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扯了扯角,「表舅婆,那些首飾被我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會丟的。」
「你怎麼就知道安全?被人了呢?不行,你還是去拿來,我給你保管,不然弄丟了,可是對元老王妃大不敬。」
居然想用元老王妃來?
年如意眼睛瞪的老大,「我讓元大幫我收著了,元大那麼有錢,難道還會昧下我那點兒首飾?」
秦老夫人聞言,氣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老。
敢說,元大會貪的首飾?
那不要老命了?
秦老夫人臉黑沉黑沉的,「你怎麼讓元大爺幫你保管東西,他那麼忙,那裡還能分神幫你,我看,你還是等臉上的傷好了,去元王府一趟,把你的東西都拿回來。」
拿回來,給你貪下?
年如意嗬嗬,「等臉好了再說吧。」
沒有答應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的臉,更難看了,「你表舅母,被你踢暈了,一會兒等醒了,你過去跟道個歉。」
「好啊。」
該死的古代,該死的古製度,明明是快被人打死了,還要跟人道歉,這要在現代,肯定去告鄭氏待兒罪。
大夫很快來了,給鄭氏何婆子診斷了一番,最後確定鄭氏被踢斷了兩肋骨,右也骨折,右手肘磕破了一大塊皮,手腕落。
何婆子左手被骨折,腦袋磕出一個大包,臉上手背傷。
大夫忙了一個多時辰,才給鄭氏接骨,包紮,又給何婆子接骨,包紮……走時,還開了幾副中藥湯,讓人熬燉給鄭氏何婆子吃。
「老夫人,大夫走了,一共花了二十六兩銀子。」丁三桃走進來,撇了撇道。
老夫人罵鐵不鋼,「蠢婦,明知道那丫頭是個厲害的,還去招惹,真是蠢笨如豬。」又問丁三桃,「東西找到了沒有?」
「沒有,我連木柴都一翻了,沒有看到東西。」
老夫人皺眉,「難道真被寄放在了元大手裡?」
丁三桃跳腳道,「肯定不會,那死丫頭一定騙了你,你想想啊,人家送你的東西,你好意思寄放人家那兒?」
「那麼,東西能被藏到哪裡?」
秦老夫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自從得知年如意有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後,就一心想把它弄到手,那可是出自元老王妃手中的首飾,一定價值不菲,等江月梅長大了,要是能有這麼一套首飾做嫁妝,那也能找個好婆家。
「娘,你說,會不會埋在地下?」丁三桃猜測道。
秦老夫人眼一亮,「你說的不會錯,屋子裡沒有,上不會帶著,那就一定被埋了,隻有埋地下,纔是最安全的。」
「那我們去挖屋地,還是院子?」
「挖哪裡,都得先把那丫頭弄出去,不然被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我們挖。」
秦老夫人也怕年如意一怪力氣。
可不想像老大媳婦一樣,被踢的隻剩下半條命。
丁三桃出主意道,「要不,讓去山上砍柴?」
「不行,去山上砍柴,也隻是去一天,一天時間我們沒挖到,晚上回來看到了,也會懷疑……還是把送去秀珍那裡,讓秀珍絆著,不讓回來。」
「娘這個主意好。」
丁三桃一臉激的笑了。
已回柴房的年如意,毫不知秦家婆媳的謀詭計,看著又恢復到原來樣子的柴房,心一陣陣疼。
這個家,是呆不下去了。
隻是,沒有路引,沒有府證明,連搬出去住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的戶籍,鄭氏是不會輕易放走的。
那要怎麼辦?
繼續住下去,等鄭氏傷好了,等待的,恐怕是更兇殘的毆打。
吃過兩次虧的鄭氏,第三次一定會謹慎,到時候,隻怕邊不隻是一個唐三娘了。
還有秦老夫人,知道了首飾的存在,也不會放過。
哎……
年如意深嘆一聲,把門反鎖上,然後拿出一把單人沙發放在門後,把自己整個小子窩了進去。
瘦小孤淒的樣子,讓人看了十分心疼。
從空間拿出一瓶祛瘀膏,抹了一臉,又洗了手,拿出一個蛋炒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冬梅記著不分首飾的仇,拿給吃的早飯,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的量,都不夠塞肚的。
早就快瘋了。
「咚咚咚……」
一盤蛋炒飯,吃的隻剩下一口了,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年如意忙把那一口飯,進了裡,等吞下後,才問道,「誰?」
「表妹,是我。」
是秦飛勇的聲音。
難道是打傷了人家親媽,人家來報仇了?
「你來做什麼?」如果來報仇的,不知道這扇門,能不能扛得住人家一腳?
秦飛勇是個練家子,還修鍊了一力,聽冬梅說他一隻手能舉千斤,還能飛牆走壁,踩水不鞋。
而力氣再大,也打不過一個會武的人。
「你開門,我進去……」話到一半,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麼進去,似乎不妥當,又改口道,「還是你出來吧,我有話和你說。」
「二表哥,你要是為了表舅母來的,那我就不開門,我打了表舅母,是我不對,可表舅母先的手,打我時,可是往死裡打的。」
年如意坐在沙發上,一沒。
秦飛勇剛要過去繼續敲門的手,頓了頓,又回去了,「表妹,我不是來問責的。」
「我母親傷勢嚴重,甚至差一點兒就救不過來,我雖然心疼母親苦,可也深知,這件事怪不到表妹頭上來,是我母親在打表妹,表妹一時激,才會誤傷了母親。」
「表妹,我並未怪罪你。」
年如意的臉,好看了些許,「那你來做什麼?」
「我從大夫那裡拿了一瓶膏藥,表妹,你開開門,我幫你塗抹完膏藥就走,絕不久留。」秦飛勇是聽說表妹的臉,被他母親打腫了才來的。
「你走吧,我不用你幫。」要真心幫,怎麼不在捱打的時候出現?
每次都是鄭氏打了之後出現。
都要懷疑,他對原主的好,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