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一拍腦門,“對對對,瞧我。”
回到清風閣,百里緋月洗漱換了裳,至于抹了藥還微腫的,只當自己眼瞎,看不到,心才會好點。
只是吃飯的時候,那輕微的疼痛還是讓心底把長孫無極罵了無數遍。
“發生什麼事了?”
一見問這個,素興道,“是回春堂啦,小姐,回春堂那個小莫昨晚上就來過了,說有人找你瞧病!”
姽婳順勢拿出兩張帖子,“小姐,其中一張帖子是慕青小姐邀請你三天后參加拍賣會的,據說那拍賣會上有很多珍貴藥材。另外這張帖子就是回春堂瞧病的,是……恭王府的側妃。”
百里緋月眸一閃,恭王府!
這也算是等到一個好的開端了。
剛吃完飯,本來準備收拾下去恭王府,卻沒想到,一個小廝在外稟報道,“三小姐,客廳有一位自稱城南悅來客棧,姓藍的男人求見你。”
城南悅來客棧,藍!
那不是藍護衛麼!
難道他們這就要走了?
百里緋月幾乎是立刻拉上素,“走。”
到了客廳果然見到藍護衛坐在那里,凌晟因為凌斷念‘病危’,心不好,現在基本都在書房不出來見人。是管家在招呼。
藍護衛看見百里緋月,起道,“凌三小姐,打擾了。”
百里緋月盡量下心底的揣測,笑道,“稀客。藍護衛請坐,你們家主子是我家丫頭的恩人,不必這麼拘束。”
藍護衛雖然心底著急,還是坐了下來。
百里緋月挑眉,“可是貴主想到要我做什麼了嗎?”
藍護衛臉上的那點笑意,一聽這話就完全淡去了,“凌三小姐,要您做什麼實在談不上。我家主子讓我來請凌三小姐,請務必救救我家小公子。”
百里緋月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就是一。
“小公子怎麼了?罷了,現在就走,我先去看看再說!”
“多謝凌三小姐,我們的馬車就等在貴府門口的。”
百里緋月還是帶上了素,直接上了府門口的馬車。藍護衛親自駕車,覺得出來,他很著急,馬車比平時幾乎快了一倍到了城南悅來客棧。
百里緋月也沒停留,直接就跟著去了天字一號院。
一進去,發現那些護衛的緒都有些低落。
殷離的爹本來就冷一個人,現在更是有種風雨沉。
“凌三小姐。”
百里緋月擺擺手,“藍護衛已經說了,還請直接帶我去看看小公子,免得耽誤了。”
等被帶到房間,百里緋月才看了床上的殷離一眼,瞳孔就是一!
這個癥狀!
這個癥狀!
溶癥!
要說的病,什麼最可怕,那一定是和相關的最可怕!一個人要是有問題,非常大的幾率,就是一個死!
而溶癥,就是一種母傳的,非常可怕的家傳病!
而且傳男不傳,得了這病的孩子,基本都活不到弱冠之年。最可怕的是,這病就算自己母親沒有,假如外祖母有,還可能隔代傳!
總之,只要祖上有外家那邊得過這病,多代都可能傳!
雖然很相信自己醫,百里緋月這一刻也希自己是看錯了,又仔細檢查了昏睡著的殷離上的皮,還有管闊收現象。
甚至用銀針采了點出來。
一番下來,不論想不想,都,確實是……溶癥。
抬眸看向一旁的黑袍男人,“小公子……”平穩了下呼吸,才繼續道,“不知貴主可否聽過,一種極神的,卻很可怕的,做溶癥的傳病?”
黑袍男人殷玄墨聽到這話,眼眸瞇了瞇,怎麼會是那樣的病!
百里緋月嘆了口氣,“我也希我看錯了……“
頓了頓,“這病,續命的法子也不是沒有,但是要完全治……還從未有過。”
“凌三小姐盡管說。”
百里緋月又看了他一眼,“須得孩子母親,用自己的,給他每隔三月換一次,方可續命。”
殷玄墨看了床上的殷離一眼,深邃的男人五有一種說不出的沉,“他沒有母親。他是五年多前,我在大景京都郊外撿的。”
黑沉的視線落在百里緋月上,“實不相瞞,這次來,本來也是為了尋他生母。只是,并不知道他有這樣的病。”
在這樣的視線下,百里緋月不想暴自己,但是嗓子都有點發。
是巧合麼?
還是……殷離就是要找的人!
卻,在面紗外的雙眼,里面的神完全是一個醫者該有的表,微微皺眉,“我也可以用一些藥替小公子緩過這一次,不過藥很快會失去作用,這種病一旦發作,只會越來越頻繁。”
輕輕吐了口氣,自己都說得有點艱難,“不管能續命多年,也得要先找到小公子母親。”
殷玄墨的表卻更冷,“五年多前,我在城郊外的死人墳堆里撿到他。能把孩子丟在那種地方的人,找到了未必會肯舍。”
話鋒一轉,“不過,到時候就由不得了!”
都是墳堆葬崗!
百里緋月讓自己心底冷靜,五年多前,的孩子是被人當著抱走的!并不是孩子一個人落在死人堆里!
而眼前的男人,這雙冷鷹一樣的眼,和看到的那雙眼,是不同的。
眼前的這雙眼,有蒼鷹一樣的鋒利,還有山海一般的厚沉。
而看到那雙眼,黑如淵,若妖,冷若冰,九幽黃泉一樣,腥無。
這兩雙眼睛是不一樣的!絕對不是一個人!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管殷離是不是要找的孩子,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救他!
百里緋月沉了沉神,有條不紊開口吩咐,“抱歉,我治病不喜歡別人在旁邊,還請移駕。素,你守在門外。”
殷玄墨等人當然不會耽誤,全部退了出去。
素從外面關上門后,站在門口不守,還眼觀八路,耳聽四方。
小姐說守著,那一定是有不想讓人看見的東西,當然要注意有沒有人看了!
而屋百里緋月半點沒停留,把銀針沾了藥,一扎上殷離的……
……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炷香燒完的時候,床上的小娃娃輕輕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水朦朦的眼睛。
以為自己在做夢,迷迷糊糊的就了一聲,“阿娘。”