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姚嶽澎和趙蕓淼都瞪大了雙眼。
似乎不可置信。
唯有胡琳,安靜如初。
葉傾最終當然沒有撥下那個電話,走了兩步,蹲下去撿起了剛才被姚嶽澎當垃圾一般扔掉的策劃書。
“聽姚副總最近跟王總走得近的,”葉傾輕描淡寫地著他們自以為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兒,“方便的話轉告一下他老人家,讓他好好注重一下。”
這話得趙蕓淼抬頭瞪了葉傾一眼,舅舅如今四十出頭,正是盛年時候,注意什麽?
葉傾的份如今未明,趙蕓淼卻不太懂這些彎彎繞繞,在看來,葉傾不過就是一個平日裏讓看不上的同事罷了。
那張臉好看是好看,卻讓看著便心生不喜。
“你憑什麽這麽話?”趙蕓淼生平第一次覺如此敏銳,似乎覺,自己突然要被比過去了。
趙蕓淼出生時便是家裏的掌上明珠。
父母有自己的工作,都是些出去別人也覺得風的職業,而舅舅,更是葉氏這麽大的企業裏的東,手裏還有實權,又疼。
從得到的教育便是,自己跟那些要規規矩矩走高考路的人是不同的,父母和舅舅都會給鋪路。
但自打進了葉氏以來,也確實有一段時間意氣風發,然而這點意氣風發,在葉傾進公司後便沒了。
生得過於漂亮,本不適合這樣的拚搏。
既努力又漂亮,還是T大畢業,即便專業不對口,但這樣的人,似乎是過來跟對比的。
葉傾看向趙蕓淼,笑了,“也沒憑什麽,不過是你會拚舅舅,而我也可以拚爹。”
那個項目,鐵定是不會放手的。
從姚嶽澎的辦公室裏出來時,趙蕓淼還在裏頭發呆。
葉傾認真地給胡琳道了謝,“胡總監,真是多謝你這些日子來的關照了。”
胡琳擺擺手,“葉總客氣了。”
葉傾一愣,似乎沒想到胡琳這個口改得這麽自然。
“葉總本就該是那個位置的,”胡琳垂下來了眼簾,“你在這裏幾個月,學到的東西足以讓你學著掌管一家公司,乃至整個企業。”
葉傾突然問:“胡總監是怎麽知道我的份的?”
胡琳這個也沒有假,“你進公司時已經過了招饒時候,能進來明有人幫你,我從前見過葉董跟他的夫人,你跟葉董的夫人有點像,我便問了一下我在總部的老同學,他也沒有瞞我。”
“你的老同學是?”
胡琳:“高書常”
葉傾笑了,“原來是高書啊。”
胡琳也笑笑。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同一個辦公室的讓了葉傾離職的消息後恍然大悟。
太子跟我們當了幾個月的同事我居然毫不覺?
他們還是想升職的人嗎?
都沒有好好把握機會。
太難了。
大家在同一個公司裏麵相相殺,居然也不懂結太子。
唉。
八月初,葉傾正式空降葉氏總部。
他爸也不怕給戴的帽子高了,直接就是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