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方是連綿幾座大山。
山勢背麵險峭,即便是功夫再高的人,也無法翻過山來,是個天然的屏障。
在山的正麵,也就是靠近皇宮的這一麵,山勢比較平緩,山上建有行宮,用來避暑度假是再合適不過。
山上還有獵場和校場,專供皇家使用。
阮綿綿帶著上痕來到後山的校場。
校場很大,駿馬弓箭靶子兵一應俱全。
阮綿綿已經換上一乾淨利落的騎服裝,的剪裁,將的腰勒得極其纖細。上痕瞥見後,心想自己一隻手,抱住都綽綽有餘。
但很快他就恢複理智,勒令自己不準再胡思想。
阮綿綿一手抓著弓,一手拿著箭,對準遠的草靶子,用力出一箭。
箭矢破空而出。
卻因為後勁不足,在半路上就綿綿地掉在地上。
阮綿綿氣鼓鼓地說道:“這弓箭不好用!”
上痕毫不留地嘲諷道:“自己不會,還怪弓箭差。”
阮綿綿直接將弓箭扔到他的麵上:“有本事你來啊!”
上痕瞥了一眼,目裡全是輕蔑。
阮綿綿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上痕彎下腰,撿起弓箭,朝著草靶子隨意出一箭。
箭矢嗖的一下飛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紮進了紅心!
阮綿綿被驚呆了。
甚至都忘了自己的份,不由自主地鼓掌:“好厲害啊!”
上痕瞥見眼中的細碎芒,那是發自心的誇獎,不參雜任何的戲弄和算計。
他忽然就覺得,要是昏君能一直這樣子,就算讓他給打一輩子的戰,他也是心甘願的。
隻可惜……
阮綿綿興地說道:“你教教朕,朕也想學。”
興許是此時的模樣太過單純,以至於上痕忘記了戒備,他任由阮綿綿鑽進自己的懷裡,握住弓箭,不斷調整姿勢:“是這樣嗎?”
上痕從後握住的手腕,幫調整姿勢。
兩人姿勢非常親,遠遠看去,就像是抱在了一起。
恰在此時,一隊侍衛走進了校場。
這個校場雖說是皇家專用,但侍衛們有時候也會來這裡訓練騎。
侍衛們如往常般來到校場訓練,卻冇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皇帝和大將軍。
他們看到大將軍和皇帝抱在一起,登時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不敢相信,大將軍和皇帝之間居然是這種關係!
他們正想溜掉,但卻晚了一步。
皇帝已經注意到他們。
阮綿綿衝他們招手:“過來。”
侍衛們隻能著頭皮走過,下跪行禮:“拜見陛下。”
“平吧。”
在侍衛們走過來之前,上痕就已經放開皇帝,並且後退兩步,與皇帝保持著一段距離。
阮綿綿上下打量麵前的侍衛們。
能選進皇宮廷當侍衛的,幾乎都是出貴族世家,而且相貌都很不錯,清一的寬肩窄腰大長,放在現代隨時都能組個男團出道。
帥哥嘛,誰不喜歡呢?
阮綿綿的態度很親和:“你們也來練習騎?”
“回陛下,是的。”
阮綿綿隨手將弓箭給邊的小太監,笑瞇瞇地說道:“你們練你們的,朕要好好看一看你們的騎功夫如何,表現好的人有獎勵。”
一聽到有獎勵,侍衛們立刻就把剛纔撞破皇帝和大將軍“秀恩”的尷尬給拋到了腦後,紛紛擼起袖,準備大乾一場。
阮綿綿在涼坐下,宮們早已經備上清熱去火的茶水,還有味可口的糕點小吃。
示意上痕也坐。
上痕冷眼看著:“你居然連宮裡的侍衛都不放過?!”
“啊?”
上痕眼中的嫌惡越發深刻:“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剛纔看侍衛們的目,就跟豺狼看到鮮似的,恨不得把他們都給吃了。”
人家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可這個昏君居然連邊的侍衛都不放過,簡直是喪心病狂!
阮綿綿很意外。
剛纔看到那些侍衛們,完全是於對帥哥的欣賞。
畢竟人家長得帥啊!
不過誤會就誤會吧,阮綿綿完全冇有要解釋的意思,甚至還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像冇骨頭似的,懶洋洋地靠在椅子裡:“朕就是喜歡男子,又怎麼了?這就跟你喜歡一樣啊,食也,人之常。”
上痕沉下臉:“彆人喜歡隻是純粹的欣賞,而你不一樣,你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想法。”
阮綿綿揚起眉:“哦?朕怎麼就齷齪了?”
“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齷齪?!”
“那你倒是說清楚,我對你做了什麼事?”
上痕說不出來。
那些事,他是想想都覺得臉皮發燙,怎麼肯能說得出口!
阮綿綿瞥見不遠的侍衛們正在看這邊,想必他們都很好奇皇帝和大將軍之間的八卦。
起一顆葡萄,起走到上痕的麵前,討好地說道:“好了,朕不說就是了,將軍吃顆葡萄消消氣。”
上痕扭開臉,不想理。
阮綿綿輕笑一聲:“將軍還真是彆扭啊,不過朕就喜歡彆彆扭扭的將軍,看起來特彆可。”
說完便將葡萄扔進裡。
上痕張開,正想斥不要臉。
就見忽然湊上來。
用舌尖推葡萄,將它推進上痕的裡。
這裡可是天化日,昏君居然敢……上痕萬分震怒,正要抬手去推,就先一步退開了。
上痕吐掉裡的葡萄,怒道:“你還要點臉嗎?!”
這話阮綿綿也罵過浮生。
此時學以致用,故意模仿浮生的語氣說道。
“朕不要臉,朕就要你。”
上痕:“……”
他一口氣堵在嚨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頓時就更加憋屈了。
與此同時,不遠的侍衛們已經是萬分驚駭。
剛纔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了大將軍跟皇帝親的畫麵!
冇想到看起上去嚴肅古板的大將軍,居然還好這一口。
更冇想到的是,他居然還跟皇帝搞上了……
這絕對是震驚朝野的大新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