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軒。
尤晨氣呼呼的拽著秦飛勇,去了院子一角,然後氣急敗壞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連告個白都不敢,我還給你使眼了,你說你,白白浪費我特意給你找的機會。」
秦飛勇蔫頭耷腦的把弄著手上的一塊白帕子,「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我和不可能,我娘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明知沒結果,為何還要開始?
就讓他把這份心思,深深藏在心底好了。
尤晨氣笑了,「難道要因為你娘,你就要放棄自己心中所?」
「晨,你本就不瞭解,我……我本沒資格說如意,我……」秦飛勇頹廢的了一把臉,蹲在牆角跟,聲音蒼白無力道,「如意在秦家的日子,其實過的都不如一個奴才,住柴房,喝井水,吃白粥鹹菜,三年間,一頓飽飯都沒吃過,上穿的,也都是我堂妹不要了的舊裳……」
「天天捱打挨罵,乾最苦最累的活,吃最的飯菜,連府裡的下人都比住的好,吃得好,穿的好,下人都會合起夥來欺負。」
「晨,我是個無用的人,我明知在苦,卻不敢去保護,不敢和我娘做對,我不能忤逆我娘,我隻能讓如意苦,這樣的我,你說,我憑什麼去向告白?我有什麼資格去說我喜歡?」
尤晨不可思議自己聽到的話。
他眼珠子瞪的老大,「飛勇,你傻呀,你既然知道過的不好,你為什麼不護著?哪怕和你娘做對,你也要護周全,還是一個孩子。」
隻要秦飛勇勇往直前,去護著年如意,他相信,年如意一定會激秦飛勇,然後喜歡上秦飛勇的。
可是,機會那麼多,秦飛勇卻次次錯過。
尤晨甚至都在懷疑,秦飛勇裡的喜歡,到底是真,還是假,不然,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看到自己心上人在吃苦,在折磨,而無於衷?
秦飛勇苦笑,「你以為,我沒護過?」
「我爹剛去邊關,我娘就迫不及待的折磨如意,剛開始,隻要我在家,我就會站出來護著如意,可是,我越是護著,等我不在家的時候,我娘就越是狠狠打,有一次,生生怕如意打昏死過去,要不是我下學回去的早,及時請大夫醫治,隻怕……」
晨聞言,頓時同起秦飛勇,「兄弟,我明白了,你也是有難。」
「是啊,我總不能天天在家裡守著如意,我要上太學,還要應付同窗好友們的邀請,我怕我護狠了,我不在家時,如意會被我娘活活打死,後來,為了能捱打,我不敢再護著,隻敢關心。」
秦飛勇提到這事,就深無力。
尤晨道,「那你為何不幫離秦家?」
「我也想,可如意年紀還小,一個人住外麵我不放心,雖然在秦家的日子不好過,可那也算是個家,除了秦家人,也沒人會欺負。」可若是去了外麵,被賣了,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