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見秋,還一副不敢對大聲說話的膽小鬼樣子,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威脅了?
不過,很快年如意就知道真相了。
看著眼前四十來歲的婦人,年如意敏銳的覺到了危險,「你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唐三娘。」婦人一臉冷漠,「夫人讓表姑娘去一趟,表姑娘,請吧。」
年如意眼尖的看到的手心上,長了一層厚厚的繭,那是長期握刀,練出來的。
這婦人,是一個練家子。
不會是鄭氏特意請來,對付的吧?
年如意猜測著。
而確實猜對了。
鄭氏幾次在手裡吃了虧,丟了臉,心裡是恨極了,想跟以前一樣磨,讓生不如死,可又忌憚的厲害,鄭氏思來想去,就特意尋了一個厲害的婦人,開出三十兩銀子一個月的高額月錢請了來,專門對付年如意。
「你個小賤人,讓你過來,也磨磨蹭蹭的,還不快來侍候我吃飯,飯菜都涼了,你想死我不。」
年如意剛進門,鄭氏就破口大罵,而臉上是一臉的得意,毫沒有了前幾日懼的神。
「怎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盛粥。」
鄭氏抓起一雙筷子,就朝年如意扔去。
年如意頭一歪,往左退了幾步,「表舅母,你罵我時,可有想過,我外祖母和秦老太爺是同一個母親,你罵我小賤人,那秦家人是不是都賤人了,秦家的老祖宗知道你罵了秦家所有人,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裡出來訓斥你?」
「你外祖母,那是潑出去的水,早就不是我秦家人了,你個死丫頭,我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快給剝個蝦。」
鄭氏坐在太師椅上,擺著當家主母的架子,夏荷和春柳站在後,看著年如意,臉上儘是幸災樂禍。
年如意道,「表舅母,你的丫鬟都在你後閑著呢,你讓們侍候你吧,我又不是丫鬟,我哪裡會侍候人,我還是去吃飯呢。」
「你給我站住。」
見年如意轉就要走,鄭氏怒了,看向唐三娘,「你去,把荷包拽下來給我。」
「嗬嗬,果然,表舅母是要不到我銀子,是不會死心呢。」不等唐三娘手,年如意自己拽下了荷包,扔給了鄭氏,「拿去吧,不過,想要我的銀子,就別做夢了,我銀子早就藏起來了。」
而荷包裡,不過是塞的幾顆花生而已。
鄭氏倒出六粒花生,臉都綠了,「那二百多兩銀子呢?你藏哪裡了,快拿出來,不然,今日一天,你就別想吃飯。」
又是這一招?
難怪原主會這麼瘦。
都是的。
年如意道,「表舅母,其實呀,昨日我就猜到你一定會跟我要銀子,所以我就寄放在別人那裡了,不信,你可以讓人去我屋子裡搜,搜出來,就是你的。」
鄭氏的心,瞬間在滴,「二百多兩銀子,你都給別人了?」
「不是給別人,是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