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回來?」沈老太不解的看著沈金桂,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會這麼說。
「都斷絕關係,還能怎麼認?」私心裡,沈老太是不希沈青青姐妹回來的,始終害怕沈青青那特殊的命格。
「斷絕關係那都是說著玩的,咱們可都是脈相連的親人,哪裡是一紙文書就能斬斷所有關係?」沈金桂就沒有把斷絕文書放在眼裡。
在看來,子始終是要依靠孃家人才能過得好,隻要沈青青姐妹不傻,那應該就知道回到沈家纔是們最好的選擇。
沈老太煩躁的揮揮手,表示自己要好好考慮,沈金桂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總得讓沈老太自己想明白,所以也沒有著沈老太答應下來。
沈金桂又說起了別的事,無外乎都是誰家得閨嫁了一個好夫婿,帶領著孃家蒸蒸日上。
聽得沈老太是嚮往不已,在心裡盤算著要是沈艷麗嫁去了蘇家後,是不是沈家也即將迎來好日子?
看來得找個時間去蘇家打探一下蘇夫人的口風了,看看蘇夫人對兩人的婚期可有打算。
時間匆匆而逝,很快夜幕降臨了,夏天的夜晚來的比冬日的遲,青青看著已經黑了的天空,暗自想著,按照現代的時鐘來算的話,現在也才七點半左右。
夏天的人們睡得比較晚,但是大家也不會黑出去外麵串門。
夏天天氣熱,山裡的全都蘇醒了過來,要說冬天得注意保暖,那麼夏天就要注意防止蚊蟻蛇蟲。
家裡隻要有點火,蚊子就蜂擁而至,青青原本還想再看一會兒書,可眼前時不時就有蚊子飛過,最後青青放棄了。
三人躺在床榻上,因為沈素娟白天了驚,青青害怕夜裡睡不著,特意讓睡在了中間。
三人說了一會兒的話後,便沉沉睡去。
半夜時分,沈素娟覺得自己有些急,小心避開了青青後,黑下了床榻。
順手點燃了桌上的蠟燭,拿著蠟燭就往門外走去,因為家裡房間不多,所以專門收拾出來當作凈房用的房間裡還放置了尿桶。
沈素娟睡得有些迷糊,哪怕已經走了一段路,也還沒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推開了凈房的門,剛想進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破了膽子。
「啊……救命啊,有蛇,有蛇!」沈素娟被嚇得花容失,拔就跑,蠟燭的蠟油灑落在手上,把燙傷了,也毫無察覺。
滿腦子回放著那條手臂的蛇盤在們洗澡用的木桶上畫麵。
青青和海月是被沈素娟的喊聲給驚醒的,青青立刻下床,海月隨後跟上,房裡沒有燈,完全看不見邊有什麼東西。
青青隻能憑著記憶往外跑去,一路上把凳子還有一些都是絆倒在了地上青青也不自知。
一到院子裡,就看到沈素娟臉蒼白的往房間裡跑,看到青青時,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姐姐,凈房裡有蛇。」
沈素娟哽咽的說著話,終於崩不住撲到了青青的懷中,哭了起來。
比青青慢了一步的海月,聽到凈房裡有蛇的時候,麵一白,顯然也很怕這種冷冰冰,綿綿的生。
青青何嘗不怕?但是在海月和沈素娟麵前,必須表現出什麼都不怕的姿態。
所以拍了拍沈素娟的後背,聲音和的安著沈素娟,等到沈素娟緒穩定下來後,青青這才把沈素娟給了海月看顧。
「青青,你這是想要去幹什麼?」海月陪在沈素娟邊,不解的看著青青滿院子找木。
青青理所當然的說道「打蛇啊!不然還能幹什麼?你放心,你們在院子裡待著就好,等我把蛇打死了,就熬湯給你們喝。」
海月和沈素娟一聽到還要喝蛇湯,臉更加慘白,兩人死命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喝這種湯。
青青可不在乎們喝不喝,依舊在準備著打蛇的工作。
怕蛇,也不知道凈房裡的蛇是有毒的還是無毒的,家裡隻有三個弱子,為大姐,自該以作則。
哪怕心裡害怕的要命,青青也隻能著頭皮上。
在拿著木往凈房走的時候,沈素娟終於忍不住拉住了的袖「姐姐,你能不能不去,咱們以後頂多不去凈房就好了。」
家裡有蛇,比青青和海月更害怕,也想把那蛇打死,但是卻害怕自己的姐姐被蛇咬傷,寧願把那房間空出來。
青青察覺到了沈素娟的害怕,的發頂,聲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裡等我。」
說著就接過了沈素娟手裡的蠟燭,叮囑了海月幾句話,頭也不回的去了凈房。
青青是如何打蛇的,沈素娟和海月都不知道,因為青青一到凈房,就把門關住了,們隻聽到了裡麵木敲打東西發出的響聲。
「月姐姐,我姐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沈素娟心神不寧,小臉上寫滿了害怕二字,不安的拉著海月的手,似乎這樣,就能安心一些。
海月聲安道「別怕,青青那麼厲害,一定會沒事了。」
也想上前去幫忙,但也明白,自己要是看見了那蛇,別說幫忙了,不拖後就是萬幸!
「我也相信我姐姐一定會沒事的。」沈素娟語氣堅定的說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很快凈房的門就被開啟了,青青一臉輕鬆的從裡麵出來,手裡拿著一木,木上麵還纏著一條模糊、看不出原樣的蛇。
「這麼快!」海月驚奇的看著青青,立刻迎上去,圍繞著青青轉了一圈,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確定沒有被咬傷後,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沈素娟離那條死蛇遠遠的,好似那是洪水猛。
青青見沈素娟實在是害怕,不由輕笑出聲「別怕,這種蛇沒有毒,這是菜花蛇,被它咬了也沒事的。」頂多就是痛一會兒。
饒是青青這麼說了,沈素娟還是固執的搖搖頭,遠遠的避開。
青青好笑的看著,也沒有勉強,因為這件事,三個人也睡不著了,青青乾脆讓海月去燒水,趁著蛇還新鮮,直接燉湯吃了。
三人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家裡的三隻小狗也被吵醒了,小狗們先後從窩裡爬了出來,其中那隻名為小翠的小黑狗看到地上的死蛇,還很好奇的用爪子去拉了一下。
似乎是在試探這個冷冰冰的傢夥究竟是真的死了,還是在裝睡。
沈素娟素來就喜歡這隻黑的小狗,見它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去拉死蛇,心很是不好,故意嚇唬道「小翠,你住手,你要是再敢對它出一下爪子,我就把你的爪子廢了。」
小翠很是委屈的看了沈素娟,見沈素娟臉不太好,隻得把出去的爪子給收回來。
可憐兮兮的發出幾聲犬。
沈素娟了它的頭頂,「小翠,這才乖!」
小翠很委屈,它就想跟這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傢夥玩一會兒,腫麼就這麼難?
沈素娟怕小翠會趁著不注意的時候去拉蛇,很是明智的端來了狗盆子,小翠、小花、小妞一看到自己的盆子,立刻就知道又有好吃的了。
立即丟下了地上的死蛇,開始圍著沈素娟打轉。
海月燒水,青青拿著一把菜刀,很是利落的剁下了蛇頭,剝了蛇皮,知道沈素娟膽子小,趁著夜,直接把這些東西都賣埋到了外麵的土堆裡。
把蛇砍段塊,加枸杞、當歸、黨參,便放鍋裡蒸。
蛇羹味道本就不錯,隨著時間的流逝,鍋裡散發出濃濃的香味,青青揭開鍋蓋,看了一下蛇羹的湯,很是滿意。
湯清亮,一看就讓人有食慾,給蛇羹裡麵加了鹽,這才把灶膛裡的火給熄滅。
青青想起了隔壁的白,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答謝過人家,蛇羹雖然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是營養價值高,想了想,青青拿出了一個大碗,舀了一大碗給白送過去。
「娟兒,你們先吃,我把這碗蛇羹給白送去,你們就不用等我了。」青青把碗頭放在食盒裡。
海月走了過來,手裡拿了幾個土豆,直接塞到了食盒裡「白一個人在家,怕是也吃不到應季的蔬菜,這幾個土豆你就帶過去給白吧!」
「嗯。」青青點頭,提著食盒離開了。
沈素娟不想喝蛇羹,等到青青離開了以後,才苦著臉道「月兒姐姐,這蛇羹有什麼好吃的?我害怕,我能不能不吃?」
海月失笑「這讓你得跟你姐姐說去,可是說了,這蛇羹吃了對咱們有好。」
「我不喜歡蛇,不想吃。」沈素娟苦著臉道。
「好了,咱們就算不喜歡也得喝一些,你姐姐忙活了大半個晚上才弄好,你要是不吃,多傷你姐姐的心啊!」海月苦口婆心的勸道。
海月說的話,沈素娟一字不落都記在了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願,但是比起剛才來,倒是也沒有那麼抗拒了,點點頭,表示自己等會兒會乖乖的喝湯。
白家。
對於青青的突然拜訪,白很是詫異,不過還是熱的招待了。
青青把來意和蛇羹送上,白聲道「你這孩子,有心了。」
對於青青的知恩圖報,白很是用,誰都喜歡青青這種拎得清的人,青青也沒有在白家待太久,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
白著青青的背影,搖搖頭,嘆息道「此未來無可限量,沈家,還真是瞎了眼。」
在看來,沈家那十來口人加起來都還沒有沈青青一個人厲害,沈老太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麼能幹、優秀的孫給發賣出去。
白不知道,但是隻知道,倘若是有一個這麼乖順的孫,肯定會如珠如寶的疼著、寵著,不會讓半點委屈。
青青回到家,沈素娟已經很乖覺的把蛇羹舀到了碗裡,裡麵隻有湯,沒有蛇。
青青知道害怕,能喝湯就已經很好了,也沒有要求一定要吃,沈素娟見狀,鬆了口氣。
海月雖然怕蛇,但是還沒有到不敢吃的地步,直接舀了一大碗,端著吃了起來。
見海月吃的香,青青倒是沒有太高興,反而還有些疚,海月跟們在一起已經一個多月了,可還沒有好好的給海月做過一頓盛的晚宴。
「喜歡吃嗎?喜歡就多吃點。這蛇羹可補子了。」蛇羹很是鮮,湯有點像湯的味道,青青一邊說一邊又給海月舀了一勺。
海月看著碗裡的蛇,對上青青那雙飽含關懷的眼神,百集,一時之間,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月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沈素娟正小口小口的喝著羹湯,見海月突然間就哭了起來,頓時急了,立刻丟下湯勺,跑過去抱著海月,想要安。
海月見沈素娟著小手要抱,還學著們以前拍後背的樣子拍著的後背,眼淚瞬間流的更加歡了。
「我沒事,就是太了。」海月抱著沈素娟,哽咽的說道。
青青拿著帕子給海月淚,「月兒,我們是一家人,餘生我們都將會在一起,彼此關心著彼此,護著彼此,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著你。」
「青青你不知道,以前我在那個家裡,基本上就是個苦力,吃的比豬差,睡得比狗晚,乾的活比牛都多,但就是得不到家裡人的關。」
海月說著這話,滿心苦,也還是個孩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孃對弟弟妹妹那麼好,對卻是非打即罵,那時候總有一種自己是多餘人的覺。
「那都過去了,以後沒有人能強迫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青青安道,海月一直都沒有仔細說起家裡的事,青青也沒有過問。
沒有誰的人生一直都是順順利利的,總有些波折和風浪。
當他們經歷過這麼磨難後,也會練出一副比其他人更加堅毅的子,以後有再大的風浪,都不他們!
「我知道,我沒事了,青青,你坐下吃飯吧!我到現在都還有種活在夢境中的錯覺,青青,你不知道我有珍惜自己現在的生活,離開了那些所謂的家人,我才覺得我活過來了。」
這也是當初被賣了,卻一直都沒有哭鬧的原因,因為知道就算前方是泥潭,那也不會比那個家更讓絕了。
要不是出現了青青這個變數,這輩子也就被爹孃給毀了。
哭了一場後,海月的心總算是平復了下來,因為這個曲,沈素娟也覺得自己比起海月來,還是更加幸運,起碼還有姐姐護著。
所以乖巧的吃著飯,飯後還主去洗碗、收拾廚房。
青青也樂的清閑,昨晚等於半個晚上都沒睡,現在吃飽飯了,青青提議,要不們還是在家休息一會兒,養養神。
海月和沈素娟都沒有異議,三人回了房間,很快就睡了過去。
從沈家村到寧南縣約要一天的時間,容獵戶父子剛到寧南縣就被人請到了一宅院中。
還沒等容獵戶父子喝上一杯茶,玄希和玄奇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主子,您讓我調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玄希恭敬的給容雲初行了一禮,隨後和容獵戶點了點頭。
容雲初手拿茶杯,看的仔細,聞言,也隻是淡淡道「把你調查來的訊息說一下。」
「上次提議要賣沈姑娘姐妹的人是季寶雲,但是不是主犯,我們從的人際關係手,很快就查到了季家。」玄希從頭開始說起。
季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家,家裡有些小買賣,但是也算不上大富大貴,頂多就是能圖個溫飽。
季寶雲的父親季長品對現狀很是不滿,一直都想要改變家裡的狀況,隻是他運氣不太好,不管做什麼生意,最後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僅如此,還把殷實的家底也敗了。
到了這般田地,更是激發了季長品的鬥誌,他覺得這就是老天給他的考驗,隻要他不怕辛苦,不怕付出,堅持到底,那麼功一定是屬於他。
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把季家的生意拉回正軌,這纔有了季寶雲嫁沈家的事,因為他懷疑當初沈家的沈老頭能夠賺個盆滿缽滿,一定是有什麼妙招。
他曾經聽沈老頭在醉酒的時候提到過,他們沈家能夠今日,一切都依賴一張方子。
季長品想要得到那張方子,可惜季寶雲嫁沈家多年,一直都沒有找到所謂的方子。
「他不會是幕後之人。」容雲初語氣很是篤定。
「主子真是神了,確實如此,季長品不過是一條走狗,幫著人家在民間挑選那些家境不好,但是容貌不錯的子。」
玄希說起這件事就來氣,這些孩子都不是被拐騙或者是被擄走,全都是被自己的家人給發賣。
因為出價高,所以很多人家幾乎是求著季長品買他們的兒,玄希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沒有下去打那些人一頓。
他們賣的可都是他們的兒啊!
可他們的眼裡,都沒有自己的兒,隻有那白花花的二十五兩白銀。
「接著說。」容雲初見玄希一直說著那些禽不如的父母,忍不住出聲打斷,他要是不打斷的話,玄希估計會吐槽到明天也不帶停。
這一點也不知道玄希是跟誰學的,玄月閣裡就沒有這麼話癆的人。
「哦哦。」玄希回過神來,總算是想起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趕回歸了正題「這些容貌不錯的子被季長品買走之後,就會有人來帶走,汀州有一個分點,還有其他的州府也有分點,我們的人已經功臥底進去了。」
容雲初滿意的點點頭,見玄希沒話說了,他有些不滿「你剛纔不是說事有眉目了嗎?就這點皮算有眉目?」
顯然容雲初對玄希調查出來的結果很不滿意。
這件事他早就開始調查了,可惜一直都沒什麼線索,對手太狡猾,行事很是謹慎,每次任務都是單線聯絡,那些下麵的小嘍羅是一點線索都提供不出來。
他想知道前世沈青青為何會出現在邊關,最後為了那個人的左膀右臂,他甚至懷疑過這樣的買事件是那個人所為,隻是他關注了他這麼多年,沒見他有所行。
那個人才從他的名單中剔除。
可惜他前世跟沈青青雖然深,但是對於這段的過往,沈青青總是閉口不談,看那時候的神,似乎對這段過往很是憎恨!
「主子,對手很是警惕,咱們的人已經功臥底進去了,這對咱們來說,也算是一個重大突破。」玄希悶悶不樂的抱怨道。
不是他手下的人不行,實在是對手太狡詐,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們也都找不到破綻,這次他們還是花費了不知道多功夫,才把臥底送進去。
他相信,隻要臥底功得到對手的信任,還愁以後找不到對手的行蹤嗎?
「好了,雲初,你也別怪玄希,對方本就不是什麼尋常人,咱們一時之間查不到也很正常。」一直沒出聲的容獵戶也幫腔道。
「……」容雲初很想告訴容獵戶,他從三年前就開始著手這件事,到現在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怎能不讓他失?
他滿心的怒火沒發泄,隻要一想到前世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青青萬箭穿心的場景,他就憤怒的想要殺人。
當年,他沒有辦法阻止那場刺殺,可現在不一樣,他有機會改變一切,他這輩子要做的事就是護周全!
隻要好好的,讓他做什麼都行!
「既然找不到幕後之人,那你就先把季家給收拾了,三天之,我不想再看見季家還存在。」容雲初的怒火沒發泄,正好季家也是這件事的牽線人,要不是季家,沈青青前世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
今生也不會再次被賣,那他就拿季家第一個開刀!
玄希一看容雲初的臉就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他心裡默默為季家點蠟,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活閻王!
要知道他這主子可是把沈姑娘當了眼珠子,從三年前開始就時不時要關注一下,現在更好了,都讓容獵戶收為徒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沈姑娘娶回家?
玄希不著邊際的遐想著。
玄希哪裡會知道,容獵戶收沈青青為徒,完全是因為他見沈青青有這方麵的慧,不忍心錯過這麼好的苗子。
玄希和玄奇領了命令就離開了,三天之要季家從寧南縣裡消失,這也很簡單,但是要做的明正大,就有難度了,他得找個好點的法子,最好不能讓買的幕後之人察覺這其中的。
打發走了玄希,容獵戶這才帶著容雲初去了一家藥鋪,配置了不的藥材,兩人又去靈臺寺上了香。
容雲初來這裡,自然不會是故意來上香,還因為這裡還住著名揚天下的高僧,慧通大師。
容雲初的到來讓慧通大師很是驚訝,他仔仔細細的端看了容雲初一番後,這才著鬍鬚笑道「三年前貧僧見施主還充滿了戾氣,此時再看,施主上的戾氣已經去了七八分。實乃天下之大幸。」
「大師慧眼通天,能堪破天機,不知大師以為,這大楚的將來會如何?」容雲初起擺,很是隨意的坐了下來。
慧通大師隻笑不語,見容雲初定定的著他,慧通大師隻得道
「天下風雲四起,百姓苦,貧僧夜觀星象,發現帝後星已經散發出了微弱的星,貧僧不知此乃何意,但是貧僧知道,施主今生所求,定能得償所願。」
還有一些話他沒說,帝後星相繼出現,這是天下大之象,特別是後星,要知道這顆星已經將近一百年沒有點亮了。
他夜觀星象看到的也還不止這些,在他看來,帝星固然重要,但是後星的位置更加讓他心驚。
後星是佔據主導地位的,換句話說,就是得皇後者得天下!
容雲初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慧通大師的最後一句話上麵,得償所願,他兩世的願真的能達嗎?
他沒有信心。
前世他遲了一步,後麵就是拍著馬都追趕不上。
到沈青青死,他也隻是他邊的一個比較好的朋友而已。
容雲初辭別了慧通大師,快要離開的時候又跟主持說了一句話。
主持臉微變,沉聲道「容施主,大師已經被我寺逐出師門了,靈臺寺沒有大師這號人。」
「他到打著靈臺寺的高僧行騙,你們也不管?到時候敗壞的還不是你們靈臺寺的名聲,你們若是不管的話,那等我出手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容雲初留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主持看著容雲初的背影,老臉拉聳的厲害,大師已經比逐出師門,他還能怎麼管?
不過容施主還是有一句話說對了,這要是放任大師繼續作惡,到最後名譽盡毀的肯定是靈臺寺。
主持苦著臉讓人去府報,這才移步往慧通大師住的廂房而去。
誰也想不到名揚天下的慧通大師會躲在靈臺寺中。
沈家村。
青青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睜開眼時,海月和沈素娟眉頭皺著,顯然還在沒有被吵醒,但是外麵的敲門聲也驚到了們。
青青飛快的往院門口跑去,開啟門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蔡雅鬆。
「你來幹什麼呢?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對於蔡雅鬆,青青有很不好的觀,畢竟從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充滿著火藥味。
蔡雅鬆滿頭大汗,氣籲籲的站在門口,手還保持著敲門的作,見到青青的一剎那,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不等氣息均勻就問道「…容…容大…叔,他…在…哪裡?」
青青請他進了院子,這纔回答道「容大哥舊病複發,我師父帶他去縣城看病了,你找我師父,是有什麼急事嗎?」
蔡雅鬆聽到容獵戶不在家,滿臉失,就要抬步離開,青青和蔡雅鬆也沒有太多的集,僅僅的幾次見麵,蔡雅鬆都給了一種充滿活力的覺。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出這種失、傷心、哭無淚的神。
忍不住問道「你找我師父是有什麼事嗎?如果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若是舉手之勞的話,我也可以幫你。」
不過醫不,自然是擔不起幫翠花看病的重任!
從容獵戶那裡,青青早就知道了,蔡雅鬆每次會來找容獵戶,都是因為翠花病重。
「你有錢嗎?能不能借我一點?」聞言,蔡雅鬆轉過激的問道。
「你要多?」青青手裡也隻有二兩銀子,要是蔡雅鬆要多了,還真是拿不出來。
蔡雅鬆一聽,立刻激的上前,語無倫次的說道「我也不要太多,隻要有個十兩銀子就可以了,你有嗎?」
他用希冀的目看著青青,希青青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十兩銀子啊!
青青心裡有些遊移不定,手裡自然是有這麼一筆鉅款,但是那筆錢真的沒有打算用,誰也不知道那錢乾不幹凈。
「你先跟我說說,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普通人家,全部家加起來都還沒有五兩銀子,十兩銀子可算得上是兩到三戶人家的全部家了。
青青覺得自己要是沒弄清楚蔡雅鬆要這筆錢去幹什麼,是不願意借的。
「翠花娘幫翠花解除了我們之間的婚約,當時說,這麼做是為了讓翠花心裡沒有負擔,才能好好養病。」
蔡雅鬆很是苦的說道「可是昨天我看到有人去翠花家下聘,這才知道翠花娘把翠花下嫁給了羅家村的一戶人家,據說人家給了翠花娘十兩銀子,還有不菲的聘禮。」
蔡雅鬆家裡就隻有他一個人,當年他爹死了後,他娘也被外祖家找回去改嫁了,他從小就是吃百家飯長大,在他心裡,他早已經把翠花當了自己的家人。
不然他哪裡會因為翠花的病,費盡心思?
可現在翠花娘把翠花嫁給了別人,用的理由還是他沒法給翠花幸福,因為他拿不出十兩銀子的聘禮。
蔡雅鬆這纔打算來沈家村向容獵戶借,可惜去了容家卻沒找到人,他遇見了一個過路的路人,打聽到了青青的家,這才找了過來。
他想問問青青,知不知道容獵戶去哪裡了。
聽完蔡雅鬆的闡述後,青青頓時被菜花娘給氣炸了。
當初用得上蔡雅鬆家的時候就拉的不放,現在又嫌棄人家沒錢,人家的爹因為那個多病的兒慘死,一個好好的家也就此破滅。
如果蔡雅鬆的爹沒出事,他娘又怎麼會改嫁?
這一切的源頭不正是因為翠花子不好,需要用人蔘續命嗎?
現在倒好了,人利用完了,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就想一腳踢開?然後再找一個乘龍快婿?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青青心裡憋著火,豪邁的拍了拍蔡雅鬆的肩膀「你等著,這筆錢我借給你。」
話落,就往廚房跑去,很快就從小鍋的灶膛裡掏出了一個五十兩的銀錠,把土埋好後,這纔拿著銀子出來,一把塞進了蔡雅鬆的手裡。
「這裡是五十兩銀子,是借你的,不算利息,你什麼時候有錢了什麼時候還,你記住了,羅家人不是給十兩銀子嗎?你就給二十兩,還要買更加緻貴重的聘禮送上去,咱們家不差錢!」
青青霸氣的說道。
蔡雅鬆看著手裡的五十兩白銀,很是用力的點點頭,他想給青青寫個借條,可青青家裡沒有筆墨紙硯,最後隻能對天發誓,他一定會把錢還青青,否則的話,就天打雷劈。
青青好笑的看著他,催促他趕去辦正事,要是求親功了,記得喊去喝喜酒。
因為青青這麼爽快的借錢給他,蔡雅鬆對青青也有所改觀,雖然行為上確實是有些讓他一言難盡,但是為人還是不錯的。
有俠義之氣!
等蔡雅鬆走了之後,青青這才轉回了房間,沈素娟和海月還在睡覺,青青也覺得還有些睏倦,也就繼續休息去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海月和沈素娟已經起床,正在院子裡說笑著。
青青穿好了裳,這才走出去,見到青青出來,沈素娟很是高興的揮手道「姐姐,我和月姐姐打算去河裡撈魚,你去不去?」
「你們這是要去撈魚?等等我,我也一起去。」河裡的寶貝可不止魚這麼簡單,青青說著話,立刻又去換了一麻布裳出來,後長長的辮子也盤了起來。
三人各自拿著自己需要的工,又帶了一隻木桶,這才往河邊走去。
夏日裡的河邊,總是熱鬧的,村裡的小男孩們都在河裡戲水,小孩們也都聚集在河邊,不是洗裳就是洗菜。
青青三人出現時,河邊的歡聲笑語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家目不轉睛的看著青青三人,不明白們今日怎麼就來了河邊。
青青平日裡隻管著採藥和看書,很長時間都沒有跟村裡人有過接了,沈素娟倒是經常跑到河邊洗裳、洗菜什麼的,一般都有海月跟著,小夥伴們也都不會上前打攪。
或者說他們羨慕沈素娟,離開了沈家那個火坑,自己在外麵,想幹活就幹活,不想幹活就是瘋玩也沒人管。
村裡的小夥伴們在私底下裡,不知道有多羨慕。
不過他們纔不會把自己的羨慕說出口,雖然沈素娟現在看著過的很是不錯,但是在他們眼裡,這些都是暫時的。
要知道子這生都是依附別人存活,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像沈青青姐妹這樣敢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斷絕關係的,還真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
他們不知道外麵有沒有這樣的事,但是在沈家村,還真是從沒聽說過。
在這一片寂靜中,突然一個聲輕笑道「娟兒,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河邊玩耍。」
沈素娟聞聲去,一下子激的跑過去「紅芹姐姐,你今日也在這裡,遇見你真好。」
「我娘前段時間不是生了個弟弟麼?我是來洗尿布的,你拿著簸萁來河邊幹什麼?」沈紅芹笑問道,看的出來和沈素娟很是識。
沈素娟指著河裡遊著的魚兒說道「我好久沒有喝魚湯了,這才喊我姐姐一起來撈魚。」
撈魚在沈家村,乃至周邊的村子都是很正常的事,大家家裡都不富裕,誰家想吃,但是又買不起的時候,大家都會選擇來河邊撈魚。
「那你可小心些,這段時間雨水不斷,河水比往日裡更深一些,你和你姐姐都要注意安全。」沈紅芹叮囑了幾句,隨後又蹲下子洗尿布。
沈素娟點點頭,很快就回到了青青邊。
對於沈素娟結了新朋友這件事,青青是很支援的,沈素娟才十歲,正是喜歡玩的年紀,隻要不會涉及危險,青青還是很樂意多結些朋友。
不想沈素娟整日裡跟海月一樣悶在家裡,這樣對的未來不太好。
沈素娟想要撈魚,青青則不想做這種費力氣的活兒,讓沈素娟不要走的太遠,自己則是尋了一沙地,直接下了水。
在河邊玩耍的小夥伴們,從最初的驚愕中回過神後,也就沒有理會青青三人了,隻不過有些人還是好奇的打量著青青,似乎是想看用簸萁一下一下撈起沙子,挑選了一遍後又倒掉是為什麼。
不過因為他們與青青還真的是沒有什麼集,也不好貿然上前詢問,隻能把所有的疑問在心底。
上次青青在河裡撿到了不的田螺,這次依然還是大收,不僅撿了田螺還找到了不的河蜆。
河蜆是一種長得類似於河蚌的玩意兒,隻是個頭太小,隻有手指蓋大小。
它生活在河裡的沙地與淤泥地裡,是一種清熱降火的好食材!
------題外話------
冬天碼字實在是太酸爽了,冷的手指都在抖,我為什麼要冬天寫夏天的節,哭泣g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