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館外麵排滿了等位的食客,上痕作為特權階層的頂端人,自然是不用跟彆人一樣排隊的,他隻是讓侍衛拿出腰牌在麪館掌櫃麵前晃了晃,掌櫃立刻就畢恭畢敬地將他們請進了店裡。
二樓是雅間,但所謂的雅間,其實就是用屏風將桌子隔開,若是稍微大聲點說話,隔壁雅間的人立刻就能聽到。
好在阮綿綿對這些並不講究,和上痕坐下,點了幾個店裡的招牌菜。
不一會兒,飯菜就被端上桌來。
細細的銀麵,經濃稠高湯煮過後,變得而不爛,並且還帶著濃鬱的香,表麵撒著細細的蔥花,還有獨家製的醬。
是這賣相就很人,阮綿綿試著吃了一口,立刻就誇了一句。
“好吃!”
見喜歡吃,上痕麵上出幾分笑意:“你若是喜歡,回頭把廚子進宮裡,天天做給你吃。”
阮綿綿嚥下裡的麪條:“不用,再好吃的食,天天吃也會膩味,這樣就好的,想吃便出來吃,永遠保持新鮮。”
上痕冷不丁地問道:“你已經知道了漠北公主的事了嗎?”
阮綿綿應了聲:“聽人說了。”
“我要娶彆人,你會不會生氣?”
阮綿綿認真想了下:“應該會有點生氣。”
上痕麵喜:“你會吃醋?”
“不是吃醋,我是覺得你不應該娶漠北公主。”
上痕角帶笑:“那你覺得我應該娶誰?”
他以為會說自己,可卻說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季清歌,我覺得你最應該娶的人是。”
上痕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他的好心瞬間跌倒穀底,語氣也隨之變得不善:“為什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阮綿綿心想他是男主,季清歌是主,他們兩人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
不過這話不能說出口,邊吃邊說:“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上痕又笑了。
不過這次是冷笑。
“那你呢?我跟你不般配嗎?”
阮綿綿嘖了聲:“說句實話,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應該是最不般配的,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你是怎麼看上我的?”
上痕心想自己真是蠢,明知道冇心冇肺,還要故意去追問底。
這下可好,問出來的答案就跟刀子似的,一刀刀進他心裡。
他不想再談及季清歌的事,強行將話題扭回到漠北公主上。
“我要漠北公主,其實是為了你。”
阮綿綿真心對漠北公主的事不興趣,在主線劇裡,漠北公主的確出現過,但是個隻在男主麵前過一麵就冇再出現的炮灰角,比這個惡毒配的戲份還。
對於這種可有可無的炮灰角,阮綿綿向來是懶得花心思的。
可是上痕接下來要說的話,卻讓大吃一驚。
“我打算讓漠北大王收你為義,然後讓你以漠北公主的份嫁給我。”
阮綿綿被嚇得不輕,差點被裡的麪條給嗆死。
咳咳咳咳!
咳得麵紅耳赤,上痕立刻給倒了杯茶。
喝完茶後,阮綿綿覺嗓子舒服了許多,放下杯子,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這就是你要給我安排的新份?”
上痕說是的。
有了漠北公主這層份作為掩護,即便有人對存疑,也不敢貿然捅破這層窗戶紙。
畢竟的份涉及到兩國盟約,如果要撕破的偽裝,就等於是跟漠北撕破臉,到時候引發兩國戰,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無論是誰,在這件事上都要掂量再三。
阮綿綿毫不留地指出了他這個計劃中的:“你盤算的是好,但你怎麼就能確定漠北大王一定會同意認我為義?即便他心來願意收我為義,但比起我這個冇有緣關係的義,他肯定更願意把自己的親兒嫁到南楚。”
誰知上痕卻輕輕一笑:“他不同意也沒關係,回頭我派人在漠北公主來的路上,將人殺了,再把你換上去。反正南楚冇人見過漠北公主,到時候桃代李僵,又有誰能知道?”
“……”
雖然這招很狠,但不得不說,暴卻有效。
漠北大王估計做夢都冇想到,自己送出去的小兒,會在半路上被人掉包。
而南楚的人也不會特意跑去漠北草原求證公主的真假。
如此一來,竟是誰也不會懷疑公主的份。
上痕樓主阮綿綿的腰,著的耳畔低語:“冇有人能阻擋我娶你。”
若換做以前,阮綿綿肯定會想辦法阻止他。
可現在,劇已經繃得一塌糊塗。
無能為力,隻能放棄掙紮。
阮綿綿埋頭吃麪,現在對來說,隻有吃能讓暫時忘記任務失敗帶來的痛苦。
這時,夥計領著兩個客人往隔壁雅間走去。
他們恰好經過了上痕所在的雅間,那兩個客人瞥見他和阮綿綿,其中立刻就停下腳步。
“怎麼是你們?!”
阮綿綿循聲去,看清對方的麵容時,不僅麵驚訝:“季小姐?”
季清歌今天是來赴五味麪館一個小姐妹的邀約,冇想到會在這裡上痕和阮綿綿,邊隻帶了個丫鬟,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走進了雅間。
夥計見他們認識,便識趣地離開了。
季清歌屈膝行禮:“拜見陛下。”
阮綿綿暗自佩服劇大神的力量,即便男主之間的主線已經崩了,但兩人還是能一而再地巧遇見,這應該算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太過深厚嗎?
上痕微微頷首,算作迴應,神態極為冷淡。
季清歌心中苦,小聲地開口:“多日不見,陛下近來可好?”
上痕應了聲:“好。”
季清歌看向他旁邊的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兩個月前,倒在泊中的景象,季清歌試著開口:“那你呢?你上的傷好了嗎?”
阮綿綿很意外,冇想到主居然會主跟自己打招呼。
說實話,如果換是主,上想要害自己命的惡毒配,彆說打招呼了,見麵冇撲上去掐死就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阮綿綿放下筷子,有點不好意思:“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