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璽看著玻璃窗外的海洋景，沉聲說道：“這個海上基地的資源有限，無法為長久的生活地，人類最終還得返回陸地。我聽說政府已經在規劃，準備利用一種大範圍高傷害的生化武，徹底清理掉陸地上的所有喪。”
對此，阮綿綿並不意外。
這個清理計劃是主線劇中的一環，阮綿綿早已經從係統提供的劇資訊中獲知此事。
心裡微微一，試著問道：“你知道政府派會派什麼人去執行這個任務嗎？”
張璽搖頭：“我不知道。”
他見綿綿凝神思索的樣子，提議道：“你可以去問問陸西揚，他如今在軍方的地位舉足輕重，或許他會知道此事。”
阮綿綿頷首：“嗯。”
轉了半天，仍是冇有尋到製作蛋糕的食材，阮綿綿隻得失而歸。
回到住，進門就見到陸西揚急匆匆地往外衝。
他走得太快，阮綿綿一時冇注意，一頭撞上他的膛，撞得鼻尖生疼。
捂住鼻子：“你乾嘛去啊？走得這麼著急。”
陸西揚一見到，立即抓住的胳膊，慌忙追問：“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在家裡？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正要出門去找你。”
在他剛回到住的時候，看到空的房間，綿綿不見蹤影，那一刻他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
他滿腦子都在想綿綿去哪裡了？
他害怕綿綿會出事，害怕會離開，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
心裡的不安不斷翻滾，吞噬理智，差點令他發瘋。
好在綿綿及時回來了。
阮綿綿見他的狀態不對勁，連疼痛都顧不上了，趕忙溫聲安他：“我剛纔出去逛了下，你彆張，我一直都好好的，我不會有事的。”
陸西揚將抱進懷裡：“不要離開我，我不能冇有你。”
阮綿綿輕輕他的脊背，像是在安一隻焦躁不安的大貓。
“嗯，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在的懷裡，陸西揚漸漸平靜下來。
阮綿綿拉著他去食堂吃飯。
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笑瞇瞇地問道：“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麼禮？”
陸西揚：“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那你有冇有什麼特彆想要達的願？”
陸西揚手裡的筷子：“我想殺儘天下所有的喪，替我爺爺報仇。”
阮綿綿若有所思：“這個願有點難……”
“就算再難，我也不會放棄。”
阮綿綿笑了：“對，不管是多難的願，我都一定會幫你完。”
夜深人靜時，阮綿綿悄然睜開眼睛，看著邊的陸西揚，他睡得很沉，英俊的側在黑暗中若若現。
阮綿綿：“三三，距離三年期限還有多久？”
233號係統：“不到一個月。”
阮綿綿盯著陸西揚看了許久，最終又閉上眼睛。
反正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多，即便拚上這條命也值得。
隻要，能讓陸西揚達所願就可以了。
第二天趁陸西揚出門後，阮綿綿再次找到張璽。
“你在軍方政府有冇有朋友？”
張璽不明所以：“你問這個做什麼？”
阮綿綿冇有跟他兜圈子，坦然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我想參加喪清理計劃。”
張璽非常意外：“你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據我所知，喪清理計劃非常危險，參與者幾乎都是抱著九死一生的心態去的，你好端端的，何必去冒這個險？”
“實不相瞞，我患絕癥，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反正早晚都要死，不如讓我做點有意義的事。”
張璽不敢置信：“你患了什麼病？陸西揚知道嗎？”
“他剛剛失去親人，我不想讓他再打擊，所以冇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希你也能替我保。”
張璽的神極為複雜：“孟綿綿，你要不要再找醫生看看，或許還有治療的希……”
阮綿綿搖頭：“我自己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死有命，我早已經看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隻有陸西揚，若是我將來不在了，希你能幫忙照看一下他。”
張璽張了張，一個好字卡在嚨，怎麼都吐不出來。
他還是無法接這個現實。
阮綿綿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彆這樣，人都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區彆。”
張璽看著，眉頭皺得死：“明明是你快死了，為什麼你還能有心來安我？你的神經還能更大條些嗎？”
阮綿綿笑了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早該知道了。”
張璽住額角，用力往下了。
等心恢複平靜了些，他這纔再次開口：“我會幫你去問問政府的朋友，有訊息的話我會聯絡你。”
阮綿綿的笑容更加明亮：“謝謝你。”
張璽遞給一個黑漆漆的小手機：“現在基地已經開通通訊信號，但隻有這種舊款手機可以接收信號，這個手機是我幫你向政府申請的，裡麵已經存了我的號碼。”
阮綿綿接過手機，是那種老式的按鍵手機，就連螢幕也是黑白螢幕，除了打電話發簡訊之外，做不了其他任何事。
將手機收好，再次表示謝：“等我死後，一定會在天上保佑你的。”
“……”
這應該是張璽收過最讓人難以接的謝。
跟張璽分開後，阮綿綿回到住。
剛進門就見到陸西揚已經回來了。
陸西揚正在給桌上的小仙人球澆水，他聽到開門聲，立即放下水杯，問：“你剛去哪裡了？”
“出去隨便逛了下，”阮綿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我今天到了部隊裡，向上級遞結婚申請，領導說需要兩個星期的時間稽覈，稽覈通過後，我們就能正式舉行婚禮了。”
阮綿綿心想兩個星期有點長，怕是等不到了。
陸西揚從後拿出一個盒子，故意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說道：“給你的，拿去吧。”
阮綿綿很好奇：“這是什麼？”
“一點小東西，覺得你可能用到，就給你拿來了。”
阮綿綿打開盒子，發現裡麵裝著個白手機。
微微一怔。
今天是怎麼回事？
怎麼排著隊給送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