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報警了!
接到電話從外麵匆忙回來的文宿恰好聽到這句,眉頭鎖。
下意識看向林寒星位置。
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吶喊,文宿也想要看看,如何化解這次的危機。
林寒星卷長睫微,角出淺淺薄笑。
「啞叔,拿葯來。」轉,走回到薑喜寶麵前。
啞叔沉默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葯遞給林寒星,隨後又於角落裡。
「九……」薑喜寶心裡著急,可還沒等說完,就被林寒星手住了。
林寒星擰開圓形藥盒,將裡麵鎮痛消腫的藥膏抹在薑喜寶側臉上。
「急什麼?」冷淡開口。
「距離這裡最近的警局出警需要七分鐘,更何況外麵大雨影響了路況。」
蔥白手指沾著白膏脂,十足耐心。
「嗬嗬,但這毫不影響等下警察來帶你走!」
見到如茵的慘狀,文博生吞活剝了林寒星的心都有。
聽到兒子報了警,林又琳心裡先是爽快,後是一驚。
「可惜了。」林寒星看了文博一眼,丟擲這三個字。
「你先可惜可惜你自己吧,等你進去了,我會請人好好『招待』你的!」
文博聲音聽起來給人以濃烈傲慢泄憤。
林寒星沒再施捨給文博一個眼神,反倒是看向林又琳。
「姑姑可要想清楚了,袁先生想知道的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即便我被警察帶走,被保釋出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可是……」
林寒星的表太過淡定,淡定到令林又琳聞言心頭一冷。
「袁先生?什麼袁先生?」
文宿敏銳窺出這段話裡最妙的部分。
「難道姑姑在電話裡沒跟你們說清楚我同表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寒星佯裝驚訝表,眼底卻平靜無波。
文博皺眉,此時他也覺察出不對勁了。
林小九的表實在是太過淡定,那副勝券在握的口吻,令文博很不舒服。
「馬來西亞的袁紹靖先生,人已經到了江城!」
林寒星烏黑的眼環顧一圈,緻的廓靈而又麗。
聽到這個訊息,別說是文博,就連文宿都吃了一驚!
有關於這個馬來西亞華人首富的事在江城整個上流圈子裡都傳遍了,又有誰能不知道袁紹靖這三個字的重要?
可現在,林小九說他人已經在江城了?
「今天正是因為袁先生的人來請我,我不願意去,表妹借著我的名義上了車,到了醫院袁先生又不願意招待,這才生了氣回來,要衝著我發火。」
「說什麼我是故意要害出醜,還說……我想害!」
林寒星看著對方幾人大變的臉,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你說,袁先生派人來接你?」
文博隻覺得這件事簡直就匪夷所思,他下意識看向林又琳。
林又琳摟著如茵,點點頭。
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我原本想,就算是表妹不了袁先生的法眼,可這不是還有表哥表弟呢嗎!」
「隻要我還在林家,想要讓你們見一麵袁先生,不比外人容易得多嗎?」
林寒星的手很手,藥膏上去卻很冰涼。
薑喜寶抬頭怔怔著九姑娘,隻覺得隨便幾句話就將場麵給鎮住了,簡直不可思議。
林寒星的話,令林又琳被憤怒支配的大腦,瞬間清醒!
對啊!
不論小九是怎麼同袁先生認識的,隻要小九還在林家,想同袁先生見一麵就不是件難事!更何況,袁紹靖到江城的事,顯然江城罕有人知道!
他們林家已經佔盡了先機!
「隻是現在,看來我要先去警局待著了,恐怕要先跟袁先生說一聲,畢竟如果他真的來了林家,知道我被親表哥送去了警局……」
林寒星聲音不不慢,卻響徹在每個人耳邊。
「他還得花錢保釋我,不是嗎?」
滿室寂靜!
誰都沒有說話,就連剛才還囂著的文博都安靜下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本來隻是想要幫小妹泄憤,卻牽扯出這麼一樁事。
林寒星卻是不管他們有任何反應的,將圓形藥膏的盒子扣上,轉坐在了薑喜寶的旁。
手肘抵在靠枕上,林寒星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真希警察可以來的快一些!」
的聲音裡帶著睏倦,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當前途與親相互撞,燒灼考驗著在場每個人時,林寒星真的很好奇,這些人給帶來的答案,會不會與想象當中的不一樣?
會怎麼選擇呢?
心裡這樣想著,林寒星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雷家人。
如果有人敢這麼傷害雷家人,恐怕不論對方是誰,不論對方能夠帶給雷家怎樣的利益,以雷梟為首的雷家人都會將其斬草除。
林寒星從來沒有這樣的懷疑過。
家人這兩字對雷家人的意義!
「表哥對我有這麼大的恨意,真的是讓我始料未及啊!」
林寒星長睫如同蝶翼般微,調侃要比惋惜多得多。
文博臉鐵青。
怎麼都沒有想到會節外生枝出這麼一段。
在他的設想裡,林小九會被送去警局隨便安個什麼罪名,讓在裡麵待上幾天,嘗嘗教訓的滋味,學會什麼做安分!
從小,林又琳就教導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文博也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可現在,當機遇與親同時擺在文博麵前,他竟然猶豫了!
那明明是自己從小最疼的妹妹,不是嗎?
相較於文博的掙紮,文宿的關注點明顯放在了林寒星上。
在笑。
連帶著纖瘦手腕上的碎鑽手鏈都跟著微起來,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響。
文宿微斂眼底緒。
他覺得這件事本就是自己這個表姐設下的陷阱,他們每個人都是局裡的一部分。
可是這樣的話,文宿說不出口。
袁紹靖三個字的吸引力,顯然已經讓在場的其他人心沸騰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文宿頻頻落在自己上的視線,林寒星朝他看去。
兩個人的目自半空中相撞。
而樓下,傳來警笛鳴響聲。
「看來,抓我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