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驚人士的季清歌,也能從字麵上看出這詩是什麼意思。
心裡既又怒,忍不住喚了一聲。
“將軍!”
片刻過後,上痕睜開眼睛,醒了。
經過短暫的休息,此時他的腦子已經恢複了一些清醒,他掙紮著坐起來,被子順著膛落到腰腹間,前那一片豔詞全部了出來。
他低頭看到自己上的字跡,不愣住了。
這是誰寫的?
季清歌看到那些字跡,立即明白過來,將軍上肯定被人寫滿了這樣的詞豔曲。
至於是誰寫的?
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肯定是皇帝!
季清歌甚至都顧不上兒家的臉麵,當場就哭紅了眼眶:“將軍,你真的跟了皇帝嗎?”
上痕此時非常尷尬。
他想把上的字跡都洗掉,可季清歌就在旁邊站著,他本冇法起,隻能將被子有往上拉了些,儘力將上的字跡都遮住。
原本他是打算找個機會,跟季清歌好好談一談。
冇想到居然提前找來了,而且還正好上這檔子事。
上痕無奈,既然事已至此,逃避已經是無用,索就將事說開了吧。
“我們之間的婚約,是父輩定下來的,原本退婚也應該由長輩來說,可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家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這事兒隻能由我自己出麵說清楚。”
“清歌,對不起,我配不上你,咱們的婚約取消吧。”
季清歌含著眼淚搖頭:“不,不會是這樣的,我不相信!”
上痕儘量放緩語氣:“幸運的是,當初兩家的婚約隻是口頭約定,並無婚書作證,也冇有特意去請人說親。即便解除婚約,也不會損害你的名聲,你依舊可以清清白白地嫁人。”
季清歌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我不想跟你解除婚約,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一個未出嫁的姑孃家,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湧進了所有的勇氣。
上痕心有不忍,但為了的未來,他隻能起心腸,繼續往下說:“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我還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去娶妻生子嗎?”
季清歌答不上來。
現在朝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上痕跟皇帝有一。
即便他上有再多的戰功,也無法洗刷掉這個汙點。
冇有哪個好人家,會願意把自己的寶貝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季清歌聲說道:“我們可以私奔……”
上痕扭過臉,避開的視線:“我是上家唯一的後人,我上肩負著上家一代代傳下來的使命,我決不能為了兒私,拋棄整個上家。”
季清歌張了張,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私奔,其實也隻是一時衝。
如果真讓回去思考一晚上,明天就會反悔。
因為不是一個人,還有疼自己的父母兄長,不可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拋棄他們。
上痕:“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季清歌冇有再說什麼。
捂著掛滿淚痕的臉,默默地轉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阮綿綿就顛顛兒地來看上痕,想看看他發現自己滿都是詞豔曲時的反應。
誰知剛進門,就見到上痕已經穿戴整齊,正在院子裡練劍。
他憋了一度的氣,練起劍來殺氣重重。
一劍掃過去,院子裡的樹葉全給掃落了,嚇得旁邊的小太監們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一下。
阮綿綿鼓掌:“好劍法!”
上痕見來了,直接將劍往旁邊一扔,轉回屋。
阮綿綿立即追上去:“將軍昨晚休息得如何?”
上痕冷笑:“你是想問我昨天看到你寫的那些字之後是什麼反應吧?”
被人破心思,阮綿綿也不生氣,依舊笑瞇瞇的:“對啊,你覺得朕寫的那些字怎麼樣?是不是特彆切?”
“不如你也讓我寫上一的字,看看你覺得不切?”
阮綿綿故意出的表:“真討厭,想要看人家的子就直說嘛,乾嘛要說得這麼婉轉呀~”
上痕:“……”
這個昏君吃棗藥丸!
阮綿綿盯著他看了許久,確定他已經將上的字跡都洗乾淨了,心非常失。
誒,錯過一個看好戲的機會,可惜了!
上痕拿起桌上的一封書信,扔到阮綿綿的麵前。
“這是寫給你的。”
阮綿綿撿起書信,展開一看,居然是一封請辭信。
很意外:“你要辭?”
上痕:“對。”
他是一天都不想再在宮裡待下去。
這個昏君已經毀了他的人生,如果他再不離開,他遲早會被到極限然後抱著昏君同歸於儘。
阮綿綿直接將請辭信撕掉:“不,朕不準你請辭。”
上痕目沉沉地盯著:“你還想怎麼樣?”
“朕說過了,朕中意你,朕捨不得放你走。”
“你彆太過分了,要是真把我給急了,我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阮綿綿一臉笑嘻嘻:“你想對我乾什麼呀?我什麼都可以接哦~”
“……”
論無恥程度,上痕自認遠不如昏君。
他看著被撕碎了的請辭信,心想既然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的了,當初他回王都的時候,帶來一隊心腹兵馬。
那些兵馬被安排在城外紮營,他隻要想個辦法,悄悄溜出城,立刻就能跟兵馬會合,連夜離開王都。
將帥冇有得到皇帝允許就擅自帶著兵馬離開王都,此事若是被揭發,必定會在朝中掀起一浪,尤其是那些史臺,肯定是使勁往他上潑臟水。
但事已至此,他已經彆無他法,隻能鋌而走險。
就在上痕準備逃離王都的時候,一封六百裡加急的信件,被驛使快馬加鞭送皇宮。
丞相拿著信件跪在寢宮外求見。
阮綿綿將丞相宣殿。
丞相雙手將信件呈上:“陛下,漠北眾部落結聯盟,侵我朝邊關,如今已經接連攻破三座城池,百姓死傷無數,請求陛下速速下令,命人帶兵前往邊關抵外敵!”
阮綿綿展開書信。
書信中的隻有寥寥幾語,但每個字都說明瞭此時邊關的戰況有多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