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話音落下,二兒路虞之表變了。
不是找林小九來為秉德出氣的嗎?
怎麼聊著聊著要去書房?這劇走向不對啊!
林寒星微斂長睫,同薑喜寶說聲在樓下等著,隨後跟在路老後上了樓。
路家書房。
即便路老爺子帶著傷痛,依舊麵不改的落座。
桌上還放著個圍棋棋盤。
他率先拿起黑子放在盤格上。
「我應該你林小九,還是林寒星,又或者是……」
「九姑娘?」
路老聲音渾厚,目炯炯有神的落在林寒星臉上。
林寒星麵不改,手拉開路老對麵的椅子坐下,緻出塵的小臉上勾起意味深長的薄笑。
手執白字,竟也跟著下起來。
「路老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不答反問,沒有半分被揭穿份的慌。
「無眠走了是嗎?」
路老說完,林寒星手裡作一頓。
表裡帶著從未在人前表出的飄忽,不過瞬間又恢復到了正常。
「也對,如果沒走,你又怎麼可能會繼承的名號,接管這一切!」
他的聲音裡帶著無限的懷,但也僅限於此了。
「我沒有想到路大是您的孫子。」
林寒星不著痕跡的將話題轉移。
「如果知道他是我的孫子,你就會手下留?」
路老棋盤上暗中佈局,隻等待時機將林寒星的白子肆意吞噬。
聽到他問的這句,林寒星蔥白指尖果斷落子,表沒有毫遲疑。
「不會。」
這話說的近乎冷,可路老聽到卻笑了。
「你不愧得了無眠真傳,格同我這個老朋友,一模一樣!」
一碼歸一碼,即便同你好,也不代表旁的人也能夠憑白討到好。
隻是笑著笑著,路老的表暗淡下來。
「您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林寒星長睫微,目落在棋盤上,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變化。
「在你說『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時!」
記憶裡,最後一次見到無眠,應該是在十幾年前的緬甸。
那時邊跟著的小丫頭一眨眼已經長的這麼大。
歲月忽已晚。
「走的時候,還那麼痛苦嗎?」
林寒星沒抬頭,開始拾起桌上被吃掉的黑子。
路老一愣,看了眼棋盤,這才發現原本對他有力的先局此時已經在這丫頭的妙手之下力挽狂瀾,竟然還能夠將他反殺一軍,吃掉自己大片棋子。
「這套緩解疼痛的按手法,是眠姨教我的。」
林寒星淡淡開口,棋盤上的博弈必須要專心致誌,不能夠有一一毫的分心。
路老的心了,棋自然是落不好的。
「我轉告你,這算是這個老朋友送你的最後一份禮。」
當林寒星的聲音傳進路老耳中時,他的心罕見的鈍痛了下,許久都沒再說話。
「林丫頭,我有個不之請。」
不知就這樣過去多長時間,路老收斂好緒抬起頭來,看向。
最初,林寒星沒說話。
或許是因為提到了『無眠』二字,冷的心終究還是了下來。
「您先說是什麼事。」
這已經是林寒星最大的讓步。
「我想請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