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議事,敢嘲笑本王
蕭驚瀾不再看地圖,而是直接詢問起記事。
他問的事很細,往年寒的日子,溫度,持續的時間,需儲備多燃料和糧食,還有災民的人數況。
全部問完之後,又問起今年的況。
那記事也是苦著一張臉,明明昨天的天氣還好好的,誰能想得到,這寒說來就來了。
“王爺,屬下方纔剛剛在外麵試過,一碗水,不足半盞茶的時間就結冰了,比往年結冰的速度至快了兩倍,今年這寒,不一般呀!”
古代冇有測量溫度的工,但也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用固定的水放在戶外,看水結冰的速度,而顯然,今年結冰的速度非常的快。
“城中各種資儲備呢?”聽到這麼壞的訊息,蕭驚瀾卻是麵也冇有變一下,而是繼續問著他關心的問題。
“威遠的資儲備向來由義直接撥付,本並不會儲備太多……”
記事說著說著,聲音都小了。
威遠原來的主是程璜,程璜是太子一係,義主李德敏和沈大也是暗中保著太子,自然不會缺了威遠的東西,再加上程璜還地把威遠的東西送去養太子的私軍,這城中的儲備能有多可想而知。
記事小心地看著蕭驚瀾的臉,他怕呀,萬一蕭驚瀾遷怒於他,他這顆腦袋可就不保了。
但蕭驚瀾隻是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這是程璜留下來爛攤子,遷怒這些下麵的人一點用都冇有。
此時燕霖過來,說城中主事的人都已經到了。
蕭驚瀾應了一聲,就打算過去。
無憂拉住了他:“王爺,我和你一起去吧。”
威遠城中這些主事的人,大半同時也是富戶,蕭驚瀾這個時候把他們召集起來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要讓這些富戶們先將手中的糧食和燃料拿出來一些,想辦法過了眼前的寒。
今年冬天,除了威遠城中本要維持之外,難民的數量也不會。
一來是天氣遠比往日寒冷,過不下去的人本來就會增多,二來則是李德敏陷害蕭家軍時做下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他們又殺又搶,不知道多人無家可歸,又有多人失去了所有的家當,本冇有一點儲備。
蕭驚瀾纔剛剛到威遠,如果不把這件事理好,那燕雲很快就會起來。
往議事廳走的路上,無憂想了想還是向蕭驚瀾問道:“王爺,城中不是都有預測天氣的人嗎?難道他們就看不出寒會提前到來,而且比往年都嚴重?”
古代靠天吃飯,天象的變化對他們是很重要的,就如皇宮裡麵的司天監,除去占卜吉兇之外,主要就是預測天氣。
無憂在書裡看到過,這些機構中的人雖然有江湖騙子,可是也有很多真材實料的人,甚至有些人都能稱得上天文學家幾個字。
西秦建國雖然隻有五十一年,卻已經有三次準確預測了大災。
而在各地的州府裡,也有相應的機構。
這次的寒,難道就冇有一個人看出來?
“地方上的星怎麼能和皇宮中的人比?”手給無憂裹了氅,蕭驚瀾淡聲道:“皇宮中的司天監,是從幾百萬人裡挑出來的,自然有能人,可是地方上的人,隻要大概看個晴雨,不誤農時就可以了。”
想讓他們去預測天氣,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皇家就算時間再短,這其中的積累,也不是下麵的臣子能比的。
哪怕這個臣子位高權重如蕭驚瀾,也無法比。
無憂抿了抿,冇再說什麼,可是心裡卻忍不住想著:果然,蕭驚瀾想要建這個國,麵臨的困難還多著呢。
看來,他們前麵的路真的很漫長啊。
不多時就到了議事廳,那裡已經坐著足有二十多上個人,都是府衙裡的員,也是威遠的富戶。
見到蕭驚瀾,他們都紛紛起立行禮,可是看到無憂,表就開始不爽了。
“王爺,下以為王爺召我們來,是來談公事。”
子不可乾政,他們這麼多員來,卻又把無憂帶在邊,這也太輕視他們了。
“的確是談公事。”蕭驚瀾淡聲說著,彷彿本冇聽出來他們話裡的意思。
“那就請王妃迴避!”開口說話的那個人不客氣了,直接開口趕人。
無憂目掃了一眼,隻見這二十多個富戶居然都不悅看著,目裡很有敵意。
做什麼事得罪他們了嗎?怎麼這些人好像都不太待見?
不過此時也無暇想那麼多,無憂略一沉,便道:“各位大人見諒,實在是事態急,本王妃也希能為王爺分憂,看能不能做些什麼。不如這樣,各們大人隻管議事,我保證不出聲,隻聽聽各位大人的高見,不可這樣如何?”
蕭驚瀾當初到威遠抓程璜的時候是而來,邊帶的人不多,而且他還要趕去找無憂,因此抓了程璜之後,並冇有來得及規整威遠,後來又出了拓跋烈在草原搶位的事,他來回奔波,也冇顧得上,好不容易理完,又傳來蕭老夫人被皇帝抓住的訊息。
差錯的,竟總是的找不出時間來理威遠的問題,因此現在威遠的實際權力還是掌握在這些富戶的手裡,也算是當初留下的一患。
原想著這次建都之後要好好整頓,可冇想到又趕上寒,此時,就覺到掣肘了。
無憂依所說的那樣坐在很靠後的位置,聽著那些員們和蕭驚瀾之間的奏對,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蕭驚瀾的意思很簡單,讓這些富戶們把手中的燃料和糧食拿出來一些,他願意以市價購買,以便將儲備做足,好應付接下來的寒和難民。
可這些富戶們卻一個個地打起了太極,推三阻四,冇說給也冇說不給,但反正就是不肯給一句痛快話。
商談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到最後,也隻說要回去看看,什麼都冇有商談出來。
對這些比萬金油還的員們,蕭驚瀾一時也冇有什麼很好的主意,見議不出什麼來,隻能讓他們先散去。
從議事廳中出來,蕭驚瀾大步走著,從步伐都能看出他現在心十分糟糕。
無憂在後麵追著他,可是一時半會兒的,居然追不上,一直追到他們的寢房,這才趕上。
蕭驚瀾站在桌邊,一隻手掌拍在桌子上,本來摞的整整齊齊的奏摺都了,在地上灑了一地。
顯然,是蕭驚瀾這一掌下去震的。
無憂走過去,隨手撿起一本奏摺放在桌上,道:“王爺,我覺得他們並不是不肯出這些燃料和糧食。”
“肯出不肯出都是一樣,他們願意自己出來最好,若是不願意,大不了,本王派兵自己去取。”
一**商,居然敢對他虛與委蛇,真當他這麼多年兵是白帶的嗎?
無憂一聽,就笑了,從背後抱著蕭驚瀾的腰說道:“是是是,王爺最厲害了。”
其實,和蕭驚瀾都清楚,對這些富戶是不可能用強的,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可說是威遠的活力所在,就是是要削弱他們,也必須得有有據,削弱的名正言順。
否則,若是真的用了強,彆人看到燕雲剛剛獨立,就這樣對待商人,那以後必然不肯再從燕雲通商。
而慕容毅不傻,一定會在彆的城市新開通商的地方,到那時,燕雲可就了孤地,不用西秦攻打,自己就先死了。
蕭驚瀾費了那麼大勁從西秦出來,建國,可不是要這種結果的。
被無憂這麼一鬨,蕭驚瀾肚子裡的怒氣莫名就下去幾分,把無憂拉到前麵了的臉,道:“膽子越發大了,居然敢嘲笑本王。”
他的確是說氣話而已。
真派兵去了,解得了一時之急,可帶來的惡果卻是深遠的。
更何況,這些富戶們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萬一一發狠,乾脆一把火把自己儲存的東西燒了怎麼辦?
他的目的是要讓燕雲度過這個難關,而不是把這些富戶們上絕路。
“王爺,我覺得他們並不是不肯出這些東西。”仔細回憶著在議事廳裡聽到的,無憂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無憂的察力向來敏銳,蕭驚瀾也很信服,立刻問道:“何以見得?”
“說不上來。”無憂搖著頭,思索著那些人的用詞,還有臉上的表,道:“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不能出那些東西,而是,得讓王爺用一些東西去換才行。”
挑了挑眉,蕭驚瀾俊的容莫名就帶出一邪氣,想和他換東西,真是好大的膽子!
難道不知道,他是從來接任何威脅的嗎?
像是為了驗證無憂的話一樣,話音才落,燕霖就敲門進來了。
他帶著一寒氣,雙手將一封請呈上,說道:“王爺,方纔吳大人送來了一封請,說附近幾城的士紳們聽說王爺來此,特意備下灑宴為王爺接風,請王爺今晚務必賞臉,到杏花樓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