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源淡定的臉上,這會兒崩裂了。
他之前跟顧景璿絡,兩個人經常一起,對彼此的字跡都很悉。
時憫安寫的字,有一大半像極了顧景璿,還比他多了幾分銳意。
顧景璿心裡也震驚,他不懂,為什麼時憫安的字,會那麼像他,甚至比他寫的都好。
是在臨摹自己的字嗎?
可什麼時候開始的?
贏了卻沒有誇讚,時憫安很淡定,跟不敢置信的李慕虹說「還有畫呢,李姑娘是要放棄了嗎?」
「別得意,現在隻不過是平了,」李慕虹咬牙怒視著,然後轉準備去作畫。
李逸喊住了,叮囑加警告,讓明白,若輸了的話,後果是什麼。
這個時候,李慕虹驚出了一冷汗。
在那之前,從不覺得自己會輸的。
可現在,一比一平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時憫安藏拙,沒有人發現,不但識字,而且學問應該不差。
字寫的那麼好,那麼畫呢?
要是自己輸了,想到自己會跟時憫安跪下,然後磕頭說李家不如時家,整個人都懵了。
要是被父親知道,大概會被打死。
平日裡寵著,可真正關鍵時刻,是不值錢的。
想到大哥剛才的警告,隻覺得自己渾發冷,越發的麵目猙獰。
時憫安到好,從一開始,就淡定的像是在玩似的,很多覺得瞭解的人,覺得是自甘放棄了。
等的字出來,所有人都驚覺,藏拙了,沒有人知道有那麼一手好字。
畫畫的一切用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們手。
「這畫畫,也得有個題吧,不然的話,誰贏誰輸,怎麼判定?」可不想能翻盤的局麵,被人用什麼平局之類的給打發了,那太膈應了。
「這個題,老夫來提,可好?」一眾學子,簇擁一年長老人過來,一書卷氣,卻無損他的威嚴。
「院長,」所有人都跟來人行禮,其中包括了顧景璿等人。
來人是學院的院長,姓沈,名知時,有名的大儒,不願朝為,隻願教書育人,就是皇上見到他,也是禮遇三分的。
沈院長一開口,連個反駁的人都沒有。
誰都知道,就是皇親國戚到了這裡,也得按照學院的規矩來,所以,人家是最不可能徇私的。
「請院長出題,」時憫安跟李慕虹異口同聲道。
沈院長想了想說「十月是收穫的季節,過後就是寒冬,不如以蕭寂為題,兩位姑娘覺得,可行?」
就算有異議,也往肚子裡吞了,兩個人同時謝過人家,然後開始作畫。
那麼一個大佬在,誰都不敢肆意開口,跟方纔一樣,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別人都在張的看著比賽,唯有梅若蘭,讓人在算輸贏的銀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是秋日有點蕭索了,可人多的時候,還是覺得悶,很多人都已經上冒汗了,可還是得不得厲害。
這不但關係到自己的輸贏,更關係到以後……
誰家輸了,誰家以後在京城的名聲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