青沒有想到海月會有這個想法,清河鎮不是沒有人賣菜,都是深山裡的老婦人送出來賣的,還有些是遊方的貨郎拿來賣的。
價格不高,但是買菜的人不多,特別是他們自己種的菜,不管是品質還是樣貌都比不上那些貨郎拿來的貨,基本上是賣不出什麼好價格。
「嗯,我就是想做些事,不想整日裡都碌碌無為,現在日子過的很好,但是我總覺得不充實,我給自己定些目標,我也要去賺錢,這是咱們共同的家,不能靠著你一人努力,我也得努力。」
這是海月的真心話,能遇到青青姐妹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倍珍惜這個家。
也想為這個家付出些什麼。
青青聽完海月的講述,有些明白過來,很是支援「隻要你覺得可行,那我就支援,賣菜也很不錯,就算賣不掉咱們也可以留著自己吃,隻是咱們家的品種太了,隻有兩種大白菜,不夠人家挑選。」
既然海月決定要去買菜,青青自然會儘力提供一些幫助,們去過集市,也看到過集市上菜所賣的種類。
種類不多,除了貨郎手裡的菜品種比較多以外,其餘人手裡都是些應季蔬菜。
應季蔬菜大家田地裡都有,誰會特意來買?
青青覺得要是海月也是這麼賣菜的話,那們就沒有必要在這方麵下功夫了,可是不賣應季蔬菜的話,又能賣什麼?
青青想到了大棚,可惜們現在沒有能力建大棚,所以種大棚菜也不現實。
最後三人說著說著也都有些泄氣了,海月更是表示自己再想想其他出路。
翌日一早,青青就跟著容獵戶去了鎮上。
今日又是一個趕圩日,去鎮上的人很多,容獵戶有驢車,倒是很方便,青青坐在容獵戶旁,兩腳搖晃著,時不時還挪幾下,這古代的路就是坑人,這麼一截路已經顛簸的屁都開花了。
「上有跳蚤嗎?怎麼一直個不停?」容獵戶關係的問道「你家那房子都多年沒人住了,沒想到居然還有跳蚤。」
青青子一僵,要不是知道容獵戶會說這話是真的關心,還真是會以為容獵戶是嘲笑了。
也不想這麼矯,但是前世出門不是公車就是小車、出遠門不是高鐵就是大,最差勁還有綠皮火車,要是不怕花錢,還能坐飛機。
前世有這麼多的通工可以選擇,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青青能習慣纔怪。
「沒,師父,您不覺得這路太顛簸了嗎?我覺我屁都要開花了。」
「孩子家家的,別張口閉口就說那個字,你得懂得晦。」
「……」麵對容獵戶不明所以的話,青青是一臉懵,不知道自己哪個字到了容獵戶的神經。
看著青青傻獃獃的模樣,容獵戶深呼吸一口氣,直接道「屁這種字詞以後說,我聽到也就算了,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人家會以為你不含蓄,畢竟這種地方很是。」
「……」青青無語了,屁這兩個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居然還不能說了,不過師傅說不能說,那就不說了。
連忙點點頭,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
到了鎮上,先跟著容獵戶去賣藥材。
賣藥材的地方是集市的一角,來這裡賣藥材的都是深山裡的採藥人,他們背上都背著背簍,裡麵裝著各種各樣的藥材,青青跟著容獵戶過去時,就看到那些採藥人正在和收貨的倒貨郎講價格。
青青以為他們也需要跟這些採藥人一樣跟倒貨郎講價格,誰知道容獵戶帶著門路的去了一個人麵前,這個收藥材的倒貨郎臉上有一條蜈蚣鞭的傷疤。
他看到容獵戶過來了,嚴肅的臉上出了一抹笑容「來了,今天可有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多得是,你看,我這背簍裡裝著的,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好貨。」容獵戶從驢車上把藥材卸下來,一筐筐的筐子裡都裝著理好的藥材。
其餘的倒貨郎看著驢車上的藥材,很是激,看樣子他們也很喜歡這些藥材,可惜容獵戶本就不跟他們做生意,他每次來都找臉上有疤的這個貨郎。
他們攔截了幾次,可都被容獵戶落了麵子,後來他們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大彪看著筐子裡的東西,麵滿意「你的東西一向都不錯,這次我全都收了,這些藥材理的很好,貨全歸我,我就給你二兩銀子如何?」
容獵戶聽著這個價格有些不滿意「大彪,我們可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咱們做了三年多的生意,這次的價格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容獵戶,就因為我們做了多年的生意,我才給了這個價格,這些藥材都是普通藥材,隻是你理的比較好,我這才給了高價,你看看其餘人能給你這個價格嗎?二兩銀子可不了。」
大彪寸步不讓「我這也是討生活,賺的也就夠自己吃飯,我要是給你高價了,到頭來賣不出去,吃虧的還是我自己。」
在場的倒貨郎認同的點點頭,不是他們願意把價格得那麼低,實在是這年頭生意難做。
外麵戰火連天,最影響的,也就是他們這些生意人了,以往從這裡進貨到別去賣還能賺一半,可現在他們隻能祈禱自己人不出事就好了。
至於賺錢,隨緣吧!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我家裡的況,你也瞭解,我那兒子的是越來越不好了,我賣藥材就是為了給他買些營養的東西補補子,我這輩子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他是我的命啊!」
容獵戶說的淒淒慘慘,大彪神有些鬆,似乎是在考慮是不是該提點價格。
青青是第一次來賣貨,不上話,也不知道什麼價格賣貨會比較好,所以隻能站在旁邊聽著容獵戶和大彪二人你來我往。
最後不知道爭辯了多久,終於敲定了價格,倒貨郎多給了容獵戶兩百文錢,容獵戶高興的笑了起來,大彪則是一臉疼的掏錢。
賣完了藥材,容獵戶帶著青青離開了這裡,等走的差不多後,容獵戶直接把銀子塞給了青青。
麵對懷中突然出現的銀子,青青一呆,隨即把銀子還回去「師父,我手裡有錢,用不上。」
「胡說,你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家裡還有幾張等著吃飯呢!」
容獵戶不由分說就把錢塞進了青青的懷中「讓你拿著,你拿著就好,別唧唧歪歪的說些有的沒的。」
「你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以後家裡煮些好吃的東西,給我送一些就行了。」
麵都容獵戶的大方,青青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師父,您家裡也缺錢。」
可沒有忘記,剛剛容獵戶和倒貨郎爭辯時說的話,而且跟容家關係這麼近之後也知道容雲初的是真的不好,最近天氣愈發悶熱起來,容雲初就病了好幾次了。
不是發熱就是咳嗽,或者是冒冷汗,雖然都是些小病,但是從這些地方也能看出容雲初的是真的不好,不然正常人,哪有這麼多的病痛?
「我不缺錢,我剛剛就是故意這麼說的,這些倒貨郎啊!都是吸鬼,恨不得我們都賤賣給他們。」
容獵戶深有的說道「我要是不賣慘,這兩百文錢就被他給私吞了。」
「……。」師父,人家倒貨郎要是不賺錢的話,又怎麼會做這門生意?人家又怎麼養家餬口?
不過這些話,青青也隻敢在心裡吐槽,倒是不敢說出來,心裡也明白容獵戶會這麼計較,不過是因為他想多給點錢罷了。
幾番爭辯,青青敗下陣來,最後隻能拿著容獵戶給的銀子去街上買買買。
人天生就是購狂,哪怕是青青這種不購的人,在街上逛了幾圈之後也立刻就有了目標。
先是去米糧店買了大米和麵,容家也是沒有田地的,隻不過容獵戶幫著村裡人看病,不人家拿不出錢,就用米糧頂替。
這次青青買米,特意多買了一些,這是把容家的分量也給算上了。
除了大米外,青青還買了不的糯米、麵。
因為買的多,糧油店的老闆還送了不的雜糧給青青,說是雜糧,其實裡麵什麼東西都有,大米、陳米、米糠都混合在一起了。
這要是給普通農家,最後肯定是做糟糠餅子端上桌,不過青青不吃這種食,所以拿回去餵。
從糧油店出來,青青差不多就花了一百五十文錢了,容獵戶樂嗬嗬的幫著搬東西,其餘的話是一句都沒有。
青青本來還擔心容獵戶會不會覺得太敗家了,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路過布莊的時候,青青讓容獵戶停車,自己跑進去裡麵挑選布料。
天氣越來越熱,做夏裝迫在眉睫,青青連針都拿的不太穩的人,讓做裳是不可能的,但是家的海月卻是個做裳的小能手,所以這次採買布料,青青主要還是希有事能夠轉移海月的注意力。
免得老是陷在吃白飯的困擾中。
挑選布料是一項眼力活,青青喜歡青、白、淡綠的,沈素娟喜歡桃紅、嫣紅,海月則喜歡天藍。
青青各種的布料都挑選了一些,又給容獵戶和容雲初挑選了幾種。
因為挑選的料子都是棉布,所以價格都差不多,一尺布要二十個銅板,青青每種布料都剪裁了五尺,這麼算下來,價格也就不了。
等到要離開時,又跟老闆要了些布頭。
布頭布莊裡很多,但是他們都是有用的,輕易不會給人家,青青這次買的多,老闆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給青青裝了一些布頭,青青笑著道謝。
這些布頭不是用來補裳而是想把布頭收拾好後做花朵綉在服上,當個裝飾品。
在街上逛了一圈後,驢車上的東西越來越多,買的差不多了以後,青青這才心滿意足的讓容獵戶駕車回村。
容獵戶這次可謂是大開眼界了,他原以為隻有京城的那些小姐才喜歡買買買,沒想到青丫頭也喜歡買東西。
看著驢車上那花花綠綠的布料,容獵戶若有所思。
想必青丫頭很喜歡這種亮麗的布料,他是不是可以讓人從別送些過來?
兩人駕著驢車路過鎮上唯一一家醫館時,聽到了肖氏的咒罵聲。
肖氏罵人,自一派,加上聲音很是尖銳,醫館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群,大家都探著頭想看清楚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個黑心肝的大夫,你看看我兒的臉,都被你給治毀容了,今日不把我兒的臉醫治好,休怪我砸了你的店。」後麵就是一連串的髒話,聽的屋外的人咋舌不已。
青青聽著這話,心思百轉,沈香毀容了?怎麼可能呢!
那日和沈素娟打架時,臉上確實被沈素娟抓出了幾條痕,但是並不深,沈素娟的傷口也隻是用容獵戶給的葯敷了幾日,現在隻留下幾條淡淡的印記,相信過段時間,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沈香的傷並沒有比沈素娟的嚴重,又怎麼會毀容?
害怕肖氏再次找上們家的麻煩,青青決定留下來打聽清楚。
容獵戶也正有此意,他還記得那日肖氏帶著沈香去他家找他看傷,容獵戶因為偏私,不願意給沈香醫治。
卻沒想到沈香還真的跑來鎮上找大夫醫治了。
鎮上大夫的醫能有多好?
來這裡治臉,擺明瞭就是來被坑的。
「這能怪老夫?你兒的臉老夫看過是不假,老夫那時候不是跟你說了嗎。就那麼幾條印子,不用藥也沒事,過幾日就結疤了,等疤落了,傷口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那個大夫脾氣還算是不錯,儘可能的解釋道「老夫也沒有給你開藥,那時候老夫隻說了一句,你們要是真的擔心留疤,可以用蘆薈抹臉。」
蘆薈是容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僅如此蘆薈還是治療燒傷的好藥材。
隻要是被燙傷了,用蘆薈的塗抹,就能止疼,多用幾次,效果更佳。
「……」肖氏被大夫的話堵得無話可說,當時確實如大夫所言,那時候還誇讚這個大夫好,比容獵戶那個老東西好多了。
不僅告訴們用蘆薈可以塗抹臉,還一分錢都不收。
蘆薈這種植被沈家村很多人家都有種植,就連河邊也有一些,那時候還想著,要是蘆薈有用的話,以後可以全都給沈香用,一定要好好保護沈香這張臉。
他們家能不能從貧農翻,就看沈香以後嫁給什麼樣的人了。
誰能想到,沈香居然毀容了,毀的不僅僅是一張臉,還是他們全家的希。
「那也是你的原因,不是你告訴我們這個法子,我們就不會去嘗試,不去嘗試,哪裡會出這種事?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今日不給我一個代,我就砸了你們的店。」
肖氏蠻橫不講理起來,現在再也不顧上什麼形象了,就想要到一筆賠償款,好減的損失。
「這位嫂子,那你想怎麼樣?」大夫很是無奈的問道,他在清河鎮行醫數十載,還是第一次到這麼不講道理的婦人。
實在是讓他頭疼不已。
肖氏道「我也沒有什麼高要求,隻要你們賠償我兒的損失費,那一切都好說,我也不多要,給個十兩銀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肖氏的聲音清晰的從店鋪裡麵傳出來,站在外麵的大家,聽到這句話,全都目瞪口呆。
家兒是家小姐還是富家小姐?亦或是天仙不?
一張口就要十兩銀子,還真是當兒是天上的天仙了。
就是他們家娶媳婦,花個一二兩銀子也是極有誠意了,這一張口就要十兩銀子,還真是敢說啊!
大夫臉也很不好,聽著肖氏這話,大夫咬牙切齒道「不可能。」
他在這裡給人看病,一年下來,也就隻能存個幾兩銀子,這婦人,心還真是狠,一開口就要十兩銀子。
「不想給銀子,那就把我兒的臉治好,這兩種,你總的選一種才行。」肖氏繼續說道,反正隻要的兒容貌能夠恢復的話,不管怎麼解決都好。
「老夫兩種都不選,你們這是訛人,你們要報就去報,老夫奉陪到底,這到底是老夫的錯還是你們存心訛人。」大夫怒氣沖沖的說道。
隨即便指使店鋪裡的葯把肖氏母給丟了出來。
可見肖氏是真的惹惱了人家,才讓大夫連臉麵都不給們留了。
肖氏母被丟出醫館時被門檻絆倒了,兩人摔在了地上,沈香臉上掛著的麵巾也掉落了,出了一直遮遮掩掩的容貌。
大家定睛一瞧,頓時渾發寒。
世上竟有如此醜陋的子!
實在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青青看見了,也被驚呆了。
沈香容貌本來姣好,在沈家村可以說數一數二的水靈姑娘。
因為家裡人護著,勞心費力的活計通通都不要乾,就是農忙時節,沈香也隻是在家裡幫著燒飯、打下手,最累的活計,可能也隻是幫著去田裡送送飯。
其餘時候隻要在家裡養著這一皮就好,那時候村裡的小姑娘哪個不羨慕?
可現在眼前的這位真的是沈香嗎?
青青不由得了眼睛。
肖氏母在看到容獵戶和青青時,故意昂著頭往前走,沈香倒是魂不守舍的把麵巾往臉上掛去,隻是看向青青時,眼神裡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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