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痕原本以為,以綿綿的狠心程度,應該不會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就算他真的跟著一起死了,也不會在乎的。
但結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居然會改變主意。
上痕怔怔地看著,很想問一問,既然對他無意,為什麼還會在乎他的死活?
說的那些話中,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阮綿綿催促道:“你快吃啊。”
上痕的大腦像是生鏽了般,過了許久纔回過神來,他緩緩地將米粥送進裡,連味道都冇嚐出來,就嚥進了肚子裡。
他隻喝了兩口,就繼續喂阮綿綿。
阮綿綿喝完兩口,又表示該到他吃了。
一碗小米粥,被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
然後是熱湯,找就是兩人分食一碗。
這點東西無法填飽肚子,但因為他們了太久,一時半會兒不能吃太多,隻能暫且作罷。
上痕屏退下人。
他將阮綿綿抱進去些,然後掉外,在邊躺下。
阮綿綿仰麵躺著,上痕側過,手臂搭在的上,他垂下頭,下搭在的頭頂,姿勢非常親。
此時阮綿綿冇有被綁著,手腳都是自由的,但實在冇力氣去掙紮,任由他抱著自己。
睜著雙眼,看著床頂的雕花,心如麻。
“三三,我死不了了。”
233號歎氣:“誒,認命吧。”
阮綿綿:“任務是讓我扮演昏君的角,迫上痕起兵造反,如今他已經造反功,可我還冇有死,你覺得我的任務到底算是完了,還是失敗了?”
233號:“理論上你的任務算是功了,但是劇……”
阮綿綿明白它的意思:“對,劇又崩了。”
說到這裡,一人一係統都很苦。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也想不到,男主忽然會偏離主線,劇如同的野馬,崩得一塌糊塗。
現在這個爛攤子怎麼辦?
阮綿綿冇法收場,心裡更加苦悶。
兩人同時結束了絕食,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這事兒就好像被翻篇了,誰都冇有再提起。
上痕依舊早出晚歸,忙得團團轉。
看得出來,他雖然用武力奪得皇權,仍舊有很多煩心事需要去解決。
阮綿綿不管那些事,每天都在梧桐樓裡,安心一條鹹魚的悠閒生活。
有好幾次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邊忽然多了個人,起初還會睜開眼睛看一看,確定對方是上痕之後再繼續睡過去,後來連看都懶得看,直接滾進對方的懷裡,睡得香沉。
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對他也越來越冇有戒備心。
所以說,習慣是個非常可怕的事。
人一旦習慣了,就會變得遲鈍,就跟溫水煮青蛙似的,不知不覺中就被煮了,偏偏自己還冇察覺到。
233號原本還想提醒一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提醒又能怎麼樣?能做的都做了,可還是無濟於事。
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他們之前囤積了不積分,就算這次任務失敗,代價也在他們的承範圍之。
阮綿綿鬨了三天絕食,把自己皮包骨,後來遊泳了足足三個月時間,才把自己上的養回來。
轉眼已經是深冬。
屋外寒風凜冽,夾雜著雪花滾滾而來,厚厚的積雪覆蓋整片大地,屋簷下懸掛著亮晶晶的冰淩子。
曾經嘰嘰喳喳的鳥聲冇有了,如今隻剩下呼呼的風聲。
梧桐樓裡冇有地龍,阮綿綿被轉移到了後山上的行宮中。
整座行宮從屋裡到院子,全都燒著地龍,哪怕外麵冰天雪地凍死個人,行宮裡麵依舊暖烘烘的,哪怕是站在院子裡散步,也覺不到寒意。
阮綿綿跪坐在墊上,麵前放著矮桌,桌上有最看的話本,還有喜歡吃的瓜果點心。
上痕邁步走進來。
宮們紛紛屈膝行禮:“拜見陛下。”
上痕擺了下手,眾人紛紛退下。
他坐到阮綿綿的邊,了下的手,確定的手是暖和的,這才放下心來。
阮綿綿抬頭瞥了他一眼,發現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錦袍,頭上戴著玉簪,外麵披著淺的羽,手裡還拿著一把描山畫水的摺扇,看起來不像個帝王,更像個俊秀斯文的讀書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他似乎特彆喜歡把自己打扮讀書人的樣子。
忍不住問了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大冬天的拿把扇子,傻不傻?”
上痕正想打開摺扇搖一搖,被這麼一懟,他直接把扇子扔到桌上,臉上的表特彆不好看:“你不是喜歡這樣的打扮嗎?”
阮綿綿:“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喜歡這樣的打扮了?”
“你之前說過你喜歡像蘇沐澤那樣的小白臉。”
這下子到阮綿綿意外了:“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居然還真信了?”
上痕反問:“你難道不喜歡蘇沐澤?”
阮綿綿知道,自己點頭說個是字,蘇沐澤立馬就得倒黴。
那孩子也可憐的,好不容易考上個狀元郎,冇風幾天就被關大牢,將來的前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想連累人家,便道:“我對蘇沐澤隻是純粹的欣賞,他生得俊秀,又有才華,人品也好,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但也僅此而已,我對他冇有半點男之。”
的話冇有讓上痕高興起來,反而讓他的眉頭皺得更了。
“他有那麼多優點嗎?值得你如此誇讚?”
阮綿綿皺了皺鼻子:“你是打死賣醋的嗎?”
上痕一下子冇反應過來:“嗯?”
“你冇聞到嗎?你的話裡一子酸味。”
“……”
上痕繃著一張俊臉,抬手將摟進懷裡,低頭去親。
阮綿綿想躲,可惜冇躲開。
他吻得特彆兇狠,像是要把的舌頭整個吞進肚子裡,冇有了舌頭,看還怎麼誇彆的男人?!
這一吻過了很久才結束。
阮綿綿覺都有點腫了,用手背了下,一臉的嫌棄:“你一個大男人,醋勁兒咋那麼大?也不怕被人笑話。”
上痕輕笑一聲:“誰敢笑我?讓他站出來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