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星被電話吵醒,已經是半小時之後。
下意識想拿出手機,可手上不容忽視的力道卻令徹底清醒。
「接電話。」雷梟鬆開一直握住的手,聲音低沉。
林寒星微抿了下,接起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眸底微冷。
「嗯,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一杯溫水被雷梟推到林寒星手邊。
林寒星自然而然的端起喝了兩口。
兩個人的作配合的極為稔,如同老夫老妻般。
「我從路家過來沒開車,借你的用用。」
雷梟看,沒,目深沉。
林寒星這纔想起還沒把路秉德那事兒跟他說。
簡單挑了重點跟雷梟解釋了來龍去脈。
「所以,路老要你來管教路秉德?」
雷梟聲音低沉,但顯然是不悅的。
「嗯,這是我答應過眠姨的。」
林寒星知道,雷梟不高興了。
旁人總是無法自這男人上分辨出喜怒,可在林寒星眼裡,雷梟緒卻是那麼簡單清晰。
雷梟將車鑰匙遞給。
「路秉德的份表麵鮮亮麗,但這兩年已經漸漸被排斥在主流圈子之外。」
雷梟口中所說的主流圈子,實則是江城權貴三代間的小團。
「在別人眼中,路家未來隻有一個接班人。」
「那就是他的表弟,路嘉樹。」
林寒星將車鑰匙握在手裡。
想到那個笑起來溫文爾雅,給人以和煦春風的男人,角勾起淡淡嘲諷的笑。
「你對路秉德印象?」
林寒星突然有些好奇,在雷梟眼裡,路大是個什麼人。
「蠢。」
雷梟看了一眼,很直接給出自己評語。
林寒星挑挑眉,雷梟顯然還在對那晚野賽的事耿耿於懷,眉宇間冷戾遞增。
「若路秉德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那我也隻管保住他命就好。」
林寒星沒有那麼多好心浪費在旁人上,若不是看在眠姨麵子,這事兒連管都不想管。
說冷也好,冷漠也罷。
很顯然林寒星都無所謂。
隻想要將有限的,專註在值得的人上。
「江城的這些權貴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林寒星冷笑。
過度的財富與權力,總會為滋生蠢貨的溫床。
「今天你還要加班嗎?」
像是想到什麼,林寒星看向雷梟。
雷梟本來想說要,但話到邊卻搖了搖頭。
「那等我弄完了,開車來接你。」
雷梟冷酷表稍顯微怔,隨後啞然失笑。
他同寒星之間,似乎經常會彼此拿錯劇本。
經常會出其不意做一些男人才會做的事,而自己,則很被保護的狀態。
林寒星見他笑,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
但見到他心轉好,又覺得什麼都無所謂。
「那我走了。」
林寒星朝門口走了兩步,像是覺到什麼,慢慢轉回頭。
卻見雷梟依舊站在桌旁看著,目深沉而又溫。
心念一,原本已經離開隔斷這邊的林寒星突然轉朝他快步走回來,在雷梟還沒來得急反應時,踮起腳尖湊到他邊輕吻了下。
「這次真走了,等我來接你。」
林寒星邊說邊笑著離開,徒留下站在原地的雷梟,輕著角。
笑的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