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吳家好些日子,終于收到吳天浩進吳家的消息,執立刻上莊王妃,干什麼?當然是去抓人啊。
當初就因為吳天浩的死,害得云雙背上了克夫的罵名,還被著與吳天洋訂婚,眼下吳天浩活著,這事兒必須得翻出來算算。
莊王妃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執怕嚇到了胎氣,所以提前把事告訴,讓心里有個底,等下只要自己占理就行了,不要大肝火傷了子。
莊王妃起初是震驚的,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事還有這樣的反轉,可接著很激,能為云雙洗刷冤屈,能理直氣壯的退了這門親事,如何不激?
不過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只能克制。
一路到吳家,莊王妃心中翻滾的浪已經漸漸平息,等下馬車的時候已經相當的淡定了。
他們來吳家的原因也很明正大,因為這些日子楊氏一直散播吳天浩還活著的消息,莊王妃前來要一個說法。
若是好巧不巧遇到吳天浩就在吳家,那也只能說是巧合了。
執把一切都算計好,等到了吳家門口,確定吳天浩還在里面,就直接進去。
吳正庸今日去上朝了,楊氏在里面,這門房本攔不住他們。
然而就算執再厲害,也不能算計到每一件事。
以為頂多吳天浩會跑,他們很可能會撲個空,已經讓宋硯帶人在外面等著,到時候把吳天浩抓回來,依舊能讓他們百口莫辯。
可他們剛剛進吳府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響徹云霄,幾人臉頓時一變,等他們循著聲音過去,目所及的一幕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吳天浩確實還活著,但是那是之前,就在剛剛--他死了,心口扎著一把刀,倒在泊中,楊氏抱著吳天浩撕心裂肺的慘,而殺吳天浩的人也在這里,正是吳天洋。
他的還不能下地,可此刻他卻趴在地上,一臉的癲狂:“哈哈,死了,死了好,死了才好。”
看到執他們進來,吳天洋死死的盯著執,他想說話,可是他緒已經激到顛覆,此刻看著執反而說不出話來了,但他的緒卻滿滿的寫在眼睛里,唯有執看得懂。
‘你滿意了?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執瞇著眼,角微勾,無聲的說了一句話:你真可憐。
吳天洋差點兒瘋了,掙扎著就要撲過來,但是剛剛爬兩步就被楊氏重重的打倒,楊氏撕心裂肺:“你想干什麼?你已經殺了你哥哥了,你這個畜生,你還想對你哥哥做什麼?”
吳天洋趴在地上,一不,痛?他已經覺不到痛了,只有滿心的麻木,還有執那一句:你真可憐。
是啊,他太可憐了。
不僅可憐,還很可笑,活生生的一個笑話,連出生都是一個笑話。
明明生一個吳天浩就夠了,為什麼非要把他生出來呢?他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襯托哥哥。
他費盡心機想要殺了吳天浩,用盡了自己所有惡毒的心思,結果這本就是吳天浩的將計就計。
他沒殺他,可吳天浩卻接機金蟬殼,而他背著一的愧疚和罪責,結果吳天浩活著回來了。
吳天浩死了,爹娘也沒覺得他能當大任;一聽到以為他活著的傳聞就喜不自勝,完全把他忽略,一看到他回來,他們仿佛看到神明降臨,恨不得供起來。
只有他,從來是廢,不夠聰明,不夠健全,永遠都無法招人喜歡,像是垃圾一般。
吳天洋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仿佛死去的是他一般,而他的母親楊氏還在不斷咒罵:“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你怎麼下得去手?如此惡毒,禽不如,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莊王妃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此刻看到這畫面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一句假惺惺的節哀順變都說不出口。
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竟然真的活著回來了,高興不起來,自然也哀傷不起來,簡直像是個笑話。
“回去吧。”
什麼都不說,這已經是莊王妃的仁慈了。
執走出門口,又忍不住回頭去看一眼吳天浩,這個人,真的見過。
不是見過,而是在記憶里,云晚見過。
在客棧云晚遇到的那人,面容雖然陌生,但上的氣息不會錯,就是吳天浩,他改頭換面回去,卻好巧不巧被云晚遇到。
云晚與他相,雖然只是意外撿到了他的玉佩,但很可能云晚認出了什麼,而吳天浩是已死之人,他不能讓云晚暴他的存在,所以他給云晚下了毒,想要死。
能被暗王選中且重用的人,殺人可不會考慮和是否無辜,一切妨礙到他的人都應該被鏟除。
因為怕云晚拆穿他的死,所以才下毒殺云晚滅口。
這樣的人,最終還是死在親兄弟傷,真是活該。
離開吳家,執看了眼對面的墻腳,低聲道:“孤要他徹底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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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王妃他們走后,吳正庸急匆匆的趕回來,長子死而復生還沒來得及驚喜,卻讓他們親眼看到了這一場慘劇。
次子殺死了長子,這簡直太讓人崩潰了。
但執可不會同他們的悲慘,把吳天浩活著回來的消息傳出去,死而復生,多麼的離奇,立刻就吸引了眾人的關注,很快這消息就被傳開。
接著就說吳家騙婚,吳天浩假死欺辱皇室,還用一個瘸的次子娶云雙郡主,簡直欺人太甚。
痛打落水狗,執可是一點兒不手。
吳家彌漫著悲傷的氣息,很快就掛上了白綢,莊王妃準備好吳家的東西,讓人拉到吳家門口,大張旗鼓的退婚。
吳天浩假死,楊氏上門撒潑耍橫,害云雙郡主盡屈辱,聲譽損,這樣的人嫁不得;而吳天洋,品行不端,惡意殺兄,如此心如蛇蝎者更是嫁不得。
直接當眾宣布與吳家婚事作廢,從此男婚嫁個不相干,誰敢再提起,莊王府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